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传说中的龙傲天女主,十岁练气,十三岁筑基,十八岁金丹。

但是我的师尊却是个二百岁才勉强到金丹期的废柴。

后来,师尊死在第一大宗的手下,无人在意。

他们以为我也不会在乎,毕竟,堂堂天榜第一,何必在乎一个废材师父

可是他们不知道,我七岁瘦骨嶙峋、与狗夺食时,是师尊将我带走,我才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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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辗转耗费数年的光阴,才终于炼制出了洗筋伐髓的丹药。

一想到师尊的资质马上就可以变好,我就忍不住高兴起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赶回宗门。

直到想到师尊去了玄天宗参加比试,我才终于冷静下来。

可是赶到宗门门口时,我却见到了与师尊一同离开的弟子,浑身鲜血淋漓。

我浑身发冷,将他扶起来。质问道:

“师尊呢!他怎么样了?”

那弟子眉目间一片哀恸,呐呐不敢言,最终回道:

“对不起……师姐,是我无能。”

随后他将一枚沾血的灵玉带给我,双手颤抖,道:

“是玄天宗的人是非不分,污蔑师尊,还……杀了他。”

杀了?

我脑中一片嗡鸣,想说你别骗我,师尊怎么会死?

可是他递给我的那块灵玉我再眼熟不过。

那是我害怕师尊在比试中遇到危险,特意留下的护身法宝。

如今灵气耗尽,碎成两截,那玉下坠着的穗子,血迹斑斑。

他说:

“师姐,求求你,为师尊报仇!”

我没再多言,叫人把人带回去,然后御剑前往玄天宗。

我要见到师尊,哪怕是尸体。

我炼制完丹药后,早已将灵气耗尽,如今磕着蕴灵丹,灵脉之间汹涌的灵气都来不及梳理,浑身疼痛,但是我全然不顾。

当我站在玄天宗门前,一身凛冽剑气,浑身杀气。

主事的人见是我,他难得和颜悦色,说道:

“温道友,所来何事?”

我看着他,神态分毫未变,道:

“我来寻我师尊。”

“寻到便走,寻不到……”

我看着这位金丹真人,眼底满是杀气,身后的神器静渊嗡鸣作响,似乎马上就要出鞘。

周围的玄天宗弟子看着我,神色古怪,一言一语道:

“温道友,你师尊已被伏诛了。”

“对,你有所不知,他竟然敢觊觎我们小师妹。”

“还给师妹下了春情香,若非掌门和大师兄赶到……师妹就惨了!”

“这等奸邪丑恶之徒,温道友何必在乎其师徒之情?”

我后面已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

我看见他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嘴脸,心中刺痛。

我放在心尖上,自晓事以来,小心对待,不敢言明心意的人,就被这些人肆意抹黑污构。

我又看向那位主事,他深以为然的赞同着,对我大言不惭道:

“依我之见,温小友何等天姿,何必居于那小小宗门。”

我凝视着他,他挂不住笑,兀自后退一步。

我道:

“我这等天资,可最初父母弃之,独自一人生于荒野,食不果腹,茹毛饮血。”

“师尊,是唯一将我带走的人。”

“他不顾我混身赃污,也不厌我野蛮难训,一字一句教我识字、修炼,才有如今的天榜第一。”

“这样好的人,竟被你们诬陷成奸邪淫虐之徒。”

“有了师尊,才有了如今的我,既如此,我温岁年,过往前程,全都不顾,也要与玄天宗不死不休。”

主事的脸黑如锅底,周围的弟子面面相觑。

残忍的修真界,无人想到,我会为了另一个人搏命。

静渊剑被我拿在掌心,剑气森然。

“你可知与玄天宗为敌,是何等下场!”

主事还欲劝我,我已率先出手,砍下一名弟子的首级。

为敌又如何?我本来,就与这天下不和。

2.

我生来白发白眼,是为不祥。

所以才会被父母弃之不顾,独自一人苟活。

师尊说那是危言耸听,还说我是白化病,我不知道什么是白化病。

我也不敢告诉师尊,别人说的好像是对的。

因为从我修炼开始,我就能从识海中听到一些声音。

他们叫我修魔,叫我杀人,叫我灭世。

说我是魔尊的继人,而他们,是传承的魂体。

我从不敢告诉师尊这件事,我怕温柔善良的师尊厌弃我。

师尊连受伤的猫狗都不忍伤害,对视凡人为走狗的修士都讨厌无比,我怎么能是杀人无数的魔尊呢?

