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是妈妈十月怀胎生下的二胎。
可因为我,妈妈失去了爸爸,失去了体面的工作。
所以我是妈妈的出气筒,是哥哥的沙袋。
不论我多么优秀,
我是女孩,
这是原罪。
这次哥哥贷了高利贷还不上。
他们准备杀我骗保。
有的人生下来便享受万般宠爱,有些人却要背负上绝望且无处可逃的轮回。
1
天蒙蒙亮,
“死丫头,赶紧起来。”
我妈骂骂咧咧地把我从床上揪起来。
这里不是学校,我想起来。这两天学校放假,我只能回来了。
在打骂声中,我默默地爬起来。
最近家里气氛很低迷。
因为我的哥哥创业失败了,这几天来了好几拨人要钱。
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能搬的都被搬走了。
可惜即便我已经努力降低存在感,还是逃不过。
妈妈一掀帘子,掐着嗓子喊我:“进来收拾一下,躲在外面想偷懒是不是?”
我把手中的书本藏进灶台下,拎着簸箕进去。
扑面而来的酒味儿,马宝贵,我的哥哥躺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我妈一边给他换衣服,一边嘴里叨叨劝他少喝点酒。
我哥不耐地砸吧了嘴,“你懂什么,老东西。一边去!”
刘梅转头看见我,骂道:
“没用的东西,还要我叫你进来,自己不知道过来!”
她在宝贝儿子那儿受了气,转头都撒到我身上。
从小就是这样。
我出生在一个贫瘠的村落。
有一对重男轻女的父母。
在我之前,我的母亲生了一个儿子。
但也就这一个儿子。
自那之后,自我开始,生的全是女儿。
因此,她有了一个绰号:“一把头。”
方言的意思就是一次性。
村里人说我父母是“一把头”,儿子命只有这么一次。
而我母亲把这一切都怪在我的头上。她认为是我的出生导致她生不出儿子。
所以,不到2岁时,我就经常遭受无缘无的暴打。
最严重的几次,邻居阿姨都看不下去了,找到村委干部上门劝诫,却毫无作用。
和娇生惯养的哥哥不同,不到3岁时,我就要自己洗衣服,做家务。
即便这样,她也还是看我不顺眼。
就像现在,我降低存在感,低头干活,她还是很生气,顺手拿起手边的皮带,就往我身上抽。
我立刻乖觉地跪在地上,强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咬着牙不吱声。
因为我怕出声了,妈妈会很生气。
可是我越不出声,越没动静,她越觉得生气,抽得越发厉害,很快我的衬衣就被抽破了。
床上的哥哥嫌吵,睁着朦胧的眼睛,醉醺醺道:“都说了,让你下手注意点。”
“要不是你那次没分寸,她的脸哪能被毁成这样,卖都没人要!”
是的,自从我出生后,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她越发地厌恶我,从来没让我吃饱过饭。
有一次,我实在太饿了,半夜在鸡盆里偷吃鸡饲料,被她发现了。她勃然大怒,生气地把我从鸡窝里拖出来。
拿棍子狠狠抽了一顿,仍然不解气。
于是她就想了一个惩罚我贪嘴的方式,拿了针线,将我的嘴巴缝住。
然后把我关在牛栏里,长扬而去。
幸亏第二天,路过的邻居姐姐发现,将我送到了医院。
那之后,我的嘴巴上就有一条疤。
整个本就不算漂亮的脸,更显得狰狞。
这倒反而让我幸免于难。
本来刘梅还打主意想把我卖给老光棍做老婆。
每个来验货的人,都嫌弃我嘴角狰狞的伤疤,都不肯收。
如今,听到她宝贝儿子说这样的话,
她这才哼了一声,松开了手。
嘴里辩解道: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还不是怪她自己惹我生气!”
2
晌午的时候,
我正躲在草垛子后复习高考资料,后面传来说话声。
“妈,我有办法搞到钱了。”
是马宝贵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到我妈刘梅惊喜道:
“啥好办法?”
“听说镇上有户人家孩子被车撞死,保险公司赔了9万。咱家不也有这么个适合的人。”
那边静默了一会儿,试探道:
“你是说那赔钱货?也不错。”
我蜷缩在草垛子里,一动不动,直到他们离开。
原本,我以为只要忍到高考结束,我就能摆脱这个家,重获新生。
可他们却不放过我。
心像被浸泡在冰水里,冷透了。
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去报警,告诉邻居阿姨?
没有用的。
结局从小到大一样,每一次的求助,警察只能教育他们,
邻居阿姨只能收留我片刻,被刘梅带回去之后只会被打得更惨。
我可以得到的只有同情以及爱莫能助的眼神。
我紧紧握了握手中的书本。
在困境中,自救是唯一的出路。
回家以后,我继续保持沉默,起早贪黑干活,当一个合格的仆人。
果然,没过几天,家里迎来了一个客人,何师傅。
她是我们村唯一一个做保险的。
不用说,也知道她来干什么。
三个人在屋子里讨论了半天之后,刘梅出来了。
她僵硬地咳嗽一声:“赔钱货,你过来一下!”
马宝贵瞪了她一眼,挤出一个笑容,努力装出一副好哥哥的模样。
“那个,赔。。。啊,不是,招、招娣,你来一下。”
刘梅见我买着头,懦弱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转身率先进了屋。
马宝贵紧随其后,粗暴地将我一把推进屋。
屋子里何师傅听见动静,将我喊到她面前。
拿出一份保险单,我按照她的要求在每一个位置一一签字。
原本她还哄哄我开心,道:“招娣,这保险等你长大了,里面的钱就会都给你上大学用……”
我心中苦笑,不会等到我长大的,这份保单买的是我的命!
