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时间来到了1999年,这时候刚过完年儿,代哥搁深圳那就忙透了,忙飞鞭子了,给郎文涛这个事儿彻底是给解决了。领着底下的兄弟急呲呼啦的赶到北京,这是过了一个消停年,在这个保利大厦,什么这个老丈母娘啊,老丈人啊,以及说自个儿的老爹,包括马三儿,丁建,王瑞他们几个在当时保利大厦大伙儿一起过了个年。

赶到这天晚上,代哥包括马三、丁建、王瑞他们几个打麻将,代哥他妈没少输呢,得输五六万,但是无所谓呀,自个儿家兄弟也没输给外人,无所谓。等到初一初二了,是很多老百姓走亲访友的日子,对不对?代哥那就忙透了,你这边儿什么大的呀,这边儿什么当官儿的。以及说里边儿打罪的兄弟啥的,包括铁驴的母亲,白晓航的家属啊,你是不是都得走动走动啊,是不得瞅一眼。每个春节代哥光这些人,得150个万,那还是98年99年的钱,你要放到现在那得多多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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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看代哥这个钱绝对是不白花,所有人都领情儿了,最重要的做这些事儿也是给别人看,别人会认为说啥呀,在嘴里说加代够仁义。够个大哥,讲究,你这个名儿是你花钱买不来的。

代哥这么些年也是一向如此,也不光是为了这个,人家确实做到那儿了,你谁都说不出来个不字儿。赶到初五初六了,该喝酒的,该送礼的,该看的,基本上也就完事儿了。马三儿,丁建他们这几天搁家,寻思消停消停。

正赶这天,咋的,这事儿又来了,敬姐电话儿响了,八百年不联系的人把电话儿给打过来了。敬姐扒了一接:“喂,姐啊,你还记得我不?我是马蕊。”

“马蕊?姐记不太清了啊,你提醒我一下姐呀!”

“我是那个马庆荣的姑娘,我叫马蕊,你忘了吗?咱们那个青岛。”

“哎呀,老妹儿,你看这多年没联系了,姐他妈忘了都,怎么的老妹儿,过年给姐打电话怎么有事儿啊?”

“姐,是这样儿,这不过年了嘛,老妹儿给你拜个年,第二呢老妹儿毕业了,想上北京找个工作。”

“我知道姐你跟姐夫在北京这个能量特别大,能不能说帮我找个工作,我想上那边儿去发展发展。”

“那个我家前院儿的邻居,那个姐现在搁北京有个酒吧呀,搁那块儿驻唱儿呢。一个月我听说好的时候儿都挣三五万,姐,你看我也是学这个专业的,你看能不能说给我介绍介绍,我想上哪儿,我就想挣点儿钱。”

“老妹儿啊,你怎么能有这个想法儿呢?这个夜场吧,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都是什么人去的,那种地方儿,你看多乱啊,如果你真去的话,你看你不就毁了吗?”

“姐,你看我就唱歌啊,我也不干别的,我就想说多挣点钱,你帮帮我呗。”

“你会唱歌儿啊?”

“我就学这个的,我唱歌儿挺好听的,姐,你看我真想上北京,这大城市,我想挣点儿钱,你看我这个家吧,条件你也知道,我也没什么关系,你要能帮帮我,姐,我到什么时候都感谢你。”

“那你怎么的,回头儿啊,我跟你姐夫商量商量,实在不行你就先过来吧,你到我家来,完之后呢,我给你联系工作,工作肯定是能找着,实在不行那你就先过来,完之后呢,你就住我家。”

“那行姐,你看这不麻烦吧?”

“不麻烦,你过来吧。”啪的一撂下。

代哥搁旁边儿瞅了一眼:“张敬,这怎么给人安排工作呀?”

“咋的呀?不行啊!”

“那哪能呢,那我能说不行嘛,是不马三儿?”

马三儿搁旁边儿:“代哥,你看我就不说你别的了,那我嫂子怎么的,我嫂子不好使啊!”

“不是马三儿,你他妈跟谁一伙儿的?”

“我跟我嫂子一伙儿的,咋的?”

