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注:5月16日太白乐队在School图注:2023年LIVEHOUSE论坛后聚餐新场地变多了老牌场地在扩图注:福浪Livehouse图注:ByeByeDisco club演出分散消费降级,店休不止周一图注:MAO Livehouse 五棵松店本土乐队仍是主力军,海外乐队是票房增量图注:赵雷佛山演唱会图注:东市 OMINI CLUB演出方和乐迷都更谨慎了,行业进入大浪淘沙阶段”图注:疆进酒OMINI SPACE主理人:左野图注:霓虹之下@MAO livehouse“今年定场量降低了,但我认为北京的场地基本都能赚钱”图注:MAO LIVEHOUSE首席内容官:大川图注:DDC lit演出和商务带不动,Livehouse的功能被弱化了”图注:DDC主理人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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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刘蒙蒙 编辑|董露茜

不面目狰狞可能就算是好乐手,把头发漂成淡黄色,飞起的头发丝在聚光灯的照射下根根分明,嘴唇张到固定位置,因为用尽全力而青筋爆出的手指拨动着琴弦,身体跟随着乐器弹拨而露出笨拙的卡顿摇摆,在两个乐手张大嘴巴共享麦克风的瞬间,呐喊出最有生命力的声音,这就是摇滚乐最质朴的表现力。在Livehouse的演出就是这样,感官和觉知都被放大,音乐人与乐迷间的距离也被缩短,这是它的魅力也是它的生命力。

5月16日太白乐队在Sch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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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6日太白乐队在School

从雍和宫大街走进五道营胡同,门口聚集人最多的地方就是School。近期看的两场演出都在这里,一场是5月9日的“超级学校霸王”,另一场是5月16日的“太空叫好”,前者有五支校园乐队参演,后者则是四支独立乐队拼盘。即便是周四School看演出的人也如此火爆,从酒吧区进入演出区,再一路走到二楼爬上露台,随处可见的是年轻的人们在起舞在交谈,这就是眼下现场音乐蓬勃发展最好的证明。

2022年5月,小鹿角智库发布了《中国Livehouse生存与发展调研报告》,当时处在疫情大背景下的Livehouse行业正面临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回顾:)

2023年LIVEHOUSE论坛后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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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LIVEHOUSE论坛后聚餐

2023年5月,是三年疫情放开后的第一个春天,小鹿角智库在北京的未来回声空间举办了小鹿角博览会分论坛之Livehouse,与从业者们共同探讨了在演唱会与音乐节大爆发的背景下,Livehouse短期的生存困境和长期发展的根基。(回顾:)

又是一年春末夏初,2024年演出市场降温,头部虹吸效应愈发明显,越来越多的音乐节和演唱会项目卖不出票而不得不宣布取消。音乐财经(ID:musicbusiness)选择再次将目光聚集到Livehouse行业,当大型活动降温的时候,今年Livehouse的票房是否好转了?场地变多了,竞争变得更加激烈了吗?

新场地变多了老牌场地在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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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场地变多了老牌场地在扩张

2023年,北京的常住人口是2185.8万人。放眼这座超级城市,新的演出场地不断冒头,加上老牌场地,目前大大小小一共有二十多家。

目前,千人规模的场地(1000人以上)有福浪-福、EAST LIVE、本土王牌等;中型场地(300-800人左右)更多一些,譬如疆进酒、乐空间、MAOLivehouse、DDC、福浪-浪、BLUENOTE、Weshow、Metal Box、门空间、想象空间等;稍小点的场地(300人以内)还有集结社、魅现场、东市、MASK STAGE、江湖酒吧、蘑菇空间、UFO等;垂直音乐场景也是构成北京音乐场地的重要一环,如定位Live Bar的School、专注在爵士领域的东岸以及定位地下Club的ByeByeDisco、招待所、莫须有工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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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年新开业的场地中,福浪Livehouse正当红。一位资深乐迷告诉音乐财经:“现在看演出多数都在福浪。”

福浪Live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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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浪Livehouse

