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初,陈赓大将遗孀傅涯赴美公干。

傅涯来到美国后,定居在美国的,与陈赓大将交好的那些黄埔同学纷纷前来看望傅涯,并设宴款待。傅涯准备回国时,他们也纷纷来到机场相送。

临别之际,一位老人站了出来,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些钱作势要塞给傅涯,傅涯见后连忙摆手拒绝,老人却说: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人不在国内,一直都没有机会去拜祭他的英灵,希望你回国后,能帮我买一束鲜花,带到北京八宝山,代我祭奠他。”

这位老人的身份有些特殊,他就是新中国首批特赦战犯之一,国民党陆军中将宋希濂。

他是黄埔军校第一期学生,深受蒋介石的信赖,在北伐战争、抗日战争中曾立下赫赫战功,有“鹰犬将军”之称。

1949年12月,宋希濂所部被我党领导的人民解放军打得节节败退,狼狈不堪,后宋希濂在大渡河沙坪被我军俘虏。

被俘后,先是关押在西南公安部第二看守所,后被转入北京功德林战犯管理所接受思想和劳动改造。1959年12月,宋希濂被我党特赦。

宋希濂为什么要让傅涯帮忙去拜祭陈赓大将呢?他与陈赓大将到底有何渊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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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夏的一天,宋希濂挑着母亲给自己准备的行李往去长沙的渡口方向走去,行李很重,粗劣估计有30来斤。

起初,身强力壮的宋希濂挑着担子不觉得有多重,山路虽十八弯却也是健步如飞,然而去渡口的距离实在有些远,慢慢的肩膀越来越酸,担子越变越沉,不断地换肩,步履越来越蹒跚,咬着牙好不容易坚持到一个叫五里亭的凉亭,担子一放,便再也不想挑上肩了。

离渡口还有八九里,看着装满行李的担子,又舒展下自己已有些动弹不得的肩膀,宋希濂的眉头不禁有些紧绷起来,实在不知该如何走完这最后八九里的路。

在宋希濂发愁的时候,只见远处一个青年身背布包,健步如飞地从山道上走了下来。

来人走进凉亭,在石凳上坐下休息,因为天气炎热,加之赶山路的关系,他的上衣早已湿透,从他黝黑的面貌、健壮的体格可以看出是一个经常干农活的农家汉。

坐下后,来人便朝着宋希濂微笑,宋希濂见此也礼貌地点点头,就这样两人算是打了招呼。

“去哪里?”来人问道。

“长沙,”宋希濂回答,又问“你呢?”

“我也去长沙。”来人回答。

见来人也是去长沙的,且也很和善、健谈,宋希濂便与他打开了话匣。

从聊天得知,来人叫陈赓,长自己3岁,与自己还是同乡,都是湘乡人,且更为重要的是两人都是听说孙中山先生来长沙招考一批有志青年去广州接受军事训练,所以才准备去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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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巧合,言来语去,两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同乡聊得十分投机,一见如故,若不是赶路要紧,恐怕两人都要结拜兄弟,畅聊到深夜。

等到启程赶路时,还没等宋希濂挑上担子,陈赓就像关心弟弟一样,不由分说就抢先把宋希濂的担子往肩上挑。

宋希濂见此,十分不好意思,连忙摆手拒绝,陈赓却说:“你年纪比我小,又不像挑过远路担子,莫客气了。我还当过1年兵呢,肩膀子、脚板子早就练出了。就让我来吧!”

说着,陈赓挑起担子往渡口方向走去。

与宋希濂相比,经常干农活且还当过兵的陈赓的确体力、脚力都要好上、快上许多。

挑上担子后,陈赓依然是健步如飞,空着手的宋希濂也追赶不上,只能跟在后面小跑,才勉强跟得上陈赓的步伐。

这次凉亭偶遇,让陈赓和宋希濂成为了莫逆之交。

或许是命运使然,更为巧合的是,两人在同一个考场考试,且位置更是并排坐着。

6天后,陈赓和宋希濂两人同时被录取,随即准备前往广州陆军讲武学校进行军事训练。

陈赓和宋希濂等20余人准备一同前往,因陈赓善于交际,与人和善,且又见过世面,他就被大家推选为领队,负责沿途购票、住宿等项事宜。

此时的宋希濂一直把陈赓当成兄长看待,一路上对他的工作是鼎力相助,且遇事也都会同他商量,倾听他的意见,也多数都会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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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2月,陈赓和宋希濂辗转来到广州,两人又是被同时分配至时任军政部长程潜创办的陆军讲武学校。

