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与赵旭青梅竹马,却换来在他纳妾当日,身怀六甲葬身火海的凄惨下场。

重活一次,她果断退婚,改变命运嫁给一个小小知州,被宠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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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接上篇→《叶芸惜》正文

01

出嫁之日,叶芸惜头戴簪花,一身大红嫁衣,随着刘子期的迎亲队伍,一路南下任命。

离开盛京之时,她曾在余光里瞧见赵旭站在城墙之上眺望。

但迟来的深情,她不要。随着这场婚事的进行,两个人,算是彻底结束。

刘子期是今年高中的状元郎,奉命前往阳川县担任知州,整改当地民风。

叶芸惜和他的婚事定下,自然要随他一起去。

原本是要完婚之后再出发,但阳川发生动乱,急需刘子期前往主持大局,皇帝便将日子提前,正好是在成婚这日出发。

“可要下马车走动一下?”

走了半日,他们在山间一处平地歇脚,刘子期体贴询问。

坐在马车里,确实浑身酸疼,叶芸惜点了点头,由银川和铜雨搀扶着她落地。

许是实在坐得久,腿脚犯软,两个丫头刚松开她。

她刚迈开一个步子,就朝前摔去……

“小心!”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揽上了她的细腰。

她突然跌入他的怀抱,听见彼此狂跳的心声,脸上一热。

“多谢刘知州。”她慌忙站稳,道谢。

刘子期愣了愣,想起方才女子的柔软触感,也有了些不自在,耳根都红了。

“芸惜不必如此客气。”

叶芸惜飞速瞟了他一眼,正巧他也在看她。四目相对,气氛一下子就有了些暧昧。

回想上一世,她对刘子期这个人倒是没几分印象,只知道他清正廉洁、美名远扬……

真没想到,她拒绝了赵旭的求亲之后,会遇上刘子期,还被闺中密友牵线搭桥。

记起初相见,叶芸惜与太傅之女孟丽姣到茶楼听曲,正好遇上孟丽姣的兄长孟伯仁与刘子期在隔壁厢房。

几个人便凑了一桌。

一来二去,也就聊开了。

后来,孟丽姣时常说起刘子期仁义,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还说若真不想跟赵旭,不如找个可靠的,早日将婚事定下。

叶芸惜想了几个晚上,觉得在理,就主动约了刘子期,询问他可对自己有几分心思?

并直言:“实不相瞒,我为了摆脱宸王赵旭的纠缠,才会来找你。”

刘子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若叶小姐不嫌弃在下……”

他都没说完,叶芸惜就道:“若你对我有意,三日内带媒婆来左相府求亲。”

如今婚期至,两人就差到了阳川之后,拜堂成亲了。

微风吹来,将叶芸惜脸上的几分燥热吹散。

“别动。”刘子期突然出声,伸手在她头顶摆弄了两下。

“有只飞蛾。”

叶芸惜慌了一下。

他安抚:“赶跑了。”

“多谢。”叶芸惜拍了拍胸口,深呼吸。

她自小就怕这些小虫子。

休息好之后,马车重新赶路……

半个月后,到达阳川。

倒是没有想象的那样偏僻,古道西风、小桥流水,别有一番韵味。

整顿了三日,两人便将未完成的成婚礼给完成了。

刘子期只有一个老娘相随,婚事弄得也算简单。夜里,他执起叶芸惜的手,抱歉道:“条件简陋,委屈夫人了。”

乍听这一声“夫人”,叶芸惜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笑着回应:“无碍,我不在意那些虚的。”

红鸾暖帐,烛火燃了半宿……

天微亮,屋里的动静终于停歇,传来刘子期暗哑的声线:“端盆水来。”

站在外面守夜的铜雨和银川对视一眼,闹了个大脸红,赶紧去端水:“是。”

第二日,叶芸惜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疼没劲儿。

真没想到,刘子期平日里瞧着文质彬彬的模样,到了那种时候,竟然如此……

铜雨上前伺候:“夫人,大人去县衙处理事物去了。”

银川也笑眯眯地附和:“大人出门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好生照顾夫人呢。”

说完,她还眨巴眼,投来一个暧昧至极的目光。

叶芸惜小脸一红,强装镇静,故作埋怨:“新婚第二日就这样抛下我?有那么忙吗?”