福浪2023年3月正式开业,坐落于北京市奥运商圈核心位置,同时拥有一大一小两个场馆,满足不同的预定需求。而在即将到来的5月21日,福浪Livehouse将携手80年代中国流行文化偶像符号——张蔷,迎来一周年其特别专场。去年同期开业、同等规模场地还有位于东郎电影创意产业园EAST LIVE和位于北京电影学院文创园内的本土王牌Live,前者可容纳1200人观演,后者可同时容纳站立观演观众1500人以及VIP客人400人。

2023年5月,以暗黑装饰风格为特色的Metal Box落地日坛国际,场地总面积380平,可容纳500名观众。从Metal Box的名字不难看出其金属属性,场地推出了“金属扶持计划”,每个月有一天免费为乐队提供舞台,乐迷也可免费观演。

而在同期回到大众视野的麻雀瓦舍,今年1月公号停止了更新,最后的一条演出资讯停留在:“脑浊乐队‘I BELIEVE I CAN FLY’冬季巡演 | 2023北京封箱双专场”,2024年没有开箱。

ByeByeDisco 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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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eByeDisco club

2023年8月,由庞宽主理的ByeByeDisco club亮相亮马河畔,致力于扩展中国独立创新领域,搭建国内外品牌、机构、音乐、艺术和设计等多领域跨界内容。

虽然2023行至年末,但仍有新场地出现。“定位包罗万象、海纳百川的内容,致力于让观众走进最正式的现场”的门空间在前门大街正式对外营业。此外,同样是2023年开业的Mask Stage音乐现场,其公众号活动资讯也停在2023年12月4日。

开业停业、人来人往如同大海潮起潮落,但是商业是不会停下脚步的。这一年仍有许多场地迈出了扩张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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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地经营的横向扩张上,有SCHOOL出海走向六本木落地东京,新场地预计在今年秋季正式营业;DDC在阿那亚开了新店DDC lit,是一个融合了场景音乐、青年文化、音乐派对的复合空间,此前DDC已经在阿那亚落地了一间Livehouse,每周末会举办现场音乐演出。

DDC主理人69表示,“音乐诗歌、民谣、爵士、民族音乐、即兴器乐、氛围冥想等多元风格的现场演绎将陆续登陆DDC lit。”

场地之外的纵向扩张也不少,譬如疆进酒往产业链上下游扩张业务,进入音乐厂牌和音乐技术服务领域。5月14日,疆进酒公布了“XIAN乐计划高校版­”,开启了“Excelsior XIAN声夺人高校原创乐队联赛”,助力高校乐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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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扩张的问题上,左野表示:“疆进酒的未来可能是横向发展和纵向发展相结合的打法。双城四馆是我们的横向扩张,而VIBEZ万是音乐厂牌、微万音乐技术以及最近在做的STUDIO LIVE当代音乐档案,以影像和音乐的形式记录下当下中国音乐人的画像。”

MAO的首席内容官大川告诉我们,MAO也有一些扩张的想法,但目前还在看机会。

演出分散消费降级,店休不止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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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分散消费降级,店休不止周一

新场地的出现提供了更多的周末档期,在人们消费降级的大前提下,乐队和主办方也会更倾向于在周末做演出,以前周末不够用的时候,周中也会很快被订出去,现在周中空档会比较多。此外,新场地的出现也会带来竞争关系,譬如新店开业的低价促销策略、演出更为分散等问题。

在新店开业的低价促销策略上,一位演出主办方告诉音乐财经,预定新开业的场地可享受开业场租折扣,譬如这位主办就曾经以4000~5000元的价格拿到中型新场地的周末场,同时场地也会乘胜追击,与企业、主办方签订年框合作,积累长期客源,打价格战。但这位主办也无奈表示,虽然拿到了低价,但后续产生了其他不合理的费用。

MAO Livehouse 五棵松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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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 Livehouse 五棵松店

在谈到演出档期预定时,大川透露:“对比去年的演出量,MAO五棵松店今年的定场量降低了些,过去对乐队和主办方来说,周末的档期被订完就会询问周三周四的档期。但现在场地多起来以后,比如这个场地没有周末了,也可以看看其他场地周末档期如何,因此演出被分的更平均,所以整体的演出量也就不会像去年那么顶,其实疫情刚结束后我们的演出排期还是很满的。”

