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为了初恋
柳如烟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婚后三年，我们一直都很甜蜜。
直到她竹马回国那晚，我突发阑尾
想让柳如烟送我去医院。
谁知她却让我忍忍。
我答应了易博要去接他
他一个大男人哪会带孩子
又刚回国，不熟悉路。
然而，她一夜未归。
打电话过去，她不耐烦的呵斥我
你能不能别疑神疑鬼的，烦不烦啊？
躺在病床上我挂断了电话。
情人节的时候，我兴致勃勃提出建议。
「我们先去看最近上映的那部电影，之后去那家你一直想去的日料店怎么样？」
结婚的时候，我和如烟约定，以后每一个纪念日，每一个情人节我们都一起过。
可现在，她面露难色的看着我。
我抬起头，心中有了预料。
柳如烟踌躇半天还是开了口。
「易博一个人在国外不容易，又带个孩子，最近在打离婚官司，我.....」
她闭了闭眼，神色变得坚定，「我要去帮他。」
指甲嵌入手心，很疼，我苦笑了一声，「他就不能请律师帮忙吗？你在国内，还要飞过去帮他？就非要你去吗？」
柳如烟不赞同的看着我，提高声音，「他一个大男人哪会带孩子，孩子那么小也可怜。」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同理心都没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
她冷下脸，从卧室里推出行李箱，毫无留恋的走了。
那个行李箱....
原来早就收拾好了的。
原来，她早就决定好了今天要飞国外找易博。
一股疲倦朝我袭来。
空气也变得稀薄。
忽然间，我觉得挺没意思的。
这是我留在这个世界的第三年。
当初救赎柳如烟成功后，系统问我是否选择脱离世界。
柳如烟苦苦哀求我。
她靠在我的怀里，呼吸炽热，声音颤抖，整个人像是要碎掉一样。
「求求你，许烨，别离开我。」
我心软了。
柳如烟欣喜若狂，大张旗鼓的和我举行了婚礼。
向所有人诉说着对我的爱意。
婚后三年，她事无巨细的照顾我。
我以为是我苦尽甘来，终于将她心中易博的痕迹擦去。
可直到前段时间，易博给她打了一通电话后，她变了。
开始频繁飞往国外。
因为易博要离婚了。
她说易博需要她。
这也是这个月她第八次飞往国外。
没多久，柳如烟的电话来了。
看来是平安到达了。
她软下声音，轻声哄我。
「我到了老公，你别生气啦，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出门的时候说话不大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等我回去了，一起去你上次说的温泉中心好不好。」
我僵硬的开口，「我没生气。」
她声音瞬间染上了笑意。
「是是是，我们家小烨最乖啦，要好好吃饭哦，中午准备吃什么？」
我刚想开口。
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个浑厚的男声。
带着隐藏不住的喜悦。
「如烟！这儿！」
「终于等到你了，我好想你呀！小宝也很想你，快，小宝来打个招呼！」
紧接着，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妈妈！抱抱！」
我的脑子「嗡」一声，脑海中千万个火山瞬间爆发。
「柳如烟...你！」
「许烨，我这儿还有事，先挂了！」
电话挂断。
回应我的只有那不断循环的嘟嘟声。
心脏像是被无形大手捏住，窒息的疼。
我下意识的继续回拨过去。
正在忙。
她拒绝了。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柳如烟全部拒接。
直到第八个电话打过去。
柳如烟近乎咆哮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许烨，我不是跟你说了，我现在有事？！」
「能不能别闹了？天天这么闹有意思吗？你能不能大度点？！」