“行,马三儿,你好样儿的。”

“我就是好样儿的,嫂子,我跟你一伙儿的,你这个老妹儿啊,是啥呀,找工作不用非得找我代哥,我马三儿搁北京也好使。”

给代哥都气乐了:“行啊,这个事儿你们管,我不管了。”

这边儿他们几个这一呛呛,因为都是自个儿家兄弟,没人儿计较这些。

敬姐搁这儿一瞅:“以前我家那边儿的,他爸呢,我还得管叫姨夫呢,他家这个姑娘吧,我也挺多年没见了。”

“你看打电话竟然说打到我这儿来了,我能说不管吗?”

“再一个,以前都是乡里乡亲的,能帮咱就帮一把,完之后我告诉他了,我说那个你先过来吧,实在不行就先住咱家呗,是不是。”

代哥这一看:“那倒行,想找啥工作呀?”

“就喜欢唱歌儿啊,想唱歌儿想挣钱。”

“那你想挣钱的话,那你当明星呗,当歌唱家呗,那钱挣得多!”

“不是,加代啊,你这咋的了,你说话咋这么冲呢?你喝酒喝多了?”

“我不是说冲,那你看你想挣钱,想唱歌儿,那上哪儿唱歌儿去。”

“想上那个夜总会,要不你跟那个覃辉儿啊,或者那个陈红他们,你打个招呼,让他上那去唱去,那你怎么整啊!”

“覃辉那根本就不行,那多乱,什么人能去那种地方啊?你到这种地方儿,那小姑娘不白瞎了吗?那不完了吗?”

“你再一个上正光那儿,正光那块儿去倒行,安全这个问题呢,你还能保证,但是吧,正光那块儿给不多,我听这个女孩儿的要求好像挺高。”

“说这个挣多少,那个挣多少的,你这么的,让她先来吧,完之后呢,我给她问问,问问那个天朔那块儿,能不能说带带呢,你真说她是那块料,带起来,那这个钱肯定是不愁挣了,让她先来吧。”

“我告诉她来了。”

“行,完之后呢,我给天朔打个电话儿。”

这边儿正唠嗑儿呢,把电话儿啪的一打过去:“喂,天朔呀,搁哪儿呢?”

“代哥呀,过年好呗。”

“过年好,搁哪儿呢?”

“我这没搁北京,搁外地呢,搁那个福建这边儿,这个过年了嘛,慰问演出,怎么的代哥?”

“是这样儿,你嫂子这边儿有个妹妹,算是我小姨子吧,这个学表演,学这个唱歌儿,有这方面儿的天赋,能不能说送到你身边儿,你给带一带,给领一领。”

“学唱歌儿的?那我这是专业摇滚,跟我能对路儿吗?”

“那玩意儿对不对路儿的,你看你能不能带吧,你能带我就送你哪儿去?”

“带到是无所谓,代哥,随是,你这么的,再有个十来天儿吧,十天半个月的,我就回去了,实在不行你把她叫过来,我们当面儿跟她谈一谈,毕竟呢,都是玩儿音乐的,是不是,我们交流交流,看看这个适不适合。”

“那行,等你回来再说吧,好嘞。”

天朔那边儿那是说好了,天朔不带说别的的,只要说你送过来,我怎么都没给你带。这边儿电话一撂下,得过去两天了,马蕊呢,一个人儿,根本连这个张敬儿都没通知,知道她搁这个保利大厦,一个人儿打车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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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小裹儿的,我给你形容一下这个马蕊,长什么样儿,一米6768的身高,扎两个小辫儿,小脸通红儿的,穿个大棉袄,看着就是一个挺朴实的小姑娘。

一瞅这个小姑娘,如果说在城市里边儿,你给她打扮打扮,这个衣服啥的,这个头型儿,你给她打扮打扮,绝对是个美人坯子。往当时这个保利大厦这一来,一敲门,敬姐把门一打开,这一瞅,因为也五六年没见了,女大十八变:“你是?”

“姐呀,我是马蕊。”

“哎呀,老妹儿,你来怎么不通知一声儿呢,我派朋友去接近你。”

“姐,真不用啊,保利大厦在这儿太有名儿了,我这一打听都知道。”

“行,来,赶,赶紧进来,进屋儿。”

提了大包小裹儿的,特意给代哥买的东西呢,给这个敬静,你说他拿的啥?什么那个八宝粥啊,什么那个奶粉,橘子苹果提了好几兜子,这是提了进来了。

说实话,对于代哥包括敬姐来说,这一些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吃够了,甚至说都不稀得吃了。但是在马蕊这个家庭当中,她爸爸平时就是种点儿地,母亲还有病,家里条件相当不好了。而且说来这一趟吧,买这些东西,得花了好几百块钱,那得是他爸他妈一两个月的工资了。

九八年底九九年初,有能力的咱就另说了,挣个几百万几千万的,你像代哥他们挣上亿,非常轻松。但是普通的老百姓当年的工资也就是几百块钱儿,你要好一好的,有点儿什么手艺啥的,能挣个1000多块钱儿。

这边儿往回这一进:“我姐夫不在呀?”

