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是个小家庭,只有妈妈李淑贤、哥哥李铁柱和弟弟李小虎三口人。李淑贤年过五旬,早些年与丈夫离了婚,一个人拉扯着两个孩子很是不易。好在大儿子李铁柱是个孝顺听话的好孩子,从小就很独立,工作后也从不耽误给妈妈钱用。
不过几年前,李淑贤又嫁了个男人,那人貌似有些家底,说是做生意的。婚后没多久,李淑贤就卖了自己那间老房子,搬进了新婚夫的大别墅里住。
"哥,妈又打电话来烦我了。"李小虎对着电话那头的李铁柱抱怨道。
李铁柱无奈地笑了笑:"妈就那个脾气,你也知道的。"
"可是她真是太过分了!"李小虎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愤慨,"她天天逼我要钱,还说是为了给我买房子,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李铁柱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妈她其实是为咱们好,只是方式有些过了。不过你就别太和她计较了,将就着点,咱们毕竟是她的儿子。"
电话里一阵沉默,良久,李小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我叫李铁柱,是李家的大儿子。自打父母离婚后,我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十几岁就开始打工赚钱,好让妈妈和弟弟过得稳稳当当。虽然妈妈后来改嫁,家境好转了不少,但我对她仍然怀着一种孝顺敬重的心理。
不过近来,妈妈对我和小虎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了。我知道她是出于好心,但有些事情做得实在有些过火。不过,我仍希望能和睦相处,毕竟她是我们的亲生母亲。
"铁柱啊,你听妈说。"李淑贤一开口就来了这么一句。
我心里打了个突,暗自祈祷她别再为难我们兄弟。
"你们兄弟工作也有些年头了,应该存了不少钱吧?妈想要你们每人给二十万块钱。"
"别狡辩了!"李淑贤的语气很是严厉,"妈可是看着你们从小长大的,怎么会不了解你们的情况?就是不知道你们是舍不得,还是看不起妈。"
我的心突然像被狠狠揪了一下,面色铁青。
"小虎他工作也有几年了,可是到现在还住在那种破旧的出租屋里,妈看着太可怜了。"李淑贤接着说,"所以妈想拿你们的钱,给小虎在城里买套房子,将来也好成家立业。"
我低下头沉思片刻。小虎确实一直住在条件很一般的出租屋里,生活品质望着实在有些堪忧。可是二十万块钱对我们来说也太过于了。
"哎呀你就别狡辩了!"李淑贤打断了我的话,"你们兄弟加起来四十万,妈可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哪有你们那么有钱?就这么点要求,你们还如此小气,真是太不孝了!"
我的心里五味陈杂。妈妈的要求着实有些过了,可她也是为了我们好。想到小虎一个人在外租那种破房子住,我心里也是非常不是滋味。
可是四十万块钱对我们来说也太多了啊!我和小虎都只是普通打工仔,哪有那么多存款?就算现在全部存款加起来,也顶多十万出头。
"铁柱啊,你可得三思啊。"李淑贤话锋一转,语气开始变得诚恳起来,"妈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啊。你们兄弟都已经不小了,将来总要成家立业的。小虎一个人在外租那种房子太苦了,将来想要个好媳妇也不容易啊。"
我低着头,暗自点点头。妈妈说得有些道理。
"而且啊,你们要是不给钱,将来妈在你婆家也太没面子了。"李淑贤话锋一转,语气开始严厉起来,"你们要是一点孝心都没有,那可就太说不过去了!"
我被妈妈这番话噎得一阵哑口无言。她说得好像很有些道理的样子。
"反正就这么决定了。"李淑贤斩钉截铁地说,"你们要是一分钱都不给,那就等着被妈把你们的黑材料在网上公布吧!"
我的心突然被一股寒意笼罩,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挂了电话,我立刻给我最好的朋友小张打去了电话。
"张哥,你说该怎么办啊?"我将妈妈的无理要求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小张,"她真是太过分了,可我又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焦虑地问,"妈妈看起来是很决绝的样子,我真怕她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我点点头,心里却没了主意。妈妈的脾气我是太清楚不过了,她根本就是个固执的人。
果不其然,几天后我再次找上妈妈时,她的态度仍然很是强硬。
"妈,你要求的四十万块钱,我们真的是拿不出来啊。"我试图用诚恳的语气说服她,"我和小虎加起来,存款也就十万出头而已。您要是非让我们凑这四十万,我们只能去借高利贷了。"
"高利贷?就你们这点钱还借个屁的高利贷!"李淑贤不耐烦地打断我,"你们兄弟加起来就是有这个钱,就是不舍得给妈,对不对?"
"行了行了,你就别狡辩了!"李淑贤生气地挥了挥手,"妈给你们最后一个月的时间,要是一分钱都凑不出来,那就等着被妈曝光吧!"
一个月后,我仍旧是一分钱都凑不出来。我的心越来越冷静下来,渐渐开始思考对策。
不过如果我们真的一分钱都不给,恐怕妈妈会暴跳如雷,对我们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有可能。我必须得想个办法,既不伤了她的心,又能让自己免受其害。
我反复权衡利弊,终于下定决心:先答应妈妈的要求,等把钱拿到手,再想办法离开这里,将来和妈妈彻底断绝关系。虽然这样做有些伤天害理,但我也实在是别无他法了。
"你可算是有点做儿子的样子了!"李淑贤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妈就知道,你们终归是有孝心的。"
我点点头,心里暗暗决定:等把钱拿到手,立刻就带着小虎离开这里,永远也不要和这个疯狂的女人扯上任何关系。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确实拼尽全力,动用了全部的积蓄和借贷能力,终于凑够了妈妈要求的四十万块钱。看着眼前这沉甸甸的一叠钞票,我的心里没来由地打了个突。
"妈,钱我已经凑够了。"我将钞票递给了李淑贤,"您把钱拿去,给小虎买房子吧。"
"好好好,妈女终于等到你们有点孝心了!"李淑贤接过钞票,满脸狞笑,"我就知道,你们终归是我亲生的。"
我点点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心里默默想着:就让你高兴最后一次吧。
"李铁柱,你个狗东西,把钱还给我!"她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你竟敢骗妈,你是不是人啊?"
我沉着脸走出房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您尽管报警吧。"我平静地说,"不过在那之前,我也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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