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温暖地洒在郑家的小院落里,一缕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射出一格格亮斑。院子里种着一棵腊梅树,正绽放着盈盈的黄花,和煦的春风吹拂着枝叶,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清香。
餐桌已经摆好,青花瓷盘里盛放着家常小菜:酱香浓郁的红烧肉,翠绿欲滴的小白菜,金黄酥脆的油豆腐。炒锅里的大虾已经出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着女儿一家人的到来。
郑太太已经67岁了,退休多年,一个人在家里也有些无所事事。她独自把女儿拉扯大,可以说是操碎了心。女儿小时候就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让人疼爱。郑太太对她无微不至地呵护,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这个独生女身上。
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年妇女,郑太太对这种生活方式颇有意见。她觉得女儿应该更加勤俭持家,多做些家务,过上更加朴素的生活。母女两人因此常常发生一些口角和争执,但终归没什么大打出手的。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母女关系确实日渐疏远了。
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是郑太太的67岿寿辰。女儿特意请了一天假,带着丈夫和6岁的小外孙一家三口来家里和母亲聚餐。一家人难得团聚,郑太太可谓是操劳了一番。
下午四点多,门铃终于响了。郑太太迫不及待地打开门,女儿一家人鱼贯而入。
"妈,好久不见!"女儿高兴地上前拥抱了母亲,小外孙也冲上来挂在奶奶的腿上撒娇。
"哎哟,都长这么高了!"郑太太眼里满是慈爱,连连亲吻着外孙的脸蛋。
女婿也恭敬地上前,双手递上了一个大大的礼品盒:"岳母,祝您生日快乐!"
"哎哟,怎么费这么大的礼数呢!"郑太太笑着摆摆手,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一家人很快就在餐桌边坐定。郑太太细细打量着女儿一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女儿今天梳着一头利落的短发,涂着淡妆,穿着一件时髦的连衣裙。小外孙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小西装,像个小男子汉。只是女婿的着装还是那么朴素,一件普通的衬衫就出门了。
"今儿个妈可是下了一番功夫哦,都是你们爱吃的菜!"郑太太笑眯眯地说。
"嗯,都很不错的,妈的手艺一如既往啊。"女儿也报以微笑,不过语气有些客套。
"你们现在在外面吃惯了大餐馆,哪里还尝得出家常菜的味道啊?"郑太太半开玩笑地说。
"是啊是啊,你们年轻人现在确实都很会下厨。"郑太太点点头,语气却有些讽刺,"可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连吃虾都嘴塞牙缝的,一点都不雅观。"
女儿的脸顿时一红,显然有些被母亲的话刺痛了。她正要反驳,却被女婿抢先开口:"岳母,我们外食是有些多了,但在家的时候都会注意些。小孩子嘛,吃相难免有些粗糙,我们都在纠正他。"
女儿被母亲说得有些恼火,脸色阴沉下来。她正要反驳,女婿赶紧给她使了个眼色,自己笑着解围道:"岳母您放心,我们有自己的理财计划,钱的问题不大。我们只是喜欢追求品质生活,适当消费而已。"
"妈,够了!"女儿终于忍无可忍,打断了母亲的话,"你总是这样说我们,我们什么时候说过你们老一辈不好了?你们那个年代确实过得非常节俭,可是我们现在的生活方式不一样了,你也不能老是按着你们的标准来要求我们啊!"
"挥霍无度?妈,我们努力工作赚钱,合理消费又有什么错呢?你总是对我们指手画脚的,我们做什么都不对!"女儿的语气开始变得激动起来。
"任性?妈,我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凭什么你还要管我的闲事?你是不是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方式比不上你们,所以就对我们指手画脚?"
"够了妈!你是不是就嫌弃我们现在的生活太奢侈,怕我们将来养不起你啊?"女儿终于说出了一直心中的疑虑,"你是不是就担心我们将来没钱供养你,所以才老是对我们指手画脚的?"
