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从小锦衣玉食的田家大小姐,爱了苏景逸五年。
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我,在苏景逸面前却像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
世人的眼光我都不在乎,只求能时时刻刻在他身边。
谁曾想家中变故之后,他竟亲手将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看来你病得不轻,还是好好接受治疗吧。”
三年后,我将苏景逸彻底从心中剥离。
他却乞求我不要离开.
1
我做了苏景逸五年的舔狗,为了爱他不惜一切代价。
甚至为了他,不惜利用田家女儿的身份便利盗取客户信息。
父母因此而丧生于一场车祸。
最疼爱我的爷爷也在一场大火中失踪。
从小的锦衣玉食瞬间化为乌有,甚至还被当成疯子送进了精神病院。
三年后,我被放了出来。
当我隔着墨镜再看到这熟悉的城市时,一切都像我的人生一样黯然失色。
来接我的是苏景逸。
开着三年前送我进精神病院时的那辆保时捷911。
那时副驾驶上坐着的是周凝。
她俏生生的,像一朵小白莲花,当时苏景逸将她揽得很紧。
就是因为周凝的出现,才会让我当年一次次走了极端。
此时,那里是空着的。
即便是空着,那里也不属于我。
我穿着三年前进来时的那套衣服,曾经扎眼的海蓝已经被汗水侵蚀褪色。
像极了天边那一抹阴云。
我被他叫上车,拘谨地坐在副驾驶,搅着手指,腿麻了也没敢动一下。
一路上我都低着头,快速后退的风景掠过墨镜的缝隙渗进眼角。
又模糊又凄冷。
车子在一栋老宅停了下来。
今天是苏奶奶的寿诞,可我却是空着手来的。
到门口时,我脚步迟缓,苏景逸有些不耐烦地转身看我。
“你最少应该把墨镜摘了!”
他语气还和三年前一样寡淡。
但那时的我却闻之若甘。
“对不起……我……这就摘……”
我一开口,发出烟熏嗓的声音,很低。
其实我知道戴着墨镜是不礼貌的,尤其在长辈的寿宴上。
可是,不戴墨镜的我太丑了。
我已经不在乎别人看我的眼光。
只是我的丑会让别人不舒服,会不会又换来一顿毒打?
这三年,我已经被打怕了!
他像是怔了怔。
在看到我横跨右眼的狰狞疤痕时呼吸声顿住。
“算了,戴上吧。”
他的声音离我很近,很不悦,我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苏奶奶的寿宴上,既奢华又热闹。
我已经三年没感受过这样的气氛,早已经不习惯了。
小辈们聚集位置的角落里,我像一颗碍眼的灰尘.
经过这里的人都要捂一下鼻子。
直到寿宴结束,我也没见到苏奶奶,出来的时候却被几个小辈围了起来。
带头的是周凝,她抢下我的墨镜,说我是个睁眼瞎。
其他人笑得前仰后合。
我不敢反抗,更不敢像以前那样甩手就给她一巴掌。
直到苏景逸来了。
周凝踉跄着倒在他的怀里。
“景逸,我只是关心暖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没想到她就骂我猫哭耗子,还差点把我推倒。”
“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下次不敢了……”
在苏景逸发火之前我先道歉。
我没有选择,也无力争辩。
我知道即便我说没有,他也不会相信。
就像三年前我被关进精神病院的第七天……
2
刚进精神病院的那天,我大喊大叫,说我不是精神病。
却被关进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子。
接着,有藤条抽在我身上,撕心裂肺地疼。
我的喊叫声被铁墙隔绝,没有人能听得到。
即便有人听到我的嘶喊又能怎么样?