“你姐夫喝酒去了,再一个你来你也不通知一声儿,你工作的事儿,我跟你姐夫说了,他给你联系那个,那个歌星,唱那个朋友臧天朔,原创儿那挺火那个,说要把你送到他身边儿去学习学习,有机会呢,你要真说成名儿了,这个钱呢,你就不愁挣了。”

“姐,我上他那儿…”

“上他那儿学习呗,学习更专业一点儿。”

“姐,你看我能不能说不去呀?”

“不去,你咋想的?”

“姐,我家前面儿那个邻居那个大姐,现在搁北京那个酒吧,我都知道在哪儿,一个月吧,挣好几万呢。之前回村里给他爸盖了一个房子,后期呢,房子都不住了,上城里给他爸又买个楼。你看我的家庭条件你也知道,我现在着急挣钱。”

“老妹儿啊,你再着急挣钱,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能错过呀!”

“姐,你看这样儿行不行,白天呢,我就跟这个老师学习,晚上呢,我到这个夜场儿,你给我找个酒吧,我去唱歌去,我唱歌也好听!”

“那怎么的,等你姐夫回来,回来再说吧。”

敬姐也没法说别的,人家女孩态度明确,我就是要挣钱。这边儿代哥一回来,也喝差不多儿了,往屋里一进嘛,马蕊这一瞅:“这个是姐夫吧?”

代哥这一瞅:“你是…”

敬姐搁旁边儿:“我妹子啊,马蕊。”

“老妹儿来了,随便儿坐,随便儿。”

往屋儿里一进,敬姐也说这个事儿了:“加代,老妹儿的意思呢,想上那个酒吧,上夜场儿,现唱歌儿现挣钱。”

“现在就想挣钱?那天朔那边儿?”

“她说你看能不能说一边儿学习,这边儿一边儿挣钱,你这么的,你给他往那个陈红那儿,或者那个覃辉儿那块儿,不行介绍介绍呗。”

“覃辉儿那肯定是不行了,那太乱了,那老妹儿去不毁了吗?”

“你看老妹儿这模样,这个长相,那到那块儿不完了吗,这么的,我给陈红打个电话儿,上陈红那儿吧,最起码说能照顾照顾,完之后呢,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尽量咱不接触。”

“那也行,那你打电话问问呗。”

“行,我问问。”

这边儿拿电话儿啪的一打过去:“喂,陈红啊,我你代哥。”

“代哥,怎么的了?”

“一会儿啊,我准备上你那儿去一趟。”

“代哥来呀,这么的,我把前边儿最好的位置我给你留出来,那个果盘儿红酒啥的我都给你摆吧上。”

“不用,我去也不喝酒,也不唱歌儿的,是这么回事儿,我家你嫂子呀,家里边儿一个妹妹,想上你那边儿去上班儿去。”

“上我这儿上班儿?哥呀,你可别开玩笑了,你这么的,你来这儿好好喝点儿,老妹儿给你拿点儿好酒。”

“没跟你开玩笑,真事儿,这个等我到那儿再说吧,我马上过去。”

“那行,那你来吧,来再说。”

这边儿代哥一瞅:“王瑞呀,你去开车去。”王瑞下去把车给打着了。

“那个张敬,你去不去呀?”

敬姐这一瞅:“我去呗,我跟溜达一圈儿。”

当时马三儿,王瑞,代哥,以及说这个马蕊,张敬儿一共他们几个,从这个保利大厦直奔当时陈红这个豪斯夜总会。等着说把车子一停下,门口儿的保安,以及说里边儿的服务员儿,包括那个经理,你就没有一个不认识代哥的。

往里头一进,陈红亲自出来迎接来了,往前一来:“代哥,嫂子,三哥。”

马三儿搁旁边儿真有意思,这一瞅:“陈红,你这个动静儿,跟你这个长相他妈有点儿不匹配呀,你他妈…”

陈红的一看:“三哥,你可别说我了,就你这个动静,跟你那个长相也不匹配呀,那也不搭档呀!”

