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代野记》中记载了这么两件事。张祖翼(疑为《清代野记》作者,待考)来到京城以后,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当时京城里有各种各样的货物行店,基本上每一种都有好几家,彼此存在竞争的关系。但是做山楂生意的只有一家,就在天桥。除此以外没有别人来抢生意。这样的话,利润自然全都被这家拿去了。不过这也是人家祖上拿性命“挣”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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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年前,京城其实有两家人做这个山楂生意。两家都是山东人。这两家为了抢顾客,不断地降低自己的价格,按照现在的话讲,叫做“恶性价格竞争”。这样一来虽然顾客来了,但是两家的利润都减少了。他们明明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吃亏,但是还是争斗不休,非要把对方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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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有人来调停,说他们再这样下去也没什么用,干脆斗狠吧。这个人想出的方法是这样的。把一个饼撑(用来烙饼的大铁盘,跟桌子一样大)烧热,谁坐在上面不喊疼,山楂的生意就归谁,京城的山楂行也只能给他一家开。约定好了以后,这家祖先脱下衣服就坐上去,然后就听见“滋滋”的烤肉声。等他起来以后,已经被严重烧伤。这人回家的路上就死了。所以一百多年来,山楂行就归他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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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桩。在无锡有一家人姓王,世代以冶铁造锅为事业。王家人干得也不错,他们家的锅卖到大江南北,赚的钱是海了去了。王家开枝散叶有几十家,收入全仰仗着这个冶锅坊。王家的冶锅坊就和京城天桥的山楂行一样,都是专利,而且也是前几代人用命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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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初期的时候,王家人和另一家人一起来抢这个冶锅生意。中间起了纠纷怎么办?就靠斗狠来解决。他们约定,支起一口油锅,把里面的油烧沸,再扔进去一个称锤。谁能用手把它捞出来,谁就能做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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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有一个店役,岁数大了,想再帮东家一把。于是他代表王家来拿这个称锤。称锤是拿出来了,这个老店役当场就死了。王家这才拿下这个生意。这两件事都是呈部立案的,旁人抢不走。王家子弟每年都祭祀这个店役,以示报恩。张祖翼还说,旧社会里这种事情多了去了,是一种非常普遍的现象。
参考文献:《清代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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