他们或许跟我一样,也叫过喊过,最后屈服于刀子一样的藤条下。
第四天,我的嗓子坏掉了。
身上也密密麻麻都是血痕,胳膊上的针眼像被蚂蚁咬过一样又痛又痒。
第五天,我学会了听话,不喊不叫,按时吃饭吃药睡觉。
每天长达十几个小时的睡眠让我昏昏沉沉。
既没了想要解释的想法,更没了要出去的寄望。
第六天,因为我“表现”突出,在背诵了上百条规定后,允许第二天跟家里人通电话。
可当我拿到电话的那一刻,却不知道应该打给谁。
父母不在了,爷爷失踪了,家族产业被蚕食……
唯一能帮我的就只有苏景逸了。
“景逸,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出去之后保证不会再缠着你,我好害怕,他们每天都打我,我现在浑身都是伤,真的好可怜……”
然而,他却说:“看样子,你病得不轻,好好接受治疗吧。”
电话挂断,我也被拖进黑屋子再次遭受了一顿毒打。
从那之后,我变得更听话了……
此刻,道歉之后我低着头离开,身后一片嗤鼻声。
我在街上走了很远,朝着田家当年被烧毁的老宅。
或许要走到天黑才能到吧。
苏景逸的车跟了上来。
他放下车窗,语声淡冷地说:“上车。”
我不想再上他的车。
他的车子里,就像那里的黑屋子一样让我感到压抑,胸口发闷呼吸不顺。
这三年我已经被关得险些丧失了行走能力。
可我又不敢不上他的车。
生怕他一不高兴又把我送回去。
我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那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到了田家老宅时,天色还早。
以后我要住在这里,满院子的杂草快一人高,我枯瘦的身体在其中穿梭。
拔草时惊起的飞虫扑了一脸。
和着汗珠沾在皮肤和头发上。
我没有将它们抹掉,因为这早已成了习惯。
蚊虫的叮咬哪比得上锋利的藤条。
当我将手里的草扔到一边,才发现苏景逸还在。
那团草刚好扔在了他的脚边。
他黑着一张脸,我能听到他如牛的喘气声。
他在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弯下腰拿袖子给他擦鞋。
“你在干什么?”
他一把将我扯起来,刺啦一声,我的衣服被扯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三年了。
这身衣服早已被腐蚀得不堪一击。
我蜷缩着身体,怯生生看着他。
“你不会是打算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是呀,这里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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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来心心念念的,并不是苏景逸的身边,而是这片被烧得支离破碎的地方。
“等这里收拾好了你再搬过来吧。”
他掸了掸衣襟,又说:“不要以为我是喜欢上了你。”
“如果不是两家世交,我也要向奶奶交代,我才不会管你。”
“我知道。”
我的声音很平静。
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苏奶奶突然回来,我可能还会在精神病院呆得更久。
我被他抓到车上,带去了他的住处。
“去洗澡,不要把那些晦气带进我的房子。”
他的语声依然寡淡,眼神中却透着怒意。
我听话地点头,无论举动和眼神都没有半点抵抗和挣扎。
洗完澡,我才发现没有可换的衣服。
看着镜子里满是伤痕的身体,我下意识双手抱紧自己。
突然,浴室的门开了……
3
我没有躲,就那样赤着身面对苏景逸。
他瞬间别过头,闭着眼睛。
将一套衣服扔在我身上,关门的时候说了句:“不知羞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羞耻对我来说就像冷冰冰的浴室地砖。
曾经对他的爱也是。
在精神病院里的日子,一个月可以洗一次澡。
第一次洗澡的时候,面对那么多双眼睛,我拒绝脱掉衣服。
他们就用藤条抽烂我的衣服,再那样被按进浴缸里,我的鼻孔和嘴里都灌满了水。
洒了盐的水浸在身上真疼啊!
那时候我真想就被淹死在浴缸里。
第二次洗澡,为了不再挨打,我比任何人脱衣服的速度都快。
我把自己当成任意一个物品,随便他们看,只要不打我就行。
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苏景逸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走之前告诉我:“厨房里有吃的,别把自己饿死,让我在奶奶那交不了差。”
我没动他的东西,天一亮就离开了那里。
田家老宅墙壁上还残留着三年前火烧的痕迹。
院子里的草太多了,我只能先拔出一条路来。
我房间在后院,那里有些东西还在。
储蓄罐里全都是硬币,我用了两个小时才数清楚。
总共八百一,这将是我接下来活下去的支撑。
在饿晕之前我买了包子,狼吞虎咽吃着,一边看着路边那些店铺招聘的牌子。
我在一个奶茶店里做了服务员,工资两千五加提成,每天上午九点工作到晚上十点。
这是我唯一能最快赚到钱的工作了。
八百块钱或许能支撑到我拿到工资那天,似乎生活有了一点希望。
然而,在我工作的第二十天晚上九点半,再坚持半个小时就可以下班回家时。
一个顾客看了我一眼,惊叫的同时扬手就打翻了我刚端过来的奶茶。
“对不起对不起……”
我最快时间的道歉,换来的却是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脸上生疼,眼前一阵阵白色的雪花点飘动,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你这个丑八怪大晚上出来吓人,我要换掉这个店长!”
