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1月21日,美国时间晚上7点,弗吉尼亚理工大学发生了一桩血案。

来自中国的留学生朱海洋,竟然持刀将同为中国留学生的杨欣活生生砍死在街头,等人们反应过来去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年仅22岁的杨欣,就那样倒在了血泊之中。

警察来抓捕朱海洋的时候,他一脸平静,并坚称说自己是为情杀人。可是他和杨欣认识不过两周的时间,短短两周,哪里来的什么感情?能让两个人结下如此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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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海洋

凶案背后

杨欣生于1986年,比朱海洋小三岁,她的死讯传开之后,那些熟悉她的人都难以接受。

在老师和同学的印象里,杨欣是个格外勤奋努力的孩子。

杨欣的出身并不差,她的父母以及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知识分子,在家庭的熏陶之下,杨欣从小便有着优异的学习成绩,18岁,她便前往加拿大留学。

虽然家中经济不算太困难,但杨欣不想过度地依赖父母,所以她一直在餐厅打工,而且用了三年时间,就修完了原本四年的商科大学的课程。

从加拿大的商科大学毕业之后,她又来到了美国继续攻读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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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欣

杨欣死去的那天,是她来到美国的第14天,人们根本想不到有什么理由,能让朱海洋持刀杀人。

从各方面来看,杨欣是个温和努力的女孩子,她很少和人起争执,也并不算太张扬显眼。因为生活节俭的缘故,她连漂亮的衣服都没有几件,平时绝大部分的时间不是在打工,就是在学习。

人们唯一能找到的她和朱海洋的交集,就是杨欣的社交网络上和朱海洋互相关注着。

除此之外,在人们的眼中,这两个人和陌生人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当时,在凶案现场的几个目击者回忆:那天晚上他们看到了杨欣独自走进了咖啡厅,过了一阵子,朱海洋也走进来,径直坐在杨欣的对面。两个人表现得都很平静,中间他们一边喝咖啡一边聊天,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朱海洋忽然毫无征兆地掏出一把刀,猛然砍向了杨欣的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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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所有人都吓坏了,后来警方调查得知,这把刀是朱海洋在两天前购买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人。

在朱海洋的住所里,警方找到了他购买凶器的记录,几本书、一些光盘,同时又找到一封情书。按照朱海洋本人的说法,这是一封寄不出去的信,收信人正是已经被他害死的杨欣。

朱海洋对杨欣似乎存在着爱慕之心,可是他们才认识多久?14天能让两个年轻人之间爆发这么剧烈的感情纠纷吗?不管是警方还是他们身边的同学老师,对此都不理解。

不过,警方确实发现了一点别的东西,杨欣在来到美国之后,曾经填了紧急联系人,登记表第一栏,毫无意外是她的母亲,但第二栏竟然出现了朱海洋这个名字。

难道他们的关系真的比人们想象得更加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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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研究生中心很快出来解释了这件事情,当时杨欣填表的时候,朱海洋确实陪在她身边。研究生中心也曾问过两人的关系,得知是杨欣暂时借住在朱海洋家。

因为杨欣刚来美国,所以中心负责人建议她把朱海洋填在紧急联系人里。这样,万一她在美国出了意外,警方可以及时联络到她在美国的“熟人”。

至于为什么杨欣会借住在一个陌生男子家里,这件事情曾经在国内的网站上,有很多谣言和猜测:有人说杨欣是贪图朱海洋的钱财与照顾,所以才会在初来乍到的时候住进陌生人的家中,还讹诈了朱海洋钱财。

还有一个更离谱的传言,说是杨欣来到美国之后,花了朱海洋8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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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可畏

但这些完全是子虚乌有,在朱海洋的供词之中,完全没有出现过相关的言论。

这件事情在学生圈子里其实很常见,杨欣刚刚从加拿大过来,人生地不熟,所以便在学校的网站上寻求高年级学生的帮助,这早已经是美国大学校园之内约定俗成的习惯。

来到美国之后,杨欣就联系上了自己早已约好的帮助人朱海洋前来接自己。

朱海洋在校园外租住公寓,杨欣的宿舍还没有安排好。因此线索显示,杨欣曾经在朱海洋家借住了四天,四天后她搬入了研究生公寓内。

从后来朱海洋的证词来看,正是在这四天内,他对杨欣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希望年轻温柔的杨欣能够做自己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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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样突如其来的追求对杨欣而言显然有些出格,所以杨欣并未回应,也由此埋下了后来朱海洋杀人的导火索。追求失败看起来是一件小事,但对于行为一向极端的朱海洋而言,这个理由却足以让他杀人。