"那你还总是对我们指指点点的?"女儿打断了母亲的话,语气里满是控诉,"你是不是就觉得,将来没有我们这些钱拿来养老,你就要吃苦头了?所以才希望我们过些俭朴的日子,省下钱来养你?"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剑拔弩张的冰点。女婿连连给女儿使眼色,想让她息事宁人。可是女儿的火气已经完全被点燃了,她直视着母亲,眼神里满是控诉和不解。
孩子的哭声似乎让母女两人都冷静了一些。郑太太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尽量平复情绪。
"哎,你们听妈说,"她开口道,"妈从来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们将来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不要像我们那一辈那样节衣缩食。妈真心为你们好,你们可不要多心了。"
女儿低下头,沉默不语。她心里其实也清楚母亲的本意,只是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说出了一些伤人的话。
"对不起妈,我刚才太冲动了。"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开口,"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你的做法让我有些反感罢了。"
"哎,妈也有不对的地方。"郑太太无奈地摇摇头,"妈太固执了,总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要求你们,而没能真正尊重你们的生活方式。"
"其实妈妈,我们现在的生活虽然看起来奢侈了些,但也并非那么糜烂。"女儿解释道,"我们有自己的理财计划,也为将来做了很多准备。我们只是希望能过上品质生活,给孩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
"是啊岳母,我们并没有挥霍无度。"女婿也连忙解释,"我们还在努力工作赚钱,为将来打算。只是我们的生活方式与您那一代有些不同而已。"
"哎,妈知道了。"郑太太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下来,"是妈太过分了,对你们指手画脚。你们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妈不应该老是要求你们按照妈的标准来生活。"
"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女儿上前,拥抱住母亲,"只是以后你也要尊重我们的生活方式,相信我们能过得好。我们虽然现在看起来奢侈了些,但也并非那么糜烂。我们会为将来做打算的。"
"嗯,妈相信你们。"郑太太点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只要你们过得开心就好。妈以后不会再那么啰嗦了。"
一家人就这样相拥着,释放了积累已久的矛盾和芥蒂。女婿终于松了口气,抱着小外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一幕。
"哎,你们看看,都把孩子吓坏了。"郑太太擦擦眼角,转头对小外孙说,"来,奶奶抱抱你。"
小外孙扑进奶奶怀里,小手拽着她的衣服,似乎还没完全放下心中的惊慌。郑太太轻轻拍着他的背,一遍遍亲吻着他的脸颊,直到他终于止住了哭声。
"妈,对不起啊,刚才把你伤心了。"女儿羞愧地说,"我不应该那么冲动,说那些难听的话。"
"哎,都过去了,没什么。"郑太太摆摆手,"是妈太固执了,你们也有你们的道理。以后妈会尊重你们的生活方式,不会再那么啰嗦了。"
"妈,其实你那么关心我们,也是出于好意。"女儿继续说,"我知道你是希望我们将来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不要像你们那一代那样艰苦。只是你的方式可能有些生硬了。"
"是啊妈,您放心,我们现在虽然看起来奢侈了些,但也并非那么糜烂。"女婿也连忙解释,"我们有自己的理财计划,也为将来打算好了退休生活。我们会努力赚钱,让您将来也能衣食无忧。"
"哎,你们就别操这个心了。"郑太太摆摆手,"妈只希望你们过得开心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你们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妈没资格再要求你们怎么样。"
"可是妈,您将来的生活也很重要啊。"女儿语重心长地说,"您一个人在家,日子过得可不轻松。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孝顺您,让您老有所养。"
"就是啊岳母,您为了拉扯大我们,也付出了太多了。"女婿也说,"以后我们定会让您衣食无忧,好好享受晚年生活。"
"哎,你们就别这么说了。"郑太太笑着摇摇头,"只要你们过得好,我就安心了。妈这把年纪,也不求那么多了。你们要是孝顺些,多陪陪妈就行了。"
一家人就这样和解了。气氛终于完全融洽起来,连小外孙也开心地笑了。郑太太满怀欣慰地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心里释然了。她终于意识到,女儿已经长大成人了,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作为母亲,她应该学会尊重女儿,而不是固步自封,老是按着自己的标准要求她。
晚饭后,一家人来到了小院落里乘凉。夕阳西斜,暖融融的余晖洒在腊梅树上,把那盈盈的黄花映衬得更加灿烂夺目。
"妈,你看这腊梅开得多美啊。"女儿赞叹道,深深吸了一口花香的气息。
"是啊,每年这个时候,它就开得特别艳丽。"郑太太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慈爱,"你小时候可喜欢在这棵树下玩耍,总是把裙子弄得花花绿绿的。"
"哦?真的吗?"女儿笑着看向母亲,"那妈妈可得给我讲讲我小时候的糗事了。"
"你小时候那可太淘气了。"郑太太笑着回忆起往事,"有一次,你偷偷溜进邻家的院子,把人家的小狗薅了一把毛回来。邻居可好一阵没找你呢!"
