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说:“真正的哲学家必须成为自由自主的自己思想者 ,而不能奴隶般的模仿地使用他的理性。”一语道破哲学家的基本素养问题。哲学家应该保持理性,而且都要敢于冲破理性,做到自主思考,自由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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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纷繁复杂的事物中,混杂着真理与谬误,实在与虚妄。要想找到准确的目标,就必须允许哲学翱翔于众多无法预知的、不稳定的和不确定的状态之上。哲学的性格应该是开放的,是不畏艰险的,是从不满足的。法国哲学家米歇尔·塞尔在哲学著作《万物本原》中写道:“哲学是可能性的贞女,在困难的时代,她守卫着圣火。”哲学家要看到各种可能性,而且要具备多学科的知识和经验,还要保持开放的胸襟,不断进取,着实不容易。甚至很多人学了哲学以后,就再也快乐不起来了。就好像整天思考问题的苏格拉底,越思考就越是怀疑,越怀疑就越陷越深,越陷越深就越不快乐。

哲学家和政治家不同,哲学家需要超越政治之上,思考多学科的问题,而不是专注于权力的建构和使用。政治家必须在限定的时间内,在“可能性”中做出选择。选择无论明智与否,必然要对“可能性”加以限制和监督。而哲学家需要看到各种可能性,而且不能被政治权力束缚,不能受到胁迫甚至威胁。康德论述过国王与哲学家各有所司的话:“不能期待着国王哲学化或者是哲学家成为国王,而且也不能这样希望,因为掌握权力就不可避免地会败坏理性的自由判断。但是无论国王们还是(按照平等法律在统治他们自身的)国王们的人民,都不应该使这类哲学家消失或者缄默,而是应该让他们公开讲话;这对于照亮他们双方的事业都是不可或缺的,而且因为这类哲学家按照其本性不会进行阴谋诡计和结党营私,所以也就不会蒙有宣传家这一诽谤的嫌疑了。”哲学家掌握权力之后,就会变成政治家,而不是纯粹的哲学家。无论是商鞅还是王安石,变法都具备政治属性,一个成功了,却被自己的新法束缚,最终死于非命;一个没成功,成了被人诟病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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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在政治领域被称为政治哲学,但已经不是纯粹的哲学了。哲学家不能成为政治家,应该保持自由的理性和思想。哲学家的思想似乎“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但又分明来自现实,显得那么真切自然。当罗格斯说“水是万物之源。”的时候,哲学名言就诞生了,但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像罗格斯一样说出那样的名言。哲学道理好像司空见惯,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认识的。而发现哲学规律,总结出来,还要发表出来,让人们都接受了,就算是哲学家了。但是哲学家不能被权力同化,不能被资本收买。一旦哲学家成为国王,也就不再是哲学家了,起码会受到权力的束缚,不会自由思考了,也不会保持思想的自由。而哲学家被资本收买之后,就会为资本站台,甚至推销假冒伪劣产品,也就败坏了自己的名声。

哲学家应该保持独立的地位,时刻对一些现象保持警惕,还要有自己的独立思想,不和任何权贵合作,当然也不一定清贫,需要挣钱养活自己,但思想应该是自由的。可是,哲学家的思想并非那么可靠,毕竟每个人都有独特的认识世界的方式,哲学家也不例外,会有自己的认知方式,有自己认识的角度。哲学家很可能会陷入偏激,会认为自己的理性才是可靠的,就好像一个普通人过于自信,认为自己看到的世界就是真实的世界,想到的事情就是真实可靠的一样。哲学家有自己的理性,但这样的理性很可怀疑。康德发现了这种理性的片面性,要哲学家不做自己理性的奴隶,而是保持自由思想的态势。哲学家的理性是在思考中获得的,甚至是长期经验的积累,但并不能说完全正确,很可能有漏洞,很可能陷入了偏执的境地,需要保持开放性,吸收新的知识和文化,还要不断反思。孔子说:“吾日三省吾身。”很多哲学家都善于反思,也善于总结自己的思想成果。只是,过于自信的哲学家往往会自恋。

佛陀说的佛和老子说的道似乎有相通的道理,但又不是一回事,老子说的道和孔子说的道,似乎也不是一回事,但他们论述的理论有很多都是一个意思,却保持了不同的姿态,还有很多不同。难道是“同出而异名”?王阳明的心学和传统的道学似乎是一回事,但都有缺陷,都有封闭性。真正的哲学家不会囿于自己的理性,而是时刻对自己的理性保持警惕,保持开放的胸襟,吸收新的学说和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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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应该有思想独立自由的基本素养,不能人云亦云,也不能被权力和资本绑架,更不能被自己的理性绑架,做到兼收并蓄,勇猛精进,才能成为集大成者。不然,只会成为某一学派的人物,却不会成为真正的哲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