这实在是很可怕,但更可怕的是网络上愈演愈烈的流言,而这些流言的针对的对象,是已经被杀害的杨欣。

在被杀害之前,杨欣是一个普通的、温和的学霸少女的形象,但不知为何,被杀害之后,她在网络上忽然被传成一个用身体去换取利益的坏女人,这实在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谣言的源头是一个名为《这个女生我认识》的帖子,帖子中说:

“她交的男朋友太多了。在加拿大4年左右,公开的至少有4个,出国前在北京也有男友,每个都是对她有经济支持的。北京的男友都负担她在加拿大回国探亲的机票的,在加拿大的某位男朋友因为要供养她,也跟别人借过好几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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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这篇帖子的是一个曾经和杨欣在一起补课的同学,两个人之间的交集,不过是短短几节辅导课,发帖人当时或许是想火一把,但他没想到这篇帖子的影响力远远超过他的预估。

几个小时之后,这篇帖子便出现在了各大网站的头条。

人们似乎很喜欢这样丑化受害者的故事,于是比这篇帖子更为离谱的谣言开始诞生,这时发帖人才预感到事情不对。于是,他慌忙删除了这篇帖子,并在1月26日发布了道歉声明。

声明中说:帖子中所描述的关于杨欣的故事,其实只来自于部分模糊不清的记忆以及传言,并无真凭实据。但是他发布声明的时间已经晚了,流言如同传染病一样蔓延在了每个角落。

一篇帖子火了,吸引来了更多的人跟风,不久之后,又有两篇帖子被顶到了网站头条,这两篇帖子说的内容倒是很一致,都说杨欣是一个习惯用身体敲诈的惯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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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帖子用的是朱海洋同学的口吻,说朱海洋自从认识了杨欣这个女人之后,便十分苦恼,还和杨欣发生了关系,等发生关系之后,杨欣便以此要挟朱海洋,索要巨额钱财,把朱海洋逼上绝路。

另一篇帖子则说,自己是杨欣手下的“受害者”之一,曾经在几年前遭遇过杨欣同样手段的勒索。

人生落差

但这些说法都是子虚乌有,因为在后来的庭审过程中,朱海洋表示:自己并未和杨欣发生关系,而且杨欣也第一时间拒绝了他的表白。既然如此,又如何进行敲诈勒索?

另外,如果杨欣真的靠如此简单的方法来获取钱财的话,她又何苦要在饭馆打两份工来为自己赚取生活费和学费呢?

这些故事背后的逻辑都显得如此荒诞,但因为这样的故事最能吸引人们的兴趣。所以,即便过去多年,这些谣言依旧没有消失,但是在谣言之下,案件的真相到底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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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案的源头还要从朱海洋身上寻找,在很多帖子中,朱海洋被描绘成一个走投无路,才被逼举刀砍人的受害者形象,被描写成一个阳光开朗,前途无量的学霸少年。

但这些描述词中,可能只有“学霸”勉强符合。

出生于浙江的朱海洋,年纪轻轻就得到了前往美国留学的机会,的确不容易,成绩也算不错,但成绩不错并不代表其他方面不错,导致朱海洋堕落的也绝不会是杨欣。

因为早在2008年下半年,朱海洋便受到了来自美国校方的留校察看处分,那个时候,他和杨欣还完全是陌生人。

根据学校内的同学和教授回忆:朱海洋来到学校攻读博士期间,成绩并不突出,按照大学的标准,只有达到最低的GPA标准线才能够继续学业。

但很显然,第一个学期,朱海洋便没有达到学校要求的分数,所以才收到了学校的处分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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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正在攻读博士的朱海洋而言,留校查看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第一个学期他达不到标准,第二个学期处在被考察的阶段,如果第二个学期他还是达不到标准的话,就会得到一封来自学校的退学通知,这是朱海洋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从小到大,朱海洋享受的是众星捧月的待遇,他学习好,考大学也没受什么挫折,很顺利地就被上海海洋大学录取了,后来申请前往美国留学,也同样是一帆风顺。