我一定、必须是一个天真可爱、纯粹善良的正道修士。

这一点,我一直伪装得很好。

整个行止峰的师兄弟,没有不喜欢我的。

只不过,也有露馅的时候,比如我威胁新入门的女弟子不许进师尊的门下,被师尊撞见。

那时我害怕极了,泪眼汪汪地看着师尊。

师尊捏了捏我的脸颊,说道:

“没想到你还是个芝麻馅儿汤圆。”

“不过,念在你没伤人的份上,我暂且饶了你!”

师尊说我像圆滚滚的汤圆,师尊还捏了我的脸,师尊一定是觉得我可爱,才将这件事轻轻揭过。

为此,我偷偷开心了很久。

那时我还小,再大一点的时候,师尊就没有机会教导我了。

因为师尊打不过我了,越级挑战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师尊并不勤快,但是他闲下来就喜欢自己琢磨门前的那点地,种一些没有什么用的凡花凡草。

偶尔有兴致的时候,也喜欢琢磨一些吃食。

我比师尊实力低的时候,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反而很期待师尊笑眯眯的投喂。

直到我比师尊实力高出一截,而我也了解到,筑基的寿元不过短短三百年。

我焦虑极了,每天最大的事情就是把赖床的师尊叫起来修炼,并且亲自去侍奉那些花草,学会凡间的饭菜做法,为师尊提供一日三餐。

师尊什么都不必做,只要修炼就好了。

不过短短几天,师尊就叫苦连连,说我大逆不道,管到师傅头上了。

我第一次忤逆师尊,我站在他面前,不肯退让。

师尊叹气扶额,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说道:

“岁岁,你看我这个资质,为师真的要求不大,活个几百年够够的了。”

我凝眉看着师尊,说道:

“师尊好好修练的话,一定可以迈入元婴的!”

师尊笑起来,说道:

“那都得多少年以后的事了,岁岁还是不要操心了。”

后面即使我再催促,师尊也不听话了。

我绞尽脑汁,终于想起了识海中的那些家伙。

我问他们有没有改变资质的方法。

他们被冷落久了,一时热情至极,什么献祭数万修士的阵法,痛苦万分、洗筋伐髓的药浴,都提了出来。

我挑挑拣拣,挑出了一个炼制材料极其苛刻,但是对使用者毫无影响的丹方。

魂体们冷笑,说我真能找齐这些药,你师尊的骨灰都化成灰了。

可是师尊那样怕痛,这份药是最适合的。

我下了无数秘境,对师尊说是历练。

为了越级斩杀妖兽,我从前任魔尊那里学了很多阵法和秘术。

或许天道有灵,几乎我所寻之物竟都有下落,虽过程曲折艰难了点,但终归结局是好的。

竟使我短短三年,就将丹药练得。

可惜,这丹药无用了。

3.

我的剑从主事的胸口穿心而过时,玄天宗的掌门和内门弟子一并赶到了山门前。

见到满地的尸体,玄天宗掌门大怒,斥道:

“竖子,拿命来!”

他一掌向我袭来,却被阵法困在了原地,他还欲挣脱,浑身修为爆降,整个人瞬间苍老。

我给他留了筑基的修为,免得他就这般死了。

他牙呲目裂道:

“温岁年,你竟是魔修!”

“这等夺人功法的阴邪手段,修真界容不下你!”

他还在拼死挣扎,我却已经望向他身后,那些比他修为还低的其他长老和弟子。

见到元婴巅峰的掌门都落得如此下场,副掌门的胡子抖了几下,强撑出几分笑意,说道:

“温道友,有话好好说。”

我看着他,道:

“我要我师尊的尸体,以及,害我师尊枉死的掌门及门下大弟子,还有那位小师妹。”

“若有其他参与者,也都站出来。”

“不然的话,我便一一搜魂过去。”

搜魂,极其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使修士识海受伤,那些本还想躲开的弟子都被身旁的修士给推了出来。