2023年年初演出内容大反弹,乐迷的消费力也在线,上半年现场音乐行业一片繁荣,但眼下人们的消费力逐渐放缓,呈现出一种理性与克制,自然也会影响到场地的经营。

对比去年,今年的演出数量出现进一步下滑的趋势。左野表示,“场地2023年的前半年反弹的很厉害,后半年逐渐放缓,到今年上半年对比去年下半年要再缓一些,主要还是经济大环境总体在通缩。目前一个月会有15~20场演出。”

周末档预定,周中档多是自办。69告诉我们,去年同期的演出比今年多,但很多是采买的乐队做自办演出,会给乐队一笔保底。“就算是我们作为场地愿意出钱采买乐队,基本上自办的演出也都是亏,唯一能挣钱的就是有票房的乐队和包场的活动,但这类演出也不算多。”我们可以看到,去年DDC策划了许多集体活动来丰富场地日常的内容:譬如“日坛放映厅 X 德国电影展”、“《灌篮高手》首映日特别放映”等内容。

Livehouse场景下的商务本来就不多,在降本增效的背景下今年更少了。DDC主理人69表示,“Livehouse的一个营收场景就是商务活动,但是商务也很少,去年年底一个商务都没有,现在不是说公司团建都去海底捞吗?有服务、有欢乐也能喝酒唱歌,大家的钱包都空了。”

左野也证实现在Livehouse非音乐类的商务比以前少了很多,“以前每个月都会有一个拍摄类的活动,偶尔有商务活动,现在基本上都是演出。”

本土乐队仍是主力军,海外乐队是票房增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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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土乐队仍是主力军,海外乐队是票房增量

在2020-2022这三年的空白下,2024年海外乐队恢复来华巡演显得十分火爆。

目前,5月下旬已经开票还未开演的就有十余场:木吉他指弹艺术家押尾光太郎、New Noise呈现的美国乐队Athletic、格莱美名人堂传奇Billy Branch & The SONS OF BLUES、瑞士流行摇滚天团77 Bombay Street、加拿大治愈系歌手Joshua Hyssop、闪千手呈现的后朋乐队MOTORAMA、日本知名唱作人Rie fu船越里惠、HAZE夏日演出季The Vaccines、日本乐队HITIRI- ESCAPE、欧陆后金属/后摇滚乐队The OCean和A Burial At Sea、白俄后朋Nurnberg、HAZE夏日演出季The Royal Concept、Cornelius小山田圭吾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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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左野表示,“疫情前疆进酒的海外乐队数量已经占到总演出数量的40%~50%,因此海外乐队来华热潮谈不上,乐队进来乐队出去都是正常现象。”音乐财经根据疆进酒的微信推送统计到其在2024年3-5月,每个月的海外乐队占比在30%~40%,可见进来演出的乐队数量的确尚未恢复到2020年以前的水平

然而,在乐迷消费集中到海外乐队来华巡演的热潮下,在经济下滑、音乐节和演唱会爆火的大环境下,现场音乐的稀缺性、性价比和体验被放大,但人们的消费力和需求又逐渐下降,作为城市现场音乐承接环的Livehouse也面临新的问题。

譬如,对Livehouse来说,本地乐队是演出的主力军。在许多中腰部乐队不做巡演也不再接拼盘的背景下,过去在Livehouse积累起一批音乐听众的乐队演出逐渐减少,而新乐队的演出票房根本无力支撑场地一晚上的运营成本。是否要赔钱办演出?以及到底是由乐队或主办方还是由场地方来负担成本?

对此,大川表示并没有大规模的体会到影响乐队数量的稀缺,只是觉得在中型场地做演出的主办方数量逐渐减少

69认为海外乐队不会挤压到本土音乐人,因为乐队的舞台成长需要一步一个脚印,从小场地走进中型场地,再到千人、万人的场地。“没有音乐人可以直接跨过去小场地的,都得慢慢来,Livehouse的演出某种程度上可以检验乐队真实的票房号召力。”

本质上,本土音乐人的贡献是不可忽略的,他们和场地一样真正在做乐迷培养工作,这也是行业发展的基石。

赵雷佛山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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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雷佛山演唱会

