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与哥哥救下孤女沈衿衿。

后来她与我哥定情,却在成婚后和皇帝纠缠不清。

她一边暗示自己遭皇帝胁迫,要哥哥为她报仇,一边又将我哥造反的消息告诉皇帝,致章家覆灭。

我死后才知,皇帝和沈衿衿是下凡历劫的仙君仙娥。

他们历劫结束,拍拍屁股回了天界,我们一家却命丧黄泉。

重来一世,全府重生,这次我要他们历劫失败,再也回不了天庭。

1.

我和哥哥救下了被人牙子虐待的孤女沈衿衿,并把她收留在府里好吃好喝地养大。

见沈衿衿与哥哥两情相悦,我们章家便不顾门第的阻碍给二人定了亲。

可沈衿衿在随哥哥进宫为太后贺寿时,先后被成王和皇帝看上,之后数年里便一直游走在几个男人之间,还生下了两个和哥哥一点都不像的孩子。

从此我们章家便沦为了全京城的笑话。

哥哥又悲又怒地问沈衿衿:

“你为何如此对我?我哪里对你不好吗?”

沈衿衿却矫揉造作地说:

“夫君竟这样误会妾身?!那狗皇帝分明是臣妾的杀父仇人,妾每每在他身边时,都深觉屈辱,恨不得生啖其肉!碍于章家上下一百多条性命才忍气吞声至今。”

“未曾想竟被夫君疑心人品,那妾身今日还不如以死明志!也好过日日提心吊胆,忧心外面的人会否议论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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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心上人这般说,我的傻哥哥赶紧心疼地拦住沈衿衿。

又担忧皇帝迟早会因此对章家下手,当即冲冠一怒为红颜,接受了平西王的拉拢,随他起兵造反攻入京城。

可哥哥不知道的是,造反的消息早已被沈衿衿偷偷传了密信给皇帝。

京城众人直接来了出瓮中捉鳖。

自此,在大齐绵延兴盛了两百多年的章家一夜之间被连根拔起。

爹娘和我们兄妹俩更是被判了车裂之刑。

行刑那天,皇帝带着沈衿衿来了菜市场。

沈衿衿泪眼朦胧,扭过头不愿再看,却被皇帝强行扭过头。

“为何不敢看?难道你心中还有他?早知如此,朕便该早些杀了章彻!也好过苦等这么多年,眼睁睁看着他强占你。”

沈衿衿哭得不能自已,不住摇头道:“不是的,陛下放过妾身的夫君吧!今后妾身万事都依陛下!”

“夫君?你好好看看,从今往后你的夫君只有朕一个,可莫要认错!”皇帝一边冷笑,一边用力掐住沈衿衿的下巴。

“况且,当初是你自己选了朕不是吗?否则你大可不必在章家风声鹤唳时,千辛万苦给朕飞鸽传书。”

皇帝把沈衿衿拉近,逼她不得不直视自己。

“既然心里有朕,那便永不许再回头!”

见皇帝如此霸道,沈衿衿小脸一红,哪还记得起什么杀父之仇,只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

那场面活像画本子中的强取豪夺桥段。

哥哥气得咬牙,却无奈受过酷刑,身上没一处好肉,连话都说不出来。

皇帝一声令下后,身上传来了四肢分离的剧痛,也许是执念太重,这股痛直到我灵魂飘荡在半空中时仍未消散。

后来的十年间,皇帝逐渐恢复了沈家的荣耀。

而沈衿衿既介意沈家之仇、不肯随皇帝进宫为妃,又不愿意拒绝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

皇帝和成王整日为了她争风吃醋,闹得大齐礼崩乐坏、民不聊生。

民间开始有童谣传唱沈衿衿的祸国殃民。

传到沈衿衿的耳朵里,她却不觉得难堪或是气恼,反倒很享受这种受追捧的感觉。

北方邻国乌桓见大齐国势衰微,便果断出兵,一路攻打至都城洛阳。

内外交困之时,这群颠公颠婆才幡然醒悟,握手言和,共同抵御外敌,保住了大齐江山。

也是这时我方才知晓,原来皇帝、沈衿衿和成王三人竟是下凡历劫的仙君和仙娥。

他们在天界时便因千年虐恋违反天规、闹得天界不得安宁。

天帝罚三人下凡历劫三生三世。

如今已是第三世,不管三人从前如何纠缠、如何草菅人命,只要最终在私情与苍生大义间选了苍生,便算是功德圆满,可以重回九重天。

原来如此。

我仰天大笑,眼泪却从眼角流下。原来我们章家这么多条人命,竟只是三人历练心智的垫脚石。

也许是我的恨意太过浓烈,再次睁眼,我竟重生在了救下沈衿衿的那个路口。

2

“衡儿,你怎么了?”

