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阵阵,大雪纷飞。我裹紧厚重的棉衣,踏着厚厚的积雪,匆匆赶回了老家。母亲独自一人住在那间陈旧的小房子里,我心中难免忐忑不安。

来到母亲家门口,我用力敲了几下门。"咚咚咚,妈,开门啊!"片刻后,门终于开了,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迈面孔出现在门后。"哦,是你啊,快进来吧。"母亲招呼我进屋,语气平淡,似乎并不十分惊喜。

我扫视着母亲的家,一尘不染,井井有条。电视机前的矮桌上,摆着几本旧杂志和一个马口铁茶壶。屋子里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给人一种干净但是寂寥的感觉。

"妈,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我关切地问道。母亲慢吞吞地坐下,对我说:"还不错,有什么好操心的。"她的目光有些游移不定,似乎在逃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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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视着母亲单薄的身躯,她的手有些发抖,动作显得笨拙。她招手让我在她对面坐下,然后端来一杯热腾腾的茶。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可是她强颜欢笑,似乎不愿让我担心。

我看到她身上穿的那件旧衣服,料子很薄,怕是挡不住严寒。我心疼地上前,想要给她添件厚衣裳,却被她婉拒了。"没事儿,我不觉得冷。"她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丝坚毅的神情。

"妈,你别瞒着我,是不是存款所剩无几了?"我直截了当地问道。母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低下头不愿直视我的眼睛。

"什么?"我吃了一惊,"父亲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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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无助地摇了摇头:"我怕你们担心,所以一直没敢开口。可是现在债主的儿子来讨债了,我不得不拿出存款还清。"

我的心情无比沉重,怎么也想不到父亲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我开始后悔,要是当初我们能多关心父母,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痛恨起父亲的鲁莽和自私,也责怪自己的疏忽大意。

母亲的眼中涌出泪花,她颤抖着手去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我上前紧紧地拥抱住她单薄的身躯,只感觉骨头硌手,触目惊心。母亲无声地哭泣着,身体一耸一耸的。我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太难过。可是我自己也热泪盈眶,泪水滚滚而下。我咬牙切齿地想,要是父亲还在的话,我一定狠狠地揍他一顿。

就在这时,妹妹气喘吁吁地赶来了。她先是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屋子,随后怒视着母亲,破口大骂:"妈,你干了什么好事?怎么把保姆辞退了,还瞒着我们?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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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被她这一顿呛声吓坏了,瑟瑟发抖地想要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妹妹泪流满面,扑进母亲的怀里痛哭失声。母亲无助地抚摸着妹妹的头发,眼神黯淡无神。

我在一旁默默地流泪,脑海里浮现出母亲在我们小时候操劳的情景。那个时候她是多么地勤恳和无私啊,我们这些孩子才是她最大的牵挂和骄傲。可是现在,她孤苦伶仃地承受着生活的重压,我们这些子女却无能为力,这让我感到无比的自责和痛心。

我连忙让妹妹冷静下来,把前因后果向她解释清楚。妹妹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随后又是悔恨交加。

"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就完全不知情呢?"妹妹哽咽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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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言以对,只能轻轻拥抱着她,试图分担她的悲伤。

"对不起,是我们错了,我们没有尽到一个儿女应尽的孝心。"我说,"如果当年我们能多关心父母,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是啊,我们太自私了,只顾着自己的事业,完全忘记了父母。"妹妹痛心疾首地说,"妈,都是我们对不住你。"

母亲擦干眼泪,坚强地摇了摇头:"没关系,这不怪你们。是我们自己的错,把这么大的事瞒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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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沉默了许久,彼此的心中都充满了无限的自责和悔意。我们痛定思痛,下定决心要尽自己所能,帮助母亲度过这个难关。我暗下决心,一定要设法为母亲还清债务,让她老了也能过上安康的生活。

就在我们伤心欲绝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了。原来,母亲无意中提到,父亲生前曾在一家工厂打工,后来因为一次意外受伤,工厂已经给了他一笔可观的赔偿金。

"什么?那笔赔偿金怎么没有给我们呢?"我诧异地问道。

母亲叹了口气,说:"你父亲当时把钱全部私自挪用了,一分没留给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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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我高兴地说,"只要拿到那笔赔偿金,就能还清债务了!妈,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这件事呢?"

一线生机使我们重拾希望。我们暗自庆幸父亲虽然做错了事,但也给我们留下了这个机会,让我们有望东山再起。我们都下定决心,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寻找赔偿金的下落,借此周折还清债务,让母亲重拾幸福安康的生活。

母亲的眼神重新有了神采,她激动地抓住我的手,嘴角露出久违的笑容。妹妹也止住了哭泣,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脸上重新充满了希望的神色。

我紧紧地拥抱着母亲瘦小的身躯,内心充盈着前所未有的决心。是的,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够渡过这次难关!我们一家人彼此加油打气,仿佛已经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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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那笔赔偿金具体是多少?父亲当年是在哪家工厂受伤的?"我迫不及待地问道,希望能尽快找到赔偿金的线索。

母亲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具体数目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一大笔钱。你父亲当时在城西那家钢铁厂上班,就是在那里出的意外。"