这时候我才认出来,顾客是周凝弟弟的女朋友。
而这家奶茶店也是她开的。
店长被辞退,我不但没拿到工资还赔偿了他们三百块钱。
在漆黑的夜路上,最后还是支撑不住晕倒在路边。
醒来的时候,鼻子里钻进消毒水的味道,睁开眼四周都是白墙。
我以为我死了。
带着无奈不甘和凄凉一个人上路,去与我爸妈团聚了吧。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我已经不欠任何人了!
然而,在有医生推门而入的那刻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活着。
只是医生们却说,即便是活着,也活不了多久。
长期营养不良的重度贫血,长期潮湿环境下的严重骨风湿……
数种重症病状加在一起,想要维持不多的来日,就需要昂贵的医疗费用,一般人根本承担不起。
而我手里,就只剩下了五百块钱。
我还是走吧,不要给任何人添麻烦……
在护士站那里,当我要求出院时,却被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医生给训斥了。
“田暖,你这么做是对生命的极其不负责!更是对我们医生的不尊重。”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三年你去了哪里?”
他认识我?
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人来。
直到苏景逸出现,喊了他的名字……
4
苏景逸揪着医生的衣领吼道:“温鸿煊,你就把她安排在这样的病房里?”
“苏大少既然嫌弃我们医院,为什么还要把她送过来?”
“你以为我愿意来你们这破医院!”
如果不是因为就近,我不可能被送到这里。
苏景逸把我从医院接走了。
他说,这破医院档次太低,降低他苏家的身份。
温医生也拦不住。
我到那时候也没想起来,那个叫温鸿煊的在哪里见过。
苏景逸把我带到他的住处。
“奶奶让我关照你。”
他还说,以苏田两家交情,如果对我不管不顾,影响他苏家的声誉。
我点点头说:“谢谢。”
苏家的面子要顾及,毕竟是苏奶奶回来,我才有机会从精神病院出来。
一番折腾,我感觉浑身的骨架都要散了,躺在床上天旋地转。
虽然不能动,但我的脑子还好使。
苏田两家早晚要有个了结。
当晚,苏景逸离开住处时跟我说:“你最好老老实实呆着,别给我惹麻烦。”
没错,我对于他来说就是个麻烦。
以前是,现在更是。
但现在的我并不想拖累他,也没资格拖累他。
他扔下那句话就走了。
接连三天都只有保姆来做饭,我吃完,她收拾好就走了,从头到尾都没跟我说一句话。
第四天,我有力气走路了,留了个字条和二百块钱后离开。
那钱,就当是火食费吧,我不想欠任何人的。
我又找了份送外卖的工作。
老宅里还有辆电动车。
十年前爷爷送我的生日礼物。
那时候我嫌弃的很,觉得电动车不符合我的身份,一直放着从来没骑过。
但是现在,它成了我生存的工具。
送外卖每单可以赚三到四块钱。
第一天还算顺利。
只是跟老板结账的时候,我因为只要现金而遭了几次白眼。
这都不算什么。
在精神病院里的三年,遭受白眼都等于是被奖励了。
晚上,我吃着泡面数着一天的收入,足足一百六十八块钱!
我从来没像现在这么仔细的数过钱,前后数了三遍。
第二天,我花掉三百五买个二手手机,又办了张电话卡。
从手机店出来的时候,发现电动车倒在了地上。
旁边停着一辆奔驰E,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交叠手臂站在车边。
“你总算出来了,说吧,怎么赔?”
她说我的电动车刮坏了她的车,要求我赔偿她五万块钱。
五万块!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
“对不起……”
我习惯了向所有人道歉。
不管错的是不是我。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把你抓起来!”
抓起来!
这三个字就像一根刺芒一下子扎到我心里。
脑子里窜出一片跟这三个字有关的事情。
“把她抓起来,送去精神病院!”
“别让她跑出去,抓起来……”
“抓起来,扔到猪粪里……”
无数张狰狞的脸在我面前闪动,他们的嘴一张一合,像是要恨不得马上送我去地狱。
“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抓我……”
我缩成一团蹲在路边,不住说着道歉的话。
四周很快就围了一群人。
片刻后,面前的女人似乎没了动静。
等我胆怯地抬起头来,看到的竟是苏景逸和周凝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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