“啥意思,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三哥,我意思你长得帅啊。”

“你要这么说还行,陈红。”

“这个里边儿请三哥,代哥,嫂子往里进。”

往里头一进,人这个代哥吧,直接把这话儿就说出来了:“陈红啊,这个叫马蕊,是你嫂子妹妹。这个老妹儿长得挺好的,是刚搁老家来吧?”

敬姐一听:“对,搁那个青岛那边儿过来的。”

代哥一看:“陈红,这老妹儿呢,想唱歌儿,能不能说给安排一下子吧。”

“代哥,你看这老妹儿学这个唱歌儿专业的?”

“唱歌儿唱的好,马蕊吧,也挺尖的,红姐,这样儿,要不我上台给你唱两首。”

当时往舞台那一上,麦克风啪的一拿起来,小姑娘平时吧,性格挺开朗的,但是你看唱那个歌儿,全是伤感的歌曲,什么把悲伤留给自己呀,包括一些陈慧娴的歌儿。

搁台顶哐哐的一唱,不光说代哥,陈红这一瞅:“歌儿唱的不错啊,咱有啥说啥,唱的真行,不比我这块儿歌手差呀,而且说有过之无不及。”

等这个马蕊一下来:“红姐,你看我这…”

“老妹儿啊,你先上这边儿坐一会儿。”

“代哥,包括那个嫂子,你看这样儿,既然说把这个老妹儿送到我陈红这儿来了,代哥,包括嫂子亲自过来了,我要说不留下,那我陈红太他妈不是人了。”

敬姐扒拉一拦:“小红啊,你喜欢你留下,你要是不喜欢说,无所谓,你代哥再往别的夜总会,到别的场子送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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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不行,既然说到我这儿,而且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长得也漂亮,我挺喜欢的,这个必须留到我这儿,再一个,在北京有几个夜总会能比我这儿强的。”

代哥一看:“那绝对的,要不为啥往你这送啊,而且我这妹子也说除了红姐这块,别的地方不去。包括那个天朔我都给打电话了,不愿意去,非得要上你这儿来。”

“妹子啥不说了,你看这么的,马蕊呢,留在我这儿,一个月我给你拿1万块钱。”

代哥这一听:“小红啊,你这歌手有这么高工资吗?”

“代哥,你别管了啊,到我这儿一个月我给1万,完之后呢,底下的客人啥的,就是不陪酒,不喝酒。完之后给那个小费啥的,我告底下那个经理,包括主持人啥的,把钱给收了。把这个酒啥的都给他挡住,而且这个钱呢,咱店儿里一分儿不扣,全部给这个马蕊,全给妹子。”

代哥这一听:“小红啊,代哥啥不说了,这个心里边儿有数了。”

“代哥,你帮妹子太多了,就这点小事,妹子如果说帮不了的话,那妹子他妈以后都没脸见你了。”

‘啥不说了红妹子,这个以后有啥事,你跟哥说,完之后,那个马蕊啊。”

马蕊这一过来:“代哥。”

“你这么的,代哥呢,包括你敬姐,给你留在这儿了,以后有什么问题跟你红姐说,包括说你给代哥打电话儿,给你姐打电话儿都行,我们就回去了。”

陈红这一看:“代哥,嫂子,你们就放心,马蕊在我这儿不带吃一点儿亏儿的,你们就放心吧。”

等代哥,包括敬姐,王瑞他们,这一走,马蕊留在这儿了,在这儿起初吧,真就是不怎么适应,你吃饭呢,包括休息呀,住的寝室啥的,包括里边儿的工作人员啥的,你都不熟悉,你不得慢慢儿融入吗?

