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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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4月10日,11800名美国人在巴丹半岛向日本军队投降,日本人根本没想到这些美国人这么轻易投降,并没有准备好应付这么多俘虏,于是计划将这些已经疲惫不堪、饥寒交迫、生病的战俘北迁到奥唐纳营地,投降的部队在分散的集结地区集结,沿着巴丹东路沿海公路,穿过闷热的丛林和阳光炙烤的沿海平原,当时是干燥的季节,但湿度很高,温度达到灼热的程度,日本人不切实际的计划让俘虏自已带口粮和水,问题是几乎没有配给,几乎没有水,只有一点米饭,除了缺乏食物和水之外,也没有医疗服务,

美军凝聚力被瓦解了,很快就变成了人人为己的局面,战俘们争夺沟渠和车辙中汲取的污水,很快就出现了胃部痉挛和腹泻,精疲力尽的战俘们一天走10-15英里,他们一直不知道要走多远,要去哪里,或者噩梦什么时候结束,经过了五六天曲折的时间,大约有9200名美国人到达奥唐纳,估计有1200-2275在中途死亡,在1942年6月到9月之间,奥唐纳的大多数美国战俘随后被送到卡巴纳图恩集中营,这些人大多数人病得太重,身体残疾,许多人是截肢者。

二、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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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5年1月9日,美国人在吕宋岛登陆,日本第十军将其部队分成了三组,最大的有四个步兵师,一个坦克师和一个独立的混合旅,负责保卫吕宋岛北部,在它最南端的边界内是卡巴纳图恩营地,3万人负责吕宋岛的中西部,马尼拉和整个吕宋岛南部由8万名士兵负责,但可用的兵力无法守住这样一个大岛,当美军向克拉克菲尔德和马尼拉梃进,迫便山下将军将大部分部队转移到北部的山区,卡巴纳图恩战俘营就坐落在这个战场的中央,

吕宋岛登陆前两天,一名美军情报官员通过游击队的报告已经知道了吕宋岛战俘营的位置,关于菲律宾人遭受野蛮暴行的报道不断传来,美军情报官员沃尔特·克鲁格中尉担忧日本人可能会杀害即将解放的战俘。最好的情况是日军将强迫他们远离正在推进的美军,糟糕的口粮、不足的医疗、殴打和扭曲的生活条件让许多人的身体会经受不住艰苦,毫无疑问,这将又是一次死亡行军。

1月26日清晨,吕宋岛游击队武装一名美国人罗伯特·拉帕姆骑马40英里穿越战区出现在第6集团军总部,他报告说,他的部队一直监视着距离第六军总部约60英里的卡巴纳图恩战俘营,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情况很糟糕,1月6日,在美军登陆的前三天,营地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大部分卫兵离去,只留下少数士兵。日军司令部意识到美国舰队的迫近,正在组建临时部队,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替补警卫陆续进驻,美军登陆后,大部分士兵又离开了,只留下20人看守战俘。这几乎是没有防备的。战俘想逃跑,但他们不知道营地外面的地形,也不知道友军的位置,有一半人走不了一段距离,游击队员们意识到,如果战俘们的解放迫在眉睫,警卫有可能屠杀他们,拉帕姆掌握了营地布局和防守的细节,他的游击队可以协助进行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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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42年,一些羽翼未丰的游击队试图进攻日本人,但由于缺乏足够的武器、弹药、给养、训练指挥和控制以及经验,他们经常失败,所以美军和游击队之间建立了正式的沟通联系和联络小组,他们的任务是收集和报告情报。多亏了他们,美国军队在进攻菲律宾的时候已经了解了日本的活动,1944年9月,游击队终于得到了他们等待已久的命令,积极攻击日军的交通线,破坏和骚扰补给和部队调动,拉帕姆的游击队曾多次提议突袭该战俘营,释放当时关押在那里的战俘,但他们必须穿越开阔的山谷来到40英里外的东海岸,这是一项最困难的任务,因为海军无法调集所需的20-30艘潜艇来营救战俘,营救行动都必须等到美国人登陆才正式开始。

第6集团军的怀特上校意识到形势的不稳定性,需要迅速采取行动,如果他们在29日之前不进行营救行动,战俘就会在劫难逃,或者被转移到其他地方,没有时间对形势进行长时间的研究、详细的计划。第6集团军司令沃尔特·克鲁格中将立即做出决定,派出正在保护第六军总部的第六游骑兵营前去营救。营救行动是有风险的,救援部队将不得不渗入至少30英里的敌方领土。

