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文章根据军队转业干部许文光战友口述自己的真实经历整理,为便于阅读编者对个别细节合理虚构】

我2011年转业,2018年51岁时返聘到老部队管理处营房组,一年后担任营房组组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长,工资也由初聘时的4800元涨到8200元,领导让我还搬进团级以上干部公寓楼居住。

我叫许文光,1983年入伍,1985年考入后勤工程学院,毕业后分到一个研究所从事营房管理工作,之后,我在这个研究所管理处营房科一直当助理员,后来当了5年的科长兼工程师。

我在营房科工作的24年时间里,负责过整修营区道路网,建起单位新的机关食堂,12栋干部宿舍楼,改造和扩建了科研招待所,建起了18000平方新的试验设施,并对野外试验场长的围墙拆除、重建……研究所大院里的一砖一瓦,我都十分熟悉。

然而,到了2011的时候,就在我还差两年就退休的时候,我却脑子一热想转业,其实,主要是那个时候我听战友们说,再过两年就可以退休了,这话刺激到我了,我可不想这么年纪轻轻就当退休干部,总觉得自己年龄还不大,转业到社会上照样能成就一番事业。

就这样,2011年,我以专业技术八级、行政副团的身份转业离队,但是,当时的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我并没有选择安置工作,而是以自主择业的转业方式离开部队。

但是,转业后的我不是那种闲得住的人,回家休息了一个多月,我便通过58同城、人才网等途径投出简历,没有几天,我便被当地一家大型建筑公司聘为现场施工管理,但是,当时的我刚出部队大门,虽然有工民建工程师证书,有20多年的营建管理经验,但没有监理证书,46岁的我又费了些时间,考取了二建证书,又读了两年建筑工程专业方面的书,考取国家一级建造师证书,我在公司的工资待遇提升了一大截。

但是,五年后,这家企业因资金和债务问题而解散,我回到了家里。

后来,我虽然也出去打了几份工,但效益大不如以前的企业,而且工作也不稳定,2018年的时候,51岁的我回到了家里,那时我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以后就在家闲着吧,反正国家还发有退役金。

2018年的一天,我突然接到研究所营房组组长马继营的电话,说目前研究所人员调整,营房组缺人,马组长问我是否愿意回到所里继续工作,我一听是老部队想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聘用我,当即就说愿意,之后两天里,马组长为我办理了聘用手续,而我也在这一年的4月13日回到了老部队的老岗位继续工作。

然而,回到部队的我,很快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许科长了,而是一名聘用人员,由于单位远离市区,每天往返路上要耗费一个小时的时间,单位在年轻人居住的筒子楼三层给我分了一间房子,当我打开三层楼道尽头一间屋子的时候,我的心一阵哇凉:墙壁发霉,地面沙浆起沙,一张有些年纪的木床和一把旧椅子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

营房组缺人手,所里这样的房子不少,急需整修,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动手,带着组里一位职工一起铲掉墙皮重新粉刷,地面铺了一层仿胶地板,更换了桌椅,我总算有了自己的一间屋子。

上班后,单位基建任务十分繁重,由于和附近村庄土地转换后,研究所的综合训练场急待规划和建设,上级又批复了研究所30000平方的某重点试验室建设,旧营房拆除和公寓楼新建……

而当时,组里的一名干部又被上级机关借调去帮忙,组里只剩下组长、我和一名职工,这时既要找设计单位规划这些建设任务,又要负责水电班、木工班和营房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维修组工人的管理,保证研究所日常的水、电、暖等供应,而且,单位后勤物业化管理工作也已经展开,每天我回到宿舍都是夜里九、十点钟,筒子楼那间屋子真成了夜里睡觉的地方,白天我根本没时间回去。

2019年,研究所某重点试验室建设进入施工期,但是,刚开始施工,大量琐碎繁杂的事务全都摆到了我的面前,办公室里挤进许多人等我处理问题,我索性吃住在办公室,饭让战士给我打回来,晚上困了就躺在沙发上对付一下……

管理处金处长上班时,经常看到我睡眼朦胧地从办公室出来,他知道我的工作量很大,但这些工作耽误不得,必须得按计划往前赶,否则就会影响上级机关验收的总体进度。

经过我和其他同志的共同努力,试验室建设总算进入了正常的施工期,我经常下工地,协调施工、监理方,一起抓好工程进度,而正常的营房后勤管理,我是一点也没敢放松,经过大半年的努力,我返聘时遇到的那种墙面发霉、沙浆起沙现象没有了,研究所的营房、营具管理明显规范起来。

