我叫张万里，今年67岁，退休后的生活就是靠着4500元的退休金过日子。自从老伴去世后，我就搬来和独子小明一家住在一起。小明和媳妇李青青是对勤劳能干的年轻人，女儿小月今年8岁，正上小学二年级。
退休后的生活虽然清闲，但总觉得缺少点什么。小明一家人对我很好，可我还是觉得有种无所事事的空虚感。有时会想，要是老伴儿在就好了,至少有个人说说话。不过,我也庆幸自己还有儿子一家体谅照应。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老伴儿还在世的时候。半夜醒来上厕所时,无意中听到小明和青青在客厅小声理论。
"你怎么又拿这个说事儿啦?"青青的声音带着点责备,"我们已经商量过很多次了。"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小明的语气有些焦躁,"爸的身体每况愈下,我们两个人怎么应付得了?"
听到这话,我的心忽然一沉。原来他们一直在为我的事而烦恼。作为父亲,我怎能给儿子带来这么大的负担呢?我暗自懊悔,要是当初狠心一点,不去依赖儿子就好了。
"请保姆太贵了,我们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小明说,"不如找个临时工之类的,成本低一些。"
"临时工靠不住啊,谁知道人品如何。"青青反驳道,"万一对您不好怎么办?再说了,您的身体需要人照顾,临时工怎么行?"
听到这里,我的心情五味陷陷。一方面,我很感谢儿子一家对我的体贴,另一方面,我又深感内疚,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大的负担。我开始反复权衡,是否应该搬出去住,好让儿子们省些开销。可是一想到独自生活,我又有些犹豫和不安。
我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阳光温暖地洒在我的身上,我的眼神有些黯淡无神。经过许久的沉思,我下定决心,要给儿子一家减轻负担。
从那之后,小明和青青似乎更加小心翼翼,生怕让我发现什么。他们在我面前若无其事,可一旦我离开,就会压低声音窃窃私语。有几次,我无意中路过客厅,看到他们正严肃地交谈,脸上的神情十分凝重。
小月似乎也感受到了家里的气氛变化,她变得沉默寡言,上学放学都是一言不发。有一次,她在客厅做作业,我路过时,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我的心情每况愈下,看着一家人为我而烦恼,我夜不能寐。我开始后悔当初搬来和儿子住,明白自己才是这一切矛盾的根源。
就在我准备找机会和小明谈谈的时候,一场激烈的争吵彻底引爆了这个矛盾。
那天晚上,小明刚下班回来,青青就毫不客气地把话挑明了。
"你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我们是时候请一个专业的护理人员了。"青青说,"我知道你在顾虑开销,但是没有办法,我们必须得这么做。"
"可是我真的请不起啊!"小明的声音有些发怔,"我们每个月的收入有限,请了护理就要把大半开销都用在上面了。"
"那你倒是想个好办法啊!"青青的语气也渐渐激动起来,"难道你就这么看着你父亲的身体一天天垮下去吗?"
两人就这样争论不休,渐渐地声音也变得高亢。小月被这阵吵闹声惊到,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我的心在滴血,看着一家人为了我的事而鸡飞狗跳,我再也无法淡然以对。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随后,我拄着拐杖,缓缓走出了房间,出现在小明和青青的面前。
"别吵了,都怪我啊!"我颤抖着说,"是我给你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对不起啊!"
小明和青青被我的出现惊到了,顿时陷入了沉默。我看着两人无助的眼神,内心无比痛苦。
"小明啊,你们不必为我这个老头操这么多心了。"我说,"我决定了,我要搬出去自己住,这样你们就可以省下不少开销了。"
可是我已经下定决心,我知道这是解决眼前困境最好的办法。我摆了摆手,制止了小明的劝说,随后转身走进了房间,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我决绝的言行让小明和青青愣在了原地。他们面面相觑,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做出如此决定。
"爸,您别这样啊。"小明赶忙跟了进来,"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您别多心了。"
"是啊爸,我们只是觉得您的身体需要人照顾而已。"青青也连连解释,"我们哪里有嫌您麻烦的意思啊。"
我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的解释。我知道他们都是出于好意,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再给他们添麻烦了。
"小明啊,你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孝心了。"我说,"可我真的觉得自己老了,是时候该离开你们自己生活了。"
"您就是我们的亲生父亲啊!"小明的眼睛红红的,"您现在把我们当外人了吗?"