因为这样的缘故,他一向是自负骄傲的,但现在美国的境遇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来到美国之后,朱海洋很不适应这里的学术氛围,加上语言不通,性格内向、敏感等一系列因素,朱海洋在学校里也没交到什么朋友。

后来他又被留校察看,更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来了,这样的落差是很难转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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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海洋来到美国之前踌躇满志,以为自己一定会干出一番名堂来,甚至还早对父母夸下了海口,说自己肯定能在美国扎下根来,说不定还能当个助教,一路做到大学教授什么的。

但现在,他想继续留在美国都是个难题了,这样的情况下,朱海洋的心态便发生了扭曲。

收到留校察看的处分后不久,学校放了寒假,大部分同学都回国了,朱海洋却没有回去,当时他已经起了办理退学手续的念头。

虽然来到美国留学的机会很珍贵,但朱海洋深知,自己的成绩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提上去的,如果经过第二个学期,他还是没有通过考试的话,那个时候再被学校撵出去更丢脸,还不如主动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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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反常

但是,朱海洋打电话对父亲说出自己想要退学的意愿之后,父亲强烈地反对。这也很容易理解,一个孩子考上了美国名校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如今朱海洋突然不明不白地想要退学,父亲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儿。

父亲告诉朱海洋不可以退学,并劝他到学校的心理室去找找心理咨询。

父亲那个时候,或许已经察觉到儿子的心态出现了问题。

朱海洋无奈,只好去找心理医生,但去了两次之后,他就不愿意去了,因为他很难对心理咨询师开口讲述自己的感受,他自己也很难描述自己现在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中。

反正他觉得,自己失败了,而且也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心理咨询师也被他看做了对立面。没有人帮助朱海洋排解烦恼的情绪,朱海洋就只能继续一个人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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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成了恶性循环,朱海洋越是苦闷,心理压力越大,可是压力越大,他就越不愿意去找人倾诉。他像一个幽灵一样,每天在校园内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却找不到任何目标和方向。

他开始频繁地做噩梦,失眠,精神恍惚。

同学们都注意到了朱海洋的这种异常行为,可是对于校园里的这些同学而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有人有义务去帮助他做心理咨询,所以大家便看着朱海洋愈发的沉默。

朱海洋唯一倾诉的出口是他的网络空间,他曾在这里发了22篇帖子,帖子里记录的几乎都是他自己所做的噩梦,那些噩梦的内容无一不是恐怖血腥的。

案发之后,有心理专家指出,朱海洋这样的表现可能也和家族遗传有关系。

因为事后经过调查发现,朱海洋的母亲和外婆居然都患有精神分裂症,这样不稳定的基因,很难说没有对朱海洋的心态造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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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压抑状态中,进入了2009年。这一年年初,朱海洋认识了杨欣。

当时杨欣在留学生网站上发帖求助,说自己即将从加拿大前往美国留学,希望有人能帮自己完成在美国的登记以及向导等工作。朱海洋鬼使神差地在杨欣的帖子下面做了回复,表示自己在美国有多年的留学经验,而且在校外租了房子,可以给杨欣提供帮助。

那个时候朱海洋还没有见到杨欣,但他却已经觉得他和杨欣的相遇是命中注定,说不定杨欣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

疯狂追求

朱海洋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是因为在遇见杨欣的前一天,他参加了美国同学奈德的婚礼,奈德是学校里少数几位和朱海洋关系还不错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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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德回忆说:“在婚礼上,朱海洋抢到了新娘抛出去的小礼物,当时我开玩笑似地祝福朱海洋,你接到了新娘抛出的礼物,说不定下一个有好消息的人就是你。”

