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以第一人称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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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12月的一天,我在人武部的被服仓库里左挑右选,总是找不到一套合体的军装。

即便是最小号的军装穿在我身上,依旧显得十分肥大。无奈之下,我只好把裤腿和袖口高高地卷起。

那一年,我才15岁。

说起来,昨天还在爬树,翻墙,到处惹祸的我,今天穿上戎装,成了人民军队的一员,自己都觉得因身份转换太快而始料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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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人公

战友们来自五湖四海亲如兄弟,各级领导和战友热心照顾着我,但也不能免除或替代一个少年成长的烦恼!

初入军营的我,有着种种的不适应。

首先是我的双脚。我的脚属于那种不出汗的干脚,一到冬天,脚后跟就裂口子。加上部队的条件艰苦,没有热水烫洗,更没有润肤油。

就这样,两脚后跟裂了很深的口子,行走起来可谓是钻心的痛。

一天,我见老班长在缝补衣服,突发灵感,便找出针线包,坐在床上脱下鞋袜,将一只脚放在另一条腿上,小心翼翼的左一针,右一针,将裂口两边的老皮拉紧缝合,顾不得裂口处丝丝血水渗出。

一会儿,两脚后跟的裂口子就缝好了。

穿上鞋袜走上一圈,感觉真的很好。我向大家炫耀道:“真舒服!咱这手艺天生就是当外科医生的料!”

没想到,老班长把我的这一“发明”汇报给了新兵连领导。连长在一次会议上,对我这种吃苦精神提出了表扬。

事后,老班长见我是个可塑人才,便向新兵营长极力推荐我去了他担任班长的营部标图班,营长也是标图班长,指挥排长出身,对我很器重。

之后,在他们的栽培下,我循着他们的脚步一步步地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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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以后,我不幸染上了严重的脚气,开始也没引起重视,照常在水里淌水。结果奇痒无比,后来发展到奇痛无比,以至于到了脚趾烂得脱皮,血水浸到脚指甲里的地步。

更倒霉的是,病情加剧,又引起了甲沟炎,只能躺在床上,接受卫生员的照顾。

老班长对我呵护有加,每晚会帮我换药消毒,一个月后脚上的毛病终于好转。

按理说,自己从小跟随在空军部队的父亲转战大江南北,不会发生水土不服。当新兵战友们出现“烂裆”时,我还笑过他们。

等他们好转了,我却感到明显不适,而且情况很严重。走路的时候,只能叉开双腿。

这时,有人提出,敷药缠裹,可以用女同志的“月经带”。可我们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

为了减轻痛苦,我只好买了手绢,用鞋带扎紧四角,吊在腰间,减少了皮肤粘贴,摩擦的疼痛,感觉舒服多了。

只是到了解手的时候,会觉得麻烦很多。

即便如此,每当早起的起床号吹响,我还是会奔跑赶到集合地,从未落后过。就这样,我成长了。

10个月的新兵集训,我收获了报务员两项基本功收发报的“双料冠军”。

1977年,我们去了安图县,参加国防施工——在大山深处打山洞。我以指挥排长的身份先去了,参加了施工队长的集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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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集训的人员告诉我们,安全掘进是第一要素。只要安全不出问题,哪怕进度慢点也无妨。一旦出现人员伤亡,即便掘进再快,那也是无用的。

每天集训的课程安排得很紧。我一想到集训完后的艰巨任务,就丝毫不敢松懈。

我认真听讲,力求吃透内容,烂熟于心。

面对打山洞这个全新课题,我深知是一项危险性极高的工作,不能存在一点儿侥幸心理。

白天的授课内容是雷管、导火索、TNT炸药的使用。雷管本身是一颗小爆炸物体,它的作用完全可以炸掉一只手。

手握七号电池大小的金属雷管,初次接触,我真的心惊胆战。

尤其是雷管和导火索的连接时,手握专用钢钳,若拿捏不准,少一点连接,导致空隙不能点燃雷管引爆炸药;多一点连接,就可能直接将雷管捏爆炸在手中。

经过训练后,我也掌握了一些要领。

以后,施工队里这样的危险活,就由我这个队长来亲自承担了。

开工之后,每个施工队每作业8小时后休息16小时,上夜班后休息24小时,昼夜倒班连续施工。

我身为施工队长,要对我们战士的生命和安全负责。

每次带队进入施工现场,从选点打眼、填装炸药,到计算导火索长度等,我均有参与。

二次进洞,我带着安全员及时排除险石,清除未爆炸药。等确认安全后,命令清渣人员进洞清扫石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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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工作,最后项目完工时,我带的工作队是全师唯一没有任何伤亡事故的施工队,也是全师施工进度最快的施工队。

回想起率队施工的日子,我的心里不禁掠过一丝酸楚。毫不夸张地说,战士们身穿破烂不堪的工作棉衣裤,找根绳子扎在腰间,那样子就像一群要饭的小叫花子。

可我的心中更多的是喜悦和欣慰。毕竟我们是国防工程的挖掘先锋啊!

1978年5月底,在全师施工部队总结表彰大会上,我带领的施工队被授予“标兵施工队”的称号,我也荣立“三等功”。

同年9月,百余所军队院校全面复课,面向全军招生。机会难得,师部几百名排长争相报名。

由于受名额限额,师部划定三个标准:“一是有文化,二是年轻,三是立过功。”

这三项条件,我都符合。

从那时起,我离开摇篮式的连队,开始了全新的军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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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读的军校是“解放军郑州高炮学校”,后改为“解放军郑州高炮学院”,再后来又改成“解放军郑州防空兵指挥学院”。

该校是中专到大专和本科的晋升。

凡是进入军校的人,肯定在原部队军事技术、政治素养、文化水平都是拔尖的。

我学的是高炮指挥专业。我是指挥排长出身,这个专业对于初级学者或许很神秘,但对我来说却比较轻松,但最大的问题是,我的文化水平不高,面对繁琐的火炮射击计算,仅凭初中所学的知识是不够的。

于是,我发愤图强,每晚挑灯夜战,总是最晚一个离开自习室。

高炮学校是初级指挥军校,基层带兵管理也是主修内容。尤其是野外作业,每个学员都要轮流上阵当一回连长、营长。

比赛下来,大家评议,我担当的角色收获了大批好评,后来引起了学校的重视。

那时,几个教研室都推荐我留校任教。

军校不但学军事、政治、管理,还有一项职能是学习如何活跃部队的文化体育生活。

我在连队时是体育爱好者,曾担当过连队的武装泅渡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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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进入军校后,每当上体育课时,教员在讲解过程中,由我做分解示范和综合动作。

就这样,军校把我培养成了一个全面发展的军政人才。我以全优的成绩毕业,获得了“优秀学员”的光荣称号。

经过组织的考察,又确定我留校任教,从此,我的身份发生了转变,走上了军校的教学岗位!

转业以后,我去了中国石化集团公司安庆分公司工作。一直到退休。

纵观在部队的18年,他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美好的回忆。那段日子,我学到了很多知识和道理,为我之后的发展之后提供了不少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