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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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家中老大,妈妈却从小偏疼弟弟。
为了弟弟一句想要买车,她就偷走我为白血病女儿筹集的手术费。
妻子失望,在和我离婚的路上遭遇车祸。
她却在妻子的葬礼上,逼迫我拿出妻子生前的房产,为弟弟置换婚房。
我不从,她便直播卖惨说我不孝,不负赡养义务,引导网友网暴我。
妻离子散又被网暴,我痛苦抑郁,抱着妻女的遗物,从顶楼一跃而下。
再次睁眼,我却回到了女儿确诊白血病的那一天。
1
【老公,医院催着缴费了,你记得抓紧把女儿的医药费送过来。】
看着手机上浮现的消息,我有些恍惚。
手机的再次震动,才让我有了些许的真实感。
「儿子,你弟弟想要买辆车,这事儿你可不能不管。」
我妈和我弟坐在沙发上,嘴里一直念叨着要买车的事情。
我这才意识到,我重生回到女儿确诊白血病的时候。
上一世,也是这个时候,我拿着钱要给女儿缴费,我妈却不让。
口口声声,我弟要换车,逼我拿钱。
我不同意,她就佯装心脏病发,趁着我出去叫救护车时,偷走了女儿的医药费。
害得女儿病况急转直下,不治身亡。
看着我妈和我弟那熟悉的脸,我心里生出一股恨意,恨不得扑过去将他们生吞。
我妈却没察觉到我的异样,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只是不愿意给钱,满脸不快「大树,你是哥哥,总不能不管你弟吧?」
我从愤怒中抽离,咬牙道,「可是妈,你知道圆圆现在的情况……」
我话还没说完,我弟就着急打断,「圆圆的病一时半刻又死不了,再说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至于为她花那么多钱吗?」
我眼睛一瞪,怒从心底起,「林成栋,你说什么?!」
我妈见我生气,知道弟弟说错话,连忙拦住弟弟,又对我一笑,「大树,你弟年纪小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
我弟偷偷地撇了撇嘴。
我妈还在劝说,「不过,大树你弟的话,也是话糙理不糙,圆圆是个女孩儿,将来是要嫁出去的,你给她花再多钱,还能指望上她?有这钱,你不如帮帮你弟,将来你们兄弟俩还可以互相依靠。」
我真的快被气笑了。
我弟从小就不学无术,初中辍学,到现在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指望他?
我还不如指望一条狗!
「再说了,大树你是哥哥,你是老大,就该帮助弟弟,让着弟弟!你可不能不管你弟弟啊!」
又来了。
我妈最擅长的道德绑架。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但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妈只会说,我是哥哥,我是老大,应该让着弟弟。
可凭什么?
我又不欠他的!
但我知道,如果我不答应,我妈会一直胡搅蛮缠下去。
我强忍着怒气,故作为难地思考片刻,下定决心一般,「妈,我知道了,这钱我会想办法拿出来,你放心吧,我不会不管我弟弟的。」
我妈一听这话,顿时咧嘴笑起来,「好孩子,我就知道你靠得住!」
她又去扯我弟的胳膊,「看,我就说你大哥最疼你了,还不赶紧谢谢你大哥!」
我弟眉开眼笑,跟我道一声谢。
我没心情地胡乱点点头,借口要去取钱,回房间拿上银行卡,便夺门而出。
我弟看见我那火急火燎的样子,有些担心,「妈,我哥会不会骗我?」
我妈想也不想,理所当然地道,「怎么可能?你哥从小到大最孝顺了,性子最好拿捏,他不敢不听我的!」
2
我拿着卡,冲到银行,看见上面的余额,惴惴不安的心,才放回肚子里。
还好。
钱还没被偷。
为防止万一,我找出一张妻子不用的旧卡,将钱全部转移到里面,便赶去了医院。
我先去找医生,咨询了一下转院的事宜后,赶到病房。
隔着玻璃,就看见小小一团的女儿,缩在冰冷苍白的病床上,手上还插着管子,脸色煞白,就连往日她最喜欢的头发,都被剃掉了。
她躺在那里,那么弱小可怜。
上一世,女儿因为没钱做手术,病况恶化极快,临死前趴在我的怀里,拉着我和妻子的手,还在安慰我们,「爸爸……妈妈……圆圆只是变成星星了,不要伤心,圆圆会在天上……一直看着爸爸妈妈的……」
想到这些,我心脏就揪着疼。
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会重蹈覆辙。
妻子许梅先看见了我,见我站在门口不进来,她打开病房的门走出来,眼眶有些红,人也有些憔悴。
「怎么站在这不进去?」见我神色不好,她有些担心,「是不是钱出问题了?」
闻言,我心里别提多愧疚、多难受了。
我父亲去世得早,母亲一个人把我和弟弟拉扯长大。
从小到大,我都知道母亲不容易,所以凡事都帮着母亲,听母亲的话,让着弟弟。
许梅嫁给我后,没少跟着我受委屈。
但她知道我妈不容易,也心疼我妈,很多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平时,对我妈更是百般照顾。
一想到她死后,我妈还打她婚前房产的主意,我便心如刀割,扑过去将妻子抱进怀里。
我性子木讷,很少有情绪如此外放的时候。
许梅被我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大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别的什么问题,你别吓我啊?」
我强忍着情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安慰道:「没事,钱我带来了。」
我放开她,将银行卡拿出来,塞到她手里。
「我把钱全都转移到了这张卡里,这里面的钱,足够圆圆治疗的费用了。」
许梅闻言,险些喜极而泣。
想要立即去找医生,咨询手术排期的事情。