这本来是场面话,但正在钻牛角尖的朱海洋当了真。

而第二天,他就在网站上看到了杨欣这个中国女留学生发出的帖子,朱海洋一下子觉得自己命中注定的缘分来了,所以他用一种极为热情的态度回应了杨欣的求助。

在诸多的回复之中,朱海洋的条件的确是最好的,他和杨欣同校,是博士生,看起来成熟稳重,杨欣并不认识他,所以在杨欣视角里,这就是一个热心帮忙的好学长的样子。

所以杨欣便非常高兴地感谢了朱海洋的帮助,两人约定了在机场的见面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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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美国之后,在朱海洋的盛情邀请下,杨欣拖着行李搬到了朱海洋租住的公寓里。

但不到四天,杨欣急匆匆地搬走了,当时留学生的公寓还没有完全安置好,杨欣之所以走得这么匆忙,正是因为害怕朱海洋过分热情的追求。

当时杨欣给母亲打了几次电话,都谈到自己遭受到了一个学长的骚扰,那个学长不断地跟他表白,让她做他的女朋友。但杨欣实在不想在学习阶段谈恋爱,而且这个学长表现的未免太不正常了。

朱海洋也曾经对奈德抱怨过:自己喜欢上一个女孩,但他表白了上百次,这个女孩却始终拒绝他,这让朱海洋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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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德对于这个上百次拒绝了朱海洋的女孩并不了解,只知道她的名字叫杨欣,和朱海洋一样是中国人。

对于朱海洋这样有些执着的追求,奈德也表示不理解,他对朱海洋说:“如果想要博得一个女孩子的欢心,就不应该表现得这么疯狂。”

但朱海洋当时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对奈德说:“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和杨欣发展浪漫的关系,一刻也等不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朱海洋再次对杨欣进行表白,杨欣实在没有办法,于是便撒了个谎,对朱海洋说自己在国内已经订婚,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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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刀相向

杨欣本以为,如果给自己安上一个有夫之妇的身份,就能够断了朱海洋的念头。

但没想到,这个消息彻底刺激到了朱海洋,朱海洋没想到杨欣会如此坚定地拒绝自己,而且自己还有个“情敌”,他不能接受自己已经看中的女孩要嫁给别人。

于是他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他要杀死杨欣,这样杨欣就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他了。

随后,朱海洋便买好了凶器藏在身上。1月21日晚上,他疯狂地给杨欣打电话,问她在哪里。杨欣不接,他就给杨欣发电子邮件,给杨欣的老师和同学打电话。

杨欣被他不断地骚扰,实在没办法,于是便回复他,自己在咖啡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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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杨欣的位置之后,朱海洋便揣着凶器迅速来到了咖啡厅,坐到了杨欣的对面。杨欣已经身心俱疲,她以为朱海洋又是老一套,又是来找自己做那些没有意义的表白的,于是便喝着咖啡敷衍着朱海洋。

但杨欣没想到,朱海洋忽然从身上掏出了刀,砍向了她。毫不设防的杨欣根本没准备好反抗,便被砍倒在地。

警方赶到的时候,这个年轻的女孩浑身都是刀伤,已经没了呼吸。

随后,朱海洋被警方拘捕。在拘留所里待了两周之后,朱海洋竟然想要上吊自杀,但是被警察及时发现,救了回来。他被抓的时候十分平静,但因为自杀被救回之后,他反而大吵大闹,说警察阻拦了自己去寻找杨欣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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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自己之所以处心积虑地杀死杨欣,就是为了和她在来世团聚。他相信,两个人之间已经存在斩不断的羁绊,在来世一定可以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这样的说法让警察们目瞪口呆之余,又感到毛骨悚然,这样扭曲的感情,难道也能够被称之为爱吗?如果这是爱情的话,那实在是玷污了爱情的本质。

不久,此案开庭审理,朱海洋露出了无赖的一面,他先是说自己因爱痴狂才做出杀人举动,后来见法官不吃这一套,又变了脸色,说自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所做出的行为不受控制,丑陋嘴脸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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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法官做出了公正的判决,朱海洋因为杀人罪被判处了终身监禁,因为当时弗吉尼亚州早已经废除了死刑,所以朱海洋才逃过了死刑的惩罚。

不过,他后半辈子都会在牢狱之中度过,对枉死的杨欣总算有了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