"爸,您要是非走不可,我们也绝不会阻拦。"青青搂住小明的胳膊,"但是您得三思而后行啊。"
看着小明和青青痛苦的神情,我的内心犹如被无数把锋利的刀子刺穿了一般。作为父亲,我怎能让儿子露出这样的表情呢?可是,我又不想成为他们的负累。我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纠结之中。
最终,我下定决心,离开才是解决之道。我暗自决定,等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我就搬回老家自己住去。
那天夜里,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我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小明和青青痛苦的表情,我的心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攥住了一般。
我翻来覆去地思考着,脑海里浮现出了当年的一幕幕。我想起了小明出生时的情景,想起了他长大后的种种点点滴滴。一个个画面在我的脑海中穿梭,我的眼角不禁湿润了。
是啊,小明是我最珍视的儿子,我怎能成为他的负担呢?我暗下决心,一定要给他减轻压力,让他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是,如今妻子已经离世,我只剩下了独自一人。我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是否还有什么遗憾?是否还有什么未竟的事业?可是,不管怎么想,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成为了儿子的负担。
我暗暗决定,离开儿子一家后,我一定要过上简朴的生活,努力不给儿子徒增烦恼。我把剩余的退休金数了数,心里有了数,至少可以在老家将就一阵子了。
收拾停当后,我拿起行李,准备告别这个我住了几年的地方。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随后推门走了出去。
小明和青青正在客厅,看到我拿着行李,两人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眼神里满是疑惑。
"爸,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小明赶忙上前问道。
"我决定了,我要搬回老家自己住去。"我说,"你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孝心了,我这把老骨头是时候该离开,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可是爸,您就这么离开了,我们以后怎么办啊?"青青的眼睛红红的。
"青青啊,你们已经为我操了太多心了。"我上前拥抱了青青,"以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别再为我这个老头操心了。"
我拍了拍小明的背,眼睛也湿润了:"小明啊,你们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骄傲了。你们该好好过日子,别让我耽误了你们的前程啊。"
就这样,在一片哭泣声中,我踏上了回老家的路程。小月被吵醒后,也哭着追了出来,可是被青青拦了下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小明和青青正拥抱在一起,小月则被青青紧紧搂在怀里。我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虽然依依不舍,但我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不想成为儿子的负担,也不愿看着他们为我而烦恼。也许,独自生活会有些寂寞,但是只要儿子一家幸福安康,我就知足了。
就这样,我重新踏上了漫漫人生路。虽然前方的路充满了未知和艰辛,但是我毫无畏惧。因为我知道,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我和儿子一家会重新团聚的。
就这样,在一片哭泣声中,我踏上了回老家的路程。小明和青青拼命要留我下来,可是我已经下定决心,誓要离开这里,不再给他们添麻烦。
小月被这阵哭闹吵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不解地看着我们。青青连忙把她抱在怀里,免得她跟着乱糟糟。
"爸,您就这么走了,我们以后怎么办啊?"小明哭着说,"您老人家一个人在外面,我们可太担心了。"
"小明啊,你就放心吧。"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已经打听好了,老家那边有个敬老院,条件还不错。我就住在那里,你们就不用操这份心了。"
"行了,都已经决定好了。"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坚定,"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别再为我这个老头操心了。"
说完,我转身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身后是一片哭喊,可我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告别了小明一家,我便踏上了漫漫回乡之路。虽然在外人看来,我的所作所为有些决绝,但我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小明一家固然对我很好,但我也明白,我这把老骨头终有一天会成为他们的负担。与其日后徒增他们的操心,不如现在就离开,好让他们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一路上,我都在反复地思考着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尽管依依不舍,但我还是下定决心,誓要让儿子彻底解脱。
回到老家的那天,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推开门,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令我感到一丝亲切。我在这间旧屋子里住了大半辈子,如今重新回到这里,也算是圆了最后一个心愿。
我将简单的行李放下,坐在床沿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我知道,从今往后,我将独自度过人生的最后几年。虽然寂寞,但至少不会再给儿子添麻烾了。
就这样,在老家渡过了一个接一个的日子。起初的日子还是挺难熬的,我时常会想起小明一家,想起他们痛苦的神情。有时会在梦中惊醒,以为自己还在儿子家,等反应过来时,又会感到一阵失落。
可是,渐渐地,我开始适应了这种生活。我会去附近的公园散散步,也会和老伙计们下下棋打打牌。虽然清苦,但至少没有牵挂。
有一天,我独自坐在家中,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我开始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从年轻时的奋斗到中年的辛劳,再到如今的衰老。我想起了妻子生前的种种模样,她是多么地勤恳善良啊。
我也想起了小明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那个曾经黏在我身边的孩子,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独当一面的男子汉。我为他感到无比骄傲,也由衷地希望他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正是因为太爱他们了,所以我才不得不下定决心离开。我知道,只要他们幸福安康,我就可以安心地离去了。
就这样,在老家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有时会收到小明打来的电话,但我从来不让他知道我现在的确切去向。我只是说,自己过得很好,让他们放心。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度过。我时常会去看看老伙计,和他们一起喝喝茶、下下棋。我们会回忆起当年的种种趣事,也会感慨这世界的沧桑巨变。
有时,我也会去菜园里种些蔬菜,虽然年纪大了,但我还是乐于劳动。每当看到植物一点点地生长起来,我就会感到无比的欣慰。
渐渐地,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走向终结。可是,我并不畏惧死亡。我知道,只要小明一家幸福安康,我就可以安心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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