我头疼欲裂，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柳如烟！你现在就给我回来！」
「今晚我要是没见到你，我们就离婚！」
电话那头安静了半晌。
她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她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讽刺。
「离婚？离婚了你能去哪？反正你也回不去了。」
我没有接话。
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等我回去再说吧。」
她慌慌张张的再次挂断了电话。
而我，像是被雷电劈中，摊倒在了沙发上。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付出的一切，居然有一天成为了她来伤害我的话语。
我刚穿过来的时候，正是易博拒绝柳如烟的时候。
易博身为男主，自然是会和女主在一起的。
所以他拒绝青梅竹马的柳如烟，是意料之内。
那天，滂沱大雨，雨幕大到像是要惯穿整个世界。
柳如烟喝醉了酒，摔倒在路边，路上的玻璃渣滑坡了她的手臂。
血水和雨水夹杂在一起，铺满了地面。
是我把她捡回了家，悉心照顾。
她委屈的和我说着她和易博的回忆。
就这样，我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帮她抚平心中的伤口。
不仅如此，我还要阻止她往下堕落。
每天督促她学习，帮她辅导功课。
一直到，易博和女主出国，柳如烟的情况也渐渐好起来。
少女终究是成长了。
她开始不再沉溺于那场兵荒马乱的失恋。
也渐渐把目光放到了身边人的身上。
她成功创业的那天，系统提示，任务圆满完成。
同一时间，柳如烟的目光也投向了我。
她焦急又害怕的拉住我的手。
「许烨，你要离开我？」
原来，在那一刻，她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我的心脏也快要跳出嗓子眼。
系统在脑海中不断催促我回答，是否留在这个世界。
这是一场豪赌。
而我要把赌注下在这样一个女人身上。
最后，是柳如烟跪在地上，望向我的眼神支离破碎。
看着她小小一个在我面前泣不成声，声音酸涩又苦楚。
「许烨，求你了，别离开我。」
我实在无法相信当年那个流着泪求我留下的人，如今却语气冷漠地嘲讽我「这个世界除了我谁还会管你」「你又回不去自己的世界了」。
这一晚，柳如烟没有回来。
她在世界的另一边贴心的照顾易博和他的女儿。
我越想越乱。
脑海中年少炙热的柳如烟在和现在冷漠薄凉的柳如烟打架。
5
再次醒来的手。
天蒙蒙亮。
手机里有十几条短信，却不是柳如烟发来的。
是易博。
他给我发来了十几张照片。
有柳如烟和他两人单独的合照，举止亲密。
照片里，柳如烟正在温柔的看着他，帮他挽起袖口。
有柳如烟抱着易博女儿的照片，她看着小女孩的目光里全是宠溺。
还有她们三人的合照，小女孩坐在柳如烟的腿上，笑得灿烂，易博把手搭在柳如烟的肩上。
三人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好一个「一家三口」。
我回了一个问号过去。
很快，易博回话了。
【多谢你啊，许烨，这些年谢谢你照顾如烟，把她保护得很好，她对小宝就像对亲生女儿一样。】
【辛苦你了。】
我攥紧了拳头，指关节罕见的泛起白色。
多荒唐。
他的对话让我有一种身份对调的荒谬感。
显然一副以主人自居的态度，向我表达谢意？
谢我什么呢。
谢我把柳如烟保护的这么好，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享用？
正当我打算反击的时候。
易博的一句话让我溃不成军。
【如烟都和我说了，你是为了她留在这个世界的，你就别和她闹了。】
【闹翻了对你自己没有好处，你心里也清楚，在她心中谁的分量更重不是吗？】
我浑身战栗，险些控制不住自己摔倒在地。
每一次呼吸感觉像是有小刀在胸腔里切割。
瞬间涌上来的委屈劈头盖脸地将我淹没。
柳如烟....