4月27日,赵雷在佛山演唱会上宣布“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做这种规模的)巡演了”,之后希望多一些音乐节、Livehouse的见面,以更低的票价与大家近距离交流,而不是都坐着。相信赵雷重返Livehouse一定是一票难求,而这种成名音乐人回归Livehouse也被视为是对场地的反哺

海外乐队来华是演出票房的增量,也是音乐人、乐迷之间的狂欢,将那些耳机里听到的远距离的声音带到国内,就如同大川所言:“现在海外的乐队可以进来演出,这部分内容丰富了我们的档期”,海外乐队来华巡演是演出内容的增量,同样也会促进人们走进Livehouse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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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结

从北京这座超级城市的音乐场地来看,目前涵盖了从大型到小型、从专业到非专业的各种类型,这为不同类型的音乐人和乐队提供了广阔的舞台。无论是知名音乐人还是新兴乐队,都能在北京找到合适的场地进行演出,这使得北京的音乐生态更加多元和丰富。

对于演出资源,北京的音乐场景也呈现出比往年更加激烈的竞争态势,场地多选择多了,但有票房号召力的乐队和音乐人并没有在短期内快速增长,这种竞争在客观上会推动场地方提升整体的服务质量和演出水平。同时,也对场地主办方的运营能力提出了更高的挑战。

票房和消费力下滑:2024年Livehouse的演出日有所下降,演出频次降低,商务消失了,这与观众的口袋空了,门票消费力、酒水消费力下滑有关。这也与外部经济压力、观众兴趣转移或其他娱乐方式的兴起等多种因素有关。

竞争加剧与不平衡性:尽管票房和消费力下滑,但新的Livehouse仍在不断开设,这既带来了竞争,也带来了市场的调整和变化。新的场地一定会出现,既带来了竞争也带来了挑战,但是要尊重这个行业对音乐内容和演出品质的需求,因此对新场地来说,搭建好声场、做好声光电、做好技术服务很重要。

艺人巡演和主题演出表现良好:有号召力的艺人巡演、主题演出以及有策划的拼盘演出都能取得不错的票房。这表明,虽然整体市场面临挑战,但优秀的演出内容和艺人仍然能够吸引观众的关注和消费。

乐队出海演出和场地出海的趋势:痛仰、万青、五条人都做过海外演出,今年3月麻园诗人完成了美国六城巡演,近日海朋森乐队公布了亚洲巡演消息,惘闻再度启动欧洲巡演。眼下,SCHOOL落地六本木也是Livehouse品牌的出海扩张,而此前蘑菇空间已经在东京落地一个场地。乐队出海演出和场地出海的现象表明,Livehouse市场正在国际市场寻求新的增长点和发展空间,这种趋势可能会推动Livehouse市场的国际化。

以下根据访谈内容整理为自述:

东市OMINI 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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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OMINI CLUB

——疆进酒OMINI SPACE主理人:左野

2023年的前半年反弹得很厉害,后半年逐渐放缓,到今年上半年,对比去年下半年要再缓一些,主要还是经济大环境总体在通缩。

大家有了花钱焦虑症或者说眼下花钱更谨慎了,而这种谨慎是相互的,做演出的人谨慎、买票的也谨慎;买票的越谨慎,做演出的也就越谨慎,通缩滞胀。大家都不愿意花钱经济就停滞了,经济不发展大家就都缺钱,但有些东西还在涨价。

目前疆进酒一个月15~20场演出,非音乐类的商务也比以前少了很多,以前每个月都会有一个拍摄类的活动,偶尔有商务活动,现在基本上都是演出。

疆进酒OMINI SPACE主理人:左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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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进酒OMINI SPACE主理人:左野

海外乐队来华热潮谈不上,乐队进来出来都是正常现象,疫情前疆进酒的海外乐队数量已经占到总演出数量的40%~50%。演出乐队构成上没有特别大的变化,一大部分是偏摇滚、独立、另类的乐队占到70-80%,然后20-30%流行。

