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呢,咱们要从咱们长春这边的一个会议开始讲起,长春在吉林,那是省会的一个位置,可以说是金融,教育,商业,包括所有的文旅,都是其中核心的一个位置,当时在长春,就召开了一个安全行业管理的会议,各县市的相关职能部门的领导,都来参加了,有什么建筑的,有什么矿业的,还有什么林业的,什么医药行业的,包括长春这边的一些企业老板,这些著名的企业家,当时也来了不少。
但不是说谁都能来的,来的必须得是有头有脸的,得有名有号的,包括中东集团的董事长史连发,包括说像什么桑岳村啊,亚太的老大也过来了。
这场会议可以这么说吧,开会,老铁们都知道,开大会不解决问题,解决问题的会必须是小规模的会。这就属于一个大会,往台顶上一站,说到:良诚同志,在小编岗位上,兢兢业业的,为了大家能够准时看上故事,整整80多个小时,那是一眼都没合,整个作品质量情况,那是一把抓!
说这个话不是纯属吹牛逼吗?谁能八十来个小时不睡觉啊?那他妈不扯淡吗?但是开会不就这样吗?为了表彰一个人,啥都可以唠,啥都可以说,而且,这种会一般都有点儿玄机,什么玄机呢?可能就是单独为几个人开的,要么就是某位领导缺了点儿政绩,要么就是某些领导在下面镀金以后,回来把这个政绩在台上给大伙儿宣扬一下子,回首一公示,嘎巴一下子,人就升了!
所以说,一般像这种会议,这些人来的吧,基本上都是陪同的,这边角落里就坐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谁呢,这个人是江原区矿业局的一把局长,姓侯,姓侯福生。
他旁边坐的这个人老铁们应该都熟悉,就是中东集团的董事长,史连发大哥。这种会开的时间长了,给侯福生整的,那是一觉又一觉的,那他妈呼噜都打起来了。
史连发大哥在旁边一坐,拿手一捅:哎,老哥,不是,台上领导瞅你好几眼了,这不好吧?
是吗?我睡着了呀?
可不睡着了嘛,这呼噜都打起来了。
哎呀,我的妈呀,老弟呀,谢谢啦,谢谢你!但是这逼会吧,太他妈没意思了,这他妈给我都整困了,兄弟贵姓啊,在哪儿发财呀?
这史连发一瞅:我姓史,史连发,做点儿小买卖。
别闹了,老弟,你跟我俩还闹啊,能到这屋开会的,你怎么可能是做小买卖的嘛,咋滴,瞧不起你大哥呀?
不是不是,中东集团是我的。
哎,中东集团呀?真的,我早有耳闻了,你别看咱们从小地方来的,但是长春的中东集团,我真听说过,没想到啊,这买卖干的这么大,这么大个老板,这么年轻啊!
史连发呢,他是1956年的,当年正好39岁,再一个吧,长的确实,人高马大的,也他妈挺年轻,挺精神的。这侯福生呢,是1954年的,今年刚好41,但你瞅长的跟他妈51似的,为啥呢?我告诉你,本身他在农村出身,一天风吹雨淋的,保养的各方面的,它跟城市里的肯定是不一样,造的就特别显老,长得挺着急的。
这边这一瞅:哎呀,我擦,这会他妈还得开两天呢,兄弟,我给你自我介绍一下子,我是咱们白山市江源区矿业的一个小局长!
哎呀呀,你好你好,大哥,你好!
客气了兄弟,我姓侯,侯福生,你管我叫侯哥就行,或者叫福生大哥也行,反正咋叫都行,千万别叫局长,我他妈听的自己都刺耳。
几句话一说完,史连发大哥一听,这人感觉挺实惠的,而且,一点儿官架都没有,这一瞅,俩人在底下嘀咕嘀咕一顿唠,关系也拉近了不少,台顶上讲的啥,说的啥,根本就不听了,其实说白了,这种会,你听不听也都无所谓!
这边,侯福生就说了:老弟呀,咱俩真是太投缘了,这么滴,你要不嫌弃哥哥的话,你要不觉得我是攀高枝儿的话,这么滴,一会儿完事儿的,咱俩喝点儿酒。
史连发大哥这一听:这行啊,大哥,一会儿等会议结束的。
这么滴,老弟啊,一会儿我请你。
侯哥呀,你真能开玩笑,到长春来了,咋滴我也得尽一下地主之谊呀,我怎么能让你请我喝酒呢?这么滴,我请你!
行,老弟呀,那我就听你的,我这人吧,就实在,我跟你俩也不客气了。
会议结束以后,从这里面一出来,开车就奔着广东菜馆就干过来了,你等到了广东菜馆,王红军是第一个出来的,这一打招呼:呀,连发过来了!
哎呀,红军,带个朋友,过来吃口饭。
哎,小贤也在这儿呢。
是吗?在哪屋呢?
他那老屋子了,这么滴,我去叫他一声。
行,你去叫吧。
这边,史连发大哥跟侯福生俩就在这个大厅里面,俩人在这儿简单的唠一唠。王红军啪嚓把门一推开,直接起来了,贤哥这一瞅:军哥,咋滴,有事儿啊?
那啥,史连发来了。
呀,大哥过来了?
啪的一下子,贤哥这就站起来了,吹牛逼了,包括海波,包括春明,喜子,二利他们,跟着都站起来了,嘎嘎就跟出来了。
这边赵三儿一瞅,自己也跟着出来了,走到门口,相互一打招呼:大哥!
哎,贤子,啥时候过来的?
