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荷花盛,清风雅韵来。荷花,是夏日不可或缺的装扮,是生命旺盛、活力向上的象征。济南市美术馆正在展出的“赤子雄鹰·纪念李苦禅先生诞辰125周年艺术展”中就有很多“荷”题材的作品,李苦禅先生爱荷并擅画荷,他画的荷花拙美清新、高洁灵动、气象博大。他将山水与花鸟相结合,于画外求画;以书入画,具有金石之味、平淡天真之趣;戏画一理,于典型环境塑造典型形象;托物言志,表达其人格之独立、拳拳爱国之情。

李苦禅《盛夏图》368.2cm×580cm198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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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盛夏图》368.2cm×580cm1981年

说起李苦禅先生笔下的荷花,首先让人想到的就是这件画作面积达22平方米的《盛夏图》。这是中国大写意花鸟画史上首件最大篇幅的艺术巨作,也是此次展览中最震撼的作品。画中花如盆,叶如盖,梗如臂,盛开的荷花、山石、水鸟,组成了庞大的画面。李苦禅先生以大开大合的构图表现气象恢弘的画面,沉着痛快而又生动婉转,这是李苦禅先生灵魂尺幅和生命空间的真实展现。李苦禅先生在《盛夏图》中题曰:“国家日趋兴盛乃余之愿,祖国古称华夏,炎夏之际荷花盛开,乃作荷塘即景。”一塘向上而生的荷花,展现的是李苦禅先生热烈浓厚的赤子之心和爱国之情。

李苦禅《明湖荷翠》94.6cm×45cm195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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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明湖荷翠》94.6cm×45cm1957年
李苦禅《墨荷图》68.4cm×137.8cm195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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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墨荷图》68.4cm×137.8cm1959年
李苦禅《白荷秧鸡图》86.6cm×41.8cm20世纪5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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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白荷秧鸡图》86.6cm×41.8cm20世纪50年代
李苦禅《荷塘苍鹭》176.2cm×95cm20世纪50年代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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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荷塘苍鹭》176.2cm×95cm20世纪50年代末

荷花,自古以其“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品格为世人称颂,中国的“荷”文化也源远流长。《采莲曲》中有“荷叶罗裙一色裁,芙蓉向脸两边开”的诗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是对荷花之美的真实写照,周敦颐的《爱莲说》有“中通外直,不蔓不枝,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将荷花的高尚、清雅、洁净、纯粹的形象描写得惟妙惟肖。古往今来,诗人墨客对荷花或歌颂之、或描绘之,表达对荷花的喜爱之情。李苦禅先生亦被荷花高洁的品格所吸引,创作了一系列以荷花为主体的别具风格的花鸟画作品。

李苦禅《水乡图》68cm×68cm196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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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水乡图》68cm×68cm1964年
李苦禅《墨荷图》54.4cm×52.4cm20世纪6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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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墨荷图》54.4cm×52.4cm20世纪60年代
李苦禅《红荷如轮》69cm×69cm196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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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红荷如轮》69cm×69cm1964年

李苦禅先生主张“先有人格,方有画格”,追求“以意为之,心与天契”的理想境界。他笔下的荷花是人与荷的和谐统一,他以自己强大的精神力量赋予荷花深刻的人格内涵,在画面中创造出真、善、美的艺术空间,将家国命运同自己的花鸟画创作联系在一起,以大气象、大格局的写意花鸟画作品发出时代的呐喊。

李苦禅《岩溪荷翠图》69cm×65cm196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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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岩溪荷翠图》69cm×65cm1964年
李苦禅《朝晖》138cm×68.4cm197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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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朝晖》138cm×68.4cm1973年
李苦禅《红荷栖翠图》79.4cm×69.2cm197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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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红荷栖翠图》79.4cm×69.2cm1977年

李苦禅先生笔下的荷花历经格物、物化与写心的过程,既有一定写实的成分,又不只是对自然物象纯客观的描摹,而是高度凝练之后的再创造。李苦禅先生用自己独到的审美观点与丰富的表现手法,创造出朴拙生动、意趣盎然、气象博大、平淡天真的荷花形象。他以阔笔横扫的荷花叶、绵里藏针的荷花枝干、或红或白的花头,加上金石学的相融相通,使得写意荷花的创作水平达到一个新高度。

李苦禅《新雨后》139cm×68.8cm197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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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新雨后》139cm×68.8cm1977年
李苦禅《荷塘清夏图》129cm×69.6cm197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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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荷塘清夏图》129cm×69.6cm1977年
李苦禅《迎朝晖》69cm×34cm197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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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迎朝晖》69cm×34cm1977年
李苦禅《塘藕栖翠图》70cm×68.6cm198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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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苦禅《塘藕栖翠图》70cm×68.6cm1981年

李苦禅先生强调“戏画一理”,认为京剧是写意的戏,写意之理内蕴其中,不知京剧就很难懂写意画。他画荷花,擅用简洁的笔墨交代复杂的意境,无论是构图的开合、笔墨的精妙、造型的转化,还是线条的韵味等,其表现出的气韵、美感和戏剧中的写意精神有异曲同工之妙。他借鉴京剧中典型场景塑造典型形象的方式,取近景以放大,进行画面取势和构图,夸张典型特征,塑造出拙美高洁、正大卓然的荷花形象,其中所蕴含的自然生机和人文精神令人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