还有反美游击队在该地区,虽然他们经常与美国支持的游击队并肩作战,但他们是激烈的反美分子,如果日本人得到警告,他们可能会转移囚战俘或可以伏击救援人员,更大的阻碍是除了看守,还有大量的日本军队在该区域,成功解救后,随之而来的是无情的追击,一系列虚弱的病人怎么转移。冒着失去救援部队和囚犯的风险值得吗?,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几乎没有幸存者。最后克鲁格中将认为有50%的机会成功,对他的军队和后方的士气产生巨大的影响,值得冒险。

三: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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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格中将面临的下一个问题是,选择什么部队来完成这项危险的任务,救援部队将不得不在粗糙的地形上行进30英里,占领守卫的营地,击退反击,然后带着虚弱的战俘撤退,第六军的47个步兵营已经战斗和行进了近三个星期。在向南推进的过程中,每一支部队都需要在广阔的前线和侧翼作战。第1骑兵师第二天在吕宋登陆,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好准备。独立的第503伞兵团在民多罗岛经历了长达一个月的艰苦战斗后刚刚退出,莱特岛的第11空降师正准备在5天内对吕宋岛南部发动两栖攻击。幸运的是,克鲁格很有先见之明,之前已经为这次任务创造了两支特种部队。1943年11月,克鲁格指挥新几内亚阿拉莫侦察员训练中心组建了一支特殊侦察训练部队,简称为阿拉莫侦察兵,但阿拉莫侦察队已经渗透到日军后方进行侦察。

另一个单位是第六游骑兵步兵营,它最初的名字是第99野战炮兵团营,1941年1月改称第98野战炮兵营,1944年4月,33岁的亨利·a·穆奇中校被指派为营长,任务是将部队转变为一个突击营,这个营的900名炮兵中,只有300人自愿加入游骑兵队,于是又从替换的志愿人员中又挑选了200多名士兵,定为第六游骑兵步兵营,这支部队没有佩戴徽章或军衔,在组织上是一个是模仿英国突击队的奇怪单位,

标准的850人美国步兵营有一个120人的总部连,三个190人的步枪连和一个160人的武器连。一个514人的游骑游兵营只有94人的总部连、12人的医疗分队和6个68人的游骑兵连,每个连只有一个4人的连部和两个32人的排。每个小排都有一个4人的排部,两个11人的突击组和一个6人的特种武器组,可以配备60毫米迫击炮,火箭筒,突击组有两个五人小队,每个人都有一支布朗宁自动步枪,这个营在1945年1月登陆吕宋岛,没有被分派任何任务,只是为执行特殊任务做好了准备。同时守卫第六军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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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6日,负责进行全面的任务规划和协调的陆军第六特种情报分部在拉沃勒中校会见罗伯特·拉帕姆后立即制定了一个简单的计划,他将报告提交给了怀特上校,后者向克鲁格将军简要汇报了情况,并在询问了几个问题后批准了报告。阿拉莫侦察员首先渗透进去,将营地置于监视之下,并与游击队取得联系,后者将在突袭中发挥重要作用。游骑兵会越境渗透,攻击营地,释放俘虏,然后溜回友军防线。游击队会阻止日军的增援掩护撤离,

第六步兵师位于距离卡巴纳图恩最近的一线地区,负责为500名抵达的人员提供运输、口粮和医疗帮助,为了保密,克鲁格决定不向空军透露这次行动,由“黑寡妇”夜间战斗机在道路上方进行夜间巡逻,搜寻日军部队的纵队和车辆,并将奉命在行动当晚远离战俘营地区。一旦战俘被释放,空中掩护就会出现,除非出现紧急情况,如与日本交战、美国飞机袭击,或者在最后一刻改变计划,否则将保持无线电沉默。无线电通信将由莫尔斯电米而不是语音传输来完成。

游骑兵和侦察兵得到了该营地的地图和最近的航拍照片,地图是在1944年印刷的,但它们是根据战前地图绘制的,将它们与航拍照片进行对比,可以发现,营地对面的树林现在变成了稻田。有人担心地图上的其他数据可能不准确,所以他们不得不还是依靠游击队的向导。这次行动最危险的部分是撤离和撤离,这次袭击需要进行长途的陆上探索,而且大部分都要穿越旷野。500多名病人和残疾人的存在将使情况变得复杂,