这个陈红确实挺照顾她的,把当时所有的这些歌手儿,以及说里边儿这个工作人员,跳舞的这些全给介绍,让这个马蕊去结识。

包括告底下这个经理,以及主持人吴秀波儿:“我告诉你小波子,底下这些坐台的,这些陪唱儿的陪聊的,一律不能跟这个马蕊妹子接触,你告诉他们一声儿,谁都不能跟他接触,别把这孩子带坏了。”

这些歌手儿啥的,人家对这个马蕊都挺好的,拿他当自个儿妹子,马蕊呢,古灵精怪的,而且为人吧,性格开朗,挺活泼的,很快跟这帮人打成一片了。

头一天两天,直到一个星期吧,起初上台拿这个麦克风儿,还有点儿紧张,那不自然那是肯定的,谁都得有这么个过程。一个星期之后唱歌儿也稳了,也那个没那么拘束了,而且发挥的也是越来越好了,这个嗓子也越来越开了。在这块儿这段儿时间,就是代哥的哥们儿也好,代哥的朋友也好,只要说来到豪斯夜总会的。

包括哈僧啊,戈登他们,以及说段景依他们,谁来之后了,瞅这个小丫头不烦,长得挺好看的,之前没见过呀。红姐她给介绍说:“哈僧啊,知道是谁不?”

“谁呀?之前来几回没有啊,新来的?”

“你代哥的妹子。”

“我代哥妹子?到这儿唱歌儿来了?”

“嫂子那边儿的,具体我还不太清楚,反正有这层关系。”

“来,给赏5000啊,赏5000。”拿5000块钱给送过去了。

包括段景依呀,人不卖车的嘛,整一些这些老板这社会啥的,一帮大老爷们儿,五马长枪的到这儿来喝酒来了,今天高兴,台上那个唱歌儿那小姑娘长的挺顺眼的,之前我没见过,那谁,给那个拿2000块钱,一会儿让她下来,陪我喝点儿酒,我高兴。

这一招呼,陈红这一过来:“景依姐呀,这个是代哥的妹子,不陪喝酒,你看…”

“哦,我代哥妹子?”段景依你不得给同桌的哥们解释一下子嘛:“大哥,是代哥妹子,你看…”

“还他妈瞅啥呢,赏钱呢!”这边儿拿钱给赏,代哥确实有面子。

这一个星期之后呢,马蕊呢,也算是正式的上台演出了,每天晚上的07:45到八点半,这45分钟是人马蕊的这个演唱时间。

包括说聊聊天儿啊,介绍一下自己呀,每天就是唱五首歌儿,他就下班儿了,跟她就没有关系了。

就特别特别照顾他,一个月给拿1万,而且供吃供住,小费啥的,人家店儿里不扣,全给这个马蕊。马蕊这时候儿已经不像以前了,因为你正式上台演出了,你不能穿个红棉袄,扎俩小辫儿上来演唱吧!你是来唱二人转来的吗?

这时候也需要包装,上边儿穿一个那种像小夹克似的一个小开衫儿,底下穿一个小短裙儿,一个小丝袜底下配一个小高跟儿鞋,头发直接给你烫个大波浪,嘴唇儿整个烈焰红唇,这一下这个气质就上来了。

但是从他骨子里你能看出来,这个女孩儿非常的清纯,也就是嘎嘎纯,跟其他那个女孩儿不一样,那些坐台的,那些人属于胭脂俗粉了。

这边儿赶到这天晚上08:20左右儿吧,来这么一伙人,领头儿姓叶,叫叶俊荣,后边儿跟了五个兄弟。

人来那时候吧,就喝的栽栽愣愣的,后边儿这几个兄弟一个个五马长枪的,而且往这儿一坐,脖子上,肩膀上,后背上都是纹身。往这一坐,喝酒热了,那必须得给衣服脱了,必须的亮出来,我得让你们看看,我是社会人儿。

这边儿正他妈喝来劲儿呢,起初他们聊天也没当回事儿,等说这个马蕊最后一首歌儿了,算完基本上下班儿了。这边儿正唱着呢,他这一回脑袋:“呀,这小姑娘谁呀?我这头两天没见过呀,他们来好几天了。”

当天晚上属于马蕊正式亮相,那长的那就太漂亮了,大眼睛,睫毛给你这一呼闪,多少男的直接迈不动步儿了,就瞅直眼儿了。旁边儿兄弟这一瞅:“荣哥,啥意思啊,给他叫下来,那还是怎么的?”

