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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个公社的饲养员,养活的小猪哇一呀么一大群儿。小猪崽儿,白蹄子儿,一个一个劲地直蹦起儿,小猪崽儿撅撅嘴儿,一个一个劲地拱地皮儿呀,抱起那小调皮儿, 起早贪黑没白费力儿。”这是一首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传唱一时的歌曲《俺是个公社的饲养员》。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部队饲养员都是男兵,毕竟这是脏活粗活累活,还要和猪打交道。可没想到的是,我们在70年代去到山东部队后,竟然也成了一名小猪倌。

我们当兵所在的连队,有四个排,两个女兵排,大约七十多人。在那个年代,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无论是训练还是工作,都抢着干。

下了连,我们七名十五、六岁的姑娘,分到连队的饲养班。没错,那时候一个连队有一个饲养班,主要负责连队生产。因为物资相对匮乏,这个任务就很重。

我们几个人除一人外,都是一米六五以上的大高个,为什么要些大个子,后来才明白,个子矮的根本挑不起一百多斤的猪食扁担。

我们这些在城里才长大的孩子别说是喂猪,见都很少见猪跑。

我们从头学,煮猪食的大锅三个人围不过来,人手一把铁锨大锅里搅拌,每天煮三大锅,挑着七、八十斤重的担子,分送到猪舍,即使这样我们没有喊累的,整天还嘻嘻哈哈笑不够。喂完猪时打扫猪圈,割草推土积肥。臭气熏天的气味,也没有吓到女战友们。

有一年,母猪要生猪仔了,这怎么办?姑娘也不懂接生,于是乎就自己凑钱,买来奶瓶牛奶,两人一班,晚上看着,唯恐小猪活不了似的。后来知道母猪生小猪,不用这样娇贵,猪是能照顾好她的宝宝的。

冬天里,天下着大雪,饲养班的战友们冒雪给猪送饭,为了尽快干完活,也为了自己少受冻,每人一个扁担挑两桶饲料,手里还要再提上一桶,三桶饲料加在一起有一百多斤重,比当时我们的体重还重。

猪生病了,战友们看着书给猪打针吃药。营房离猪圈有好长一段路,我们这些小姑娘一个人在黑夜里,走在去猪圈的路上,猫头鹰咕咕的叫着,一点也没有感到害怕。谭晓梅回忆说: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头优良的品种约克夏种猪,不知什么原因死了,她自己拿起手术刀给解剖尸体,发现是因回虫太多而导致了死亡,几年猪养下来,都可以当兽医了呀!

我们几个女兵在饲养班,有苦也有累,这都没有什么?但也有一个不愿提及的事情。就是每当开会或者学习的时候,不管是女战友还是男战友,都躲得远远的。他们笑称:饲养班里的女兵最漂亮,身材也最好看,但就是浑身的香气让人受不了。

时光如梭,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生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但在饲养班的经历却永远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