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太子辉给代哥打来了电话,拿起来一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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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在北京呢?还是在深圳呢?

我在北京呢,什么情况?

哥,下礼拜一你来趟东莞呗?

干啥啊?

我过生日。

哎呀,过生日啊。这个,要点什么?我给你买过去。

什么也不要,你人到就是最好的礼物。哥,下礼拜一一定过来,等着你。

行行行,那我就看着给你整。

哥,我真什么也不要。

你别管了,好了。

啪电话一挂。

代哥提前一天飞到深圳,把大伙归拢归拢,买点礼物,包括北京这帮兄弟都得一起去。因为太子辉这人挺讲究,一般人跟他处不明白,他属于亦正亦邪那种人。但是跟代哥该说不说,有的时候谁要是在背后埋汰代哥,或者说谁跟代哥不对付,太子辉是坚定的站到代哥这边,人绝对是没毛病,太子辉过生日,代哥也绝对是力捧。

代哥在北京买的古董,太子辉也挺喜欢古玩字画这些东西。

代哥领着江林、耀东、徐远刚、小毛、郭帅、丁健、马三,大伙一行人正准备出发的时候,左帅一摆手,哥,今天我去不上了。

怎么的?

不行,回身我再给他补吧,我离大辉也近。

你干啥去啊?

家里你弟妹,他老妈今天晚上也过生日。

他俩一天?

可不一天咋的,赶巧了,我这边真走不开。哥,辉也是自己家人,你说这啥时候我给补不行。但是这边不一样,老太太那边本身就是面上人,再一个,这姐姐和妹妹都去,你说我这刚认识不长时间,我不去不好看呢。

江林在旁边也说:哥,你让左帅去吧,不差他一个,咱大伙去不也行吗?

代哥一听,那你忙你的吧,东西我给你带过去啊?

东西回身我自己给他吧,他一个过生日的,也不是别的。

那行,那就不管你了,咱大伙去咱们的。

随后,代哥领着大伙赶到东莞。

辉哥在太子酒店也是大摆宴席,东南西北他全有哥们儿,门前的豪车无数。

代哥开的车算不上什么天花板,就是挺有牌面,辉哥亲自过来迎接,在门口客套几句,迎进屋里。

代哥进屋一看,阵仗确实不小,至少摆了一百多桌,接近一千来人。

等大伙都坐齐了,太子辉上台讲几句,随后吩咐上酒上菜,大伙开吃开喝。

剩下的时间,就是谁跟谁关系好,大伙儿相互敬酒,开始穿插着喝。

三个小时以后,基本上该走的也就走了,能喝的就在这继续喝。遇到好哥们好朋友,多少年不见了,大伙相互坐到一个桌,就开始聊。

代哥也不例外,因为太子辉过生日,过来不少代哥认识的,代哥也是一会儿这个桌,一会儿那个桌,没过一会,别人又上他这桌来了。

这不在这来回喝,聊天的过程当中,离代哥这桌不远,最多能有十多米远,隔了三张桌子。

他们聊天,代哥在这瞅着,麻子也在呢,跟这个唠跟那个唠,主要也是想给自己提升提升知名度,因为辉哥生日宴来不少流氓,麻子也想借这机会挨个认识认识。

代哥在这抽着小快乐,往过一瞅,这老头是背对着,代哥没看见正脸长什么样,但是背影也挺出奇,他没有左胳膊,只有右胳膊。

代哥看着他背影,心里也画魂,说这人长得挺有意思。

老头姓杨,得有一米八的身高,头发都是白的,目测至少得55或者60开外,一条胳膊在那坐着。

代哥也没认出来是谁,突然之间,老头对面站起来个四十来岁的小伙,朝着老头的脸上就是一嘴巴子。

代哥在对面看一愣,这干啥啊?喝酒喝叽歪了?

代哥也是好奇就继续往下看,随后就看见,这小伙指着老头的鼻尖骂,骂的声也大,就是什么难听骂什么,恨不得把祖宗八辈都给骂遍了。

老头在这是一声没敢吱,足足骂他三分钟。

这一下子,不少人往过看,代哥也不例外,都往那瞅。

辉哥在酒店门前,因为太多人了,都得挨个过去送,跟这客套几句,跟那握个手的,他在门外根本就进不来,也没人过去拉架去。

江林也瞅,哥,老头认识啊?

不认识,你认识不?

我也不认识。

来,咱喝一杯。

刚说要喝一杯,旁边几个桌围过去不少人,边走边喊话。

田哥,田哥。

哎,兄弟。

怎么的生气了?

没有,狗东西在这跟我俩装牛逼。

田哥,他一个没有胳膊的人,你跟他一样的?

那边也说:田哥,你多余跟他一样的,他就是个废物,像个傻子似的,谁搭理他啊?

不是搭不搭理,他非得跟我一个桌坐着,我说挺好的日子你换一桌,我们哥几个聊天。他不走在这喝酒,你说我是不是给他脸给多了?

你能换一桌不?

老头一瞅,我在这坐好好的,我干啥换一桌?那你就换一桌完了呗。

我是不是还得打你俩嘴巴子!