银川解释:“听说是事发突然,大人就匆匆去了。”

只是她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来了响动,是刘子期回来了。

进到屋里,叶芸惜刚好披上外袍,回眸之间就与刘子期的目光对上。

一瞬间的羞涩,让她慌忙背过了身。

“是有户人家的老母鸡被偷了,一大早就在县衙闹事,我去了一趟。”刘子期解释。

“唔。”叶芸惜有些意外,心中也莫名升起几分甜蜜。

银川和铜雨在一旁憋笑,被刘子期抓包:“你们出去候着吧。”

“哦,奴婢告退。”两人一愣异口同声,连出门前回头偷看的动作神态都一模一样,滑稽得很。

刘子期叹气:“你这两个丫头,倒是有灵气得很。”

叶芸惜听出他的调侃,也没忍住笑了一下,解释:“她们自小就跟在我身边,我拿她们当姐妹看待,没规矩一些也正常。”

“夫君……应该不会介意吧。”

她的这声夫君,叫得刘子期神清气爽:“我倒是没那么小气。”

“走吧,陪夫人去给母亲敬茶。”刘子期抓起叶芸惜的手,温柔一笑。

刘老夫人是个和蔼的老妇人,只是这两日,她身边多了位远道而来的表姑娘。

表姑娘张氏,曾嫁给一个员外的儿子做填房,但好景不长,那男人身子骨弱,没多久就染了病,去世了。

如今,张氏是妥妥的寡妇一个。

张氏远道而来,是来给刘子期贺喜的,贺的是他考取了功名,担任了阳川县令。

唯独没有贺他新婚之喜。

按理说,参加完喜宴之后,张氏就该离开。可偏偏,她留了下来。

美其名曰:“照看姨母。”

可实际什么心思,叶芸惜一眼就瞧出来了,因为那张氏的目光,一直腻在刘子期的身上。

还十分娇柔造作地喊“表哥”,分明站得好好的,却偏要身子一软,往刘子期身上倒去。

刘子期倒是反应极快,飞速闪身,眼睁睁看着人摔在地上,出尽洋相。

“表哥!”张氏委屈巴巴地看着刘子期。

应该是希望刘子期能扶她一把。

然后,刘子期皱了皱眉,语气无波无澜地道:“表妹怎如此不小心?差点砸到我。”

“……”叶芸惜没忍住笑。

张氏恼怒:“表哥,你小时候可是最疼我了。”

刘子期叹气,故作深沉:“你也知道,那是小时候了,如今你早嫁了人,我也娶了妻,不得避嫌吗?”

张氏瞬间泪眼汪汪,还十分不甘地看向叶芸惜,呼吸加重。

刘老夫人看不下去,将张氏扶起来,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这是弄什么?都是一家子人。”

“新媳妇敬了茶去休息就好,我们刘家小门小户出身,没那么多规矩。”

说完,她拍了拍张氏身上的灰,带着谴责:“你也是,站都站不稳,是没给你饭吃还是怎么?”

