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京城人尽皆知我是顾观书的舔狗。他逢人就说我不过是叶紫檀的替代品罢了。可他不知道他也是个替代品。燕笙回来后，我亲手打掉了顾观书的孩子。我只能是燕笙的。生死都是。
1
“2023年新书畅销榜得主—季礼！”
会场内主持人正喊我的名字，但我还是头也不回地上了出租车。
匆匆赶到顾观书的办公室时，他正和发小们笑得不亦乐乎。
他长手一指，“你看，就一个电话的事儿。”
顾观书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举手投足间都带着矜贵。
他是京圈样貌和家世一等一的男人，身边的莺莺燕燕多的数不胜数。
他抬眼看我，眼中尽是戏谑。
我神色平常，这样的恶作剧我习惯了。
他的发小说我像奴才。
这种话我听得多了，早无所谓了。
我提着裙摆说，没事就先走了。
“别走，一会我们去吃蟹你帮我拆蟹肉。”
他故意的，因为我对螃蟹过敏。
又陪他在高尔夫球场呆了一个下午。
我站在一侧听见顾观书毫不避讳地说，我是他见过最有耐力的女人。
一语双关，众人抿嘴。
回去的路上他们在窃语：
“她家不是和顾家是竞争对手吗，她怎么这么舔狗？”
“没准儿是商业间谍呢……”
“她爸现在都不让她回家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一片哄笑之后。
宋家的千金凑到他身边问今晚赏脸去她的酒吧喝一杯？
他挑眉看我一笑，“季礼也来吧。”
宋如意的眉毛快拧上天了却也没敢说一个不字。
在外人面前我是天才作家，家境优渥样貌出众。
尤其是新书《燕笙》出版后更是被追捧为言情女王。
但在顾观书的圈子里，他们都叫我舔狗。
靠着美貌和百依百顺的性子，硬是坐稳了顾观书女友的位置。
因为我两年来一直无条件地满足他的要求。
呼来唤去就算了有时候还要帮他澄清一些花边新闻。
所以京圈有句话：季家的女就是顾家的狗。
2
宋如意贴在顾观书的怀里娇笑。
我坐在一旁看着主编兼好友杜思佳给我发来的消息。
一连串的语音，最下面有一句：
【奖杯都不要了，天塌了吗？】
我回了个抱歉的表情，让她帮我收好奖杯。
又是一条隔着屏幕都能感受怒气的话：【顾观书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我锁了手机看着左拥右抱的他，垂下眸子。
他和燕笙哥哥有八分像，我就当十分。
“季礼剥个石榴尝尝。”
放下手机我过去蹲在茶几边开始剥石榴，但过敏的手肿得不好使。
他怀里的宋如意和另一个女人窃笑着。
他将剥好的石榴喂进她们嘴里，还笑着问甜不甜。
“季礼姐姐手肿了还这么会剥。”
语调又娇又软，顾观书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从卫生间出来，抬头发现他正在门外。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这时宋如意提腰扭胯的走过来，然后挽上他的手臂。
“观书哥哥，我们走嘛？”
顾观书抬手搭上她的肩，手顺势在她胸前揉捏，然后笑着看我说：
“吃醋了？昨晚你没满足？”
我垂眸捏手，他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从来不避讳外人。
他凑过来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对上他的眼睛。
“做大房就要有大房的觉悟。”
说完就吻了上来。
攻城略地，我不能呼吸。
他松开我抹抹口水，“回去好好看家，乖狗。”
宋如意从包里抽出一沓子钱扔在我身上。
说我把迪奥高定穿得像地摊货。
回到家。
脱了高跟鞋，脚踝被磨得血肉模糊，手肿得也不像样子。
想到杜思佳说了无数次的话，如果燕笙看见你…..
