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2月9日,北京市西城区某银行的经理办公室里,一个身着银行工作服的工作人员突然跑了过来,十分紧张地说:“出事了。柜员小刘的那个保险柜,空了!”
经理万万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表情也严肃起来,询问道:“怎么会空了?小刘人呢?”
工作人员回答:“不知道,到现在都没联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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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吩咐工作人员:“报警,赶紧报警!”
被盗的秘密
“失踪的人名叫刘铁林,我们都喊他小刘。今天本来应该由他值班的,但上班时间早过了,他一直都没到,我们几个就猜他是不是请假了。结果领导却来问我们,见没见到小刘,这才知道小刘压根都没请假。”
保险柜被盗,银行的工作人员个个都非常紧张,对于自己掌握的信息,也是知无不言。其中几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十分担心地问:“警察同志,我们会不会受到影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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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当然明白他们几个的意思,向他们做出保证:“我们警察办案讲究证据,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现在这个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多多少少对你们的工作进度会有点影响。所以我们希望你们配合,想到了什么就及时反馈给我们,哪怕是再小的事,或许都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警察看着一个已经被打开的保险柜,询问大家:“被盗的就是这个保险柜吗?”
此时经理走了过来,十分紧张地说:“对!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负责的保险柜,每天办理业务时的现金、票据等等都会锁进保险柜里。一直都是这样,从来也没出过错。”
那么钱到底是怎么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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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调取案发前几天的监控后警察发现,2月4日晚上6:30左右,一名男子走进了银行储蓄区。大约停留15分钟后,他将保险柜推到了营业厅后面的休息室。三分钟过后,男子又将保险柜推了出来。
根据监控记录,从上一次保险柜开启,到发现保险柜失窃,就只有2月4日傍晚时分,该男子碰过一次保险柜,其他时间并无异常。
换句话说,保险柜失窃很有可能就发生在这短短的三分钟内。
因为营业厅后面的休息室不属于对公区域,是平常值夜班的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为了保护大家的隐私,所以没有安装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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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分钟的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了该男子本人以外,就没有任何人知道了。
视频监控里的男子在将保险柜推回营业厅以后便返回休息室,等他再次出现在监控里,已经是第二天清晨的五点半。
男子背了一个黑色的包,看起来鼓鼓囊囊,步履轻缓地走出了监控,消失在大家的视线范围内。
经银行工作人员辨认,监控视频中的男子正是失联的刘铁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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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已久的计划
“我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对你能找到小刘有没有帮助?”
张哥在银行已经工作十几年了,是一位资深的老前辈,他突然找到警察,说想要反映一件事。
“2月4号那天,其实应该值夜班的人是我,不是小刘。傍晚五点多的时候,我都收拾收拾准备出发去上班了,小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过几天有事想要跟我调下班。”
“这大过年的,谁家还没点事不是,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答应了。现在我再想想,他跟我调班可能就是故意的,为的就是把保险柜里的钱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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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一边说一边十分惋惜:“其实我非常看好小刘,他来银行工作也好几年了,一直以来勤勤恳恳,就是性格比较内向,平常不太爱说话。不过在业务方面没得说,小伙子做的确实不错,好几次业务评比,他都名列前茅。而且工作这么久,我也没见他出过差错。年轻人糊涂啊,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除了张哥以外,小李和笑笑也找到警察,说他们想起一件十分可疑的事。
“2月4号那天快下班的时候,刘铁林突然找到我们俩,说他自己前几天的业务多,让我们把钱都给他,这样可以在2月8号那天一起上交。我们两个8号那天都不值班,当时也担心会造成积压。而且像小刘说的这种情况,也符合银行规定,属于正常操作。我们虽然平常跟小刘的私交没这么亲厚,但他给我们的印象一直都是非常老实本分的那种,所以也没想太多,就把钱都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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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经理慌慌张张地走了过来,看他的神色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发生了。
“我刚刚让人粗略对了一下账,丢失的这些钱有人民币、美元、港币等,合计起来的数额粗计有二百万上下。”
2003年北京楼市商品住宅的平均成交价是4456元/㎡,2021年北京的商品住宅平均成交价是58740元/㎡。因此当时银行丢失的200万,其购买力可想而知。
经理这个时候越来越焦急,他告诉警察,银行一下丢失这么多钱,不仅仅是金钱损失,更可能因为影响储户业务办理而导致银行信誉受到影响,而后者带来的风险和后续损失才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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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别着急,我们肯定会把这笔钱追回来。不过还有一些问题,需要你们的帮助。这个保险柜除了刘铁林以外,还有谁可以打开?”
经理说:“我们银行都有规定,所有的保险柜开启必须是两个人同时操作才可以。像小刘的这个保险柜,钥匙在小刘的手里,但他没有密码,需要另外一位知道密码的同事输入密码才可以打开。我们有规定,每次打开保险柜之后,密码都需要进行随机打乱,就是避免发生这种事。”
两个人配合才能打开保险柜?难道说,这是团伙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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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警察在调查知道该保险柜密码的工作人员后基本上可以确定,此人兢兢业业,十分重视这份银行工作,完全没有犯罪动机。而且在保险柜失窃后,他还来上班了,对刘铁林的事他完全不知情。
种种信息交织在一起,似乎成了一个解不开的大疙瘩,只有找到刘铁林才能解开答案。那刘铁林现在到底在哪儿呢?
刘铁林的妻子玲玲在推门看到警察时十分震惊,当得知警察是找刘铁林时更十分诧异。
“他跟他领导到外地出差去了啊!”
“那他跟你电话联系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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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有,这几天没有,五号早晨他跟我说他要去外地出差,全程封闭学习,不能使用手机,让我别给他打电话。”
针对玲玲反映的情况,警察询问银行方面,发现根本没有出差一事,显然刘铁林对妻子说了谎。
综合以上信息,警方基本上可以确定,刘铁林利用职务便利盗取巨额公款,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已经潜逃。
在调查的过程中,除了刘铁林本人的一辆夏利汽车,警察再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他的痕迹。刘铁林仿佛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非常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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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时间来到2022年1月12日,此时距离刘铁林畏罪潜逃已经过去了十九年。十九年来,警方一直没有放弃过这起案件,更没有丝毫放松过对刘铁林的追捕,将其列为网上在逃人员。
一次偶然的机会,警察在海淀区发现一可疑男子,高度符合刘铁林的体貌特征,经过外围调查和信息对比,警方确定该男子就是已经潜逃十九年的刘铁林,随后将其抓捕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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