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棠棣,一枚历史爱好者。欢迎大家【关注】我,一起谈古论今,纵论天下大势。君子一世,为学、交友而已!
随着第五次战役临近,毛泽东对朝鲜战场的关注度也在提高。
4月9日,他致电彭德怀,询问敌情动向和志愿军下一战役企图。
一个月前,毛泽东以休养名义向中央请假去了石家庄,在那里专注于修订即将出版的《毛泽东选集》第一卷,对朝鲜战事的关注度有所降低。
这期间,中央军委给彭德怀的文电,基本上是周恩来签发的;彭德怀的请示、报告,也是发周恩来,或通过周恩来转毛泽东的。截至4月9日,毛泽东几乎没有直接给彭德怀发过电报。这次给彭德怀发电,是这一个月来的第一次,表明大战在即,毛泽东又将注意力转到了朝鲜战场。
1、第五次战役的筹划
4月10日24时,彭德怀复电毛泽东,报告第五次战役部署情况,这个电报,是志愿军党委扩大会议所作决定的具体化,较之彭德怀在那次会上就战役部署所谈的意见,线条更为清晰,重点更为突出,时间、地点、部队、行动等方面的要求也更为具体、明确,标志着第五次战役总体方案的最后形成。
4月13日,毛泽东给彭德怀复电:
“(1)完全同意你的预定部署,望依情况坚决执行之。(二)为防敌从元山登陆,似须以四十二军主力位于元山城内及附近,确保元山,请酌定。”
这里,毛泽东再次表达了他对敌人可能从元山登陆的担心,要求彭德怀增加元山守备兵力。此前,彭德怀有将第42军主力放在元山附近防敌登陆的安排,看到这个复电后,他又专门发电向毛泽东报告海岸防御部署情况和他的考虑:
估计敌军大举登陆与正面进攻是结合的,只有让敌军登陆,离开其海军炮火的有效掩护,再行围歼之;以小部队担任沿海警戒,布置水雷、地雷,予登陆之敌若干阻碍,争取调动部队、部署战斗的时间;第38军、第42军原地加速整补,令其在元山、高原线离海岸20~30华里准备战场,看好地形,做必要工事,同时加紧修筑熙川至破邑的公路,修通德川至球场、龟城至球场的铁路。
对彭德怀的部署,毛泽东表示满意,并回电说:
“你对于三十八军、四十二军的部署及开辟中间运输道路的计划,均甚好。但尚有一事请注意,即敌人若从中间各地降落伞兵,例如敌冒险以一个伞兵团在熙川、球场、德川区域降落,到处乱窜,扰我后方,此种可能性很大,请速筹对策。”
这段时间,毛泽东和彭德怀就第五次战役部署有多次电报往来。对于正面部署,毛泽东没有提什么意见,他来电所提及的多为后方反登陆、防空降问题,这也反映了他当时所担心的问题所在。
4月15日12时,彭德怀向各兵团、各军下达准备反击的命令,该电明确:
当我后撤一步,敌仍不前进时,则实行第二方案,于5月上旬作战。同日,志司还下达指示:为便于反击作战中攻击与钳制密切配合,第39、第40军归第9兵团宋时轮、陶勇统一指挥。
2、战役的过高指标
随后,彭德怀、邓华、朴一禹、韩先楚、杜平联名签发政治动员令,动员令要求:
要整师整团地歼灭敌人,彻底取消敌人的番号;每个军都要争取歼灭美军1个团到2个团。
第五次战役是毛泽东和中共中央确定“战争准备长期,尽量争取短期”的指导方针后,举行的首次战役。
尽管新的方针明确指出,战争前途有长期和短期两种可能,但从主观指导上讲,当时还是侧重于尽量避免战争时间拖长,力争时间缩短。
基于这一认识,第五次战役被定位为决定战争到底是长期还是短期的关键之役。无论是志愿军首长的动员令,还是志愿军政治部的政治工作指示,都是从这一角度阐释这次战役的意义的。
4月18日21时,彭德怀签发志司(联司)作战部署令,指出:
