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在强调“九地”运兵的同时,还在《行军篇》《地形篇》对特殊地形的用兵提出了相应的作战原则。如提出了“处山之军”“处水上之军”“处斥泽之军”“处平陆之军”四类地形面的用兵法,以及“通者”“挂者”“支者”“隘者”“险者”“远者”等六种地形点的原则性用兵法。克劳塞维茨则针对不同的地形,从进攻和防御两种作战样式提出了相应的组织实施方法。其中,防御作战主要有:山地防御、江河防御、沼泽地防御、森林防御等等;进攻作战主要有:对防御阵地的进攻、对营垒的进攻、山地进攻、沼泽地泛滥地和森林地的进攻、对要塞的进攻、对运输队的进攻,等等。克劳塞维茨的这种做法为人们实施具体战事提供了手册式的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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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化战争条件下,武器装备战技性能虽然极大地突破了地形地物对作战的影响,但仍然无法完全脱离地形地物对作战行动的影响。如登陆作战仍然受到海洋和岸滩的影响,山地作战仍然要受到山峦沟壑的影响,城市作战仍然要受到城市建筑物的影响。在这些特殊地形条件下,必然要运用特殊力量、特殊战法进行特殊安排。

作为一名非现役的军人,笔者无意对具体的作战样式进行手册式的阐述,只想提一些简单的原则。

很显然,特别地形下的作战已经是地形空间层面以下的内容,也就是联合法和联兵法的思想,不涉及地理空间的联军法问题。即在这些特殊地形的情况下,如何在特殊地形空间贯彻落实积极防卫和体系破歼,从而增强作战效能。由于地形空间多种多样,这里只简要对登岛作战、山地作战和城市作战有关问题作个简要阐述。

(一)登岛作战。其地形空间的主要特点是:多元地形,背水攻坚。首先,贯彻积极防卫方面,由于是背水攻坚,只有前进取胜的唯一路径,没有后退再战的可能。因此,在选择攻击目标时,一定要把“歼得了”放在首位。要根据自己的实力确定合理的目标,切不可贪多求大。其次,贯彻体系破歼时,要针对多元地形、战场分割的特点,高度重视信息网络系统的支撑作用、远程火力效能网的支援作用和迅网狼的突击作用,构建功能全面强大、效能持续稳定的作战力量。要针对敌本土作战,战场建设完善的特点,扩张战果时要将敌各种杀伤性力量作为首要目标进行重点打击,而不应将其信息系统和保障系统作为重点。因为信息系统上有天上卫星链接,下有深埋地下的有线通信联络,很难在短时间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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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山地作战。其地形空间的主要特点是:崎岖隐蔽,分割行动。首先,贯彻积极防卫方面,由于地形崎岖,地面部队很难展得开,因此行动歼敌目标时要把“扩得开”作为重点进行考虑,切不可因攻占某个并不重要的堡垒而影响整个战事。要针对隐蔽地形多的特点,高度重视出奇制胜,迂回敌侧翼和背后进行出其不意的打击,达成事半功倍的效果。

其次,贯彻体系破歼方面,要针对地形复杂、通信联系难的特点,高度做好信息网络系统的通络保障工作。要针对行动分割的特点,组建功能全面、精干高效的小型迅网狼,遂行各种清剿围歼任务;在扩张战果时,要优先选择从行动单元到作战单元的扩张顺序,在以信火力破击某一作战单元的某个行动单元后,迅速横扫该作战单元的所有行动单元,一个作战单元一个作战单元地进行清剿。要针对地形复杂的特点,高度重视和紧紧抓住敌武器装备性能方面存在的配系漏洞,进行有针对性的规避和突击行动。

(三)城市作战。其地形空间的主要特点是:堡垒林立,高楼制道。所谓堡垒林立,就是城市高楼林立,每个高楼都是一个堡垒;所谓高楼制道,是指城市被大大小小的街道分割开来,街道成为地面部队机动的主要通道;防御方可以利用高楼堡垒,从上往下控制每条街道。首先,在贯彻积极防卫方面,要选择最重要的目标进行坚决的打击,以摧枯拉朽的架势进行重锤打击,切实把敌人“打得疼”,以起到强烈的震慑作用。要突出出奇制胜,利用林立高楼所创造的良好隐蔽条件进行出其不意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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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在贯彻体系破歼方面,要组建功能全面、精干高效的小型迅网狼,遂行各种清剿围歼任务。要加强信息管制,防止各种不利消息发酵。在很难切断信息网络系统、很难歼灭火力单元的背景下,要把城市的能源保障系统作为攻击的重点。要积极寻找和抓住武器装备的性能漏洞和技术缺点,广泛采取新型武器装备破敌,要特别注重无人机和战场机器人的使用,增强进攻作战效能。

——摘录自《变局·谋节——新制胜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