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蛋蛋’,你对这里熟悉吗?”“不熟,我根本没来过这里。”

看到“贼蛋蛋”(犯罪嫌疑人翟某强的外号)紧张的表情,办案民警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默默地想:“妥了,就是他……”近日,兰州市公安局城关分局成功破获了一起34年前命案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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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抱不平”引发命案

1990年11月4日23时许,酒后骑着自行车回家的徐某慧、杜某某两人沿着兰州永昌路由北向南行至柏道路东口时,一辆即将驶入柏道路的吉普车与杜某某所骑的自行车发生剐蹭。为此,徐某慧和司机发生了争执,司机下车赔礼道歉后向杜某某赔了5元钱便驾车离开,然而徐某慧和杜某某对赔偿结果不满意,拦下车与司机再次发生争执。

在路口围观的两名男子目睹了整个事情经过。

“人家给你们道歉了,钱也赔了,你们不依不饶要干什么?”其中一名男子出言为吉普车司机“打抱不平”。徐某慧随即与这名男子发生争吵,并挥拳打中了这名男子的鼻子,顿时鲜血直流。气急败坏的男子突然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具,将徐某慧捅倒后逃离现场。随后,徐某慧被紧急送往医院救治,三天后医治无效死亡,其家属向兰州市公安局城关分局报警。

线索不足嫌疑人消失

接到报警后,兰州市公安局城关分局办案民警立即前往案发现场,展开调查取证工作。因接到警情已是案发后第三天,民警虽然对案发现场附近的宾馆旅社进行了走访调查,但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经过走访案发现场的周边群众,一名自称“王红”的女子告诉办案民警,当天晚上徐某慧与吉普车司机在路口发生争执的时候,她也围观了,现场还有两名20岁左右的男子,只知道他们的绰号,其中一个叫“贼蛋蛋”、另外一个叫“兆林子”。办案民警根据“王红”提供的线索进行了大量的走访调查,由于当时的侦查手段比较单一且与案件相关的关键信息不足,警方始终未能确定两个男子的真实姓名,案件侦破工作也陷入僵局。

几十年过去了,当时负责办案的民警早已退休,但兰州市公安局城关分局从未放弃对该案的侦破工作。2021年,兰州市公安局城关分局刑警直属大队民警在对该案线索重新梳理时,找到了当年的目击证人“王红”,她告诉民警“贼蛋蛋”好像住在绣河沿。办案民警立即围绕城关区绣河沿片区,对绰号为“贼蛋蛋”人员进行了详细走访摸排。同时,办案民警还先后辗转广州、酒泉、兰州市城关区和七里河区等地,与当地有关法院、监狱、看守所、派出所等单位对接,进行了大量的工作,但未能摸排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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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兰州市公安局城关分局成立工作专班全力侦破该案。4月份以来,专班民警再次加大对此案的侦破力度,将走访摸排对象扩大到“尕蛋”“蛋蛋”等绰号带有“蛋”字的人群,同时将摸排范围扩大到张掖路、临夏路、白银路片区,结合案发时“贼蛋蛋”和“兆林子”年龄,根据年龄段在这三个辖区进行了大量的摸排工作。

当年的目击证人王红因与嫌疑人“贼蛋蛋”同为圈内“烟友”,向警方提供的嫌疑人居住信息有误,并且在后续排查过程中拒不配合,导致民警追凶陷入困境。随后,办案民警核查到“兆林子”的女朋友叫“红梅”这一关键信息,并从相关部门查询两人的婚姻登记记录,随之确定了“红梅”的真实姓名为李某梅,“兆林子”的真实姓名为罗某林。在此期间,民警翻阅该案当年遗留的卷宗时,“王红”于1990年曾向当年的侦查民警反映:“贼蛋蛋”以前住在上西园。

鉴于此,专班民警加大了在上西园片区的排摸力度,在省公安厅刑侦局、兰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等相关部门全力支持下,成功确定了“贼蛋蛋”的真实身份为翟某强。同时查明,翟某强是一名多次因盗窃、贩毒、吸毒、抢劫违法犯罪被多地警方打击处理过的前科人员;翟某强与罗某林因为不同刑事案件,在不同的地方入狱服刑,但刑满释放后两人很快便会取得联系,而且一直保持至今。

6月4日,专班民警分别在兰州市七里河区上西园将绰号“贼蛋蛋”的犯罪嫌疑人翟某强抓获,在兰州市城关区盐场路将绰号“兆林子”的罗某林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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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案后,经过民警两个多小时的艰苦审讯和耐心规劝,翟某强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击破,与当年和醉酒的受害人徐某慧发生口角后,持刀将徐某慧捅伤后逃离现场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罗某林与该案受害人被捅伤致死无关。

至此,经过办案民警34年的不懈努力,这起积压命案终于成功告破。

文·图|奔流新闻记者 张秀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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