她把我们之间的秘密，毫无保留的告诉了第三人。
直到三天后的凌晨。
柳如烟回来了。
门外传来了密码锁解开的提示音。
我坐在黑暗中，宛若一个雕塑，浑身僵硬。
柳如烟一脸疲惫的推门进来，看见我的时候，第一句话是
「小宝太可爱了，你不知道，她就和小时候的易博一个样，简直就是女版的易博！」
「别看她年纪小，心眼可不少，鬼马精灵的，对了，我给她买娃娃的时候，你知道她对我说什么吗......」
她没有和我报备过她的行程。
没有给我分享她在国外的所见所闻。
只是一个劲的和我讲述那个小女孩的事
像是一个新手妈妈急着炫耀自己的女儿的优秀之处。
我呆坐在混沌中，静静的看着她兴奋不掩疲倦的样子。
终于，她意识到了不对劲。
皱着眉头，刚刚的兴奋荡然无存，剩下的全是不耐烦。
「你又怎么了？你又生气了？」
「不是，我都特地没跟你提易博了，你至于跟一个小孩吃醋吗？」
她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将行李箱随手扔在沙发边。
「好了，帮我收一下，明天我还要上班。」
理所当然的态度。
没有解释。
甚至没有问我一句这些天我过得怎么样。
也许她心里正在想的和那天她说的是一样的。
我在这个世界能依赖的只有她，我是为了她才留在这个世界的，不管她怎么气我，最后还不是要和她在一起。
我咬紧牙关，尽力掩盖眼眶的湿润。
「柳如烟，我们离婚吧。」
我想哭，但我是个男人不能让眼泪掉下来。
极力掩饰的后果就是爆发更大的伤心。
柳如烟一下子愣住了。
她叹了口气，走近，把我拉进她怀中。
「好了，小烨，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道歉毫无诚意。
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
每次她飞去国外，我都会给她冷脸。
她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会耐着性子哄一哄我。
可下一次依旧我行我素，没有任何的改变。
越想越烦躁，我喉咙狠狠滚了一下。
那些在心里早就模拟过千万遍的话，终于爆发了。
「为什么那个小女孩要叫你妈妈？你们就像一家三口一样，你叫我不要多想？」
「为什么你要把我和你之间的秘密告诉易博！？」
「既然你这么爱他，我放你走，柳如烟，我不欠你什么。」
「相反，是你欠我的。」
说到最后。
我居然平静了下来。
那些汹涌的情感出奇地一瞬间平静了。
我没有歇斯底里，而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重复。
「我们离婚吧，柳如烟。」
似乎察觉到我是认真的。
柳如烟眼珠滚动了两下，睫毛轻颤，「不，我不离。」
她伸出手环住我的脖颈。
「你听我说，小烨，不是你想的那样。」
「小宝叫我妈妈是因为那天是她生日
她希望有爸爸妈妈陪她一起过，所以她才叫了我一声妈妈。」
「我发誓，我们之间的秘密不是我故意泄露出去的
那天易博的离婚官司打得很漂亮，我们为了庆祝喝多了
然后我不小心就说出来，对不起，小烨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对我这么好，我都是记得的，那天说那些话也是话赶话，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看起来快要被自责淹没了。
不断重复轻声地唤我的名字。
声音里都透出一些局促慌乱来。
我没有回话。
慌乱中，她开始口不择言的骂她自己，甚至抬手扇了一巴掌在她自己脸上。
「我该死，许烨，你原谅我。」
「易博的官司已经打完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飞去国外了好不好
再有下一次，我无话可说绝对同意离婚。」
三年的感情不似作假。
我闭了闭眼，缓和了一瞬。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柳如烟，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她将头埋在我的衣领处，双手紧紧地环抱住我。
她提议要一个孩子。
要比易博的女儿还要可爱的孩子。
她的叹息消失在空气中。
「如烟，我就是想当妈妈了，所以才对那孩子那么好
要是我们有自己的孩子，我一定会加倍对她好的。」
柳如烟的心似乎又重新回归到了我们这个小家庭中。
她每天按时回家，不会再突然提出要飞去国外。
也没有在深夜的时候接起一个又一个不间断的电话。
她会在深夜隔着被子拥住我，把脸埋在我的颈窝处，带着浓浓的撒娇口吻。
「宝宝，最近工作好累啊，不过这周工作已经了结了
周末你带我去看日出怎么样？」
我们仿佛回到了最开始甜蜜的时候。
可我的心里并没有觉得好受。
直到一个月后夜里，我睡得不是很踏实。
肚子里钻心的疼。
醒来的时候，额头上全是汗。
疼痛难忍，我开始大声呼喊柳如烟的名字。
那个时候，我没有意识到
平常躺在我身边的人已经穿好衣服全副武装一副正要出门的姿态。
「柳如烟！我肚子疼！」
柳如烟从客厅走进来，她抬起手在我额头上试了试提问
喃喃道，「没有发烧啊。」
我弓起身子，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是这儿疼，不是发烧，送我去医院！」我指了指肚脐旁边。
「太疼了！」
柳如烟给我端来一杯热水和几片止痛药。
「喝点热水就好了，这儿有止痛药，你忍忍，吃完等会就好了。」
「我答应了易博等会要去接他，他带着孩子刚回国，不认得路。」
难怪之前她说她再也不会飞去国外，还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
原来她和易博早就计划好了。
易博要回国了，她当然不用再飞去国外了。
此时我已经疼得顾不了那么多了，紧紧抓住柳如烟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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