我春季攻势,决以歼灭北汉江以西美军三个师(欠一个团),英、土三个旅,伪一、六两师为目的。首先集中力量歼灭伪六师、英二十七旅、美三师(欠一个团)、土耳其旅、英二十九旅、伪一师,然后会歼美二十四师、二十五师。
该电要求:
各部必须紧紧掌握集中优势兵力、火力,各个歼灭敌人及战役分割与战术分割相结合之原则,运用得力部队,渗透切断敌后路,以求干净、全部、各个包围歼灭敌人。
21日15时,彭德怀、邓华、朴一禹联名下达战役作战命令,对18日作战部署令所定事项再作进一步明确,并规定于22日黄昏后开始执行;有关内容只口头传达到师长,不得用文电下达。
此时,志愿军一线有3个兵团、11个军、33个师,另有3个炮兵师、1个高炮师,共54.8万人(不含人民军),与“联合国军”地面作战兵力之比为2.02:1。
尽管志愿军兵力数量优势超过以前历次战役,但单凭此便想一举吃掉敌方8个建制师、旅,其中包括美军3个师,实在是个过高的指标。
然而,对这个高指标,战役发起前从上到下都是赞同的,没听说有人提出什么不同意见。
这一情况,反映了各级领导人对战场形势的判断、对敌我双方作战能力的估计、对战争进程艰难曲折程度的认识,仍然存在相当的不足。
对于战争急于求成的心理,虽然在新的战争指导方针确立后,已从战略指导层面上提出了应加以纠正的要求,但在具体的战役筹划和准备上仍然没有真正扭转过来。
3、李奇微的担忧
对于志愿军春季攻势准备,美军采取了主动应对的策略,办法是以各种手段紧紧缠住志愿军一线部队,不断消耗其有生力量和物资储备,使其得不到喘息休整时间,从而破坏其进攻准备。
这样一来,志愿军的第五次战役准备过程,自始至终充满一轮又一轮的攻防对抗。
志愿军的对策是以防备攻,以空间的收缩换取反击兵力集结必需的时间。美军则以攻为守,通过一系列攻击行动来破坏志愿军的作战准备,同时,紧紧盯住志愿军发动反攻的动向,随时准备由进攻转入防御以至退却。
从1月15日“猎狼犬行动”开始,在2个多月时间里,美军连续实施了“霹雳行动”“围歼行动”“屠夫行动”“撕裂者行动”“狂暴行动”“艰难行动”“无畏行动”等,每个行动都具有攻击性、试探性和相当的冒险性。
试探,就是力图通过攻击找到并抓住当面的志愿军和人民军部队,摸清其位置、兵力、部署和作战能力,特别是下一步行动的方向和作战企图。
冒险,就是在明知对方正在进行大规模兵力集结,一旦准备就绪就会转入反击的情况下,仍然不断地主动出击,在西、中、东三线持续保持咄咄逼人的进逼之势。
3月底,“联合国军”全线推进至三八线附近。这时,不仅中朝军队兵力集结的动向已十分明显,而且传来一个令美国人极为不安的消息——据说苏联有可能出兵干预。
美国情报部门从一个被认为是“相当可靠”的消息来源获悉:
苏联正计划抽调驻蒙古的苏军正规部队,打着志愿军旗号入朝作战,可能于4月底发起一场大规模攻势。该消息来源还声称,苏联远东军区部队已经受命,“不惜冒打一场全面战争的危险提供一切必要的支援”。
这个情报于3月底送到第8集团军司令部,虽然李奇微对其可靠性有所怀疑,但内心仍然十分紧张。他一面要求战区和国家情报部门加紧查明实情,并通过相关渠道“毫不含糊地向苏联提出严重警告”;一面着手做一旦苏军介入便启动撤离朝鲜计划的准备。
为此,他将1月初就拟好的撤离朝鲜计划,下发给在朝美军各个军的军长,要他们必要时参照执行,并告之:
“仅仅在下述情况下我才亲自下令立即撤退:
(1)苏联人以其现有的军事实力进行干预;(2)与此同时,中共军队和北朝鲜人民军全力以赴地投入战斗;(3)敌人采取所有这些行动所选择的时机便于其充分利用天候条件。”
