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被家人送进精神病院的天生恶种。

出院那天,等待我的却不是约定好的妹妹,而是鬓发苍白的母亲。

才得知,我善良开朗的妹妹竟被校园霸凌致死了。

而施暴者是个未成年人,她不仅毫无悔意,还恶意传播妹妹被校园霸凌的视频和裸照来示威。

巧了不是,霸凌恰好也是我最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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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踏出医院大门,迎接我的不是妹妹那温暖的笑容,而是母亲满头银发与热泪。

她泣不成声的告诉我:「你妹妹……她在学校被那些畜生欺辱霸凌自杀了……现在在医院太平间。」

太平间内,我看到妹妹整张脸被青紫肿胀覆盖,根本看不出曾经那甜美活力的面容,裸露的手臂被青紫覆盖,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弯折。

「颜颜自从转学过去一直闷闷不乐,成绩也一落千丈,甚至抗拒上学,我以为是叛逆期,还训了她两句,谁知道她在学校竟一直经历这种事,都是我的错啊!」

你妹妹的主治医师说:「她的头部受到外力重创,导致了脑出血,身体多处内脏出血,下体最严重,还被生生拔了指甲……

……她明明已经脱离危险了,就醒来刷了刷手机,就趁早上我们还在睡觉的时候跳楼自杀了……」

母亲悲愤说着,拿出了她的手机递给我。

「然后我在网上看到了这个!他们怎么能把你妹妹的视频传到网上啊!你妹妹一定是看到这个视频,才有自杀的念头的,我可怜的颜颜啊!」

我一把抢过手机,看到里面的视频。

一群脸部打了码的学生凶狠地拽住妹妹的头发,将她按到蹲厕边,一边嘲笑起哄,一边毫不留情地甩耳光。妹妹肿胀的脸上带着痛苦之色。

母亲已经看不下去了,将一抽一抽的身体扭过去,险些哭得背过气去。

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就在耳边,看着躺在停尸房了无声息的妹妹,我的内心升腾起一股戾气。

手机中妹妹那愈发无力的惨叫声,与一群男男女女嚣张恶意的笑声交织传入我的脑海中,两个沉寂已久的恶魔再度复活。

左边的恶魔敲锣打鼓的呐喊「弄死他们」,右边的恶魔应和道「听他的听他的」。

2

我叫沈静,我的妹妹叫沈颜,比我小五岁。本来我的名字是期待我性格宁静之意,现在却也蛮符合的,本来嘛,我就是个[神经病]。

我们小区中,隔壁楼的王大婶时常遛狗不牵绳,有居民被她的狗吓到后,反遭谩骂。

那天,体型庞大将近一百斤的黑狗忽然从草丛里窜出,将我妹妹扑倒在地,用牙撕咬。

我冷静的从背后用力拽住狗身,用拳头拼命死锤,拳拳到肉,体内没有恐惧,只有亢奋,发不完的牛劲凝聚在我的拳风上。

最后那只狗被我打得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我心底却升腾起一股上瘾的满足感。那年我才八岁。

事后,妹妹受到了惊吓,大哭不止,狗主人却哭天喊地的让我们偿命。

结果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激动兴奋的在小区转悠,企图再遇到狗主人。

也是这件事之后,我才意识到,我的力气比同龄人大很多。

上初中时,一次放学,我被一群不良学生围堵到了女厕所,她们为了防止我逃走,还反锁上了门。

我低着头站在角落,身体却亢奋到发抖,尤其在得知女厕所没有监控时,我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当我从厕所走出来时,厕所里的所有不良学生都被我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

厕所没有监控,只有楼道记录了我被围堵的全过程,所以那几个女孩被学校挂了处分,还亲自给我道歉。忽略她们抖如筛糠的身体,体验感良好。

我也经常会做好事,比如小区内残疾的还剩一口气的流浪猫狗,我往往会折断它们的脖子,就地掩埋,妹妹却经常吓得啼哭做噩梦。

我不理解她,毕竟,在我看来这是在做善事。

倘若活着是一种折磨,送它们往生反而是一种解脱。

我考上市一中那年,家里好久没联系的亲戚登门,张嘴闭嘴上学没用论。说我一个女孩家家的早晚要嫁人,读这么多书有啥用。

我家里两个女孩,早晚都要嫁出去的,父母现在赚的钱也都是给未来姑爷打工,她儿子现在也要读高中了,我下来打工,学区房名额正好给她儿子。

她家这是男娃子,不放心还可以认我父母做干爹干妈。之后养老得指望着他哩。

聊到兴头上还把同村的二柱介绍给我牵红线,说他虽然学历不高,但是胜在老实能干。

那个二柱我听表姐说过,好像是小时候高烧烧傻了,目前只会阿巴阿巴,连个村子都走不出去,确实老实。

父母顾及亲戚面子,面露难色的赔笑,并未表态。

我笑得越发纯良,内心亢奋到跳舞,身体却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尾随在她回家的路上顺了个板砖,一击必中的给她脑袋开了瓢,全程除了尖笑没有别的发声。

