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为了应对日益严峻的治安形势,中央动用数十万武警,展开了规模空前的“严打”活动,大大打击了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共有177万余名刑事犯罪分子被抓获。其中2.4万罪大恶极的罪犯被枪毙,剩下的大多数人则被送往西北各地进行劳动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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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场“严打”是如何开始的呢?这些重刑犯经历了怎样的改造生活呢?他们的最终结局如何呢?

改革开放后,我国经济得到了迅速发展,但暗处也开始有阴影滋生。由于基层管理松动、失业人口上升和暴力文化传入等因素,我国犯罪率迅速提升。短短两年后的1980年,全国案件就达到了75万余起,其中大案要案5万余起。1981年更是上升到89万余起,其中大案要案6.7万余起。许多城市的街头都出现了混混群体,对治安造成了很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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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直接促成“严打”的,则是当时震惊全国的“二王案”。“二王”即王宗坊和王宗玮兄弟,他们四处抢劫杀人,制造了震惊全国的“东北二王特大杀人案”。最后中央出动公安、武警及民兵2万多人搜捕,才终于在江西广昌将这两个恶贯满盈的罪犯击毙。

“二王案”和当时的一系列重大案件让邓小平等中央领导人意识到,对刑事犯罪重拳出击已经刻不容缓,于是当年9月,一场轰轰烈烈的“严打”运动展开了。这次“严打”是少有的军事色彩浓厚的打击犯罪运动,动用了大批武警和民兵。

而1983年“严打”的效果毫无疑问是显著的,177万余犯罪分子被抓获,2.4万罪大恶极者被处决,社会治安状况迅速好转,1984年1月至8月全国刑事案件的数量与同期相比下降了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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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抓了这么多人之后,新的问题出现了,那就是这些罪犯该怎么处理呢?这些人里面罪行最重的一批已经被枪毙,剩下的人没有达到枪毙的标准,但罪行也不轻,不可能直接放了。如果将他们都关入监狱的话,那各地的监狱很可能就人满为患,甚至难以承担了,新建监狱的话又要增加大笔开支。

因此,劳动改造成为了许多人眼中合适的惩戒方式——与其让他们都挤在监狱里,不如让这些人用行动偿还自己的罪孽,为祖国的边疆建设作出自己的贡献。当时西部大开发尚未开始,西北地区还较为落后,因此许多重刑犯都被遣送到了大西北劳动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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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们抵达大西北后,“迎接”他们的并非通常那种高墙林立、壁垒森严的监狱,而是特殊的“天然监狱”,即西北各地的改造农场。

当然,作为监狱,最重要的还是要看管住犯人,让犯人无法流窜出去作恶,从而专心改造。在这一点上,改造农场是绝对合格的。虽然这些农场看上去不像一般的监狱安全措施那么多,但它们得到了大自然的帮助。

比如青海诺木洪农场,位于柴达木盆地腹地,周围荒无人烟,连个村子都没有。诺木洪农场周围尽是戈壁、雪山和荒漠,不但地形复杂,还有大量危险的野生动物。方圆三百里的范围内,唯一一个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就是这座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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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就算有犯人成功“越狱”,也会马上陷入进退维谷的窘境。诺木洪农场之外的人类定居点是如此遥远,以至于在缺乏交通工具和向导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逃出去。在周围无尽的荒芜中,犯人不但难以获得食物,自己还有成为食物的风险,那些逃跑的犯人往往不得不重新返回监狱。

比如农场的重刑犯申某,就曾在出工时趁机逃脱。然而他逃走后没多久就迷路了,转了半天还是在农场周围打转,结果几小时后还是被看守抓获。

不过,试图逃跑的犯人终究是极少数,大多数人还是比较配合改造的。这一方面是因为劳改农场的管理体系较为高效合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监狱干警十分耐心,犯人也得到了较好的待遇。干警们不仅仅是将劳动作为一种“惩戒”这些犯人的方式,还尽可能通过劳动改造犯人的思想,让他们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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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开始,农场的生活条件并不算好。犯人们连餐桌和椅子都没有,只能蹲坐在地上吃饭。饭食也很简单,就是煮土豆配炖甘蓝。

但后来随着农场建设的完善,犯人的伙食水平也有所提升,不但有了更多的种类,还能在每周日“开荤”,得到一大块红烧肉和一份甘兰汤。要知道这可是1983年,当时很多家庭也就是逢年过节能吃上肉。农场劳改犯们却能够每周吃一次红烧肉,已经算很不错了。

并且,农场晚上还允许犯人们看一段时间的电视,有时还会组织电影放映,这个待遇也是相当高了。在那个电视尚未普及,电影票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较为奢侈的年代,这些犯人却能够聚在一起看电视、看电影,娱乐活动也是相当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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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犯人们能得到这样的待遇也是有原因的。诺木洪农场原本不过是一片不毛之地,什么产出都没有。正是在一代代劳改犯的建设之下,诺木洪农场成为了青海重要的粮油产地,大西北的粮仓。虽然名为“农场”,实际上其耕地面积达到了6.3万亩,甚至还成为了高产小麦的培育地。

不过归根到底,也是有关部门给了这些劳改犯重新做人的机会。这些可都是刑事犯罪的案犯,但他们在劳改农场里不但没有受到折磨,还能得到这么好的待遇,让不少犯人十分感动,因此大多数犯人还是配合改造的,但总还是有一些“刺头”。

比如罪犯黄某,性情暴躁,经常违反监狱纪律,又时不时与其他犯人发生冲突。对此监狱干警没有简单粗暴地直接严惩黄某,而是对其性格和经历进行了调查,摸透了黄某的心理。于是干警们一面给黄某做心理疏导,一面培养黄某弹吉他的爱好,终于让黄某打开了心扉,认真改造,还在监狱组织的比赛里获得了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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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诺木洪农场也是大西北各地劳改农场的缩影,当年那些被遣送大西北的劳改犯,除了极少数罪行特别严重和态度特别恶劣的人之外,基本都在劳改期间洗心革面,刑满释放,开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