为不至于引起恐慌,他强调,撤离计划只供军长本人掌握,讨论相关行动时可吸收一些专门指定的师一级指挥官参加,但绝不准扩大知情范围。
在做了最坏的准备的同时,李奇微要求在朝美军不要“瞻前顾后,畏缩不前”。
日后他在回忆这段经历时写道:
“在此期间,我们并没有消极地等待敌人发起攻势。我们继续朝东北方向推进,首先抵达‘犹他线’,尔后抵达‘犹他线’向东延伸的部分‘怀俄明线’。下一步,我们要夺取瞰制铁原的高地。”
有关苏军将要介入的情报很快被证实不过是空穴来风,而中国军队正在准备下一个进攻战役倒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4、李奇微的应对行动——“无畏行动”
3月以来,随着志愿军、人民军一线部队逐步向三八线收缩和后方大量生力军开到三八线以北集结地域,无论是华盛顿,还是东京的远东司令部、朝鲜的第8集团军司令部,都把情报分析的重点,放在中朝军队可能举行的新攻势上,纷纷猜测对方下一步要干什么,是不是又要将美军引诱到什么地区?那个酝酿已久的攻势将在什么时间发起?
3月31日,麦克阿瑟向陆军部报告:进入4月以后,中国军队随时可能发动一场大规模攻势。
他估计,当前朝鲜战场中国军队有27.4万人,另外,邻近朝鲜的中国东北还部署有47.8万人的正规部队;北朝鲜方面可投入进攻的兵力,包括游击队在内约19.8万人。
两天后,麦克阿瑟飞抵朝鲜,与李奇微讨论第8集团军下一步行动。
李奇微称,他要在“狂暴行动”之后接着实施“无畏行动”,使第8集团军在西部中心地带再向北推进20英里(约32公里),以摧毁中朝军队的兵力和补给物资主要集结地,破坏其进攻准备。麦克阿瑟同意“实施猛烈攻击”。
李奇微的计划是,“采用绕到敌后方给敌以猛击的办法来牵制敌可能发起的攻势”;同时,加强对第8集团军的控制,“防止部队采取任何可能使我军落入圈套的、无计划的推进行动”。
与此同时,李奇微还对必要时转入防御或后撤预先作了安排,并在“无畏行动”发起前制定了一个必要时向“堪萨斯线”撤退的方案,以应对中朝军队的反击。
为此,兵力部署作了如下调整:
将第1骑兵师从第9军编成内抽调出来,由第8集团军直接指挥,集结于汉城东南京安里一带,准备应对中国军队从西北(经由1号公路)、正北(越过33号和3号公路)和东北方向(穿过北汉江河谷)向汉城发起的进攻;将美军第2师配置到洪川,准备反击中国军队以29号公路为轴线实施的进攻;从东线韩军抽调出1个师,配置到20号公路上,担任机动作战任务;还将第187空降团从西线撤出,开往大邱,准备在中国军队进攻时向任一方向实施机动增援。
为防止撤退时发生混乱,李奇微规定,各军只有接到他本人的命令才能撤退;整个撤退行动要按照事先设定的多道调整线来组织实施,边抗边撤,且打且退,“采取旨在给敌人以最大限度杀伤的机动的、积极的防御”。
可见,在志愿军发起第五次战役前,美军已有了相当的准备:既有以攻对攻的对策,也有组织防御和撤退的多种预案。
5、从李奇微到范佛里特
就在“无畏行动”命令下达的前一天晚上,李奇微突然接到通知:
杜鲁门总统任命他去东京接替麦克阿瑟的远东司令部总司令和“联合国军”总司令职务;他现任的第8集团军司令一职,将由范佛里特接任。
4月12日,李奇微飞往东京,与被免职的麦克阿瑟见面。鉴于中国军队大规模攻势迫在眉睫,新的第8集团军司令还在赴任途中,李奇微没有立即接管远东司令部指挥大权,而是于当夜飞回朝鲜。