“打拿2000块钱,上台给她,完之后呢,一会儿告诉她下来陪我喝杯酒。”

“行哥,我知道了。”

这边儿拿2000块钱,到舞台下边儿人有那个经理,一个小经理,包括台上旁边儿还有那个主持人。往前这一来,人家经理就说了:“你好先生,咱需要点哪首歌儿,你告诉我。一会儿我转达。”

“不选歌儿,八号桌儿,我们大哥,看见了吧,把这2000块钱给她,一会儿她唱完了,告她下来陪我大哥喝杯酒,就这么简单。”

“那个先生,你看实在不好意思,这是咱老板的朋友,不陪酒,不喝酒,先生,要不你把这个钱那拿回去吧,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啥玩意儿不陪酒,你他妈说不陪就不陪呀?别人儿不陪,我大哥他妈不陪吗,我告诉你,一会儿你赶紧给我通知,我告诉你一会儿她要不下来,不上那桌儿,你看我找不找你。”

“不是,先生,你看我就是个打工的,你难为我干啥呀,这规矩都老板定的。”

“我他妈不管那些,我他妈就难为你了,一会儿要不来,她要不下来,你看我他妈打不打你,你妈的,我整死你。”

“大哥…”

“我等着,我看她一会儿下不下来。”转身走了。

这小经理挺哆嗦这帮人儿的,他惹不起,谁都惹不起,往过这一来,他们里边儿有个大经理,姓杨,杨经理,八号桌儿:“那个先生过来了,得拿2000块钱,非说让那个马蕊下去陪他们喝杯酒,我跟他说了,我说陪不了,不能喝,那先生他妈急眼了,说要打我,要整死我。”

“他说的?”

“他说的,你看这事儿…”

“你甭管了,把钱给我吧。”

把钱这一接过来,小经理这一看:“杨经理那个…”

“你甭管了,我过去。”

这边儿杨经理,人家大经理拿了一瓶儿啤酒,直接奔这桌儿,八号桌儿嘛,就过来了,往过儿一来:“你好哥几个。”

他们几个全回脑袋:“你是?”

“你好,哥,我是这块儿大经理,我姓杨,那位是荣哥吧?”

这个叶俊荣瞅他一眼:“我是,你认识我呀?”

“那个荣哥,你看这几天呢,你总过来,而且我听这个咱们这个主持人也喊过你那名儿,我就记住了。”

“你小子有心了,那来喝一杯吧。”自个儿倒一杯奶,哐的一撞,直接一仰干了,喝了。

“荣哥,实在是不好意思,台上这个丫头吧,是咱老板的亲戚,是咱老板的妹子,她不喝酒,也不陪酒,而且人唱完这首歌儿吧,就下班儿了,我这下来跟你解释解释,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怕你们这个多想,哥呀,我给你道歉了,不好意思了。”

这个叶俊荣瞅了一眼:“这丫头啊,你们老板家亲戚呢?”

“对,她不陪酒。”

“不陪酒他妈上这儿唱什么歌儿,再一个他妈唱歌儿能挣几个钱呢,你那么的,一会儿你上去跟他说一声儿,晚上跟我走,我他妈给他8000,给他1万,行不行?我看这小姑娘长得挺清纯的,长得挺好的,今天晚上我领走,我他妈跟她磕一下子,我整她一下子,你告诉她一声。”

这个荣哥说话就太直接了,也不说我跟这个女孩儿,发生点儿关系还是咋地呀,直接我要磕她,我要整她一下子。旁边儿的兄弟以及说这个杨经理,听的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他兄弟都说:“哥,你你这说话…”

杨经理这一看:“哥,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个老妹儿呢,不接受那些业务,而且人家是小姑娘。现在还没处对象儿呢,哥,你看这实在是不好意思,如果说你要是喜欢其他的,我可以帮你说一说,我帮你问一问都行,但是这个咱家亲戚,咱这老妹儿这个没有这套业务,哥,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不好使,你荣哥在你面前没有面子。你荣哥在你面前没面子是不是?是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荣哥,你看这个确实你是有点儿难为我了。”

“行,我不难为你,你过来来,你过来。”

这边儿拿着一个酒杯,里边满杯的酒,照他脸上一泼:“你记着,你今天不给我面子,你等着,你这个酒吧我要能让你开消停,都他妈算怪了。”

这边儿杨经理没理他,转身儿走了,这边儿拿对讲机:“那个内保儿集合一下子,到这个八号桌,集合一下子。”

那边儿他妈保险室冲出来十六七个,十六七个保安奔这个八号桌这么干过去了,在门口儿吧台的陈红,瞅见了,这一瞅:“什么意思啊,怎么的了?”