说着话老田把手一抬,身边三四个兄弟一栏,哎,田哥,田哥,别打别打,不管怎么的,今天辉过生日。你别的,他都这样了,你打他自己不掉价吗。

不是,你说他这砸碎,真也是的了。你赶紧走吧,行不?这屋里谁欢迎你啊?

老头也不吱声,就在这拿个酒杯,边吃边喝。

老田顺着桌面拿盘菜,朝着老头脸上一扬,俏你娃,让你走没听见啊?

老头没吱声盯着看,田哥说:你瞅我干啥啊?不是,你还敢跟我俩装B咋的?我打你怎么的,你还有脾气啊?

旁边的兄弟说:不是,老田.....

都给我闭嘴。

老田一指老头,我今天不是喝点酒找你毛病,你要是俩胳膊的时候,说实话,我还瞧得起你,拿你当个人。

你看你这几年混的,哪有一点人性?赶紧的,吃口饭走吧。

老头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把脸上和身上的菜整下去,往起一站,经过这几个小子旁边的时候,老田身边这人岁数也不大,也就是四十来岁,也是挂着替老田出气,或者说显着他自己了,朝着老头的屁股,上去就给一脚。

俏你娃,快点走。

老头看了一眼,这小子说:瞅啥啊?

只听代哥在对面说:哎,大哥,怎么的喝完没?没喝完上我这桌,过来唠会嗑,正好今天是大辉过生日,咱都是哥们,都是兄弟,借这机会咱认识认识。

说着话,代哥走了过来,来来来,大哥,上我那桌坐一会,太子辉跟你认识啊?

老头一点头,认识,深圳加代是不是?

哎呀,大哥认识我?

代哥特意把左手伸出去,也是为了照顾老头,俩人一握手。

代哥说:哎,大哥你好,咱俩见过是怎么的?

咱俩没见过,我知道你。

来,大哥,那太好了,我看你也没吃完,上我那桌坐一会,借这机会咱认识认识,正好我也没喝够,走走走。

代哥拿手一拽,老头寻思一寻思,没吱声。

代哥又拽他一把,走吧,上我那桌坐一会儿去,咱俩喝点。大哥,你家哪的?

老头寻思半天,就说个走。

这不跟着代哥往过来,老田也是,哥们,哎。

代哥瞅瞅他,怎么的?

你这喝酒也不挑人啊,这样的你跟他喝啥啊?真的掉价,今天太子辉过生日,来的都是非富即贵。我看你能坐头一排,应该也不是一般人吧。你说你跟这样的人喝酒,你让太子辉怎么看你?

代哥说:老弟,你比我能小两岁,别学这个样,你比谁高是怎么的?你就喝好自己的酒就得了。

俏他娃,我这好心提醒。行,那我不管,你乐意咋喝咋喝。

代哥瞅一眼也没搭理他,把老头请到自己这张桌子上,江林特别会来事儿,给代哥倒一杯,给老头倒一杯。

代哥一端杯,大哥,来,喝多少了?

我这才坐下,在门口帮忙活半天。小辉这孩子挺好的,早些年对我也不错,所以说你看,今天过生日来的人也多,我这才进屋刚坐下,实话实说我也是眼睛瞎了,跑那桌去了。

大哥,这话过了,来,咱俩整一杯。

老头把酒杯一拿,俩人一碰杯,一饮而尽。

代哥一瞅,大哥,贵姓?

我姓杨,我就东莞本地的。

那你怎么能认识我呢?咱俩没见过。

你大名任佳忠,外号叫加代,你在罗湖东门有家表航,叫忠盛表航,是整个深圳罗湖最大的表航,这我没说差吧。

大哥,行啊,去过深圳。

去过,而且还没少去,你的名我说实话,多少年前就听过,行了,来吧,再整一杯,你还能喝不?

代哥一瞅把酒杯满上,俩人再次一饮而尽,老头说完,代哥来兴趣了。

大哥,你了解我挺多啊,咱俩是有什么交集吗?还是有啥过节啊?

哎,兄弟,我打听个人。你有个兄弟叫左帅,现在还跟没跟你在一起?

代哥一点头,他在福田开了一家耍米场。

啊,不挺好的吗?

挺好。

老头说:那人不错,那人正经八百挺讲究,我挺佩服他。

啊,大哥还认识左帅。

认识,你身边这位是江林吧?你的头号大兄弟,替你掌管这些买卖,这我没说差吧?

大哥对我这伙人了解啊,谁都知道。

我也就知道那么几个,还有叫马三的谁啊?

代哥一招手,三啊。

马三从隔壁桌跑过来,哥。

代哥一指,大哥,你看看这就是马三。

对,有印象,小个儿吗。

马三一瞅,怎么的,谁啊,哥?

没事,你忙你的。

代哥一转头,大哥,这你得给我讲讲了,这些人怎么认识的?

