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为止最全面的冲突气候影响分析显示,因战争产生的排放量超过 175 个国家中(除国、中国和印度等大国以外)每个国家一年的排放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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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显示,俄罗斯和乌克兰战争头两年的气候成本高于 175 个国家中的每个国家一年产生的温室气体排放量,或荷兰全国一年的排放量,不仅造成不断增加的死亡人数和大规模的破坏,还加剧了全球气候紧急情况。

根据迄今为止最全面的冲突引发的气候影响分析,俄乌战争产生了至少 1.75 亿吨二氧化碳当量 (tCO2e),此外,直接战争、自然火灾、航班改道、强迫迁移和军事攻击化石燃料基础设施造成的泄漏导致的排放量激增,以及未来重建的碳成本。

这 1.75 亿吨包括二氧化碳、一氧化二氮和六氟化硫 (SF6),这是所有温室气体中最强大的。这相当于全年运行 9000 万辆汽油车的排放量,并且超过了荷兰、委内瑞拉和科威特等国在 2022 年产生的总排放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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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上看,各国政府对战争以及更广泛的军事工业综合体造成的气候成本的估算并不充分。由于军事机密,官方数据非常不完整或根本不存在,研究人员无法获得第一线数据。温室气体将产生全球性影响,而其经济成本则更是鲜为人知。

但根据“战争温室气体核算倡议”(IGGAW,一个由德国和瑞典政府以及欧洲气候基金会部分资助的研究团体)的新报告,俄罗斯联邦在战争开始的头 24 个月就面临着 320 亿美元的气候赔款。

根据联合国大会要求,俄罗斯可能需要对乌克兰的战争进行赔偿,这促使欧洲理事会建立了损失登记册,其中将包括气候排放。冻结的俄罗斯资产可用于支付赔偿费用。赔偿估算基于最近的一项同行评议研究,该研究计算出每吨温室气体排放的社会成本为 185 美元。

《国际气候与气候行动报告》的主要作者伦纳德·德克勒克说:“俄乌战争不仅损俄罗斯和乌克兰,也损害了我们整个世界的气候。这种‘冲突碳排放’规模巨大,将影响全球,所有国家都遭受气候破坏的重创。

该报告是对冲突的气候成本最全面的分析,也是首次计算战争相关气候影响所需要的可能赔偿金额。

报告发现:

  • 三分之一的战争排放直接来自军事活动,俄罗斯军队使用的燃料排放了3500万吨二氧化碳当量,这是最大的温室气体来源。其他来源包括两国在前线制造的碳密集型炸药、弹药和防御墙,以及盟国用于运送军事装备的燃料。
  • 另外三分之一则归因于重建受损和被毁坏的学校、房屋、桥梁、工厂和水厂所需的大量钢铁和混凝土。一些重建工作已经完成,而在某些情况下,被替换的结构再次遭到破坏。《战争和气候变化》一书的作者内塔·克劳福德 (Neta Crawford) 表示,从长远来看,碳影响的规模将取决于重建时采用的是传统的、碳密集型的还是现代的、更可持续的技术和材料。
  • 最后三分之一的损失是由于火灾、商用飞机改道、能源基础设施遭到袭击,以及在较小程度上导致近 700 万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流离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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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俄乌战争以来,边境两侧的景观火灾规模和强度都有所增加。在首次此类分析中,100 万公顷(247 万英亩)的烧焦田地和森林与军事原因有关,占总碳成本的 13%。大多数火灾发生在前线附近,但由于重新部署了林务员、消防队员和设备,全国范围内的小规模火灾失控。乌克兰 4,216 辆消防车中有近 40% 遭到损坏。

战争中故意将能源基础设施作为攻击目标,尤其是在战争的头几个月,导致大量温室气体泄漏。北溪 2 号管道被毁后,甲烷流入海洋,产生了约 1400 万吨二氧化碳当量。据信,由于俄罗斯袭击乌克兰的高压网络设施,另有 40 吨六氟化硫(相当于约 100 万吨二氧化碳)泄漏到大气中。六氟化硫用于绝缘电气开关设备,其热能几乎是二氧化碳的 23,000 倍。

俄罗斯攻击乌克兰石油储藏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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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轰炸俄罗斯油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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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轰炸俄罗斯油罐

由于欧洲和美国的商业航空公司被禁止进入俄罗斯领空,而澳大利亚和一些亚洲航空公司则采取绕行路线以防万一,航空燃料消耗量急剧上升。额外的飞行里程产生了至少 2400 万吨二氧化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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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发现,为逃避战争或征兵的影响而被迫迁移的人口产生了近 330 万吨二氧化碳当量。其中包括 500 多万在欧洲寻求避难的乌克兰人、数百万国内流离失所者和逃离俄罗斯的俄罗斯人产生的交通相关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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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而言,人们对战争和占领对气候的影响了解甚少。在很大程度上,报告军事排放只能是自发的,只有四个国家向负责组织年度气候谈判的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 (UNFCCC)提交了一些不完整的数据。

俄乌战争产生了1.75亿吨的温室气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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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乌战争产生了1.75亿吨的温室气体

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军队每年排放的温室气体占全球总量的近 5.5%,超过航空和航运业的总和。这意味着,即使不考虑冲突导致的排放量激增,全球军事碳足迹也高于除美国、中国和印度以外的其他每个国家。

俄乌战争引发军费开支激增,尤其是在欧洲,增加了对炸药、钢铁和其他碳密集型材料的需求,这将不可避免地导致更多的军事排放,而这些排放不会被各国或国际气候行动计划考虑到。

“新的气候损害的代价估算凸显了温室气体排放在冲突中发挥的重要作用,”冲突与环境观察站环境政策官员林赛·科特雷尔 (Linsey Cottrell) 表示。“我们迫切需要就如何衡量和解决冲突和军事排放问题达成国际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