旁边儿小经理这一瞅:“红姐,八号桌,有个人儿非得让台上那个小妹儿上去陪她喝一杯,完之后我跟他说了,咱没有这个业务,不陪喝酒,也不喝酒,完之后他不干,非得要打我,说要揍我,完了那个杨经理过去了。”

“行,我知道了,我过去看看去。”

陈红打吧台这一出来,奔这桌就来了。此时此刻,十六七个内保已经把这个叶俊荣给围上了,但是没怎么地。人家毕竟是来消费的,而且来好几天了,哪天来消费都万八儿的,保安只是说背着手儿往那一站,腰板儿挺溜直的。

陈红往前这一来:“干啥这是,干啥呀?”

保安这一回脑袋:“红姐,红姐,包括杨经理也是,红姐,你看…”

“行,没事儿,小杨啊,你上一边儿去吧。 ”

陈红往前一来:“你好哥,我是豪斯夜总会的老板,我姓陈,叫陈红,你看什么事儿你跟我说。”

“啥意思?整这么些保安要打我呀?你是老板呢?”

“我是老板,哥呀,你误会了,到咱们豪斯夜总会来,你们都是顾客,你们是上帝,我希望到咱们这儿寻找开心,寻找快乐,咱不必要说生一些没用的气,有什么不满的,你跟老妹儿说。”

“台上那个丫头,今天我要领走,我就问你行不行,钱不是问题,你开个价。”

“台上的是我老妹儿,是咱自个儿家亲妹子,没有这套业务,也不陪酒,也不喝酒,而且每天唱五首歌儿,人就下班儿了,我希望你看如果你有这方面儿需求,老妹儿可以给你安排,但是我妹妹绝对是不行。”

“行,你们等着,你们等着,你们谁也别走,搁这儿等着。”

告底下兄弟:“把账儿结了啊,把衣服穿上,走来。”

此时此刻叶俊荣他的想法儿是很极端的,你一个小夜总会,不拿我当回事儿,瞧不起我,台上一个唱歌儿的小丫头,我领不走是吧?

你又这个又那的,装毛纯洁呀!纯洁你上这儿唱什么歌儿啊,行,他不认为说这个女孩儿怎么样,你就是他妈瞧不起我。往出一来,把电话儿啪的一打过去:“喂,庆子,搁哪儿呢?”

“谁呀?”

“我是你荣哥。”

“荣哥,咋的了?”

“我现在搁那个北京豪斯夜总会呢,这个老板叫什么陈红,领了得有十多个内保说打我,妈的,我他妈吃亏儿了,赶紧的,你过来一趟。”

“不是你没提我呀?”

“我没提,你赶紧他妈过来吧。”

“行,十多个人儿啊?”

“十多个人儿,你过来吧。”

“行行行,那我马上过去。”啪的一撂下。

这边儿人家门口儿有那个保安,保安在这儿他妈这个眼最尖,能看出来。

往屋儿这一来:“红姐,门口儿那几个小子没走,搁那儿打电话儿呢,我听好像是叫人了。”

因为他没走嘛,保安也能看出来,肯定是玩儿社会这出儿了,因为这种事儿他们常见。

“红姐。”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陈红搁这儿寻思一寻思,台上此时此刻,马蕊他妈已经下来了,她也知道这个事儿了:“红姐,你看是不是我这个给惹麻烦了。”

“跟你没关系,马蕊呀,你回家吧,也下班儿了,咱们这个夜场吧,时有发生这种事儿,跟你没关系。”

“红姐,你看…”

“行了,这事儿不用你管了。”这边儿红姐也寻思,把电话儿直接打给加代了,因为对面儿找人你不了解,对面儿万一找一些吃生米的,到你这块儿哐哐给你一顿砸,哪怕说他妈给你刮了蹭了也犯不上啊,对不对?

把电话儿直接打给代哥了:“喂,代哥,我陈红。”

“老妹儿啊,怎么得了?”

“哥,你有时间没?你要是有时间的话,你到我这个夜总会来一趟呗。”

“怎么得了?”

“这块儿来了一伙儿社会,我也不太认识,而且非得让这个咱妹子陪她喝酒,让我给拒绝了,你看这心里就不得劲儿了,跟我犟犟两句儿,而且上外边儿,我听保安这个意思吧,好像是找人了。”

“找人了,找谁知道不?”

