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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忠实的《白鹿原》和贾平凹的《废都》中,关于田小娥泡阴枣供郭举人壮阳,和柳月泡杨梅与庄之蝶共同享用的描写,读起来让人感觉尺度过大,甚至有些人称是令人作呕。

难道这是作者为搏眼球而胡编乱造的情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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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泡枣”,是把干枣放入年轻女人的身体一夜,第二天再把泡得膨胀的枣子洗干净服用,据说可以延年益寿和壮阳。

在《白鹿原》中,田小娥的出场和“泡阴枣”的说法是联系在一起的。在黑娃初到郭家时,郭举人家的长工头低声对黑娃说:

“郭举人娶下那个二房女人不是为了睡觉要娃,专门给他泡枣的。每天晚上给女人那个地方塞进去三个干枣,第二天掏出来淘洗干净,郭举人空腹吃下,第二年就返老还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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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娃对“泡枣”一事也心存疑惑,在两人好上以后曾经问过田小娥,田小娥甚是恼怒:

黑娃对田小娥说:“姐呀,听说你给郭掌柜泡枣儿是不是真事?”田小娥听了猛地站起来,给了黑娃一个嘴巴子。
接着又把一个尿盆拿到他面前:“黄蜡蜡的尿里头飘着三颗枣儿,已经浸泡得肥大起来。”

原来,田小娥为了报复郭举人,每天晚上,田小娥都会在大老婆的监视下将干枣塞进去,但是在女人走后,她就会将干枣拿出来,扔到尿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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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都》中柳月杨梅与田小娥泡阴枣手法类似,作家庄之蝶在与自家小保姆产生婚外情的过程中,曾经把杨梅塞进了柳月的身体里,泡上一阵子,然后再拿出来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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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是的,田小娥泡阴枣实属被逼无奈,抵触且反抗。而柳月则确属淫荡,为了追求梦想和刺激而主动作为。

在《废都》中,柳月的形象是野性十足的,在知晓庄之蝶与唐宛儿的奸情以后,柳月则选择了主动上位,原文大致是这样描写的:

柳月晓得他俩那茧子事,假借买菜,留出空档时节,让他俩“干得正好”。柳月便攀窗而入,倚门来听壁角。听得入港,身早酥软,人便倒也,嘭的一声,把门给打开了。刹那间,把这对野鸳鸯吓了半死,尤其是庄之蝶,已是六神无主。唐婉儿惊慌之后,镇定起来,抱着柳月,妹妹妹妹的,亲热得很,然后努嘴,叫庄之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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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田小娥泡阴枣和柳月泡杨梅对小说的贡献和必要性,其实作为“泡”文化来说,其实自古以来就存在的,并非作者胡编乱造。

根据历史记载,阴枣也叫“牝甘”,在道教之类的书籍中经常出现,我们今天听起来觉得恶心,但在古人看来却是甘之如饴的养生秘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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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泡枣最早的记载,是在《周穆王》这本历史书籍中,当时西王母曾用岐山阴枣来款待周穆王。

清朝人宣鼎《夜雨秋灯录》这本书籍中也对泡枣有过详细记载,由此可见,“泡阴枣”这种现象确实是有书可查、有迹可循的。

泡枣曾在陕西这一带非常流行,传说著名的大财主刘文彩为了养生,曾经养了七位美人,专门为他泡枣。但是这也是民间传说,真实性有待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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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据传山西王阎锡山就养有专门泡枣的女人,清朝民国时期陕西,山西,甘肃陇南,宁夏,川北这一带地主名人都有这风俗,据称在县志里都有记载。

当然,这些都是愚昧下面的糟粕,尤其是在科学日渐普及的当代,当作笑话看看就行了,不值得提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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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说的价值问题,据传陈忠实曾经参加省里的一个会议,散会时一高官与之同时步出会场时说,老陈,你是不是也要写点儿正能量的东西。

陈忠实一句话怼了回去:你懂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