虽然去年的营收情况基本恢复到了疫情前的水平,但是由于经济环境不稳定,所以说场地也很难谈稳定。越来越多的场地开业也会带来竞争关系,进入一种大浪淘沙的状态。

做Livehouse没什么行业规范,也不需要有。自由竞争的状态就蛮好的,但是做一个演出空间的专业度需要被重视起来。

如果把做我们这个行业分成两类:一类是想赚热钱,另一类是热爱想做贡献。

前者的很容易不注重专业性,找个空房子搭套设备,声学也不做,技术也不重视,不过这类不对音乐社群本身做出贡献,想要获得行业认可也不太可能。后者就一定是喜欢音乐,喜欢摇滚乐、独立音乐、原创音乐的人,想要真正的做事、为行业做贡献的人。

要想影响力更深远的话,就需要孵化内容去提供更多的解决方案,我们现在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在从不同的层面去对音乐去进行孵化和扶持。

东市目前进入了一个缓慢苏醒的过程,这个场地我个人很喜欢,是能够真正打破乐队和乐迷间的距离感,互动性更强也更加亲密。今年下半年一些比较好的内容会落地东市,大概是能够在疆进酒卖两三场的那种乐队,在东市做一个特别专场,近距离和乐迷接触,这是东市的链接力。

广州店今年也是逐渐步入正轨,一大一小两个场馆。现在大小馆一个月加起来有个二十场的样子。广州店的运营上,我们把一些基础的规范搭建好,然后大家在这个范围内去发挥。我们不会去管过多的细节,因为这也不是开快餐店,必须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型、关注仪容仪表之类的。广州的负责人也有自己的态度,我们更多是一种精神上的互通和管理上的协作配合。

疆进酒的未来可能是横向发展和纵向发展相结合的打法。双城四馆是我们的横向扩张,而VIBEZ万是音乐厂牌、微万音乐技术以及最近在做的STUDIO LIVE当代音乐档案,以影像和音乐的形式记录下当下中国音乐人的画像。

霓虹之下@MAO live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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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之下@MAO livehouse

——MAO LIVEHOUSE首席内容官:大川

对比去年的演出量,MAO五棵松店今年的定场量降低了些,大家也都知道,目前北京的场地比较多,大概有十多家?那么从乐队的角度来说定档的首选还是周末,以前场地档期定的多,一个重要因素是因为周中档期出的也多。

过去对乐队和主办方来说,周末的档期被订完就会询问周三周四的档期。但现在场地多起来以后,比如这个场地没有周末了,也可以看看其他场地周末档期如何,因此演出被分得更平均,所以整体的演出量也就不会像去年那么顶,其实疫情刚结束后我们的演出排期还是很满的。

对于过去一年整体的演出量还是满意的,去年是赚到钱的,我理解北京的场地基本都能赚到钱,或多或少都会有盈利。

但对北京MAO来说,酒水销售比较一般。酒水销售第一个和演出内容肯定是挂钩的,比较摇滚、燥的乐队来演的时候,销售稍微会好一些;如果是那种比较安静的或者更年轻化一点的,包括说唱,酒水需求就很低的,几乎也就没什么酒水收入。以前大家觉得看演出得喝点比较有氛围,但现在就是买瓶饮料、买个奶茶喝。

非音乐类的商务也不多,而且据我了解,现在专门做会展的地方出租率也不像以前那么高。过去的商务也主要是接拍摄、宣传、影视、平面杂志之类的,年会、发布会一般不会选择Livehouse,顶多是跟音乐或者说跟这种文化相关的小型发布。我们这种场地的商务优势是有硬件,有技术团队、调音师、灯光师,不是一个空壳子,不用做这部分的搭建。

现在海外的乐队可以进来演出,这部分内容也丰富了我们的档期,虽然说眼下好像都追海外乐队,因为这几年海外乐队一直没来,大家有新鲜感是肯定的。

Livehouse的乐迷群体永远年轻,就像杨海菘说的,“我们台上的人不可能永远20岁,但是台下的人永远20岁”,这个也是Livehouse文化场景的属性之一。

乐迷一批一批的迭代,有人去到了其他的城市,有人没有那股劲儿了,就都不一样了。比如说你看到在现场音乐场景里,20多岁的年轻人在那儿蹦,但同时也有一些年纪更大的人站在后面或者边上。年龄段不一样选择的观看方式也不一样,或许有一天他们不来现场看演出了,但他会买一些黑胶、CD在家听,这不代表他们不再喜欢音乐了。