老弟,咱哥俩今天能遇到一起是缘分,我现在混的属实也不怎么地。但是我就再怎么不济,也就是他这样的敢这么对我,他家里好使,他爸有钱,他叔是这的领导,我得罪不起。兄弟,我一点不吹牛逼,我老杨在这坐着,没有一个社会敢谈弄我的,让你笑话了啊。

大哥,我一点不笑话你,我能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

你要能说出这话,兄弟,今天大哥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说个事儿,我没有半点恶意,你别多心。

你说吧,大哥,我洗耳恭听。

我这条胳膊左帅打的。

江林本能的把手摸到后腰的短把子上,旁边的麻子都把手摸到里怀的十一连子,都准备G他了。

代哥听完也吓一跳,眼睛瞪大一瞅他,大哥,你.......

老杨一摆手,兄弟,我还是那句话,一丁点恶意没有。这事不怕你知道,今天聊到这了就跟你讲讲。

那得是五年前了,在韶关,也不知道谁给你兄弟左帅找过去了,我俩在一个矿山遇到了,我是对面这伙的,那时候我是两条胳膊,两伙人就在矿山打起来了。

老弟,我没见过你这样的兄弟,大个,开个大悍马,一下车,说实话,就是我作为老痞子来讲,我都得说挺有派,他跟一般的小孩不一样,在我眼里看,我比他大二十来岁,小孩我见多了,没有一个有他这股劲儿的,下车掏家伙事儿就打,挺猛,该说不说,挺虎实,他这边得撂倒我三四个兄弟,我一瞅,这不行啊,我说我提溜个响子上去跟他干去呗,我是奔他死去的,他也是奔我死来的。就这么的,我打他一响子,我这响子不怕告诉你兄弟,我奔他脑袋干的,但是什么人呢就什么命,阎王爷那天叫他不应该死,他就死不成,他躲过去了,他抬手梆的一响子,给我膀子卸了。

我说实话,兄弟,不怕你看着,我没有膀子,你光以为我没有胳膊呀,我把衣服打开你看看。

外边套个西服,这膀子一卸,来,你自己瞅,我没有膀子。左帅当时拿的五连发也就三四米距离,梆的一响子。

代哥瞅了一眼,大哥你这,

你听我说完,兄弟, 我为啥说不怨你,社会就是这么回事儿。你打我,我打你,过后这边两个矿场老板,俩人私下里一解决,谁给谁拿钱那就不归我管了,对吧,后续老板给我拿了是不到600万,500多万, 我都留下了,那就过去拉倒呗。

那你不怨左帅呀?他把你胳膊卸了。

兄弟,要是能说出那话,那就不够社会,你想挣这钱吗?那你就是为挣这钱去的,那没有办法,那你就是豁命去,你叫人打死都不行坑半声,你要敢吭一声你就不够个老爷们,那你吃不了江湖这碗饭。咱别像个老娘儿们似的,叫人给打了,你又这又那的,你不想挣这钱吗?叫人打了那是你自己不行,过去就翻篇,谁让你打不过人家的?再找后手那就不够个流氓。

大哥,今天呢真像你说的,遇见了是缘分,老弟我比你小点,我听你能跟我唠出这些?真的,不是我加代自己自夸,可能说在大哥的心目当中挺相信我,毕竟今天我这么些兄弟在这坐着,你不怕我这帮兄弟现场报复你,你敢跟我说这些,大哥,我敬佩你啊,你心胸广阔,我敬你一杯。

老弟啊,生死我见太多了,来吧,咱哥俩也用不着怎么深交,你也不用拿我这个胳膊当回事,这都是我自己的事儿,实话实说,加代你了不得?你这个岁数能在深圳玩成这样,你了不起,前途不可限量。就一句话,老哥我提醒你。

大哥你说,我听着。

不管到哪一步,这话你说你的,为人,就是不管将来到哪个阶段了,不行瞧不起人,不怕他不如你。

我永远记着,来。

俩人又干了。

等这杯酒一干完。

老杨往起一站,兄弟,酒也到量了,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我就走了,将来到东莞了,咱要是在哪个场合遇着了,咱哥俩再喝,别的没事儿,我就回去了。

大哥,

别送我啊,谁也别送。没说的,咱肯定不是仇人,我走了。

自己一转身,他往门口这边去,代哥在背后瞅着他背影。

老田在这也是,他们站起来也要走,也是赶巧了,老杨到他旁边。

老田一转过来,咋的?走啊?

老杨压根没屌他,转身继续往前走,哎,跟你说话呢。

老弟啊,干点别的事吧行不?你要没有你家里啊,你爸和你叔,就你这样的,俩腿都给你卸了,呜嗷喊叫的,你跟谁俩呢?我比你大二十多岁,我比你爹岁数大,你跟我俩呜嗷喊叫啊?你个小孩你在东莞认识两个驴马蛋子的,你真觉得你自己呼风唤雨了?你咋的?我刚才不跟你一样,听没听懂,你跟我洋酒洋菜的,我再跟你说一遍,你别再招惹我啊,你再招惹我你别说我真收拾你。

说完转身往出走,这姓田的小孩挺有脾气,几步追上了,从后腰叭的一拔顶脑袋上了,来,坐过来,

旁边那几个哥们也没劝他,都围过来了,转过来。

这一转过去,咋的?

