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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腮红

文/石清华

工作日八点整,儿媳妇即准备去上班。孙子雅各布与妈妈差不多同时起床,妈妈洗漱、梳妆,儿子总是跟前跑后喊叫。

“妈妈,我要漱口。”

“妈妈,我要洗脸。”

“妈妈,你在脸上刷的什么呀?”

“刷的腮红,好看吗?”

“好看。”

孙子与妈妈缠绵时也朝客厅大叫:“爷爷,我要喝牛奶啦。”

我马上放下手机,很快把牛奶兑好。雅各布穿着纸尿裤,步履蹒跚地来到客厅,从我手中接过牛奶,两手捧着奶瓶“咕噜、咕噜”地喝了两口,换气时望我“呵呵”一笑:“谢谢爷爷。”

“不用谢。”

然后坐在客厅的泡沫垫子上,一边喝牛奶,一边看着妈妈背上电脑包,妈妈则抱起儿子亲一亲:“在家听爷爷、奶奶的话,妈妈上班去了,回来后陪你玩,晚上见。”

妈妈出门时回头再次挥一挥手,雅各布也举起胖胖的小手摇一摇:“妈妈,晚上见。”

妈妈一走,孙子的牛奶也喝完了,把牛奶瓶递给我:“爷爷,帮我洗奶瓶。”

“好的。”

我在厨房洗奶瓶,奶奶在阳台上晾衣服。在这几分钟的空当时间里,只有孙子独坐客厅的泡沫垫子上,有时玩玩具,有时也把妈妈的梳妆包提来一样一样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孙子对新见到的事物充满了好奇:能看就看、能问就问、能摸就摸、能玩就玩。对新的玩具或能得到的其他物什,总是要拿在手里仔细地看好长时间。如果有什么机关相衔接,会把这个机关拆了装,装了拆。有时能恢复原状,有时改变了模样。一旦不能衔接了,就拿着玩具要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告诉他,直到自己能把握机关为止。

“石爷爷,你看。”

我还在厨房用开水烫奶瓶,白云笑着喊。我扫了一眼站在孙子旁边的白云,有些不解地问:“看什么?”

她用手指了指雅各布。他正背对着我十分专心地看在铁轨上跑的火车、在高架桥上跑的汽车。时不时地唱独角戏:

“呜呜呜,我的火车开啦。”

“笛笛笛,我的汽车开啦。”

雅各布专心地玩玩具,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呀。白云仍然望着孙子笑,几步走到雅各布旁边,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原来他在没人管的几分钟时间里,在妈妈的梳妆包中找出腮红,把左腮正中刷成了熟透的苹果色,而且几近正圆;把右腮几乎刷满,下到嘴角边,上到耳根旁。他见爷爷奶奶看着他笑,抬起头来也朝我们“呵呵”地笑起来。

他不知道我们在笑他的两腮红,笑过之后继续看跑着的火车、汽车,时不时地尖起嘴巴:“呜,我的火车开啦。”

白云把孙子的这些镜头录下发到“幸福一家人”。过了一会儿,爸爸回复:“雅各布玩得挺开心的,腮红是他妈妈刷的吗?”

“不,他自己刷的。”

“这么调皮,奶奶爷爷要管紧点啰。”

妈妈回复:“又刷了我的腮红,是自己刷的吗?”

“自己刷的。”

跟着有三张哭笑不得的表情图像,那是为儿子的调皮、好动而高兴得笑在心里,可能也包含了该如何恰当管理、正确引导孩子的思考。

“是的。我先一松手,脸没洗完,他已刷了右边的脸,我赶紧把你的梳妆包放到梳妆台上,然后去晒衣服。只是几分钟时间,他又拿来梳妆包刷了左边,真是防不胜防。”

“妈,您给他洗一下,然后擦香香。”

“好的。”

其实两腮刷了腮红之后很好看,如果精心擦拭,那一定会更好看。只是妈妈担心化学化妆品对幼儿有害,才要求清洗的。

可怜天下父母,不论在什么时候,都在关注孩子的一切。

(2022年10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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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石清华(男),退休教师。出身卑微,有幸长成,但岁月蹉跎,一事无成,只好勤奋干事,踏实做人。胸无大志,交游平民,酸甜苦辣,离合悲欢,渗透于心。然盼其觉醒,努力上进。替己谋福利,为国尽忠诚。畅叙平民事,共享人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