过去一年,行业发展基本恢复正常,市场环境其实是比较好的,行业已经完成了基本的图形搭建,但是把盘子做大仍然任重道远。Livehouse还是一个锻炼乐队演出、培养基础乐迷的地方。其实也不光是海外乐队进来,今年大大小小的乐队也在出海,渠道方面,来自日本、欧洲和美国的音乐人都不少。

MAO LIVEHOUSE 首席内容官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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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O LIVEHOUSE 首席内容官大川

今年我的工作转变到做全国运营之后,思考事情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

在单店方面,主要考虑运营、人员管理这些行政上的问题,比较繁琐、比较杂。现在就主要考虑如何把档期定出去,工作内容变得更垂直,因为MAO是连锁企业,可以为乐队提供一站式的定场服务,可以帮助乐队多走几个城市。

这其实也是连锁经营的一个优势,通过一个人对接就可以完成多站的场地预定。对主办方和乐队来说非常节省时间,不用去分别问10个人来对接一件事。

DDC l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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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C lit

DDC主理人:69

把店面营收扣除房租、工资及其他成本,2023年北京店是不挣钱的。去年唯一挣钱的项目是阿那亚DDC,依托阿那亚成熟、完善、包容的社区文化,帮助我们平衡了一下,所以去年整体来看也不算亏损。另外,今年5月我们落地了DDC lit,一个在海边的场地,目前主要是每周末的DJ演出和酒吧的功能,之后也会策划更多的跨界活动。

过去几年,DDC在阿那亚已经形成了成熟专业的运营团队,不管是艺人预定、场地运营、吧台管理,还是跨城区的演出差旅统筹,都已经形成了一套完善的系统。因此当有这样一个具备一定基础设施的场地出现时,我们只花了半个月筹备DDC lit便顺利开业。阿那亚DDC以乐队演出为主,而DDC lit则是俱乐部场景,二者并不冲突,DDC lit的出现是社区夜生活的补充,大家可以在海边蹦迪喝酒,甚至是先在车库看乐队演出再过来。

去年的运营成本没有下降但也没有上涨。我们的人力成本还是蛮高的,房租是两三年递增,房租加上人力成本就要二十几万,一个月电费也得几万块。其他的支出就如同大海涨潮落潮一样,流水多花得就多,流水少花得就少;票房多分的就多,票房少分的就少。

去年我们同期的演出比今年多,但很多是采买的乐队做自办演出,会给乐队一笔保底,就算是我们作为场地愿意出钱采买乐队,基本上自办的演出也都是亏,唯一能挣钱的就是有票房的乐队和包场的活动。

Live house另一个营收场景就是商务活动,但是商务也很少,去年年底一个商务都没有,现在不是说公司团建都去海底捞吗?有服务、有欢乐也能喝酒唱歌。

去年的演出日差不多100天左右,基本上都是周末,今年还不如去年,周末会被预订出去,周中多是场地自己策划活动,很多甚至是与音乐无关的内容。

疫情前DDC的厂牌DDL还做了不少海外艺人的国内巡演,但眼下整个市场都不景气,这时候做独立乐队巡演的门槛、风险和成本都变高了,所以我也拒绝了好几个海外乐队的邀约。

以前老店除了场地的运营,还会有提供一些对外的服务,比如给婚礼、音乐节、线下活动输符合气质的音乐人,赚取一点佣金,但现在完全没有了。

DDC 主理人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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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C 主理人 69

我们作为场地有时候也和乐队一样有价无市。很多乐队都表示不做巡演、不接拼盘演出,做巡演不一定卖的回来票,拼盘有时候也就能拿到几百块钱。作为场地方也一样,让场地方自降身价我也做不到,因为场地有它的运营成本,也就不愿意贱卖场地,就跟那时候资本家倒牛奶一样。但眼下很多场地在打价格战,我也在劝自己转换思维,先生存。

今年7月DDC就10周年了,从山老胡同店到日坛店到秦皇岛的两家店,探索与跨界一直是我们坚持的事情,我们团队也在思考新的内容形式和更为完善的运营模式,这条路要坚持走下去。

排版:河清 /审核: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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