跪下来,来,今天你不跪下那条胳膊给你卸了,来,你有啥可牛逼的?你膀子叫人打丢了,你在这有什么可牛逼的?来,跪下。

你要真牛逼你打死我,你卸我膀子有啥意思?

你当我不敢呀?

放下。

这一喊放下,代哥从江林后边抽出一把短的,朝棚顶叭的一响子,老田下意识回脑袋。

代哥一指唤,撂下,你不撂下我打没你。

那几个小孩在这,你谁呀你谁呀?

麻子从里怀大十一连子一拽,耀东他们一掏哐哐放响子,全亮家伙事了,撂下。

老田这边就一个,代哥身边人手一个,徐远刚像熊似的站起来跑过去了,十一连子一端,我这一响子给你打碎,你信不信?小崽子。

这姓田的在那一瞅,这边门口也不知道谁出去说了,太子辉跑进来了,咋的了咋的了?哥呀,咋的了?

代哥这时候到近前了,拿响子还顶着那个老田,撂下,来。

这不辉哥一过来,你干啥呢?把家伙事撂下,你跟我哥俩装B呢。

加代一上前朝脸上啪一个嘴巴子,再瞅我?

你谁呀?

俏你娃,啪又给一下子。

来,再问。

辉哥在这说,那个,哥。

闭嘴,再瞅我,来,我叫你知道知道今天我是谁?眼睛看着我。

啪又给一个嘴巴子,得打了四五个嘴巴,后来都不看了,不看都不行,不看也揍你。

来,你们几个来,不都是他朋友嘛,都跪下来,谁今天不跪下打谁?我多少年没这么生过气了,给我跪下,我说话不好使怎么的?

辉哥一拦,哥呀,不管怎么的,

你把嘴闭上,辉,今天我肯定是急眼了,几个狗东西在这熊人熊惯了,什么人啊,叫人给跪下,不愿意让人跪下吗?我就查仨数,小逼崽今天谁不跪下我腿给他摘了,麻子!

哎,哥,你查数吧,谁敢不跪我打他腿。

三、二、

太子辉在这边给使眼色,跪下跪下,这加代得罪不起,快点,

那几个小孩跪下了。

代哥到这姓田的面前,瞅瞅他,你爸好使啊?还是你叔好使啊?来,你看着我说话,你记住了啊,小崽子,今天打你的叫加代,听懂没?你往后叫我知道你欺负这姓杨的,这是我哥哥,你要真牛逼,你跟我比划比划,来东莞还是你上深圳都行,黑白两道就叫你随便找人,你把你爸把你叔全喊来,上深圳找我报仇去,今天打你嘴巴叫你知道知道,在这不就好欺软怕硬吗?你给我长个记性啊,今天不差太子辉过生日,我不把你胳膊腿给你摘了,算你命大。

行了行了,哥,小孩儿他不懂事儿,不管怎么地我朋友,再一个他爸正管我。

他爸谁呀?

他爸是咱们这的副经理,哥,给个面子行不?不管怎么的今天在我酒店,传出去也不好。

你告诉你爸啊,打你的叫加代。就你爸今天在这,我连你爸一起打,我叫你装B,我叫你熊他,走吧,辉啊。

哎,哥,不差你面子,今天腿给他摘了,

是,我知道,我信我信,哥,快走吧,老田快走吧。

他在这也有点下不来台了,推他一下没走,麻子往前一来,你不乐意走啊?跟咱们犯浑犯劲儿呢?身上有劲儿是不?

麻子,

辉哥,你别管了,有劲儿没?

啪一个嘴巴子,俏你娃,跟谁俩立着眼睛呢,嘴里边打出西瓜汁了,吐了一下。

滚。

这回没有声了,加上辉哥也推他,赶紧走。

跪地下的七八个小子辉哥都给扶起来了。

代哥瞅他们几个一直到门口,

大哥,你走吧,我不送你了,有什么事给我打个电话行不行?咱哥们之前的事,那是你跟左帅你俩之间的仇还是矛盾,大哥,我不管说你怎么认为,在兄弟我这来看,咱肯定是啥问题没有。至于说大哥你要能瞧得起你兄弟我,咱交个哥们,打从今天开始,咱交个朋友。你看行不行?

老杨抬个头瞅瞅加代,你电话号多少?

我说你记着。

老头自己掏个电话,把代哥号给记住了。

兄弟,谢谢啊,我记下了,我回去了。

行,我不留你了,大哥。

老头打着屋里就出去了。

太子辉在这也是,哥呀,我就怕啥来啥,

什么意思?

真的,哥,没法说你,你呀像菩萨似的,昨天开玩笑跟哥几个唠嗑还说这事,我说你呀就是在现场别遇到这种事儿,谁要喝个酒开个玩笑了?谈弄谁了?熊谁欺负谁了?哥呀,你管不过来,社会就这样,见人下菜碟,你说这社会不就是弱肉强食吗?好使的欺负不好使的,哥呀,你说你能管过来吗?

你这话啥意思?那就是看着了也不行管呗。

不是不管,算我放屁了啊,我啥话没有,有些事吧,哥,你不知道,这个老杨这个性格,他独性。

啥意思?