我的内心激动万分,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只要拿到赔偿金,就能一举还清父亲留下的高利贷,母亲也就可以重拾安康的晚年生活了。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全力寻找这笔赔偿金的下落,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妹妹也在一旁热切地关注着我的动作。她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似乎已经看到了重新幸福生活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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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都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线索。很快,我就查到了那家钢铁厂的具体位置和联系方式。

"妈,你当年有没有留存父亲的工伤赔偿文件啊?有的话能拿出来吗?"我焦急地问道。

母亲愣了一下,然后急匆匆地走进里间,翻箱倒柜地找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手里捧着一叠发黄的文件走了出来,上面赫然印着"工伤赔偿决定书"的字样。

"太好了妈,有这个就容易多了!"我高兴地说,"我们这就立刻着手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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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也被燃起了斗志,她说:"哥,我们分头行动吧。你负责去那家工厂查询,我呆在家里继续搜集线索,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当年的同事什么的。"

"好主意!"我赞同地点点头,"妈,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母亲连连点头,虽然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但眼神中却重新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我匆匆吃了几口母亲准备的简单午饭,就急匆匆地出了门,直奔那家钢铁厂而去。一路上,我的脑海中冒出无数个问题:会不会太久远,工厂已经看不到当年的档案了?又或者当年的工伤赔偿其实并不太高?不过我并没有气馁,相反,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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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钢铁厂的大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门铃。很快,一名保安模样的人就拉开了门缝,对我怀疑地打量着。

"您有什么事?"保安问道。

"您好,我父亲当年在这家工厂工作时不慎受伤,工厂曾给过他一笔赔偿金。但那笔钱后来不翼而飞,我希望能查清楚具体的经过。"我诚恳地说。

保安面露难色:"那可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能不能找到当年的档案还真说不准。不过您先进来吧,我们问问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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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恐怕当年的资料已经不太完整了。"他一边翻看一边说,"不过我们还是尽量查查看。"

我只能耐心地等候,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错过任何一点线索。那位中年人耐着性子,一页一页地仔细查看,我都能看到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您父亲当年是在哪个车间受伤的?能告诉我具体时间吗?"中年人抬起头来问我。

我赶紧拿出母亲给我的那叠资料,找到了当年的工伤决定书,上面标明了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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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1985年6月15日,在3号车间的热轧机旁边。"

中年人点点头,又继续查阅起来。过了足足两个小时,他才重重地合上了文件夹,脸上写满了歉意。

"真不好意思,我们当年的存档实在是太混乱了,具体的赔偿金数目查不到。"他说,"不过我查到了一个线索,您父亲当年的确领了一笔钱,大概在10万左右。当时钱是先打到了他的私人账户上,具体的使用情况就没有记录了。"

我的内心一下子沉甸甸的,10万元虽然也算一笔可观的数目,但想要还清父亲欠下的高利贷恐怕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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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谢谢您的努力了。"我强颜欢笑地说,"这个线索对我们很有帮助。"

我百般无奈,只能暂时作罢,先回去和妹妹商量对策。一路上,我的心情无比沉重,生怕这一线希望就此破灭。可是我并没有放弃,反而下定决心一定要设法寻找到更多的线索,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回到家中,我将从钢铁厂了解到的情况如实向母亲和妹妹汇报。虽然只有10万元的赔偿金显然还不够还清父亲的高利贷债务,但这毕竟是一个突破口,让我们重拾了一线希望。

我点点头,心里对妹妹的分析深有同感。是啊,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怎能就此放弃呢?我们一家人就指望着这最后一线生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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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拿出手机,开始在网上疯狂搜索各种相关信息。她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着,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一副专注入神的模样。我在一旁静静地等候,生怕打扰了她的思路。

母亲则坐在一边,神情黯淡,似乎对我们是否能找到线索并不太抱有希望。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一绺白发打着圈圈,眼神有些空洞。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拥抱住她单薄的身躯,试图给予她一些力量和安慰。

"哥,我有一个想法!"妹妹突然叫了起来,"当年父亲受伤的时候,肯定有同事在场吧?如果我们能联系上他们,说不定就能获得更多的线索。"

"好主意!"我赞许地点点头,"你快查查看,看是否还能联系上父亲当年的同事。"

妹妹兴致勃勃地点头,又埋头继续搜索起来。片刻后,她高兴地说:"找到了!父亲当年的一个同事,现在好像还住在本市,而且已经退休了。"

"太好了!"我高兴地说,"那我们赶紧联系他,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获得更多的线索。"

我的内心重新充满了希望,仿佛看到了黑暗尽头的一线曙光。只要能联系上父亲当年的同事,说不定就能查清楚当年的整个经过,进而找到赔偿金的下落。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抓住这最后的机会,为母亲讨回公道,让她能够安享晚年。

妹妹很快就拨通了那位老同事的电话,并且作了友善的自我介绍。接着,她将话筒递给了我。我深吸了一口气,希望能从这位老人那里获得一些线索。

"您好,我是当年在钢铁厂受伤工人的儿子。"我郑重地说,"不知当年的情况您是否还有印象?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告诉我一些详细的经过。"

"太可惜了,当年我们都很替你父亲感到惋惜。"老人无奈地说,"不过你们放心,就算你父亲把赔偿金挥霍了,工厂那边是一定会全额支付的。当年的手续都是正规的,应该不会有任何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