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和司马光谁对谁错,要看你从哪个角度看,站在什么立场看。

比如说,如果你从强国的角度看,那肯定是王安石对。

因为王安石提出理财,加强国家财政汲取能力,还拓边河湟,辟地千里,算是扭转了大怂从仁宗朝开始越来越窝囊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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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你从普通老百姓的角度看,可能还是司马光好一些。

司马光反驳王安石的时候说过,一定时期内,社会上的财富总量是大体固定的,国家拿得多,老百姓拿得就少了。

所以,司马光认为,国家把理财放在首位,对老百姓是很不利的。

这些年很多人也都对王安石评价很高,认为司马光这是站在大地主阶级的立场上说话。

就比如青苗法,且不说前面已经有人提到了和买绢制度,虽然立意是好的,但执行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青苗法名义上是帮老百姓度过春荒,但在朝廷考核的时候,地方官执行这个新法的业绩怎么评价呢?

KPI就是看谁赚得钱多,你给朝廷上缴的利润越多,说明对朝廷的工作越上心,也就越忠诚。

看过《大明王朝1566》的朋友大概都知道郑必昌、鄢冒卿两个人的操作。

他们给朝廷收钱,收上来的钱,他们自己拿一部分,给严家一部分,剩下的才给朝廷。

青苗法其实也差不多是这么操作的。

这个政策落地的时候,基本上就是真需要的老百姓其实也从官府拿不到贷款,能拿到的都是未必需要但能付得起利息的人。

这样,在有的地方就是强行摊派来完成房贷任务,保证收益。

还有的地方操作很现代化,就是官府把钱放贷给大户,大户再高息放给真需要的人。

这样,官府的收益有保证,风险还小,大户也能从中赚个息差。

所以苏轼说,这个事儿是个好事儿,但是要看是谁来执行,不同的人执行,效果不一样。

因为苏轼自己在杭州也试行过,确实能帮到老百姓,但当时朝廷负责这事儿的是吕惠卿。

王安石怎么说也还是有道有术的,以术辅道,吕惠卿那就谈不上道了,完全是术。

比如吕惠卿等负责这个事儿的人,一边在朝廷负责全国的深化改革,一边派人不断拿钱到江南地区大量买地。

你说吕惠卿这个钱是从哪儿来的,挣工资挣来的?

到后来蔡京主持继续深化改革的时候,玩法就越来越多了。

比如蔡太师就在江南地区搞过类似改稻为桑之类的操作,强占一些湖沼之类的地方,有些地方是直接围湖造田,名义上是给皇帝搞的。

但搞这些事,皇帝拿多少,蔡太师拿多少,中间各个层级的人拿多少?

吕芳知道,严嵩父子知道,郑必昌、何茂才知道,只有嘉靖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四季常服不过八套。

所以,浙江这么缺乏武德的地方,居然也有了方腊起义。

还有拓边河湟的成果,还COS汉唐,设置了都护府。

但那地方在今天的祁连山南边,毫无战略价值,还要用整个陕西、四川等地的赋税去承担成本。

这些成本出在哪儿?明末的三饷怎么来,这个钱就怎么来。

总不能让蔡太师他们出这个钱,更不能让道君皇帝卖画挣钱吧?

当然只能再苦一苦陕西、四川等地的百姓了,骂名当然也要一块担了。

老百姓敢说啥,能说啥?富国强兵,都是为了保护你,你敢反对?

《1942》里汤恩伯都说了,死一个老百姓,地方还是中国的,死一个兵,地方就成了日本人的了。

那怎么办?当然只能老百姓苦着。

你敢说不,那你是西夏的奸细,还是契丹的卧底?总有一款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