他不交人,我老跟他说,他也以前经常来我的饭店,我经常跟他说,大哥,年轻时候好使,敢干,确实牛逼,我说以你的名义,咱开个酒店,开点什么买卖不比你打架挣钱强,他不的,就吃这晚饭,最后落个什么下场?哥,你都想不到。

什么下场?

钱钱没了,房房没了,叫兄弟全给骗走了,现在就一个人,媳妇都不跟他。你说他怎么活呀?

人用你给不?

不是你说我这,

人用不用让你给他拿一块钱?是你养活人家了?还是说你给人开工资了?人花你一块钱了?你过生日了,人家是没有钱,一早来帮你停车,帮你在门口迎来送往的,你告诉告诉我,那怎么就非得有钱就好使啊?辉啊,咱这一辈子眼皮就往上翻呐?就交有用的呗?你挺现实啊?

你看,哥,唠叨我了,我多嘴了,哥,我不说了。

我跟你说实话,别学那么样,你真的,就你们都是这样,我就老说,人别学那么样,你能一直这么样啊?瞧不起这瞧不起那的,我真告诉你,辉儿,真正好使的熊你,你也得低脑袋,像孙子似的,体会过那滋味,别熊别人了。

我不吱声了。

我跟你说的不是假话。

知道,晚上别走了行不?来了咱再喝点呗,我那楼上行不?你说你教育我一通,你再走了,你说我这脸上挂不住啊。

那你以为我能走呢,这晚上不得喝点嘛。

那行,哥,你不走行。

当天晚上代哥没走,六点来钟,辉哥一招待,走吧,上夜总会那屋去,咱再喝点洋的,大伙随之而来。

喝到晚上八点多钟,代哥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瞅,他不知道这号是谁的,拿起来一接,哎,你好,你是谁?

兄弟啊,是加代不?

你是?

我是白天咱俩在酒店遇到,我一个胳膊那个,

哎,大哥,你好你好,大哥。

你走没?

我没走,我还在太子酒店呢。

咋的?哥,你有事儿啊?

我在楼底下呢,

那你上来呗,

我不上去了,你说我一个胳膊,穿的埋了吧汰的我不上去了。

那大哥是有什么事?兄弟你要方便你下来,我在门口等你行吗?

行,大哥,那你等我吧,我这就下去。

你自己来。

行行行,我自己下去。

这一撂,江林一瞅,我陪你下去,哥。

不用,你在这喝酒吧,

不是,这老头毕竟左帅给他胳膊卸了,你再下去。

不可能,我告诉你,江林,这人我不带看差的,他肯定不是那样人。

那也不保准,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喝你的吧,我自己下去。

出了酒店门口,眼见在对面马路上面站着呢,一个人,手里边拎一个黑色的包。

代哥瞅那个包说实话给自己心吓咯噔一下,因为他那个包大小正好能装把五连子。

老头包就撂地下了,一摆手,兄弟。

代哥迎面过来了,到近前代哥拿根小快乐,大哥,来,给点着了。

有事啊大哥?

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玩意儿,你要稀罕这玩意给你,正好说以后你们这伙人用得着。你送礼啊还是说拿出去干仗,肯定是有用。

什么玩意儿?

你自己打开,我这一个胳膊打不开。

代哥刷就给拉开了,往里头一瞧,一把大砍,这啥呀?

刀啊,你拿出来你看看。

代哥一拿出来,说实话这刀不是一般的沉,不宽,后边带个护手,上面那个皮子是鲨鱼皮。

代哥虽说不懂,但是能看出来,大哥你这。

这个我不怕你笑,年轻时候呢也带过兄弟。我在北京能待了大半年,

这刀是在哪边买的?

不是买的。

你听我说呀,我那时候在北京带过一段时间佛爷,知道佛爷吧?

那我太知道了,我北京人。

我手底下30多个佛爷,有这么一回,其中俩小孩,晚上九点来钟,路过一个贼高档的小区,那门口都有站岗的,端着家伙事,俩小孩胆子真挺大,后半夜翻墙从后院进去,上人家里去,他们家一进门客厅,挂墙上的就是这把刀。

啊!

完了之后给偷出来的,我一寻思,这肯定是好玩意,回来之后,我找了一个老头给我看,他说这把刀,至少至少得五六十年了,我说好东西,而且告诉我正经是拿大马士革钢刀带花纹打出来的。

那得值点好钱,大哥你这.....

兄弟咱之间不提这个,送给你了,你是给兄弟还是自个儿留着,都行。

大哥,你看我这......

不说那事,这把刀兴许不值什么钱,但是现在是我说实话,老弟,我手里边儿最值钱的玩意儿了,就因为这一把刀,因为这一件事,我在北京待不了,我四个兄弟因为这把刀,在四九城崩了。

崩了?

那你们这,

偷刀那家太厉害了,我过后跑之前,也通过人打听过,说叫什么超子啥的。

叫谁?