一旁的刘梅早就不耐烦了:“别跟她一个丫头片子废话了,这样就行了吧。”
何师傅皱了皱眉,提醒她:“这个保险要三个月之后才生效,你可别动什么歪脑筋?”
刘梅一听这话,心虚得不行。嗓门立刻低下来,道:“我能干啥……”
看得出来,何师傅也算是有点良心的。猜到了刘梅想干什么,可惜她的身份,无法多说什么。
临走前,摸了摸我的脑袋,“好孩子,要快点长大啊。”
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怯懦地点点头。
3
大约是为了压榨我最后的价值,刘梅使唤我使唤地更厉害了。
天微微亮,刘梅就离开回娘家了。
这里里外外所有的活都落到我一个人身上。
到晚上八九点我才干完活,疲惫地回到草棚里,正准备脱衣服睡觉。
从后面窜出来一个肥硕的男人,把我按在地上,二话不说,开始剥我衣服。
腥臭的汗味混合着酒味,充斥在我鼻尖。
是马宝贵!
我声嘶力竭地大喊:
“你疯了,我可是你亲妹妹!”
今天刘梅去了娘家,家里根本没人。
我们家又住在村子的最北边,周围根本没什么人。
谁能来救我,我内心无尽的绝望蔓延来开来。
我已经看见希望了,难道还要被拉入污泥吗。
他淫邪一笑,“亲妹妹怎么了,这才刺激。”
内心的绝望渐渐转化成一股力量。
我奋力挣扎,甚至在马宝贵脸上抓出几道伤痕。
一时间,他也无法进行下一步。
僵持了一段时间。
马宝贵恼羞成怒,反手给了我一巴掌。掐住我的喉咙,
“什么东西。也不看看你什么货色。”
他吐了口唾沫在我脸上。
“死到临头了,让你做个女人,你要感谢我,知道吗。”
我被他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瘫坐在地上。
感谢?我苦笑。
感谢自己的妈妈拿着吹风机烤我的头皮,用筷子捅我的喉咙,滚烫的猪油灌进我的嘴巴里;感谢自己的哥哥日复一日,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淫邪的目光,如同一条蛇爬我的身体一般恶心。
我已经常年留着厚厚的刘海,已经很乖很听话……
为什么,
还是,
不肯放过我?
命运从未垂怜于我,我只能自己反抗。
我的大脑从未如此清醒:稳住他!惩罚他!
我放弃挣扎,软下来。
“哥,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都听你的。”
马宝贵见我软下来,满意地笑了。
“这才对嘛。”
他又哄我:“放心吧,你顺着我点,我保证让你日子过得舒服。不让咱妈动你。”
看,他也知道,我平时都是被刘梅在折磨。
说完,他又开始急吼吼地扒拉我的裤子。
我赶紧拦住他,
眼见他要翻脸,“你不听我的?”
我环顾四周,大脑极速飞转。
怎么办,用什么理由来稳住他?
突然,我看到他贴在墙头女明星的海报。脑中闪过一线光亮,有办法了!
“哥,我这么丑,有什么意思。你不是喜欢*歌手吗?”我装作神神秘秘地问他。
4
他果然停下来,
“什么意思?”
我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可以让你一亲女神芳泽。”
我压低声音,指了指他墙上的海报,
“咱县一中过两天举办校庆,请了她。”
他怀疑地看着我:“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我怎么一点消息没听到。”
我肯定地说:“我今天在校长办公室,亲耳听到的。”
我拍胸脯保证:“这么大的明星,肯定要保密啊。”
见他有些半信半疑的样子,我又加把火。
“万一要是假的,你再回头找我算账呗,我肯定跑不了啊。”
他想了想,打量我两眼,
“凭你?怎么把她骗出来?再说了,万一她报警怎么办?”
看他这意动的模样,要不是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
马宝贵这个人,打小就喜欢钻女人的裙子,大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这种事情也就他,色胆包天,敢想,还敢做。
我自信地一笑,“你别忘了,我那天也要作为学校优秀学生代表去发言的。”
“所以?”
“我到时候以校长或者老师的名义把她约到空教室去,你在那儿等着......”
我挑挑眉,暗示。
他脑海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顾自嘿嘿嘿地笑,一脸猥琐。
见他上套,我压下心中的恶心,谄媚道,
“哥,那我先回去收拾收拾。准备一下。”
他不耐地挥挥手:“滚吧,计划计划好,听见没。”
“知道了,哥。”
我赶紧将已经褪到膝盖的裤子穿起来,跑了出去。
草棚是不敢回去了,我连夜打包好东西徒步赶到汽车站。
熬到天亮,又是一路颠簸。
总算回到学校宿舍,我躺在床上,安心地沉入睡眠。
在我18年的人生中,
这里才是最让我心安的地方。
不会有人突然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揪住我的头发往墙上撞。
不会有人把我倒挂在房梁上,当沙袋。
不会有人突然来扒光我的衣服。
我可以吃饱饭,
可以安心睡觉,
我可以活得,像个人。
曾经我以为人生黑暗,
在这里,我才发现,
原来我也可以像人一样活在阳光里。
原来我不是赔钱货。
原来不是所有的女孩都叫,
招娣。
5
那天之后,我再也没有踏出学校一步。
我把自己泡在课本里,拼命地刷题。
我知道这是我逃离这里唯一的机会。
但是,有的人却不请自来。
学校校庆的前一天,我正在背诵演讲稿。
同村的同学周喜娣来找我,
她也是个可怜人,我常常帮她补课。
一来二去,我们成了好朋友。
她说要买个小礼物送人,让我陪她去挑一挑,
我没有防备,就被骗出来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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