这些人虚弱、手无寸铁、毫无组织,所以营地的中央部分被用作休息地点,而且还保护了他们免受空袭,在营地以东一英里的北侧卡巴河的灌木丛中建立了一个更大的宿营地。20号国道直接穿过营地前,与西部卡巴纳图恩市的5号国道相连,向北通往前线,向南通往马尼拉。高速公路5号公路之所以重要,还因为它位于圣何塞以北,是通往吕宋岛中北部科迪勒拉山脉的主要逃生路线。日本人是否知道第六游骑兵营或阿拉莫侦察兵的存在是值得怀疑,在日本人看来,由于他们的疾病和虚弱的条件,他们将不再是战斗士兵,美国人不会费心进行营救。

四: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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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巴纳图思战俘营位于连接卡巴纳图恩市和邦加本的20国道南侧,这条路是两道沥青公路,路面坑坑洼洼。这个占地600x800米的长方形营地被3个间隔4英尺高的8英尺高的带刺铁丝网包围,用b英尺高的带刺铁丝网把营地从北向南分成3个部分。它的长轴是北一西北-南-东南。最东部分的北半部被篱笆围住了穿过它的南端。这个180x230码的区域是实际的战俘营,包含了大约60栋建筑。简陋的医疗区在南端,,营房和其他建筑都是传统的尼帕族小屋,60英尺长,20英尺宽,由劈开的竹边、竹框架和尼帕棕榈茅草屋项组成。

地面有2-3英尺高,地板是用劈开的竹子或木板铺成的,每座建筑的端都有一扇宽为两倍的门,两边都有一排双层的竹床,中央区是日本官兵的住处,大约有130间、支援设施、通讯中心和发电机、供应室、营房、栅屋、厨房、医院病房和其他建筑物,还有大约70个小外屋、厕所和盥洗室,其中许多都是在营地改建为军事训练营时增加。唯一的砖石建筑是离前门不远的池塘边的一个小教堂。汽车停放区有两个波纹钢屋顶和侧面棚屋,存放着两到四辆可疑的坦克,很可能己经坏了,留在那里待以后修理

与东栅栏大致平行的是一条蜿蜒的小溪,在它的南端有2英尺深,在20国道下面有6英尺深。在高速公路的北侧,营地对面是稻田,而营地的墓地在东南角的外面,更多的警卫驻地在东部地区的南端,而西部则未被使用,三个12英尺高的岗楼,用尼帕草做屋顶,用来抵挡太阳的直射,被竖立在营的正门上,靠近东南角有一个后门,还有三个所谓的“碉堡”保护着营地,

这些实际上是开放式的战斗阵地,其中两处位于营地的东侧,一处在囚犯区外面,一处在警卫区外面,第三处在靠近后门的最东端的西南角。一般来说,每个炮塔都有四名守卫,战斗地点都配备有步枪和轻型机枪。在警卫院落的西中侧和西南角的外围建筑周围控出了用于防御营区和防空掩体的锯齿状战壕。警卫还把守前后大门,似乎没有进行任何外部安全巡逻。人们对营地的75名警卫知之甚少,大多数人都是新来的,通常是韩国人和冲绳人,他们是在1月9日之后的几天里才慢慢来到这里的,当时大多数原看守都是在几天前被调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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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周围的地形平坦开阔,20号国道从营地前的卡巴纳图思市向东北偏北,在一座75英尺长、21英尺宽的木桥上穿过卡布河,到达邦加本,河谷的东端,海拔120英尺左右,大部分是开阔的,虽然也有一些地区覆盖着竹子、灌木和森林。几条狭窄而浅的河流蜿蜓向南,在卡巴纳图恩市以北汇入潘潘加河然后继续向南,在城市的西侧流过,它们只不过是又宽又浅的溪流,在旱季不会造成任何障碍。向北流动的卡布河在营地以东一英里多一点的地方,汇入卡布北部的潘潘加河,陡峭的河岸会成为坦克和步兵的障碍,村庄周围的两岸都长满了树木,主要障碍是稻田,干燥、潮湿和泥泞的稻田很难穿过,这减慢了移动速度。加上河流和渡口,潮湿的稻田便脚部持续潮湿,造成水泡。这一地区散布着无数的小村落。下午的最高温度为33摄氏度,而晚上的温度则降至20摄氏度,天空大部分是晴朗的,偶尔有零星的飘浮的云。落后约20分钟,仍然有足够的光线,太阳落山和月亮开起之间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是完全黑暗的,月亮会很低,并投下长长的阴影来隐藏,但它也为守卫提供看见在营地周围光秃秃的地面的机会。