这次飞行可谓险象环生,当事人日后说起此事仍心有余悸。那天夜间,送李奇微回朝鲜用的是陆军部长佩斯的座机,由于该机飞行员不熟悉朝鲜机场情况,凌晨1时,飞机错误地降到一个只可供轻型飞机起降的简易机场上,着陆时差点儿撞上机场一侧的山峰,接着又跌跌撞撞地落到一条并不具备该型飞机降落条件的临时跑道上,差点儿一头扎进机场边的稻田里,飞机的4只轮胎全部爆裂。李奇微称这是一次“令人胆战心惊”的着陆,“创造了一个机械上的奇迹”。
13日,李奇微在骊州第8集团军指挥部召开会议,向各军军长详细了解中国军队反攻行动的最新动向,讨论“如果敌人的攻势迫使第8集团军从‘堪萨斯线’后撤,应当如何组织整个撤退行动”,最后决定:
在“堪萨斯线”后面再划3条防线,与志愿军第三次战役期间“联合国军”从三八线撤退时所划的“B线”“℃线”和汉城桥头堡线大致相同。
前边的一条叫“三角洲线”,以春川为中心,分别朝着东、西两个方向延伸到海边。后边的一条叫“内华达线”,主要部分位于汉江西侧的下游河岸,然后向东北斜插,直至襄阳地区。这两线之间的叫“戈尔登线”,是在汉城以北划出的一道弧线,西起汉城10公里处,东至汉江边的杨平。
4月14日中午,范佛里特抵达朝鲜。李奇微将第8集团军指挥权交给这位新司令后,于当晚飞往东京。
范佛里特有美军“战术专家”之称。他也是从作战部队里一步步打拼上来的。
尽管他与艾森豪威尔、布莱德雷是西点军校的校友,可他在军中的发展并不顺利,有人说,如果不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他顶多只能挂上中校军衔。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诺曼底登陆之战是范佛里特仕途的转折点。
时任步兵团团长的他,在登陆部队被阻于奥马哈海滩时受命代替师长指挥,率部一举成功脱困。
从此以后,他便走上晋升的快车道:
5个月内由上校晋升为少将,9个月内由团长晋升为军长,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已挂上了中将军衔。
对于范佛里特到第8集团军执掌指挥权,李奇微一方面表示完全信赖;另一方面又采取措施对他加以约束。
用李奇微的话说,就是“给他以适当的行动自由,与此同时,对他的主要方案仍然保持批准权与否决权”。
李奇微称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美军在欧洲战场的惯用做法。在审查第8集团军作战方案时,李奇微不仅要与集团军司令本人商讨,而且要征求各个军长、师长的意见,在切实了解有关情况和下级指挥官看法之后才定下行动的决心。
他声称:
“对于这种决心,我作为战区司令是要由个人承担全部责任的。”
范佛里特在李奇微的手下,显然不具备李奇微在麦克阿瑟手下那样的宽松环境。
4月18日,范佛里特上任的第5天,第8集团军情报官报告:
中国军队首轮攻击可能在4月20日至5月1日之间的某一天发起,其中,5月1日这一天最重要;最有可能的主攻方向,是从北面和西北面跨过临津江实施的攻击。
而到了20日,情报官又报告说中国部队仍在防御,没有立即发起进攻的迹象。
具有攻击精神的范佛里特不想待在原地坐等中国军队攻势到来,他决定启动“无畏行动”第二阶段作战,以美军第1军、第9军向“怀俄明线”推进,并以第10军和韩军第1、第3军团夺占杨口至松山岘的“亚拉巴马线”,攻击发起时间为4月24日。
李奇微批准了他的计划,同时交代:要注意敌军的迂回行动,组织好进攻部队之间的横向协同。