一个月后,陈赓和宋希濂得知孙中山先生准备在广州建立新型的军官学校——黄埔军校,培养专业且高素质的革命军事人才,便相约一起报考。

3月中旬,他们在2000多名考生中脱颖而出,双双成为黄埔军官学校第1期学生。

此时,陈赓编在第三队,宋希濂编在第一队。

黄埔军校的学习生活虽然十分紧张,但是在紧张的军事训练之余,两个小同乡常常聚在一起,谈论时局,探讨真理,形同兄弟,可谓是无话不说无话不谈。

因为陈赓年长且阅历丰富的关系,宋希濂总是习惯性地听从陈赓的意见,将其视为兄长。

然而,随着时间的逝去,因为身份不同(当时陈赓已是共产党员),看待事情的角度也不同,加之两人的个性也有很大的不同,两人的思想开始渐渐出现了分歧。

某日,借着少有的休息时间,陈赓和宋希濂相约去珠江边漫步,这时宋希濂对陈赓说:

“在这里不到一个月,我却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中国革命的希望,就说廖党代表(廖仲恺)和蒋校长(蒋介石),一文一武,正是孙中山先生的左膀右臂。这样得力的助手,确是实现孙中山先生革命目标的重要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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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宋希濂的感慨,陈赓没有马上答话,略做沉思后说道:

“党代表和校长当然是栋梁之才,但是,仅有一些领袖人物还不完全,俄国革命的经验告诉我们,一个革命的党,一个革命的武器,是革命胜利的保证。而要真正实行这一点,则必须唤起千百万工农大众。”

陈赓的回答,虽与宋希濂有着截然不同的意思,但宋希濂没有与他产生争论,此时的他还是把陈赓当兄长看待。

当然,这时宋希濂只是觉得廖党代表和蒋校长是孙中山的得力助手,并没有其他党派之见。

我们都知道,黄埔军校是我党和国民党联合创办的学校,师生中既有共产党员,也有国民党员,起初两党合作虽有磕磕碰碰,可总体而言还是和平的。

但是,随着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反动派的掌权,我党和他们便展开了尖锐的斗争。

此时,陈赓始终站在战斗最前列,譬如他与几个意气相投的同学组织了血花剧社,自编自导自演以反帝反封建为主题的话题。受陈赓的影响,起初宋希濂也是心向我党。

在黄埔军校,陈赓绝对是一个风云人物,不仅成绩优秀,且为人豪爽,性情坦率,活动能力强,与蒋先云、贺衷寒并称为“黄埔三杰”,是黄埔军校一期学员中最为优秀的三位学员。

宋希濂本来就很佩服陈赓,现在除了佩服,更是为能有这么一位跟兄长一样的朋友而自豪,作为让自己佩服又自豪的兄长,宋希濂自然是无比信赖。

而在陈赓的影响下,宋希濂对我党不由自主有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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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希濂虽然不似陈赓那样优秀,但相比寻常人,也是黄埔军校的精英学员,加之陈赓从对他的日常观察中也了解到他心向我党,所以经与党组织商议后,就决定把他吸收进我党。

1925年的一天,陈赓找到宋希濂,开门见山征求他愿意不愿意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意见,出于对陈赓的信任,加之本就对我党有好感,宋希濂没有多做考虑,当即答复:

“共产党中有陈独秀、瞿秋白这样的领袖人物,又有周恩来这样的栋梁之才,也有你这样的佼佼者,我宋希濂何乐而不为?”

就这样,经陈赓介绍,宋希濂加入中国共产党,由此他们也从同乡、朋友发展为革命战友。后来,陈赓和宋希濂离开了黄埔军校,一起拿起枪杆,投入平定广东各路旧军阀的战斗。

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宋希濂还曾在陈赓的带领下,与周恩来见了面。

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陈赓约见宋希濂,颇为神秘兮兮地告诉他要带他去见一个人,然后不由分说便拉着他来到大兴公司附近一幢房子的二楼。

当陈赓推开门的那一刻,宋希濂往里面一瞧惊呆了,只见他敬佩的周恩来就坐在房内的写字台前,还微笑着看着他。

进屋后,宋希濂立即收拢脚跟,挺直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周主任(周恩来当时任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

宋希濂敬礼的同时,周恩来也站了起来,走到他们的跟前,同宋希濂和陈赓一一握手,并请他们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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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的同时,宋希濂眼睛也朝着房屋四周看去,屋内简单,甚至可以用简陋二字形容的摆设,让宋希濂不由得对周恩来更加敬佩。

宋希濂曾经也去过几位师、团长的住所,虽然不是特别豪华,但比寻常人家确是豪华许多,而周恩来身为黄埔军校的政治部主任,只要他愿意,房屋摆设绝对可以比那几位师、团长来得更为豪华,可是没有,由此可见周恩来的自律与俭朴。

心中对周恩来的敬佩之情,让宋希濂再次站了起来,用敬佩的语气对周恩来进行自我介绍:

“报告周主任,我叫宋希濂,是教导二团第四连连长,陈赓是我的同学和同乡,他约我进城面见要人,但没有告诉我见谁......”

