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也不想离开（十四）

第 14 章 表白

元旦放假三天，孙婉玥几乎有时间就给张予晖补习，他们俩的关系因此也更近了一步。

好不容易熬到期末考试结束，放了假，孙婉玥的心也就踏实了。

外面天阴得厉害，孙婉玥侧身坐在床上拨弄着手机，不经意间看到了消息栏里那熟悉的名字。

“自从上次从学校分开后，他就没再找过我。要不打个电话问一下吧。”孙婉玥想着就拨通了电话。

“喂。”电话那边传来了沙哑的声音。

“张予晖，你的嗓子怎么哑了？”孙婉玥听出了不对劲。

“没 .... 咳咳咳没事儿，就是有点儿 .... 咳咳感冒。”激烈的咳嗽让张予晖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怎么感的冒，吃药了吗？”

“可能着凉了吧，小病而已不用吃药。”

听到这话孙婉玥从床上站起来：“不吃药怎么行，你把你家地址给我，我必须亲眼看见你把药吃了。”

听到她着急了，张予晖连忙说：“不 .... 咳咳咳 .... 不用。你放心，我会吃药的。”

“地址！”孙婉玥带着哭腔吼了一声，那是她几乎最大的声音。张予晖听出她那边有多着急，劝道：“别哭别哭，燕京家园十三单元 601 。”

无奈之下，张予晖只好把地址告诉了她。

“行，你等我。”

“嗯。”

孙婉玥挂掉电话，思考着怎么跟爸妈说，没办法只能搬出邱婉莹了。随后她冲出房门对在客厅的父母，强颜欢笑说：“爸爸妈妈，我和邱婉莹约好要去她家，可能明天晚上回来。”江雪燕听后笑着说：“行，去吧，在人家家里要好好听话。”孙婉玥点点头，便走出了家门。

出了小区，她先去药店买了药，然后跑到马路边，打上了出租车：“师傅，去燕京家园，我赶时间。”

车子很快到了地方，孙婉玥付好钱后，一路跑到他家门口，随后敲了门。

张予晖打开门看到了一手拎着药，一手扶着门框的孙婉玥，问道：“你没坐电梯上来？”

“就 .... 就六楼，不用电梯。”

张予晖退后几步，示意让她进来，孙婉玥进门，发现他家里还挺干净。随后，孙婉玥问他：“你还难受吗？”张予晖不语，只是点点头，随后用手紧按太阳穴。

“头疼，是不是发烧了？”说着，孙婉玥拿过刚才买的体温计，边给他边说：“快点量量。”

递给他后，孙婉玥翻看着刚才买的药。张予晖把表试上对她说：“我去床上躺会儿。”

听到这话，孙婉玥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嗯，我扶你去。”

她把张予晖扶到床上，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握着他滚烫的手。

“你父母呢，他们知道你生病吗？”

“我妈是护士，医院挺忙的，我爸出差去了。”张予晖皱着眉，闭着眼睛，他的脸因体温上升而变得发红发烫。

很快测量时间到了，张予晖把体温计给她。

“三十八度五，得喝药了，你吃东西了吗？”她的心开始慌起来。

张予晖摇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孙婉玥见状，对他说道：“我去给你熬点粥，没吃东西怎么喝药。”张予晖依旧没说话。

她在厨房折腾半个小时后，端出一碗白粥来。

轻轻叫醒张予晖：“张予晖醒醒，起来喝点粥。”孙婉玥拉着他的胳膊，将张予晖慢慢从床上扶起。

他坐起来后，孙婉玥刚打算喂他，却被他沙哑地打断：“我自己来。”孙婉玥“嗯”了一声，便把碗端给张予晖。

看着他乖乖喝粥的样子，孙婉玥有一瞬间想起张予晖第一次来她家的时候，狼吞虎咽地吃着饭，与现在的他截然不同。

喝完粥，张予晖躺下睡了会儿，又被孙婉玥叫起来喝药。

夜深人静的夜晚，孙婉玥在床边照顾着张予晖。她不困，就坐在床边看着他睡觉。

正看得着迷时，张予晖握起她的手，孙婉玥被吓了一跳，随后又听见他含糊不清地说：“别走 ... ”她见状，赶忙用另一只手回握住，对他说：“我在这儿呢。”

迷糊中，张予晖看到面前的女孩，心中不断地泛起爱意，不知是烧迷糊了，还是心中的秘密不想再隐瞒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孙婉玥，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孙婉玥愣住了，她像是没听清一般，又或者说还想再听一遍，连忙对张予晖问道：“什么，张予晖你说什么？”

短短的几个字仿佛是用尽了张予晖的全部力气，他闭上眼睛，缓缓睡去，任由孙婉玥如何追问，他都不曾睁开眼回答。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孙婉玥彻夜难眠，她不知道张予晖当时是清醒的还是乱说的，就这样，她想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张予晖的烧也退了，他睁开眼，发现孙婉玥不在身旁，以为昨天发生的一切是幻觉，直到厨房传来动静，张予晖才知道昨天发生的都是真的，这个女孩真的在自己家里过夜了。

他走到厨房看见孙婉玥在做早餐，张予晖笑笑对她打招呼：“早上好。”

孙婉玥转头看向他，露出甜美的笑容：“你醒了，早上好。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张予晖活动身子回答道：“没事儿了，谢谢你。”

听后，孙婉玥呼了一口气，对他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照顾别人，你没事儿就好，先去洗漱吧，早餐马上就好。”

张予晖“嗯”了一声，走向厕所。

洗漱完后，孙婉玥早餐也做好了，招呼他过来吃。

餐桌上，孙婉玥一直没说话，张予晖疑惑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是没休息好吗？”孙婉玥摇摇头，纠结万分还是打算问个清楚。

“那个 .... ”

“什么？”张予晖笑着看向她。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说吧。”

“你还记不记得 ... 昨天晚上 ... 你说了什么？”孙婉玥吞吞吐吐地说。

“记得。”张予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继续说：“我喜欢你。”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听后，张予晖笑着回答：“会。”

看到他笑了，孙婉玥也不打算违背自己的心，也冲他笑着说：“对，我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张予晖开心地笑了，随后便拉起孙婉玥的手，低头轻轻吻下。

吻完后，张予晖并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对她说：“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回答他的是孙婉玥的单手拥抱，以及在他耳边的话语：“我愿意。”

此时天边下起了雪，孙婉玥松开抱住张予晖的手，指着窗外对他说：“你看，下雪了。”

张予晖也看向窗外，洁白的雪花纷纷飘下，他冲孙婉玥笑着，慢慢牵起她的手。

两个人的手不自觉地十指相扣，在这个初雪的早晨，一对新人从此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