叫什么超子的。

代哥一听,后背都冒汗了,他这冒汗的同时,代哥的心里边特兴奋,心想居然是给超子家偷了,但是代哥这一想,自己超哥家没去过,但会馆去过,他会馆一进门确实有十八般兵器,勇哥这人就喜欢文玩字画,喜欢点手表,人都有一爱好,超哥就稀罕兵刃,包括清朝的,明朝的一些古刀,他都珍藏。

这不代哥这一瞅,老哥,我不知道怎么......

咱俩不之间不提那个,我就回去了,完了有什么事打电话。

行,哥,那我就不说别的了,我谢谢了,这个我就收下了。

你收着。

等俩人一分开,实话实说,通过这个事儿,代哥印证自己心里的想法,这老大哥绝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你看白天自己的不大个事儿,过来帮他出口气,晚上来给你拿把刀,代哥可能会想到,他自己一定会舍不得,因为喜欢这东西的,那比钱都重要。

这不老头一走,代哥心里也合计,老头值得交,趁着这个机会,给接深圳去,但眼下不行,提溜那玩意儿回来扔车里,拿个电话,哥。

我不是你哥,我是你涛哥。

涛哥,我哥呢?

喝多了,跟一群二代喝多了,你有事儿啊?

我没事,等他醒或者等那个明天有空的,我给他打个电话,我跟他汇报情况。

好事坏事?

好事,绝对是特别好的事儿啊。

行,那我等着。电话叭的一撂。

代哥把这刀扔后备箱,上楼又接着喝酒去了。

很快当天晚上过去了,来到第二天上午,代哥起来,辉哥过来接他,走吧,吃早饭。

等早饭一吃完,代哥准备回深圳,到了太子酒店门前,准备上车走,辉哥送他,哥,我不送你了,我这还有一大堆外地朋友。

代哥一摆手,别送了,我回去了,之后打电话。

行哥,那江林回去慢点开啊。

好嘞,辉哥。

代哥刚一条腿迈到车里了,辉哥电话响打起来,哥,你走你的,我接个电话,喂,你说,你走你的哥。

咋的了?

没事没事,朋友,你走你的。

代哥往车里一坐,门扒一关,一会儿我给你打过去,你赶紧给放了,我告诉你不好使,你作死呢你,行了,一会跟你说。

电话一撂,眼见代哥车开走了,身边兄弟一瞅,咋的了辉哥?

老田玩大了。

咋的了?

你说老头多不容易,就一条胳膊,昨天晚上我一寻思,也确实挺可怜的,你说都这样了,给人看场子,一个老板开两家,一个400来平,一个500多平,两个会所,这俩会所就在对面,就隔条马路,这老头就在那给看场子,这种社会人也多,尤其来了不给钱,那你进屋你咋咋呼呼的,完事就说走了,自己大哥谁谁谁,来不给钱了,老头往前一来,认识我不?

哎,杨哥。

给钱。

那都得请这样的看场子,老田给人俩厂子给砸了,砸完之后给封了,给老板给抓进去了。

身边的一听,老田这啥玩意儿,你这叫代哥知道不得收拾他呀。

不能跟代哥说,这事我给他办。

那咱怎么整?

你进屋吧,这不拿个电话,老田呐。

哎,辉。

我跟你说个事。

你别说了,不好使。

你看我啥没说呢,怎么就不好使。

我知道你要说啥,这事你不用管,你要管,咱哥俩处不到一起去。

不是,我发现你这也是的,兄弟,你说他这不容易。

他不容易拿家伙事打我,嘴巴子叭叭扇我好几个,叫我哥们跪下。

不是,老弟,你给我个面子行不?

这事免谈,辉哥,啥事都给面子,这事免谈,不能给面子,姓杨的我这回不好好收拾他,算他命大,他这个兄弟也不用寻思能回来,叫我上午才给他办进去,中午这边已经进看看了,估计一个礼拜之内,我就给他判了,指定给他判上20年。

你别这么整,你这么整给人断根了,老杨现在本身就活不下去,没有老杜养着,没有老杜让他看场子,老杨活都活不下去,你这不把他往死上逼的吗?

我告诉你,不好使。

你要不好使,我跟你说,老田,我真找人了。

你找人比我还硬啊?而且那么整的话,我跟你说辉,咱俩指定掰脸,咱俩好是好,这两码事啊,昨天你不是没看到他怎么打的我。

你在哪了,我找你去,咱俩见面说,见面说不行吗,什么事你冲我来,我给解决解决,你冲我说。

不是.....

我找你。

这一撂,老杨第二天中午上班,等他到了俩场子黄了,封条都贴上了,他也懵了,门口保安也有没走的,行李都封屋里,没让拿,一过来,杨哥别看了,上午来的人,店都给砸了,砸完之后给贴的封条。

谁干的?

人来就直接跟老杜说了,说让他问问,杨哥得罪谁了,那肯定就是老田呗,杨哥,你快回去吧,这边说了还要抓你,还要收拾你。

行。

点个头,他准备往回走。

此时辉哥到老田的茶楼了,进屋了,老田,我跟你说,这事你必须给我个面子,这不是闹着玩的,知道不?