周恩来听后大笑道:“哈哈,陈赓这又卖关子了。”

之后,他便让宋希濂坐下,接着说:

“你不必报告了,陈赓早就同我讲过。你已加入共产党的组织,这很好嘛!中国革命的重担历史地落在我们的肩上。你们是我的学生和部下,也是我的同志,不要拒绝,随便聊聊。”

之后,周恩来和宋希濂、陈赓三人便在一起畅谈现在时局和中国未来的道路。

谈话期间,周恩来语重心长地告诉陈赓和宋希濂:

“共产党员要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以革命为已任。连队是军队的基础,连长是全连的表率,你们的一言一行,要以身作则,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自己是一位革命军人。”

与周恩来第一次见面的这段经历,即使是几十年后,宋希濂依然铭记于心。

每当说起这段经历时,宋希濂总是无限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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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年3月,“中山舰事件”后,为加强自身的政治、军事力量,蒋介石开始大肆用金钱或官职收买那些自己看重的黄埔精英。

当时,对蒋介石有救命之恩的陈赓,就是他重点拉拢对象,然而无论蒋介石开出何种条件,革命意志坚定的陈赓都严词拒绝。

与陈赓对党绝对忠诚,且革命意志坚定不同,宋希濂最终没能抵抗住蒋介石许以的高官厚禄的诱惑,选择退出共产党,加入到了蒋介石的阵营。

1926年,宋希濂在攻打浙江桐庐时负伤,养伤期间,他收到了蒋介石的亲笔信:“伤愈后速来南京见我。”数日后,宋希濂接受蒋介石的应召,赶往南京面见蒋介石。

自此之后,宋希濂与陈赓分道扬镳。

当得知宋希濂投靠蒋介石时,陈赓曾经来找过他。

见面后,陈赓内心虽很是气愤,但看着宋希濂这位昔日的挚友,他还是想听他的解释,于是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静地说:“我希望你开诚布公的说,谈谈你自己的真实想法。”

看着昔日的兄长,宋希濂也自知说那些虚情假意的话是没用的,便鼓足勇气说道:

“我打算不再跨党,但我可以保证,决不做有损于国共合作的事,作为国民革命军人,我将终身为国家、为民族出力,不惜以身殉职!”

此时陈赓明白,自己这位昔日的挚友恐怕早已不是曾经的模样,已经铁了心要跟着蒋介石走,说再多也无用,只能是痛心疾首与他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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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2月,宋希濂接受蒋介石委派,赴日本千叶步兵学校学习军事。

1930年5月,毕业归国,任教导第1师参谋处中校参谋,不久教1师改编为国民政府警卫师,任副团长,以功升第2团团长,旋调警卫第2师第6团团长。

1949年12月9日,宋希濂在四川峨边县的大渡河沙坪被俘,关押在西南公安部第二看守所。

1950年的一天,陈赓来到了西南公安部第二看守所。看到陈赓的那一刹那,宋希濂很是惊讶,紧张地又颇有些心虚地盯着陈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位昔日的兄长。

看着宋希濂这位昔日挚友沦落为阶下囚,陈赓内心也是百感交集,凝视他许久,最后还是陈赓先开了口:“你好啊!看见你身体挺好,我很高兴!”

宋希濂不知所措,双手不停地搓着,不知该如何回答陈赓。

见宋希濂还是很拘束,陈赓接着又亲切地问道: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看着陈赓亲切的模样,加上他内心也渴望和陈赓昔日这位兄长相见。

亲切的话语加上和善的面孔,让宋希濂明白自己这位兄长还是把自己当成昔日的挚友看待,所以他渐渐放松了起来,不再似最开始那般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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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陈赓问自己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渐渐有些放松的宋希濂,颇为激动地说道:

“1936年双十二事件后,在西安,你到西安就被司令部去看我......”