哥哥焦急关切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此刻我终于意识到,我重生了。

前世我被行车裂之刑,剧痛仍历历在目。

狗皇帝,沈衿衿,身在高位便可以愚弄百姓吗?这一次,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眼见快要走到那个人牙子的摊前,我赶紧抓住哥哥的手往另一个方向拉去。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哥哥听了我的话一愣,继而激动道:

“衡儿,难道你也?”

同哥哥和下人们几个对视后,我们才发觉,似乎章府的所有人都重生了。

忍下满腔的思念和汹涌的心绪,我们决定先回府再行商讨。

正要转身离开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女子高呼:

“彻哥哥,衡姐姐等一下!我在这儿!”

这嗓音既柔媚又带了点沙哑,好似天外来音,立刻引得街上所有人驻足。

“我是知微呀,你们终于来救我了。我还以为我要死在这了,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晚!”

知微是沈衿衿的小字。她哭得伤心,全然没有注意到我和哥哥冷淡的神情。

“沈姑娘请自重,我和舍妹今日前来,本是为了挑一个力大且麻利的嬷嬷做些洒扫粗活。”

沈衿衿听了这话,立刻止住了哭声,带着未干的眼泪呆愣在当场。

“彻哥哥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管我了吗?”

“当初不是你说想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现在我家刚落难就不作数了?”

沈衿衿年方十三,既有小孩的天真惹人爱,又有少女的清丽婉约,说话时不自觉地让人怜惜。

加上她质问哥哥时玉颈微曲,露出纤细却布满青紫於痕的脖颈,叫人不忍直视,围观的百姓都开始起哄说哥哥是负心汉。

“看着人模人样,衣冠楚楚,原来是个不念旧情的,咱们以后挑女婿时可得小心些,别挑出个陈世美来。”

“可不是,瞧这姑娘长得这般绝色,他都不愿回头。哪怕收进府里当个妾室丫鬟也好啊。啧啧,男人啊。”

“我瞧着这兄妹好像是章大人家的嫡出子女,今儿回去可得把这出热闹告诉夫人,可不能和这种人家结亲。”

沈衿衿虽然跪着,嘴角却挂着胸有成竹的笑。

也对,寻常男子哪里能狠下心拒绝。

哥哥却缓缓开口道:

“从前经你多番暗示撩拨,我的确曾心悦于你,还一度请家父去沈家提亲。”

“但许是因为宫里即将选秀,你不想错过良机,便让沈大人拒绝了家父。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章家并不怪你。”

“只是你我二人既无婚约在身,又何必说这些惹人怀疑的话,白白毁了彼此清誉。”

是啊,前世章家不计前嫌收养了沈衿衿,却换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哥哥向来对沈衿衿言听计从,今天不留情面地当众说出了沈衿衿以前的小九九,她顿时臊得脸颊绯红。

“彻哥哥,你实在是误会知微了。”

“再说,就算从前我们沈家真有什么做得不对,十两银子对你们章家来说也是不足挂齿。彻哥哥就不能看在往日情分上替衿衿赎身?”

哥哥冷笑道:“小事一桩?”

“十两银子足够一个四口之家两年的家用,足够买下三个你这样的小丫头,沈姑娘好大的口气。”

“难怪沈骁会视法度于无物、贪污朝廷赈灾款,原来沈家这奢侈之风是家学渊源,才令他不得不冒险行事。”

哥哥此话一出,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他们这才知道,面前这个可怜柔弱的小姑娘竟就是大贪官沈骁之女。

“呸!这死丫头矫揉造作的,还想装可怜!我们可怜她,谁又来可怜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说着便有人开始拿出臭鸡蛋和老菜叶朝沈衿衿扔去。

就在沈衿衿狼狈至极时,一阵马蹄声传来,人群随之四散。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