一时之间,我面前竟站了数十人。

我浑身发抖,身体冰冷,不敢想,师尊那样惫懒怕疼的人,生前遭受了何等折磨。

我看着他们,干脆了当的搜了一个人的魂。

师尊很爱穿白衣,说穿白衣的话,显得很能装,比较有气势。

他前往玄天宗的时候,穿的是绣了金纹的白色法衣,仙气飘飘。

在那人的识海中,师尊身中一剑,已然重伤,他胸口的血涓涓的流出来,将那一身白衣染成血色。

随行弟子护在他身前,却被几人压制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几个弟子一边骂着一边对师尊拳打脚踢。

为了凌辱折磨,那些人甚至没有用灵力,生生把重伤的师尊打死。

师尊似乎痛极了,他蜷缩着身子,直到所有人离开,随行弟子踉跄着过去扶起他,发现他护在身下的那枚碎掉的灵玉。

随后,那位小师妹娇娇柔柔的偎在他师兄身上出现,强行带走了师尊的尸体。

而我宗门的弟子,只来得及取走那枚无人在乎的废掉的法宝。

我的心脏钝痛,识海里的魂体们热闹非凡,他们都知道师尊对我是何等重要,一个个的蛊惑我就此堕魔,将这些人炼制成傀儡,灵魂束缚其中,生生世世不得解脱。

我脸色惨白,怒声道:

“闭嘴!”

那被我搜完魂的弟子,侥幸保留了几分神智,却被我这一生爆呵吓得屁滚尿流。

识海里的家伙也呐呐不敢再多说。

我看着眼前的那些人,冷声道:

“我本想着一剑了结了你们,但是没想到……”

“你们竟然这般折辱人,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们尝尝这滋味。”

我废了这些人的修为,将他们放入必死的杀阵中。

那威力极小的杀阵对于修士来说,甚至可以强行破开。

但是对这些刚刚没了修为,空有几分剑法的凡人来说,足够他们侥幸活过一时,但终究会被生生磋磨致死。

那杀阵之外,我又布下一层魔修的阵法,确保其他人不敢去救他们,一旦进入,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处理完这些小喽啰,我才来得及抬眼,见见那位‘被我师尊所垂涎的’小师妹。

我看向她时,她正怔怔地看着那些备受折磨的弟子,对上我的视线,她尖叫一声,向方尚离身后躲去。

他这位师兄倒是情深意重,满脸恨意地看着我。

我向他走去的时候,他竟想要拿剑反抗我。

出乎他的意料,我没有用阵法。

他满脸喜色,毕竟同为金丹,他以为自己总有几分胜算,直到我一剑刺穿他的胸膛,剑伤留下的位置,和搜魂中见到的师尊身上的伤口位置一模一样。

可这只是开始,他身上的非要害处被我一剑剑刺中,痛苦万分,却性命无虞,随后我看向满脸惨白的殷如雪。

殷如雪看着我突然痛哭,说道:

“温道友,我不曾伤害过温裕呀!”

“我们两情相悦,是师兄喜欢我,才非要杀了你师尊的。”

“我千求万求保住了温裕的尸体,若非无情,我岂会这般?”

她双颊泣泪,从储物戒中取出师尊的尸体,静静的抱在怀里,似乎极为重视。

师尊的尸体确实被保存得极好,完好无损,看不见任何伤痕,也换上了一身青色的干净衣裳。

我几乎不敢确认,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摸了摸师尊的脸颊。

小声道:

“师尊?”

当然没人回我,和我面对面的殷如雪挂上一副温柔模样,强撑着道:

“温道友,节哀。”

我没看她,又道:

“师尊,她们总是骗我,师尊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其他人呢?”

似乎是叹息般,我道:

“你修的……可是无情道啊。”

师尊之所以用极差的资质能突破金丹,只因修了无情道。

若非如此,师尊应当此生都无法突破练气。

不同于其他修无情道的修士,师尊比之正常修士,看起来还要更有人情味一些。

甚至于,他善良、惫懒、情绪多的要命。

我其实很奇怪师尊为什么修这个道,师尊也没有瞒着我,甚至于他很自豪,他得意洋洋,说:

“岁年,师尊可是天生没有情丝,绝不会动情,我于此道啊,简直是作弊一般的存在!”

当时我不以为然,直到我逐渐长大,明晰自己的心意。

师尊看似多情,却不会爱上任何人,自然——也包括我。

我叹了口气,将师尊抱起,殷如雪颓然卧倒在地。

我看向玄天宗众人,灵气扩音道:

“三日之后,我会在行止峰等待诸位。”

“在此期间,尽可招揽其他宗门之人,来对我尽情截杀,温某,恭候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