他若真能看见，我哪里会这样？
凌晨三点，接到了顾观书的电话。
我硬是起床去宋家把他接了回来。
到了家，帮顾观书脱掉染着酒气的外套。
他却直接把我摁在床上。
他周身陌生的女香让我浑身难受。
还有脖子上的吻痕，看得我更是扎眼。
“季礼你究竟想要什么？啊？”
他直接扯开我的领口，一口咬在了我脖子上。
我想要什么我也不知道。
一番云雨之后，他抱着我柔声问下个月去巴黎我想要什么。
3
这时候的顾观书眉眼温柔，我恍惚地看着他和我脑海里那个痴念了很久的影子叠在了一起。
我往他怀里拱了拱。
“我好困，明天我再想要什么礼物。”
于是埋进了他怀里，沉沉入睡。
梦里是我十五六岁的光景。
和燕笙初见。
半个月前，我和顾观书已经打算结婚了。
他的朋友都调侃他说我驭夫有法，如今浪子回头。
试完婚纱的当晚，他醉醺醺地抱着我喊紫檀。
叶紫檀，他的青梅，如今嫁作他人。
隔天起床听见他在客厅打电话。
“不是紫檀，一个替代品罢了。”
我捏着被角，看着窗外。
没错我也要嫁给一个替代品了。
他找来了叶紫檀婚礼的策划师，全程负责。
我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私自换了人，他暴怒着对我破口大骂。
“真是给你几天好脸色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了？”
他一巴掌打得我嘴角流血。
紧接着当晚就爆出了他和顶流女星开房的消息。
早8点，我先他一步起床。
他在床上撑着头看我。
“你初恋是不是都没见过这么骚的你啊。”
我攥紧手中的衬衫没说话。
餐桌上，他见我不作声。
把餐盘里的面包狠狠扔在地上。
“你究竟想要什么？钱还是名分？你他妈这副样子真的特别烦知不知道。”
“你这副样子季国臣都不管你？”
我没说话，直到他掀翻了牛奶洒了我一身。
“季礼你真他妈贱，你留在我身边无非长得有点像紫檀罢了。”
“替身文学不懂？你的廉耻心呢？自尊呢？你恃才傲物的劲头呢？”
我迎上他的眼，谁又不是呢！
“胃药吃了，昨晚你喝了很多。”
他无视我的关心，摔门而去。
4
新书的爆火，思佳找我商量办签售会的事情。
我正翻看着她制定的计划表。
顾观书的秘书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一趟医院。
叶紫檀，难产，需要输血。
从献血室出来，我摁着针口，看见了手术室门外的顾观书。
他问护士我献的血够不够。
护士无声地点点头。
叶紫檀的丈夫过来，握着我的手连声说谢谢。
毕竟AB型RH阴性血少之又少。
我这次于叶紫檀而言无异于续命。
一边的顾观书揽着我的肩膀，但眼睛却始终盯着手术室。
不到两分钟，我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他在床前盯着我，眼神里有心疼也有紧张。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我掀开被子告诉他没事了可以回家。
他细心地帮我穿好衣服鞋子。
等电梯的时候，他在我身后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我知道他在谢我救了他白月光的命。
让他可以在无人处继续偷偷爱她。
这件事情之后我们之间的天平没有原来那么失衡了。
像正常情侣那样吃饭逛街，在公众场合和别人宣布我们的关系。
我清楚地记着那天热搜上写着#季礼守得云开见月明#。
看着他刚送来的CHANEL新款成衣和海瑞温斯顿的钻戒。
我给那个永远也得不到回复的聊天框发了条消息。
“我可能等不到你了”
巡回签售会的第一站就在京城。
因为新书故事有关缉毒，有不少警校的学生也来了。
这时顾观书的秘书到了，给现场的每个书迷都安排了饮料。
思佳在一边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粉丝调侃我，这本书的男主是不是以顾先生为原型。
我摇了摇头，“是我一个朋友。”
中场休息的时候思佳问我俩是不是要结婚了？
我没说话，也许是吧。
思佳让我好好考虑结婚可不是儿戏。
可她不知道的是任何和燕笙有关的东西我都不想放弃。
包括和燕笙有八分像的顾观书。
5
继续签字，抬眼的时候看见一个黑衣黑帽的男人。
这身影，我再熟悉不过了。
我扔下笔，拨开眼前的粉丝直奔那个方向跑去。
“请问，刚才那个男人呢。”
小姑娘看着我，拿起书问我能不能签个名。