那次见面,陈赓与宋希濂聊了很多,聊起了他救蒋介石、拒绝蒋介石拉拢等旧事。

那时的陈赓还是希望宋希濂能幡然悔悟,回到人民这边,所以才说起了这些事情,既是表示自己对共产主义信仰的坚定和对党的忠诚,也是委婉地希望能启发宋希濂。

然而,这次见面谁也没能说服对方,他们各有各的信仰。

宋希濂与陈赓交谈了近六个小时。

交谈过程中,陈赓与宋希濂畅谈国共二十余年的风雨历程,为宋希濂指明今后的方向,他说道:“你心里不要有负担,多读点书,好好接受改造。”

陈赓叮嘱宋希濂不要有心理负担,好好接受改造。陈赓的叮嘱让宋希濂止不住落泪,之后他重新整理自己的心绪,认真忏悔,以实际行动尽可能地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

1959年12月,经过10年的思想和劳动改造,宋希濂被特赦。

1960年4月,从广州疗养回来的陈赓得知此事非常高兴。

恰巧此时,党中央提出希望他能出面邀约黄埔出身的杜聿明、宋希濂、周振强、王耀武、郑庭笈、杨伯涛聚谈,陈赓欣然接受。

之后,陈赓带病作东,请他们六人在民族饭店吃饭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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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被特赦的六位同窗,陈赓感慨万千,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们从黄埔到大革命是团结在一起的,后来我们分道扬镳了。我们打了几十年仗,今天我们又走到一起了!这是很难得的。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谈了,从此以后,我们应该团结到底,永不再分开,一起为建设新中国而奋斗!”

听到陈赓说的话,宋希濂等人不禁思绪万千。

同年10月19日上午,周恩来让张治中以黄埔军校教育长的身份,邀请在京的黄埔同学到颐和园聚会,陈赓和宋希濂亦在邀请之列。

此时,陈赓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但仍然撑着病躯欣然应允,或许陈赓明白挚友、同学相聚的时间不多了。

那一晚,陈赓和宋希濂等黄埔同学再一次推心置腹,促膝谈心。

宴席途中,周恩来动容地说道:“学生走错了路,不管怎么说,老师多少也是有责任的。”

之后,周恩来又接着说道:“历史已成为陈迹,不管你们走了一段多大的弯路,今天总算回到了人民的阵营,又走到了一起,一页新的历史已经开始,让我们举杯同庆!”

宴席后,陈赓和宋希濂像当年那样,再度漫步在湖边,各抒己见,交流着自己的看法。

临别之际,陈赓望着昔日的同窗好友,语气真诚地说道:“将来解放台湾,还要靠你们到台湾去做工作,对这一点你们要有思想准备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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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年3月16日,陈赓在上海因病去世,终年58岁。

宋希濂惊闻噩耗,极为悲恸,顿时泪流满面,嚎啕大哭。

公祭那天,宋希濂红着眼眶,脸上带着悲痛之色,来到中山堂吊唁。

后来,宋希濂在撰写回忆文章时,回忆起陈赓逝世,这样写道:

“陈赓逝世是国家的一个巨大损失,对于我个人来说,也是丧失了我一生中难得良友。他的伟大,他的忠诚,他的卓越指挥,他的无私无畏……都使我永远不能忘怀。”

1980年,经党中央批准,宋希濂赴美探亲,探望在美定居的子女。

由于宋希濂的子女都已在美国定居,且强烈希望能对数十年不见的父亲尽一份孝心,加之宋希濂的年事已高,身体也不太好,一人在国内也实在不方便,宋希濂也就留在了美国生活。

宋希濂没有忘记当年与陈赓定下的承诺:为国家和人民多做贡献。

虽然定居在美国,但宋希濂每年都会准时回国参加各种会议和活动,只要国家有需要,他就会义无反顾站出来。在生命的最后十余年岁月里,宋希濂一直在为国家统一大业四处奔走。

1980年,为号召海外侨胞一起努力促进祖国大陆与台湾早日统一,共同为建设一个繁荣富强的新中国而努力,宋希濂在美国创立“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

两年后,他又创立“黄埔同学及家属联谊会”,号召黄埔学生一起为祖国统一而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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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2月13日,宋希濂因患严重肾衰竭在纽约逝世,享年86岁。

弥留之际,宋希濂给自己的子女留下最后一句遗言:“台湾回归祖国日,家祭无忘告乃翁。”临终前,宋希濂仍不忘祖国统一大业,着实让人既感动又泪目。

陈赓和宋希濂都是我国现代军事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

同是湖南湘乡县人,同在黄埔军校第一期就读,历史巧合安排,陈赓和宋希濂一度曾是志同道合的同志和战友,在北伐和抗日战场上有互相配合,并肩协力抗击旧军阀与日寇的战斗岁月,也有兵戎相见,站在对立面进行过你死我活的拼杀而最后又终于走在了一起。

陈赓和宋希濂在分分合合的历史中,结下了鲜为人知的传奇友谊。

他们虽然走过的人生道路不一样,但相互真挚的情谊却延续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