五: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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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骑兵C连被选为卡巴纳图恩任务,它在莱特湾的迪纳加特岛作战,表现非常出色。因为游骑兵连太小了,所以增加了F连第二排,23岁的罗伯特·w·普林斯上尉担任指挥官,总部连提供了一个四人的通讯组。还有一个由医疗分队的营外科医生率领的四人医疗分队,查理连、第二排、福克斯连和其他几个被挑选出来的121人集合在一起,向他们简要介绍了计划的最基本细节,告诉他们将步行30英里穿越整个国家,从巴丹和科雷吉多尔释放500多名战俘,然后带他们回家,“即使你必须把他们背在背上。”最后,他告诉他们,30分钟后将举行教堂礼拜,他希望每个人都跪下,“发誓,你们宁愿战斗到死,也不愿让这些囚犯受到任何伤害。

1月27日下午14时,阿拉莫侦察队从第六军司令部出发,前往巴里奥,路程近80英里,下午到达的时候,侦察兵们带上了弹药和口粮,收到了无线电频率和呼叫信号,他们走的路线与游骑兵第二天走的路线略有不同,在游击队向导的陪同下,这支小队伍到达巴朗卡雷,然后从那里前往营地以北一英里的普拉特罗,然后前往营地。1月28日凌晨5点,林根湾南端卡拉西奥外的露营地,游骑兵用卡车装载着货物,在圣何塞的20号国道的交汇处芒果林中集合。在这里,拉帕姆把他们介绍给了游击队队长,游骑兵检查了他们的武器、弹药和装备。

他们轻装出行,没有背包,携带一个水壶、弹药带。两到四枚手榴弹、急救包和一把刀。宽松的褪了色的绿色军装没有徽章,穿着破旧的棕色皮靴。尽管突击队员们在之前的行动中都戴着头盔,但他们还是把他们留在了后面,而是戴上了野战帽,,为了防止反光,每个人都摘下了戒指。医务人员被装上了他们所能承受的所有医疗用品和血浆瓶。每个人都得到了九份配给餐,外加一堆好时巧克力棒,吃完午餐并做最后的准备,检查他们的装备和武器以及确保他们不发出声音。大多数人睡了一会儿,因为他们预计在48小时后返回之前没有机会再睡。

14时开始了30英里的行军,单列纵队间隔很近,两个年轻的游击向导走在纵队的前头,途中有很多危险,被日本人或反美游击队伏击,或者偶然遇到日本巡逻队,或许更有可能的是,美国的炮火有可能在他们身上轰击,或者美国战斗机发动错误的攻击。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他们可能会被友军的飞机攻击远远超出他们自己的战线,并深入到敌人的领土。诚然,纵队碰上日本巡逻队几乎没有什么危险,蜿蜒几英里后,他们到达利卡布河,远处是一片竹林,穿过这片竹林离洛蓬巴里奥不远停了下来,与100人的游击中队汇合,

游击队员通常穿着破旧的卡其军服或农民服装,大多戴着草帽,配备了M1903斯普林菲尔德步枪和M1917恩菲尔德步枪。还从潜艇获得了大量M1卡宾枪和汤姆森冲锋枪,还获得了反坦克地雷,游击队将其藏起来以备日后使用。他们还携带日本6.5毫米或7.7毫米的步枪,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游击队员携带武器。其他的人则持有波洛大砍刀,游击队还有四把M1917AI水冷机关枪。这些武装分子很少有以前的军事经验,不会说英语,只会说加禄语或相关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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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越来越深的黑暗中,这支纵队穿过了6英里长的森林,当月亮开上树梢时,他们绕过巴洛克的南边,小心翼翼地靠近5号公路。在月光下,他们可以看到和听到拥挤的交通,大部分时间都是向北行驶,没有尽头,一辆日军坦克孤零零地停在路边,守卫着干涸峡谷上的一座桥,所有人一个一个地悄悄从桥下爬过去。他们到达公路以东约了英里处的一条浅河,迅速过河,转向东南,进入了另一片森林。他们的下一个障碍是里萨尔路,这是一条从卡巴纳图恩市以北的5号高速公路到里萨尔东北方向的岔路,沿着路往前走7英里。交通很通畅,有很多空隙,坦克每隔几百码就被布置成移动的碉堡。他们从凌晨4点开始的车流间隙中穿过,在高高的草丛中奔跑了一英里后又在树丛中集合。接下来,他们向东穿过莫尔康河,继续向东行进一英里,然后沿着蜿蜓的路线向南行进,避开了村庄和狂吠的狗。

