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症“女儿”被叫傻子,岳云鹏哽咽大骂:“你凭什么对我们有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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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症“女儿”被叫傻子,岳云鹏哽咽大骂:“你凭什么对我们有偏见”

VOL 3314

自闭症女孩颖颖正自顾自在路上走着,突然一个孩子跑出来,试图夺走颖颖手中的玩具,但却在争抢中不慎摔倒。

对方父母闻声赶来,误以为自家孩子被颖颖撞倒,开始指责颖颖。颖颖想要为自己辩解,但因为言语障碍,她支支吾吾说不话,只能焦急地摆手。

“爸爸”岳云鹏试图和对方讲理,没想到对方的指责声反而更大:“你们家小孩是不是傻呀!”“有毛病就不要带出来啊!”

他赶紧捂住颖颖的耳朵,紧紧将颖颖抱在怀里,一度哽咽:“你了解事情的真相了吗你就这么说”“你凭什么对我们有偏见”。

这是2016年2月27日综艺《西游奇遇记》第11期里的一出情景剧表演的情节。周迅、岳云鹏阿雅等明星组成的西游团来到重庆荣昌县的一所特殊学校,和特殊孩子们朝夕相处了4天。

虽然已过去8年时间,岳云鹏在这段情景剧里的表现,仍时不时成为热搜话题。

虽是表演,但这个片段并非虚构,而是改编自学校老师亲眼目睹的故事。这痛心的一幕让台下真正的自闭症孩子家长泣不成声,对他们来说,这不是情景剧,而是生活本身。

“有毛病”“傻子”“智障”“疯子”......

这些词汇,对每个谱系家长来说都不陌生。

在大米和小米过往发布的推文里,有不少谱系爸妈都曾经历过来自他人异样的眼光和各种讽刺挖苦,甚至被误解、起冲突。其中最刺痛家长的,莫过于孩子被骂“傻子

泉羽爸爸也曾被这样的话语伤害过。

泉羽2岁11个月确诊自闭症,同时伴有癫痫,会有抽动症状。有一年他带着泉羽回老家过年,村里人看见泉羽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故意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看到孩子答不上来,他们就聚集在村子里的小卖部,在这个全村人的娱乐场所开始议论。说泉羽是“傻子”,笑他连话都不会说。

我不怕别人说我,但我受不了他们这样说孩子”,泉羽爸爸很心痛,此后5年他再也没有带泉羽回老家过过年。

即便远离熟人和亲戚,孩子也总得走出家门。到了学龄阶段,进入学校,除了孩子在新环境里要面对因自身能力不足而出现的种种困难和挑战,在一旁陪读的父母也总是受到来自其他学生、家长、老师的目光打量,甚至不友好的话语。

子铭妈妈刚开始给子铭陪读时,最深的感受就是不被人接纳。

班里其他同学都是两两同桌,班主任唯独把子铭和班上最调皮捣蛋的“差生”分坐到了最前排紧贴教室两边墙壁的位置。

在课间,她听到有老师悄悄议论:“带这样的孩子来学校有什么用?”还有个别孩子笑话子铭是“傻子”、是“猪”。

有一次子铭在食堂吃完午饭,和同学在食堂门口一起排队走回教室。子铭一直走得比较慢,那天他又恰好和一个平时比较调皮的男孩玩,两个人落在了队伍后面。

班主任在前头对那个调皮的男孩喊:“子铭走得慢我理解,你又不是傻子,怎么也走得那么慢?”

“言下之意不就是子铭是傻子吗?”子铭妈妈心想。当时食堂门口人来来往往,她站在子铭旁边,心里特别难受,不知过了多久才走回教室。

树儿妈妈在陪读时也曾被树儿的同班同学问过:“树儿是疯子吗,是傻子吗?”