年底的一天,马组长给我说,我返聘回研究所已经一年了,我这一年的工作尽心尽力,成绩首长和同志们都有目共睹,首长办公会研究决定,将我的聘用工资由入职时的4800元调整到8200元(聘用人员最高工资),并按规定给我交住房公积金……

我一听十分高兴,虽然这一年的时间累点、苦点,总算为研究所营房建设出了点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力,也得到了首长和同志们的认可,而这些工作,又都是我十分熟悉和热爱的,我也很有成就感。

但是,就在马组长和我谈话一个多月后,马组长却被提拔为管理处副处长,营房组没了负责人,调干部过来又不能马上办到,管理处金处长把我叫到办公室谈话,他说,我以前曾是营房科的老科长,业务上没得说的,况且返聘这一年来的工作全所同志都看到了,经过慎重考虑,并请示研究所首长批准,决定让我担任组长工作,实际上就是以前的科长工作。

我知道研究所调整精简后的现状,况且整个系统也都如此,便愉快接受了工作安排,处里又给我们组调整过来2名士官、2名职工,我们组成了研究所唯一一个没有军官的机关业务组。

让我意外的是,就在我接受组长工作后的第二天,处长通知我,让我搬出筒子楼,调整到团职干部居住的公寓房,公寓房是我以前当科长时建起来的,两室一厅,于是,我当天就搬到了新的住房里。

没想到的是,我住一号公寓楼的一层,三层就住着研究所的所长、总师,单元里还住了许多位高级工程师、研究员等高级知识分子,每天进出看到他们,他们当中老一点的同志大都认识我,也很尊重我,见面总以我以前在部队的职务称呼我,我知道我不再是那个科长了,大家这样叫也是出于礼貌。

2020年,上级下达某新的专项试验室建设任务,但是,试验室规划面积较大,需要把研究所的土地进行整合,但是,由于历史的原因,研究所的试验区被附近村庄及一条道路分割成两个部分,要建这个专项试验室,必须把试验区连成一片进行规划和建设,但是,这就意味着必须拆除试验区中间的这条道路。

当地的群众听到了道路将要拆除的风声,两个村庄的村民到研究所找领导反映情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况,反复强调那条路是他们走了几十年的路了,拆除后他们就没路可走了,一些年纪大一点的村民,天天搬个小板凳坐在路边守着,生怕部队把给拆了。

无论修路还是拆路,在部队都是营房部门的业务,我又成了冲在一线做实际工作的人,但是,尴尬的是,周围群众都是知道部队出来处理事情的是军人,我这个穿着深蓝色制服(研究所聘用人员统一服装)的人出现后,他们都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而且我还是年过50岁的营房组组长。

处理这样的事情,相当棘手,最后我们协调当地县委、武装部、乡党委、村民委员会等五方召开联合会议,协调部队道路封堵事宜,这样的会,每次召开前我都要请示会议主题、讨论事项、参加人员等,会议开了3次,仅会议纪要我都整理下发了3次。

研究所在按协议支付了群众的拆路补偿款、给他们重新推出一条路后,那条路终于要拆除了,但是,意外却发生了,两个村庄十几位80岁左右的老人,他们仍旧搬着小板凳坐在路上,不让我们推土机、挖掘机施工,最后,当地领导叫来派出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所的同志做工作,老人们仍然说,这条路他们走了几十年,有感情,不许拆,还有两个老人搬着小板凳干脆坐到挖掘机的兜里……

军地领导、派出所同志反复做工作,老人们终于被他们的亲人叫了回去,老人走后,我们只用了一天时间,就用机械拆除了道路两边围墙,迅速在道路两头接通部队大院,从此两个院子变成了一个大院,为以后专项试验室的建设扫平了障碍。

这项工作完成后,我累得不行,回家休息两天才休息过来,第三天,我又返回了工作岗位。

几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一直在营房组组长的位置上工作着,最近,我们开始了大院的系统整治,正在筹建研究所文化长廊和生态园,对部分老化道路整修,我们组又投入到这一新的工作任务上……

曾经战士,军绿为人民。滚打摸爬磨成器,铸就刀剑锋利。退役不褪本色,保持军旅气节。如今军营召唤,我当尽力奉献!

打开网易新闻 查看精彩图片

老兵自有老兵的情怀,重返军营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一切只为圆梦。

渐渐老去的我们有机会多为部队做些事情,才能追赶上老去的速度,让生命多份厚重!

【内容据军转干部许文光口述自己的真实经历整理,个别细节有虚构。文章不代表作者观点,无不良导向,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图片源自网络,如侵权请联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