滚烫的血液溅到我的脸上,我满足地舔了舔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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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路段还不是全监控覆盖,事后调查无果的亲戚自认倒霉,因抢救不及时还落下了说话口吃的后遗症,也算是治好了她乱嚼舌根的嘴。

3

任何事果然没有永远的一帆风顺,变故发生在我十七岁那年。

熊孩子无论何时都让人讨厌,上蹿下跳、大声尖叫、奔跑嬉闹。是一群除了家长没人觉得可爱的生物。

惹了祸只一句「他还只是个孩子」就可以天下皆他爹的轻轻揭过。

这次他故意撞向服务员手中滚烫的锅底。只是因为有趣。

如果这锅底不是冲向我的,我应该还会竖个大拇指。

我躲开了。

眼睛越来越亮,嘴角越裂越大。

一个大逼斗将他抽成了陀螺。

忽略周围的制止与谩骂,拎着他的脖子把脸按到了滚烫的汤底中。

一个小时后,警车与救护车前后到达,一个拉走了我,另一个抬走了哭得差点断气的熊家长与昏迷不醒的熊孩子。

也是在这次,父母终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带我去医院做检查。

结果显示,我有很严重的人格障碍,更多的表现在暴力方面,事后还不会有任何负罪感。

换句话来说,我是天生的犯罪分子。就像是男性中的超雄儿一样,嵌在基因中的天生恶种。

在精神病院的一年时间里,我积极配合治疗,友爱病友,甚至治好了几个躁郁症室友。

医院经不住我的室友换了一茬又一茬。最终给我开了个单间。

我出院时,院长亲自带队送别,门口挂上了横幅与鞭炮。

我的主治医师更是落下泪来,「我的姑奶奶,只要您身体健康别再回来,我愿意下辈子吃斋念佛为您祈福。」

我猜想他们应该是不舍。

我拉着院长的手郑重承诺,放心,想你们的话,我一定会回来的!我在院长与医护人员泪流满面中挥手告别。

4

得知妹妹去世的消息,父亲也匆匆赶来。

仿佛一时不敢接受,呆愣了很久才与坐在长椅上的母亲痛哭着抱在了一起。

他怎么也不肯相信,昨天刚脱离危险的女儿,今天居然生离死别!

白发人送黑发人,正义得不到伸张,这件事对他们四十年的人生认知冲击巨大。

听母亲说,父亲这段时间一直在为妹妹的事奔波,却收效甚微。

学校不仅不配合,反而觉得影响不好,勒令父亲息事宁人,否则将以扰乱治安罪报警拘留。

霸凌我妹妹的那群人,不仅未满十四周岁,身份也是非富即贵,而我家无权无势,学校立场显而易见。

警方以查不到确凿证据为由,只批评了几句就放了这些学生上课。

爸爸却得罪了那帮有钱人,丢了工作。

我的妹妹含恨而终,那群始作俑者不仅不道歉,还嚣张的将霸凌视频上传到了网络。

妈妈从口袋掏出了一个碎了屏的手机,交给了我,这是妹妹生前用的。

我刚出院没有通讯工具,所以先凑活,为了凑齐妹妹的医药费,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

我摆弄着妹妹的手机,登录妹妹微信的瞬间,无数消息「噔噔噔」的弹了出来。

零星有几句关心,更多的还是侮辱谩骂。

我依次浏览,一个个记下这些人的名字,面上笑容愈发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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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语音弹了出来,名字备注为黄欣雅。

我点开播放键,尖酸刻薄的女声传来。

「贱人,还尼玛敢告状!因为你我被爸妈训了半个小时!我告诉你,我饶不了你!识相的话今天晚上6点到学校后面那个KTV,不来的话,当心你的裸照被全网看到!身败名裂!」

是啊,她们根本不屑知道被他们霸凌过那些人的结局。哪怕我的妹妹今天已经去世。

点开这人的朋友圈,往下翻了翻,霸凌视频上的那双美甲映入眼帘。

原来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