她说是收了那黑衣服男人100块钱才答应来排队的
我拿出口红在书上签了自己的电话号。
思佳追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
“燕笙，好像，回来了。”
思佳抱住我，说我应该没休息好看错了。
可那个背景我看了这么多年不会认错。
签售会结束，顾观书来接我。
他问新书的名字是不是我初恋。
我侧脸看他，也不想隐瞒。
“你白天在书里怀念初恋，晚上在我的床上浪到腰快断了，燕笙知道吗？”
这句话犹如千金重，砸在了我的头上。
“他要是回来了我就把你的那些全裸的照片让他看看。”
他的话好像利刃，划开了我最后一点尊严。
然后他拿起我的新书随手丢出了车窗。
他不理解为什么贱骨头写的还能卖成爆款？
那一刻我恨到想要把他碎尸万段。
没等到家，他把我丢在半路就去赴约叶紫檀。
然后就接到了思佳的电话，《燕笙》被强制线上线下全部下架。
燕笙是我妈妈闺蜜的儿子。
他的父母缉毒殉职之后，他来到了我家。
和我一起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
他因为个子高长得帅，学习好成了全校女生的理想型。
高考的那个夏天，他报考了警校。
我去了警校隔壁的南大。
燕笙毕业后重启了他父亲的警号，去边境成为了一名缉毒警。
我们见面越来越少，有时一天说一句话，甚至两天说一句话。
“燕笙哥哥，我....”
他声音听起来很疲倦，但还是耐心地等我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对他说了喜欢你。
然后就听见电话那边有人大声喊他的名字，然后他匆忙地说：
“乖礼礼，告白这件事还是男生来比较好。”
他挂断电话后的一大段忙音我听着却甜蜜无比。
原来幸福就是暗恋的人也喜欢你。
但我不知道的是，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他的声音。
6
外面的雨下得瓢泼。
顾观书一夜未归。
这时思佳发来热搜榜的截图，#顾观书和叶紫檀深夜相会#
我嗤笑一声，痴男怨女我确实没办法。
而且我现在也没心情管这些。
出门打了个车直奔昨天的那个便利店。
那个女生无奈地跟我解释她真的不认识昨天的男人。
我将一沓现金放在她面前又问了一遍，可她推了回来。
我失望地从店里出来，雨很大，大到伞快要撑不住。
站在街边，我久久没动。
难过的情绪扑面而来，我等了这么久竟还是一场空欢喜。
蹲在地上眼泪混着雨水一起落在土里。
不知哭了多久，包里的电话响了。
是陌生的电话。
接起之后，“喂,你好。”
然后头上传来了很久都没听到的声音，“礼礼。”
在燕笙的出租房里，他找了一套干爽的衣服递给我。
他站在我身后笨拙地帮我吹头发。
吹干之后，他握着我的肩膀轻轻地喊着我的名字。
我抬眼看着镜子里他泛红的眼角，这句礼礼我等了太久。
燕笙告诉我他之前一直在境外的毒窝做卧底。
为了保证卧底没有后顾之忧只能对外公布他的死讯。
让我和父母放弃对他的寻找。
他还说这本书是不是写的他。
我哽咽着点头，我写的每一本书的原型都是他。
看着他黝黑消瘦的脸，手背上触目惊心的疤痕。
我的眼泪好似决堤一样。
我记忆里那个白皙阳光充满活力的少年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两年他究竟是挺过来的？
究竟在卧底的时候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他帮我擦掉眼泪，柔声细语地问我哪家公主老是掉泪。
我把头埋在他肩窝里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这些年的想念和委屈终于在今天得到了释放。
“燕笙哥哥去我家吧。”
可是刚到楼下就碰见了脸色铁青的顾观书。
看着他手里的文件袋好像是照片，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背着我出来钓男人怎么也不搞个品相好点的？”
我挡在燕笙前面，问他要干什么。
他晃晃手里的文件袋，说要把这些东西给燕笙看看。
我知道袋子里的东西足以让我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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