啥玩意不闹着玩的,我封他俩会所还不闹着玩呢,那太闹着玩了,我这一句话就给他封了,不叫个难事。

你知不知道,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说吧,你罚多少钱,我叫那边老杜给你拿钱,你把那个会馆给他打开。

不好使,人都已经抓了,所有里边的人我全给他抓了,到时候给他资产一充公,我说那是社会,就办了,这事你别管。

你知不知道,这事如果一旦要是闹大......

闹大了,他也得像个狗似的给我在那撅着,我还治他,他在我的一亩三分地,我就收拾。

我找人,我肯定把他给办过来。

你要是找人,辉,咱俩就掰了,咱俩以后就结仇。

你快点,老田,我不是闹着玩的,你赶紧把人给放了,这事我跟你说实话,老田咱不管说他认识谁,还是说这事跟谁怎么地,跟谁也不挂口,你说你熊他干啥呀,一没招惹你。

他还没招惹我,他还得怎么招惹我,再一个,那个什么加代他从哪冒出来的,与他有什么关系呢,当着你的面打我好几个嘴巴子,我也打听了,这加代确实挺硬,但是你别着急,我一个一个来。

听你的意思,怎么你还要收拾加代?

说对了,他打我好几个巴掌,我不收拾他呀,长那么大,谁敢打我呀。

你是真没叫人打过呀,那叫打吗?

那怎么叫打,扇你几个嘴巴子,你说不叫打?

这样的,给你100个,挣钱都不容易,老田,你把人放了,再别追究了行吧。

不好使。

那不好使,你想怎么的?

我必须收拾他。太子辉瞅瞅他,拿个电话,老田一看,你啥意思啊,辉,你干啥?

大哥,我辉啊。

怎么了,干啥呀?

老田在这,辉哥你干啥,你别那啥了。

太子辉没搭理他,哥,那个求你点事啊。

咋的了?

你上午是不抓人了,你把那人放了行吗,给我个面子,完了之后一会儿我到你公司,我上你办公室找你去,那是我朋友,也不容易,开个会所,你把人放了。

放不了。

大哥,我跟你说还不好使啊,那是我哥们,你把人放了。

我跟你说辉,这我真办不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谁抓的,老田,说句不好听的,你这玩意儿,你说我私自给放了,过会他不刁难我呀,老田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那睚眦必报,有点事,那都能从年头磨叽到年尾了,这事我真帮你办不了,不行你跟他说说,他一句话,只要他不刁难,我立马把人给你放了。

那你这样,你先别收拾他,我也知道人落你手指定得给收拾够呛。

我不能收拾,那谁老杜跟我关系也好,跟我也认识。

那行。电话叭的一撂。

辉哥瞅一眼,咋的,放不了啊?

你说个价钱吧,行不,我真不想因为这点事咱俩不欢而散,整的到时候心里都不痛快。

300.

多少钱?

300个。

你拿我当大脑袋呢,300。

你要非要给,非要给办,300个这事我就给你办,要不然费劲。

行,我琢磨琢磨,你听我信儿。

那你走啊,我不送你了。

不用你送。

辉哥下楼了,打楼下往车里一上,司机也问,辉哥,咱往哪去?

走上广州。

干啥去?

找省里人,我指定把事儿给他办了。

你这么整,不跟老田掰脸了吗?你说这到时候.......老田心里边儿。

我告诉你,要不跟老田也交不了,交不明白。

要不你就跟代哥说得了呗,代哥直接露面就完了呗,咱这这费力不讨好的,你说对不对?

我跟代哥咋说呀,我跟老田再不济,咱还算个朋友关系,算个哥们关系,我真把加代给找来,代哥那脾气你不是不知道,那肯定是一顿暴打,最不济都得把老田抓深圳去,大嘴巴子飞脚给胳膊腿打折,你说到时候老田是恨我呀,还是跟我以后是死仇啊,我跟代哥这边怎么的?关系能更好了?我非得我这么闹干啥呀?

那你看你说跟老田不结交。

不结交也不能结仇,我还在人家一亩三分地,我做买卖开酒店呢,我像代哥离远远的在深圳,他也管不着,我这么大酒店,投资一个来亿,我不干了?我得罪得起人家吗,上广州,走。

正往广州去,令辉哥没想到的事儿发生了,辉哥在半路走着,另一边老杨他没找代哥,他就在俩会所门前,他也没走,在这站着,姓田的手底下的人,头一天代哥让跪着那个,那里边其中好几个路过,也知道老田这事,正好瞅见老杨在门口,一个人坐马路牙上边,跟老杜他媳妇儿打电话,弟妹。

杨哥,你看你人脉也广,能不能找找你们社会上的哥们,给老杜办回来,老杜抓进去了,我听那个意思吧,说老杜极有可能回不来了,杨哥,你能不能给办办这事儿。

我这边正想办法,弟妹你别着急,我这边想什么办法,我指定是给老杜整回来,他对我好一回,我指定想办法给他整回来。

行,杨哥,弟妹这时候说实话也求不着别人了,老杜说实话,这一辈子没交下几个朋友,但是对杨哥你绝对是够用。

我知道我知道,先这么地啊,弟妹,我这边试试找找人。

电话一撂,两台车停在旁边,这一下来叼着烟卷,正好老杨一抬脑袋,干啥呢?