“那我这不太知道。”

“这样,我马上过去,你放心吧,啥事儿不带有的。”

“那行,哥。”

“好嘞。”

另一边儿代哥也是挺着急的,因为也不想给陈红惹麻烦,毕竟自个儿送个妹子去了嘛,把电话儿直接打给哈僧了,啪的一打过去:“喂,哈僧啊,你赶紧搁那个赌场给我找点儿小孩儿,奔那个陈红夜总会去,赶紧过去,我这边儿马上到了。”

“哥,怎么的了,出啥事儿了?”

“那边儿他妈来会儿社会,不知道他妈哪儿来的,搁那儿特别装,打架的,赶紧过去把那个家伙事儿啥的都给我拿着。”

“行哥,你放心吧。”

陈红也在想说,对面儿这个大哥是谁呀?你找的又是谁呀?谁他妈这么牛呀?代哥来了这个事儿会发展到什么程度?

叶俊荣打电话儿那个人不是别人儿,北京的邹庆,邹庆在北京很厉害,也是顶级大哥,只是说有加代压着,没办法,早些年儿邹庆也是以做生意为主。后来发现没有社会,背后儿没有这个社会关系,你这个买卖你根本就干不大,各方面儿都找你。

那么久而久之,自个儿开始招兵买马,组织自个儿的这个势力,底下兄弟吧,多了没有,也得四五十号。

跟叶俊荣属于说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儿,早些年儿叶俊荣是在这个张家口发展的,在那块儿生意做得很大。后期买卖给撤出去了,不在这儿干了,准备说在北京投资个买卖,这一晃,这不来三四个月了嘛!

每天基本上到这个豪斯夜总会,搁这块儿喝喝酒啊,跟底下兄弟聊聊天儿,没曾想发生这么一件事儿。

邹庆一到这儿,叶俊荣领着四五兄弟搁门口儿等着呢,到门口儿这一瞅:“荣哥,这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回事儿啊?”

“庆子,他妈的这个夜总会,老板叫什么红,他妈跟我俩装,看不起我,里边儿他妈一个唱歌儿的丫头,我说给领走,说啥都不行,没他妈拿我当回事儿,今天你给我收拾他,我心里不得劲儿了,没瞧不起我。”

“荣哥,这个老板叫陈红,我认识,在这个四九城吧,也他妈是个挺牛的手子,那也算是半个社会吧,这女的也挺狂的,荣哥,来,你跟我进来,我看看谁。”

打这个门口儿一进来,陈红他们全搁屋里呢,这一瞅邹庆来了,陈红也没想到,这个小人物儿把邹庆给找来了。邹庆这一进来:“陈红啊,陈红。”

这一喊陈红,陈红往前一来:“庆哥,你看这…”

“不是谁呀,这是我哥们儿,怎么飘了啊?干两天他妈夜总会不认人儿了。”

“不是,庆哥,你看这个,你这哥们儿…”

“你不用说了,一瞅旁边儿那个杨经理,就你啊,你瞧不起我哥们儿?”

旁边儿荣哥一指唤:“就他啊,他妈的瞧不起我。”

小杨一看:“庆哥,你看我这…”邹庆往前的一来,照脸上,啪的一个大电炮。

陈红搁旁边儿:“不是,庆哥,你看这个事儿吧,你不太了解。”

“什么不了解的,这我哥们儿,我还不了解啊,再咋不济他妈到你们这消费来了,连他妈来几天了,一天他妈消费万八的,咋的,你们还要打他呀?有这说啊!”

陈红这一瞅:“庆哥,你看这个事儿确实是误会了,这个你这么的,你等一会儿吧,一会儿我哥到。”

邹庆这一听:“陈红,怎么这个事儿你要闹大呀?还你哥道,你把谁找来了?”

正说话呢,外边儿代哥进来了,后边儿马三儿,丁建,你再往后,哈僧他们领20多号兄弟,拿钢管儿镐靶啥的搁后边儿一下冲进来了。代哥一个手插兜儿,一个手夹着烟:“谁呀?谁呀?”

这一说谁,这帮人儿下意识的看,包括邹庆和叶俊荣全部回脑袋往出瞅。谁呀这是?叶俊荣不认识代哥,也没听说过。

这边儿邹庆这一瞅:“代哥,你这,你怎么过来了呢?”

代哥往前这一来:“邹庆啊,你啥意思啊,到这闹事来了?”

“代哥,你看我这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这哥们儿,我荣哥到这块儿他妈受欺负了,我过来瞅一眼。”

“这你哥们啊?”代哥看他一眼,叶俊荣也看代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