我跟三哥过来吃口饭。
三哥过来也打个招呼:哎呀,连发大哥。
赵三儿比史连发小了三个月,那你必须得叫大哥呀!史连发往过一来:这么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子,这个呢,是咱们江源一把大大,叫侯福生!
哎,你好你好!
你好老弟!
这边,史连发这一指唤:哎,我给你介绍一下子,这个是我兄弟,小贤,这个是红林,也是我一个哥们儿。
哎,你好!
贤哥这一瞅:大哥,这么滴呗,如果说要是方便的话,咱就一块儿,这也没有外人,咱们屋里菜啥的也是刚上。
史连发大哥瞅瞅侯福生,侯福生能不明白咋回事儿吗?这一瞅:我无所谓啊,都自己家人,人多热闹嘛,咱们在农村待惯了,就喜欢人多。
这话一说完,还有啥唠的,大伙儿叮咣的,都到了小贤这一桌,啪啪的,往这儿一坐,大伙儿就开始拿酒杯往起来一提:侯局,来来来,我敬你一杯!
哎,这可不行,你们要不管我叫一声福生大哥,我肯定比你们岁数都大,要么就叫声福生也行,这个局长啊,千万别叫了,咱们那个地方吧,可以这么说,弹丸这么个地方,小逼地方,耗子都不拉屎,跟你们这长春,这省会,那根本就比不了,那能一样吗?说句难听点儿的话,别看我叫个局长,就跟你们当地的一个小派派,跟人家派派的所长我都比不了,我都没有人家官儿大!
这话说的那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而且,人家说的是实话,这大伙儿一瞅,这侯福生确实一点儿都不拿架,有的人,尤其是在农村当官的,老喜欢装牛逼了,到这儿一来,官不大,架子不小,往那儿一待,还摆个谱:哎,你好,你好同志!
还得叫个同志,人家侯福生这边就是哥们儿,就是朋友,你跟这种人在一起吃饭聊天儿,你得劲儿!
大伙儿这推杯换盏的,整的也挺好,但是,这边侯福生这一瞅,说到:我也能看出来,在座的各位呢,那是非富即贵,我一点儿不跟你们撒谎,就是这一桌子海鲜,可以这么说,刚才服务员给我介绍的,像什么鲍鱼呀,龙虾呀,还有这玩意儿,挺老长的这个,叫什么虾爬的,还有这个跟小胳膊这么粗的,你看看,这大虾趴子,别说吃,我撒谎都不是人的,我见我都没见过!再一个,就瞅瞅你们这穿的,你们这戴的,还有这个手表,说句难听点儿的话,就这一块儿表,够我干半辈子了。
他说这话一点儿毛病都没有,那时候他才开多少钱呢,一个月开880块钱,那你想想,一块表七八万,十来万,他得挣多少年,他才能挣出一块表钱来呀?
这边史连发大哥一瞅:侯哥,你这太谦虚了,你实在太谦虚了!咱说句难听点儿的话,你坐在这个位置上,你要想找点儿钱,那不太容易了吗?
侯福生一听:哎呀,我的妈呀,哥们儿,我不是说的,来来来,咱先喝一杯来,这酒不下肚儿啊,我这话吧,说不干净,来来来!
嘎巴碰了一杯,贤哥这边都笑了,一瞅这人挺有意思,啪的一下子,一杯酒干了,赵三儿在这边也跟着瞅,说这也不像个领导架呀!
这边,侯福生这杯酒喝完了以后,说到:我说句实话,我呀,我比谁都渴望腐败,我也想犯点儿错误, 操,但是我跟你说,我他妈没有机会啊。
这边一瞅:咋滴了,大哥,咋就没有机会呢?
大伙儿也笑,也都问,这边,侯福生啪嚓点根烟:哎呀,我的妈呀,就那地方,我告诉你,那他妈穷的,真的,我说句难听点儿的话,就到现在,俩孩子的,还穿一条裤子上学,你们信不信?在你们大城市,说这话你们可能不信,但我们那边就这样,你说我要想腐败,我他妈咋整,我去掏人家大米缸去呀?我能整着啥呀?我鸡毛我都整不着!
不对呀,大哥,你们白山,尤其说你们江源,我也听说过,你们那里不有矿吗?
老弟呀,你这句话说在点子上了,确实有,但是吧,好多都是咱们镇上经营的,私营的没有几家,而且吧,这帮人可以这么说,都他妈二把刀,设备啥的,各方面都不行,这产量也低,这矿给他们干,那他么都白瞎了!这么好的资源,真的,我他妈有的时候瞅着都掉眼泪!
大哥啊,你要这么唠嗑的话,有条件你自己干,自己整呗!
老弟呀,我也想过呀!真的,你都是我亲老弟呀,你能说这话!我有个亲弟弟,叫侯富强,以前在这三号坑,在这儿当过主任,一次出点儿事故,把那半儿拉胳膊就打没了,现在也残废了,领个工伤,给那俩逼子儿,你说咋整啊?能活一辈子吗?活不了呀!我也想自己干点儿啥,带着我这个弟弟,但是咱手里没有钱儿啊!
说到这儿的时候,这侯福生突然之间,就有点儿啥呢,有点儿灵机一动了,这一瞅:史老弟呀……
他知道史连发有钱,嘎嘎有钱,这边人就说了:史老弟呀,哎,真的,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你投资呗,你投资在咱这边干个矿,咱这边有个四号井,我跟你说,绝对牛逼,好多人找我,我都没给批复,我不签这个字,他们谁也干不了!
大伙儿把杯子往起来一拿:来来来,喝酒来!
对对对,整一个来!
啪的一杯酒,这就干了,这边三哥一瞅:不是,福生大哥,那他找你签字的话,不得给你拿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