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师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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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坐在古香古色的茶台前,你一定被这浓郁的传统文化气息所吸引。造型别致的茶具,不仅养眼,而且给人以美的享受。花样繁多的茶盒,装着不同品牌的名茶,你不知道选哪个为好。沸腾的水雾发出微妙的响声,沏茶,赏茶,闻茶,饮茶很有仪式感。让人感到一种高雅的美感,有一种沉浸在无与伦比的艺术氛围,让人陶醉在这份和谐与宁静之中。

茶不仅可以解渴去燥,还可以提神,陶冶情操,修身养性,是中华文化之瑰宝和国之饮品。难怪有人说,茶意人生,苦涩与甘甜,浮华与沉淀,都在一盏茶中得以诠释。

几位老友边品茶边聊天,大家感叹人生就像一杯茶,粗品是苦的,细品是香的,越喝越品到人生的滋味。

主人问大家,各自平时喜欢喝什么茶?虽然大家从小在一起长大,但长大后各奔东西,平时很少见面。偶尔老家有什么事需要回去时,才有机会在一起小聚。有的已经退休,有的还在忙碌自己的企业,有的在外地带孙子,还有的在家种地。有的说喝武当绿茶,有的说喝白茶,有的说喝铁观音,有的说喝普洱,还有的说我平时只喝白开水。其实喝什么茶不重要,舒服就行,只是习惯不同而已。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老李头说:我真羡慕童年无忧无虑的生活,虽然身在外地,但对家乡的思念一刻也没有忘记,童年的场景历历在目,如果能穿越,我还是想回到童年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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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说:老李说的话我有同感,年龄越大越思念家乡。我盼着家乡有什么喜事需要我回去。妻子告诉我回老家需要什么理由,没事就不能回去了吗?

老杨头说:我离家乡比较远,但老家院子家人有事,只要是我知道的,人不能回但礼一定到位。

老吴头说:老张喜欢戴表的习惯还没有改,你还记得吗?在你十岁那年,用钢笔在手腕上画了一块表。后来不少孩子效仿。有的还用纸壳子画表,当时全院子没有一人戴手表,大人都夸你聪明,事实证明你的确聪明。你是全院第一个到深圳闯天下的。

老张头接着说:当年是被逼无奈才出去的,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谁知道?只有我自己清楚。我睡个桥洞,睡个工地,打个短工,拾个破烂,后来开个工厂。五年没有回过家,有人说我被人打死了。其实我没脸回来,我无法面对家人,现在想起来都心酸。

老全头津津有味的说:在那个特殊年代,小男孩都喜欢红樱枪,就是木棒头上有一把棱角刺刀,配戴一束红线绳。为了把刺刀做得逼真,我们把烟盒里的锡纸贴在刺刀上。那个年代农村老人都抽的是旱烟,只有少数在外面工作的人才抽锡纸烟卷。谁回来了,我们就跟在后面屁颠屁颠的跑,目的是要烟盒上的锡纸。有一次我把鸡血涂在上面,被我妈妈看到了,生怕我在外面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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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头说:我真羡慕当年我们几个上山放牛的情景,牛在山上吃草,我们围在地上玩牌,谁输了脸上贴纸条。当年没钱买扑克牌,我们就用薄纸壳自己做,从大小王到几张花牌,画的那是有模有样。一副牌的厚度,比买的扑克牌厚三倍。有一次牛吃了生产队的庄稼,后来有人告密说我们玩儿扑克牌,忘了放牛的事。自制的扑克牌被没收,有的还挨了一顿打。我们又偷偷地制作。

老李头又说:老周,你记得吗?有一次你在树上掏鸟,由于树根长虫,你上到一半,树倒在苞米地里,摔的你半天爬不起来,还不敢跟父母讲。

老周头说:这个事我太记得了,现在还落下腰疼的毛病。那时也不知道害怕,有使不完的劲。如今老了,别说上树,爬个小陡坡,累的气喘吁吁。

老王头说:我们一起烤麻雀吗?当年的麻雀真多,谁家稻场晒点粮食,麻雀成群结对,简直就是公害。我们就用筛子扣在麻雀经过的地方,用一根小木棍把筛子支起来,木棍上拴一根绳子,麻雀进筛子后,我们就把绳子一拽,筛子扣在地面。麻雀一身全是瘦肉,用柴火烤出来,香味扑鼻。当时没有好的调味品,否则味道更佳。

童年的生活无拘无束,简单而幸福,这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但回忆起来都倍感亲切,让人留恋,让人向往。

成长后离开了故乡,来到了城市,童年的伙伴交往变少了,偶尔在老家相遇,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茶水喝了一碗又一碗,但大家聊得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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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6.7十堰

☆ 作者简介:师利国,1957年出生,1976年入伍,1993年转业回湖北十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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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易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