张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精彩极了。

刘子期跟刘老夫人道别,牵着叶芸惜离开。

走远之后,叶芸惜甩开他的手,故意阴阳怪气:“看来夫君与表姑娘的情谊,实乃非比寻常。”

刘子期嗅了嗅,道:“怎么突然一股子酸味?也不知是谁家的小醋坛子打翻了。”

“你才是醋坛子呢。”叶芸惜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

“好了,也没说你是,怎么还带翻脸的?”刘子期怕人真生气,不敢再逗人,死皮赖脸地搂上她的腰。

叶芸惜挣扎不过,也就妥协了。

只听他道:“我只拿她当表妹看。”

“嗯,信你。”叶芸惜不自觉勾起嘴角。

嫁给刘子期,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好一些。

不过,张氏那边就没那么岁月静好了,她的献媚没有得到回应,还反被刘子期避嫌,心情自是糟糕。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不可能一直以照看姨母的名义,赖在刘家不走。

再三思索之下,她决定铤而走险,下一次猛药。

这日夜里,刘子期刚陪叶芸惜用完晚膳,就有下人来报:“大人,老夫人找。”

可等刘子期到了才知,是张氏约的他,说什么她明日就要离开,所以临别前请他和姨母吃一顿酒。

“这样啊。”刘子期看着张氏积极倒酒的模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张氏:“表哥连一杯酒都不乐意陪我喝吗?”

老夫人年纪大了,喝不了酒,以茶代酒:“你就喝了吧,一杯酒而已。”

刘子期想也是,一杯酒而已。

于是他仰头喝下。

“表妹怎么突然就要走了?”

潜台词是,不是一直死赖着不肯走吗?

张氏身子一僵,尬笑了两声:“总归是要走的。”

说着又给刘子期倒了一杯酒:“表哥在多喝一杯……”

一刻钟后,刘子期有些坐立难安,起了身要走:“时候不早了,就到这里吧。明日表妹一路顺风。”

“多谢表哥。”张氏眼底闪过一丝光芒,没拦着刘子期离开。

老夫人摆了摆手,也没往别处想:“是不早了,都散了吧。”

张氏连忙接话,速速跟在刘子期身后离开。

刘子期走在路上,觉得有些燥热,脑子也开始有些昏沉,有些奇怪:“平日酒量也不至于这样啊。”

正当疑惑之际,突然上前抱住他胳膊的张氏,让他什么都明白了!

“荒唐,你竟敢在酒里下药?”

张氏无辜:“我只是太喜欢表哥罢了。”

她使劲儿勾引,她自信自己能拿捏男人,却没想到被刘子期一把推开,摔了个四仰八叉。

等从地上爬起来,刘子期已经消失在眼前,跑了大老远。

“表哥!”她表情扭曲了起来,追上去,却已经晚了。

刘子期到了叶芸惜的院子,将人狠狠地抱进怀中……

这一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醒来后,叶芸惜有些埋怨:“你作夜发的什么疯?”

刘子期满是抱歉,将过程说给她听。

她惊呆了:“那张氏胆子这么大?”

“不行,这种事她敢做一次,就敢做第二次。”叶芸惜决心要把张氏赶走。

而张氏正在跟老夫人告状,说刘子期作夜趁着醉酒,非礼了她。

“表哥这样待我,我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世?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她还要撞柱子。

老夫人心急如焚。

好在,刘子期和叶芸惜赶来,说了作夜真相。

但双方各执一词……

最终,刘子期找来卖药给张氏的商贩,还了自己一个清白。

刘子期彻底黑脸:“本不想撕破脸,只是表妹万不该将那点心思算计在我身上。”

老夫人没想到张氏心思这般歹毒,也没替她说话。

刘子期:“你走吧,看在往日情分上,这事不与你多计较,只是以后,就别再来了。”

张氏哭哭啼啼地被赶走了……

经历了这一件事,叶芸惜对刘子期更有安全感了些。至少,他不是那种来者不拒之人。

现下,她有了另一个烦恼。

毕竟上一世,她成婚三年才怀上孩子。

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也如此艰辛。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

因为两个月后,她就有了反应,大夫来把脉,宣告喜讯:“恭喜大人,夫人有孕了。”

看来,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

遇上对的人,所求皆所愿。

叶芸惜生产那日,院子里的桃花盛开,春和景明,一派欣欣向荣。

望着襁褓中的小婴儿,她露出满足又欣慰的笑,在心中暗暗期许:愿这一生,平安顺遂,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