"我怎么不记得了?"女儿咯咯笑着,"看来我小时候确实很顽皮啊。"
"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糖了,每次出去玩都要从妈妈这里讨一把糖。"郑太太继续说,"有一次你把糖藏在枕头底下,结果一不小心压扁了,把枕头糊得到处都是。"
"哈哈,这我倒是还有点印象。"女儿笑着点点头,"我那会儿就是个小馋猫。"
"你最喜欢趴在我腿上看书,非得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给你听。"郑太太的眼神黯然了些,"那会儿妈可是操碎了心哪。"
"是啊,妈您真的是操碎了心了。"女儿深有感触地说,"一个人拉扯我长大,日子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倒也没那么辛苦。"郑太太摇摇头,"妈看着你一点一点长大,内心就很欣慰。你是妈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和幸福。"
"可是妈,您也付出了太多啊。"女儿感慨道,"您为了供我上学,连自己的退休金都节衣缩食。您是怎么撑下来的?"
"哎,妈那会儿就是咬咬牙熬过来的。"郑太太无奈地笑笑,"妈就是怕你像妈一样,将来的日子过得太苦了。所以妈才那么操心你们的生活作风。"
"可是妈,您也不该那么勉强自己啊。"女儿心疼地说,"您应该好好享受退休生活,而不是为了我而忍饥挨饿啊。"
"没什么,妈就是希望你将来能过上好日子。"郑太太摇摇头,"妈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幸福安康地长大。"
"哎,别说了。"郑太太打断了女儿的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看看你,已经这么出人头地了,妈就很欣慰了。"
"妈,以后您就好好享受退休生活吧。"女儿说,"我们会给您钱,让您过上无忧无虑的晚年。您为了我付出太多了,是时候好好补补了。"
"哎,你们就别操这份心了。"郑太太笑着摇头,"妈现在退休金加你们给的钱,日子过得去。只要你们过得幸福安康,妈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妈,您一个人在家,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吧?"女儿关切地问,"要不然,您搬来和我们一起住?我们那里条件也不错,您在那里生活一定会舒服很多。"
"哎哟,妈可受不了你们那个闹哄哄的生活。"郑太太笑着推辞道,"妈在家里清净惯了,再说,妈在这里也有自己的社交圈,过得可自在了。"
"放心吧,妈有啥事都会告诉你的。"郑太太点点头,转而看向小外孙,"来,奶奶抱抱你。"
小外孙乖巧地钻进奶奶怀里,小手拽着她的衣服。郑太太一遍遍亲吻着他的脸颊,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慈爱。
"妈,您看,我们家小朋友将来一定会很出息的。"女儿笑着说,"到时候一定会给您带来无尽的欢乐和骄傲。"
"就是啊岳母,我们一定会好好教育他,让他将来有出息。"女婿也说,"到时候他一定会是您的最大骄傲。"
"哎,只要他健健康康长大就好。"郑太太笑着说,一边轻抚着小外孙的头发,"他将来要怎么样,那就看他的了。妈只希望他能幸福快乐。"
夕阳渐渐没入地平线,天色暗了下来。一家人就这样其乐融融地坐在院子里,感受着夜幕降临的宁静。
郑太太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内心无比欣慰。她终于意识到,女儿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作为母亲,她应该学会尊重女儿,而不是固步自封,老是按着自己的标准要求她。
母爱是永恒的,永不磨灭。只要女儿过得幸福安康,她就心满意足了。她希望女儿将来也能体会到这种母爱的伟大,去好好疼爱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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