当游骑兵逼近,侦察兵侦察营地时,游击队员们正按照拉帕姆的指示动员起来。一干多名游击队正向目标地区前进,6时,护林员们在巴兰卡雷外停了下来,这里距离普拉特罗北2英里多一点,距离营地5英里,侦察兵们分成了更小的队伍,侦察了巴朗卡雷和普拉特罗之间的小道,从普拉特罗到营地,以及营地周围的整个地区。由于地势开阔,他们无法靠得太近。此外,他们还从游击队那里收集了大量的情报。由于时间不够,而且城内有成千上万的敌军,他们未能侦察到卡巴纳图恩市,游击队报告说,整个敌军师都在那里。至少有300名士兵在距离营地一英里的卡布河大桥附近露宿,还有200名士兵和卫兵在营地里休息。夜间道路上车辆和行人持续不断。他们不能准确地确定守卫的人数,但每个塔楼和战斗位置都有两到四个人。营地周围的田野上完全没有植被。再加上满月,穿越数百码的空地接近营地是极其危险的。好消息是,囚犯们还在那儿,

六:战前准备

罗伯特·w·普林斯上尉想知道更多关于日本人在桥上露营和在营里停留的情况,一个年轻的游击队员骑着舟子来了,自称是胡安·帕约塔上尉,他指出了日军在不同地点的兵力估计,并对徒步运送500名身体虚弱的战俘表示担忧,起初上尉认为游击队的使用是有限的,但现在由于临近地区的日本军队的增加,他又需要游击队了。理想情况下,一股突袭部队将被组织成三个相互支持的部分:执行任务的攻击部队,提供压制和掩护火力的支援力量;以及保护后方和侧翼攻击的安全部队,游骑兵和阿拉莫侦察兵的队伍太小,无法同时提供这三个部分,所以别无选择,只能使用游击队员。

由于不知道有多少游击队员,不知道他们的素质,组织得有多好,也不知道他们的武器装备有多好,所以他无法做出任何实际的决定提前计划,他问帕约塔,他在附近地区有多少武装游击队员。菲律宾人报告说在巴兰卡雷地巴有90名武装游击队员和160名非武装游击队员。上尉想利用手无寸铁的游击队员来协助战俘,比如抬担架、拉车等方法。为此,帕约塔提供了最多可达400人的人手,并承诺他可以装配大量的手推车。阿拉莫侦察兵带着新的情报赶到了。他们证实,在卡布桥上有一干人以上的日本人,营地中至少有200名日本人,估计有7000名日本人在卡巴纳图恩市及其周边地区,一些阿拉莫侦察兵和游击队在凌晨再次侦察了营地,报告没有变化,高速公路上的交通仍然很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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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日上午,游骑兵、侦察兵和游击队员举行了一次会议。他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准备,收集更多的情报,完善他们的计划,营外科医生费希尔上尉与游击队的医生联系在一起,在普拉特罗校舍里建立了一所临时野战医院。在普拉特罗附近的潘潘加河岸上集合了一些大车,在那里收集食物并准备好给那些俘虏,分发了50枚反坦克地雷。时间过得很慢,侦察兵还没有回来报告,他们绕着营地转了三圈仍然无法接近营地,特别是大门,在大门的对面是一间废弃的小屋,