21日,“联合国军”各部到达开城、高浪浦里、涟川、华川、杨口、麟蹄、杆城一线。在这前后,范佛里特在李奇微既有部署的基础上,又对部队的配置和行动作了一些调整,除了以一部在铁原、金化地区继续向北攻击外,其他部队均转入防御,主力置于涟川、东豆川里、华川、芝村里地域,扼守第一道防御地带。
在这一地带后面,还分别建立了第二道防御地带(议政府至春川间)和第三道防御地带(水原至原州间)。
6、美军高层对志愿军的了解
此时的美军,与志愿军入朝之初发生战斗接触时的状况相比已有很大的不同。经过半年多的战场较量,加上空中、地面、海上侦察力量和特工手段的广泛运用,美军对志愿军进攻作战的特点和套路已不再陌生。
关于这一点,志司情报部门于第五次战役发起前,曾以“美伪苦心研究我之作战规律”为题作过专门分析,并得出了“一般来说,敌已摸到我军行动规律”的结论,具体表现为:
(1)对我汽车之运输,由频繁而突然转为稀少或完全处于停歇状态时,则判断我物资已届囤积或补充完毕,下一步即快要接近战役行动了。
(2)认为我军惯于夜战,尤其是月明之夜,往往以月圆前后数日内提防我军发起进攻。
(3)由于敌人飞机昼夜对我运输线路及车柄的破坏以及后一阶段以长射程炮火封锁我前线部队之接济等客观之困难,而仅靠战士本身携带粮弹是有限的,使敌学握由供应能力决定的每次攻势只能持续七天到十天之弱点,在我战役行动的一至四天认为势不可当,但到第五、六天时则认为我攻势的高潮已过。
(4)依赖飞机巡查与空中摄影,及搜索部队威力侦察,判断我军一般动向和主力所在。
(5)关于寻找敌人弱点进攻方面,所谓我“喜欢寻找伪军作战”。
可以看出,美军对志愿军进攻特点的研究着实下了一番功夫,也确实有了一些心得。
研究这段战史时可以发现,就总的战役情况而言,美军的分析判断没有发生前几次战役那样大的失误,相反,倒是志愿军在敌情判断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特别是对美军近期可能举行侧后登陆和即将从国内大举增兵朝鲜这两条,基本上属于误判。
这段时间,李奇微倒是围绕着制造美军将于中朝军队侧后登陆的假象施展了一些欺骗、佯动招数。
除了前面提到的,李奇微在2月间制订“撕裂者行动”计划时在西海岸设计、组织了一次两栖登陆佯动的战术行动外,他还企图利用这段时间美军部队调动搞一次更大规模的战略欺骗。
2月25日,参联会通知麦克阿瑟,将于4月间把已转入现役的国民警卫队第40、第45师开往日本,归远东司令部指挥,同时明令这2个师只能部署在日本,“不得使用他们在朝鲜与敌军作战”。
李奇微得知这一消息后,为了加大侧后登陆佯动的欺骗力度,建议麦克阿瑟对这2个师的出发作公开报道,并且暗示这2个师可能在朝鲜半岛执行两栖登陆任务。
此外,李奇微还利用中方误以为美军第82空降师已经到达日本的情况,建议通过媒体抛出一则将对第82空降师分3批补充兵员6000人的假消息,进一步制造即将在朝鲜实施空降作战的假象。
遗憾的是,对于这些情况,中国方面并没有能够窥测到内幕,反而通过种种表象得出了美国将由国内向朝鲜大举增兵,并即将在中朝军队侧后实施“第二次仁川登陆”的判断。
这个判断相当大程度上影响了志愿军指挥员的思维,对第五次战役的准备和实施产生了重大影响,其后果是负面的。
孙子兵法说:“知彼知己,百战不殆。”可以说,到第五次战役时,在“知彼”这一点上,志愿军的对手已经不再输于自己了。
(正文完)
如果有其他关于历史领域的话题或观点可以【关注】我私聊,也可以在下方评论区留言,第一时间回复。
热门跟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