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雪,今年24岁,是一名小学语文老师。教书育人是我的梦想职业,每天能和孩子们在一起,我都感到无比幸福。虽然工资不高,但只要能看到学生们渐渐成长,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的男朋友叫李明,比我大两岁。他是一名程序员,在一家互联网公司上班。工作非常忙碌,但他对编程有着执着的热爱,常常在业余时间钻研新的技术。他个子高高的,长得也很帅气,是个让女生们都羡慕的好男人。
我和李明相恋已经三年了,感情一直很稳定。这个春节,我们打算一起回他老家过年。李明是山西人,家乡在一个偏远的小村庄。他爸爸妈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过着传统的农村生活。
对于这次见家长,我既兴奋又紧张。一方面,我终于能见到李明常年牵挂的亲人,体会他成长的环境;另一方面,我也担心是否能很好地适应他们的生活方式。作为城里长大的女孩,我对农村的生活习惯并不太了解。
"雪雪,你放心,我爸妈人很好,就怕你受不了他们的热情。"李明看出了我的忐忑,安慰道,"到时候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嗯,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我笑着说,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
大年二十九那天,经过将近8个小时的火车硬座,我们终于抵达了李明的家乡。一路上颠簸不堪,我浑身难受,但看到车窗外熟悉的北方农村风光,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
一下车,就有一股子扑鼻的年味。放眼望去,是一幅幅质朴而温馨的乡村景象:青砖灰瓦的平房,冬日的落叶铺满了泥土路;老人和孩子们三五成群,你追我赶,热热闹闹。
李明一家人早就在车站等候了。远远地,我就看到了李明爸爸挥动的大手,旁边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那就是他母亲了。见到我们,他们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声招呼着。
"明儿,快来!娘可想死你了!""雪雪,欢迎啊,看到你本人了!"
回到家里,李明父母亲切地招待我们,让我有说不出的温暖。他们年纪大了,是典型的老年农民模样,但为人热情好客。李明妈妈张罗着给我们备下酒菜,李明爸爸则热络地向我们介绍家里的布置。
"雪雪,你看这对联,可都是爸爸亲手写的。写对联可是我们这里的老传统了,过年时家家户户都要贴上一副。"
我看着门楣上那幅工整的对联,上联写着"鸿蒙开泰启新岁",下联是"万象更新贺有年"。字迹有些古朴,但书法很有气势,透着浓浓的年味。
"太好看了,您写得真棒!"我由衷地赞叹道。
李明妈妈接过话茬:"雪雪,要不你也试着贴一副?正好教教你这门手艺。"
"好啊,太荣幸了!"我高兴地答应了,一直想学这门老手艺。
我小心翼翼地提笔在门楣上写下了一副对联,过程中李明妈妈在旁边耐心指导。虽然字迹差强人意,但那种亲手贴对联的成就感,让我内心无比兴奋。就在这时,李明婆婆突然走了过来,一把将我从梯子上扯了下来!
"你干什么呢?女人怎么能贴对联,这可犯了大忌讳!"婆婆严厉地训斥我。
我被她这一下扯得措手不及,身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眼泪"啪嗒"直直地掉了下来,心中无比委屈。李明连忙将我扶起,然后转过头去安抚婆婆。我看到他嘴一张一合,似乎在为我辩解,但婆婆依旧板着一张脸,态度生硬得很。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心中的难过。作为外人,我不想给李明的家人带来麻烦,只希望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能解决。
李明见我眼眶通红,连忙上前拥抱我,安慰道:"雪雪,别放在心上。婆婆她就是太传统了些,你先冷静下来。"
婆婆见我哭得伤心,这才开口解释:"雪雪啊,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咱们这儿老传统,女人贴对联会给家里带来不祥之兆。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我抽噎着问:"可是,为什么呢?对联和性别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老规矩,你太年轻,难免不懂。"婆婆语气坚决,"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别怪我啊。"
李明妈妈见状,连忙打圆场:"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吵嘛。雪雪是外地人,哪懂咱们这些陋习。婆婆,你也太古板了些。"
婆婆却丝毫不为所动:"古板不古板的,这就是规矩!女人贴对联会给家里带来不祥,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李明为难地在我和婆婆之间周旋。作为女朋友,他希望我能得到应有的尊重;但作为孙子,他又不想得罪长辈。
"婆婆,雪雪她是好意,您别太严厉了。"他开口劝说,"时代不同了,有些旧习俗也该改改了。"
"胡说八道!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过来的,哪有错?!"婆婆斥责道。
我看到李明脸上写满了无奈,他轻轻拥抱了我一下,似乎在表达歉意和安慰。尽管内心还有些怨气,但看到他如此体贴入微,我又有些释然了。是啊,李明一直是个通情达理的好男人,我相信他一定会给我一个公道。
"婆婆,您有您的观点,但我也有我的想法。"我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坚定,"女人和男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什么是女人不能做的。我贴对联无伤大雅,您何必如此苛刻?"
"胡闹!你懂什么?我是为了你好才这么说!"婆婆怒气冲冲。
"好个屁!您就是性别歧视!"我也开始激动起来。
很快,其他亲戚也加入了争论,场面一度失控。有人附和婆婆,认为我太年轻不懂事;也有人赞同我,说婆婆的做法太过时了。口角之声、谩骂声不绝于耳,我几乎要被这喧嚣的氛围淹没。
李明见状,连忙拉开我和婆婆,吼道:"都给我闭嘴!你们这是什么态度?雪雪是客人,怎么能这样对她?"
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只剩下了几声喘息。我看到李明紧紧地皱着眉头,显然也被这一幕给彻底惹火了。
"大家都冷静一下!"李明压低了嗓门,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婆婆,雪雪她是有些存在传统观念,但她的初衷是好的,您就网开一面吧。"
"可是……"婆婆想反驳,却被李明打断了。
"雪雪,你也要体谅体谅婆婆她一代人的思想,她们从小就是这么教育的。婆婆的做法固然有些过火,但她也是出于好意,你不能这么斤斤计较。"
说到这里,李明看了看我,眼神里满是无奈和歉意。我知道,他是在劝我们互相体谅、相互理解。作为当事人,我和婆婆的态度都太过绝对了,这才会激化矛盾。
李明接着说:"不如这样吧,雪雪你先在门楣上写一副对联,但不要亲自贴上去,让我或者其他男性亲属代劳,这样就双方都能有所收获了。大家觉得可以吗?"
我和婆婆相视了一眼,虽然彼此的芥蒂还在,但为了维护这个家的和睦,我们勉强同意了李明的建议。一场可能导致决裂的争执,就这样被他耐心调解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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