咋的,会所我给你封了,没地方去了是不?

跟你有啥关系?

我告诉你姓杨的,这就是得罪咱大哥的下场知道不,你不装牛逼,你不能在大辉那个酒店跟田哥叫号吗,不打田哥嘴巴子,叫我跪下吗。

来,今天看谁让谁跪下啊,上车里把家伙事拿出来。

说着话在后备箱啪的一下子五连子拽出来,到老杨面前,来,站起来,跪下,叫你知道知道,跪下来啥滋味。

你给我整没呗。

这小子朝着脚底下梆的一响子。

老杨一看,往身上打,脚底下绷啥?往脑袋上干,你给我打没。

你当我不敢是不是,你当我不敢啊?来,跪下。他正在那喊老杨的时候,他电话响了,别动啊,田哥。

你在哪呢,怎么还没过来呢?

别提了,路过老杜的会馆,那个老杨在门口坐着呢,我先拿家伙事给他顶住了,我让他跪,他不跪。

挺巧啊。

可不挺巧咋的哥,你别着急啊,十分八分的,我让他跪下,完了之后我找你去。

你别麻烦了,你给他拉过来,正好我还要找他呢,你给他整过来。

拽哪去?

拽我茶楼来,正好我在茶楼呢。

行,那你等着哥,走。

七八个人上去这一薅,提溜头发薅衣服,直接就给塞后备箱里,两台车刷这边一下就开走了。等到了茶楼,进了屋,给他拽进这个办公室,老田在那茶桌坐着,咋的?今天你哥们没来了呀?深圳的代哥没在这?叫我跪下,打我嘴巴子的没在是不是?你自个儿说老杨,这事儿怎么解决?

你想咋解决?

第一个办法,想不想让老杜回来?

想。

好,那就俩办法,第一个你给我撂500万,不管你是砸锅卖铁,还是出去偷去,出去抢去,哪怕你出去骗去,你给我撂下500个,我就把人放了,第二,你要没有钱,我也有办法。

啥办法?

你给那条胳膊卸了,你的胳膊值500,别让我动手,你自己卸,不敢呐,你把你胳膊卸下来,扔我桌子上,我叫你就走,我叫老杜就回来。

我切条腿行吗?你给我留个吃饭的,我没有胳膊,我自己吃不了饭。

你要是跟我商量商量,求求我我没准能答应。

我求求你。

还得是老江湖啊,看你这老痞子,真有刚,真讲究,你说这老杜怎么就把你给交下来呢,他就开俩会所,月月给你点工资就换回来你对他就这么讲究,该说不说老杨,我都挺佩服你,那行,那你看是一把刀,还是一把家伙事。

你卸哪条腿?

你选。你说卸哪个卸哪个。

那你是没有左胳膊,那你卸右腿,正好我给你来个平衡,你把右腿卸了行不?

行。

刚说个行,老田电话响了,辉啊,你等会儿啊,接个电话,谁呀?

大哥你说,

侄儿啊。

哎呀,叔,你好。

别难为人了,你干啥呀,太子辉特意找我来了,跟我说一大堆,没多大个事,你这干什么,这不是仗着家里边你不熊人的吗,我跟你说,辉跟我唠一大堆,这个老杜也没什么大问题,我就一会儿叫辉回去找你,给你拿50万得了,你把人放了,别叫我说别的,再说我给你爸打电话,你爸都得骂你知道不,你这不纯仗家里边欺负人一样的吗,你多大岁数,你这学成这样,你爸这一天一步一个脚印干到今天容易啊,少让你爸给你操点心。

不是,刘叔,你听我跟你说。

你听我跟你说,别学这么样,不好知道不?而且我给你提个醒,田啊,人做事的时候天在看,给自己积点阴德,都不如你了,你说你欺负他那样的干啥呀,听小辉说都没有胳膊了,你说你熊他这样的,你熊个好样的,比你好使的,那叔都帮你,你就熊这样的,你说你叫谁都笑话你,真的,把人放了得了,听叔话,叔以后还稀罕你,拿你当自个儿亲侄儿,别让我跟你爸说,赶紧把人放了。

这小辉真也是的,打我小报告。

我告诉你啊,我跟你说话,你必须马上办。

行,我知道了,给我让辉跟你说。

电话一拿过来,行啊,辉,打我报告是不,你行了啊。

我拿你当哥们,才跟你唠了一大堆,我还特意过来找人跟你商量,我跟你说,我都没直接说找别人,你知不知道,我真没想把事闹大,你把人放了。

那我的钱怎么办?

不就50万,我给你。

他说50就50啊,我告诉你啊,老杨在我这里。

你啥意思?

我让他自己把那条胳膊砍了,顶500万,我要500。

我告诉你别那么干,我给你拿100个,你等我回去找你去,我求求你了,行不行?你让辉哥还得怎么说,我求求你了,你别难为他了行不行?

行。电话叭的一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