她只能收敛起略微被“疯子”“傻子”字眼刺痛的生气表情,尽可能语气平和地和孩子解释:“树儿不是疯子,也不是傻子,她是个心智发育迟缓的孩子。简单地说,她有点笨笨的,学东西速度比你们慢,还有点幼稚,她长大的速度也比你们慢很多。疯子和傻子是骂人的话,正确的叫法是精神障碍和智力障碍人士。

即使是能力较好,在父母全力托举下融入普校、甚至考上大学的孩子,身上的自闭特质仍然让他们显得格格不入,成为他人眼中的“异类”。

锁锁虽然顺利考上了大学,但他缺了点眼力价儿,只要说起自己喜欢的自然科学、历史知识就滔滔不绝。他渴望和同学交流,就建了个QQ群,在群里分享自己学过的知识。有感兴趣的同学加入了群聊,但这也引起了不理解的同学的反感。

甚至有隔壁系的同学得知锁锁的QQ号后加QQ辱骂他:“你知道那么多,考试分数还不是不高,又没有得奖,就是个废物。”

锁锁气得睡不着觉,情绪崩溃了好几天,反复问妈妈,他是不是如同学所说的那么糟糕。

锁锁妈妈当时气得想冲到学校找那个同学算账,但不想再给老师添麻烦,冷静下来,觉得还是要先教会锁锁该如何面对嘲笑、树立信心。她告诉锁锁:“同学嘲笑你只能说明他素质低,不能说明你能力差。”

锁锁对刷题式的学习方式很抵触,成绩一般,但她告诉锁锁,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学习,要相信自己,按照自己的节奏来生活。

后来锁锁删掉了那个同学的QQ,说:“我绝不会嘲笑别人,那是伤害别人、没有素质的表现。”

让被骂“废物”的阴霾一扫而空的是之后有天锁锁独自上街,看到一个小女孩和父母走散了,他用自己手机打电话给女孩父母,并且陪女孩一起等到她的父母找过来。

他打电话跟妈妈讲起这件事时很开心,他说这一家应该是外地人,因为他拨出的号码显示是外地的,父母说话还有外地口音。

锁锁妈妈很开心,锁锁能把这件事做得有条有理,没有因为别人对他的伤害而忘记内心的善良。

自闭症的孩子不是傻子,他们只是不懂怎样与人交流。但或许因为科普不够、公众认知不足,外界的偏见总是存在,家长们只能修炼强大的内心,来抵抗现实的伤害。

后来,泉羽爸爸决定不再去理睬亲戚们的闲话,而专注于创造各种各样的干预游戏,帮泉羽学会了生活自理,并融入了小学。

“现在回过头来看,别人的嘲笑与不解,都没抵挡住我为了孩子努力做干预康复的那份坚持”,泉羽爸爸说,一家人即使在外地过年也其乐融融。

子铭妈妈也开始转变心态:把自己当成来辅助教学的生活老师,和同学们打成一片。最终收获了孩子们的喜爱,也让子铭成为了班级的“团宠”。

子铭不懂排队,经常走出队伍,同学们就立马拉他回来;吃完饭大家一起洗手,有同学会提醒他要把袖子撸起来,别把衣服弄湿;他的卷笔刀坏掉了,其他同学就借自己卷笔刀给他用。

在妈妈努力创造的包容环境里,子铭的进步肉眼可见,从入校一言不发到主动打招呼,从在课堂上神游,到能抄写笔记,完成课堂作业,从插队乱跑到能紧跟班级队伍。

2015年,美联航也曾发生过一起将15岁自闭症女孩Juliette连同家人赶下飞机的事件。

实际上,Juliette只是因为行为刻板,习惯吃热的东西,但机构机舱不提供,所以她就情绪不安地哭闹起来。妈妈提醒孩子是自闭症,有这样的刻板行为,等空乘提供热饭后,Juliette就一直安静地边看卡通片边吃东西。

但25分钟后,飞机宣布紧急降落,她和家人因为机组人员担心“自闭症孩子会造成安全威胁”而被赶下飞机。

与其说自闭症孩子有刻板行为,不如说社会对他们也存在刻板认识。事实上,经过科学的干预,大部分孩子大都能遵守社会规则,甚至比同龄人遵守得还要好。有的孩子长大后还能独立生活,甚至为社会做出贡献。

“傻子”一词之所以让人痛心或许就在于,社会并不理解和接纳他们的特别。

最后,想问问谱系家长,

你家孩子有遇到过类似被歧视、误会的经历吗?你是怎么处理和调节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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