圆圆前天刚做过配型,说是隔壁市的骨髓库里有合适的配型,就差手术费。
我却拦住她,「老婆,我刚才咨询过医生,我们给圆圆办理转院吧。」
许梅一愣,「转院?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转院?」
我认真地道,「我托熟人问过,x市有一个更专业的医院,圆圆配型的骨髓,也是来自他们的骨髓库,他们更专业,把圆圆转过去更稳妥。」
许梅却还有些担心,「可是,我怕圆圆的身体……」
我握住她的手,「没事的,我问过医生,圆圆的情况现在还算稳定,及早转院就没事。」
许梅见我全都安排妥当了,便答应下来,她也想让女儿得到更好地治疗。
「除此之外——」
我拦住想要立即去收拾东西的妻子,郑重地道:「许梅,我们离婚吧。」
3
从家里出来时,我带上了户口本。
见还没到下班时间,我和许梅第一时间赶到民政局。
十几分钟后,从民政局出来,我和许梅手里,一人多了一本离婚证。
许梅看着离婚证,泣不成声,满脸悲伤,「大树……」
我红着眼眶,拍了拍她的手背,「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许梅哭得不行。
我心疼,却没有更多的时间安慰她。
我和许梅现在住的房子,是许梅的婚前财产。
离婚时,就切割干净了。
从民政局出来,我和许梅便找到中介,将房子挂牌出售。
就在办手续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我妈打过来的。
猜也知道我妈要说什么,我看了许梅一眼,给她做了个手势,让她放心,便走出中介。
蹲在大马路上,我接通电话,没等我妈说话,我就嚎啕大哭起来。
「妈,我被骗了,我们都被骗了!」
「大树,你那钱……」
我妈还没说完,就被我一嗓子吼断了。
闻言,我妈猛地一愣。
下一秒,我弟的声音,就从手机那边传来。
「什么叫做被骗了?!」
我哭得撕心裂肺,「许梅骗了我,她根本没把钱放在我的卡里,我去银行查了,根本就没钱!」
我妈急忙问,「那许梅人呢?」
「不知道,我联系不上她!」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赶去医院,医生说她带着圆圆早就转院了!」
我妈和我弟听到我的话,都懵了。
他们问我在哪儿。
我跟他们说,我就在医院门口。
没多久,我们一家人就在医院门口碰了面。
我妈和我弟过来的时候,我还蹲在医院门口的马路牙子上哭得跟死了妈似的。
看我哭得喘不上气,我妈却一点也没关心,心里只有钱,「许梅人呢?她真把钱都卷跑了?」
我哽咽着点头。
我妈和我弟还不相信,跑到医院里一问,孩子早就转院走了。
我妈和我弟对视一眼,都有些傻眼。
我弟率先反应过来,不相信这事儿,他跑到我面前,追问「哥,你和嫂子是不是不想给我钱,联合骗我呢?」
我闻言猛地一怔,像是失望至极,「成栋,我是你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弟一噎,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谁让她消失得那么巧,我怎么可能不怀疑?」
我妈也帮着我弟,「大树,你弟说得没错,他就是有些想不通,许梅好端端的,怎么会卷钱跑路?」
我抽泣着,甩着大鼻涕,「可能是因为,昨天我跟她说过,成栋可能要用钱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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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妈闻言,急得直跺脚,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能把这事儿告诉许梅呢?」
我低着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似的。
我弟急了,「妈,这可怎么办啊!我女朋友还等着看我的新车呢!」
我妈闻言,猛地一拍大腿,「报警!必须报警!」
「许梅卷走了我们的钱,必须得报警!」
我低着头,心里却是一阵齿寒。
瞧瞧,在他们心目中,我乃至我女儿的一条命,还没有我弟一辆破车重要。
我耷拉着脑袋,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在我弟和我妈的强烈要求下,去报了警。
警方询问那钱的来历和去向,我便老老实实地说了,「那些钱是我媳妇凑出来的,是给我闺女治病的钱。」
我妈却暗中掐了我一把,急忙找补,「那钱可是我们家的血汗钱啊,警察同志,你看能不能帮我们找回来?」
警方查了一番,那些钱确实是许梅跟娘家亲戚借的。
再加上,我们的女儿确实生病了。
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我妈在警局里撒泼打滚,警方有些无奈,只好含糊地说,让我们回去等消息。
刚从警局出来,我妈就一巴掌甩到我的脸上,脸色铁青。
「都怪你!这么大的人了,连话都不会说!你说那钱是许梅借的,人能帮我们找吗?」
我弟更是在旁边,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吃了我。
好像真的是我,偷走了他们的血汗钱一样。
我耷拉着脑袋,崩溃地大哭,「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撒谎,你让我怎么办?」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啊!我告诉你,林大树,这钱你要是不给我拿回来,我,我跟你……」
我妈指着我,浑身抽搐,好像快要晕过去了似的。
我妈一句话还没说完,我突然一个抽搐,咚的一声,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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