侦察员给尼尔斯特中尉送去了两套菲律宾服装和帽子,上尉穿上衣服,藏起武器,在公路上悠闲地走了600码,几乎走到大门,然后穿过田地,从大门走到350码外的小屋。在那里用双简望远镜清楚地看到了营地。两座塔上只有两名守卫,后塔上一个也没有,每个战斗阵地上都有三个人,前门有一个哨兵,后面有两个守卫,最重要的是大门的细节。这是一扇高8英尺,宽20英尺的双栅栏门,木框架和带刺铁丝网,两部分可以向内或向外打开。它被一根链条和挂锁固定在离地3英尺的地方。他们不知道钢棚里是否有坦克,但他们确实看到了两辆卡车。

16:00时左右,一个年轻的菲律宾人走到大路上,停在大门口,这个女孩是游击队派来检查营地的,当天下午,两名菲律宾男孩从东边向院落投掷石块。囚犯们发现一些纸条被绑着,上面写着“准备出去”。他们把警报当作孩子气的恶作剧而置之不理。男孩还告诉帕乔塔,东南警卫塔没有人。普林斯上尉敲定了他的计划,并在1600时召集所有人开会。计划F连将利用溪流作为掩体接近营地的东侧,并在东侧和南侧进入近距离射击阵地。

一旦C连攻破正门,支援部队就会在东南角北面凿出一个紧急逃生孔,以防他们无法从正门撤退。其他一些人从第二排F连被派往位于军营路障,还有一些人封锁桥。C连第一排将从右边首先进入,进攻日军驻地、坦克棚、通讯中心和过境单位的区域,而第二部分右击北面的四分之一,第二排将跟随第一排,但在左边,沿着中央街道攻击战俘营,其中一个分队攻击后卫军的营地。F连的特种武器部、战斗摄像师、医务人员、几个侦察兵和一些游击队员将被安置在大门对面高速公路的壕沟里作为预备队,掩护撤退。

在进攻之前,营地的电话线会被游击队切断,由于游击队员经常切断战线,预计这不会引起警报。在19:15的时候,营地两边150码的战线将被切断。游击队正在进入封锁公路的位置,他们会在路肩上安置四挺重机枪,并埋下25枚反坦克地雷,将日军阻止在卡布河的东岸,直到游骑兵和前囚犯渡过潘潘加河。当游骑兵进攻时,他们会发射一枚红色信号弹,撤退时也会发射另一枚信号弹。当他们安全时,会发射第三颗红色信号弹。然后游击队就可以脱身了,

如果日本人成功地克服了路障,他还计划了另一个行动。200中队和202中队位于营地西边乔森路障后面的高速公路以北。向南转过营地和桥之间的公路,从桥西方向进攻日军。在一片混乱的黑暗中,游击队仍不时地与日本人交战,让游骑兵越过潘潘加逃跑,一个主要问题是向北进入营地。它横跨四分之三英里的稻田。这显然是行动中最危险的方面,游击队员提出了一个建议,用飞机飞过营地上空分散守卫注意力。

七: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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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时,370多名游骑兵、侦察兵及其随行的游击队员悄悄地离开普拉特罗。他们在左臂上端系上白布条以确认身份,纵队分成三组,游骑兵向营地进发,游击队向大桥进发,而乔森的中队则在西部设置路障。他们由六名携带火箭筒的F连游骑兵陪同。他们并不太担心来自卡巴纳川市的威胁,因为电话线路被切断了,日本司令部无法得到警报。即使他们听到几英里外的枪声,他们可能也不会作出反应,身处前线,无法解释的枪声司空见惯,即使派遣了救援部队,也需要时间来集结,而且会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进入未知的情况。

由30人组成的F连沿着高速公路下的小溪,前往营地东侧和南侧的支援阵地,C连继续朝营地走去,直到他们看到了瞭望塔的轮廓停下来等待,游击队正小心翼翼地沿着河边就位,在桥西的公路肩上埋下了25枚反坦克地雷,由于桥上没有日军的岗哨,这是一项很容易的任务,而爆破炸药则放置在桥的东端附近。再用火箭箭、重机枪、三门炮布置好交叉火力,武装的游击队员跟在他们后面,准备拿起倒下的人的武器或带走受伤的人,18时30分,距离袭击只有一小时。桥上的日本人正在吃晚饭,并在天黑前扑灭篝火。不久,他们就踏上了去卡巴纳图思市的路。帕约塔的游击队员占据了营地以西的路障,与游骑兵在公路的南面和游击队在公路的北面形成v形埋伏,他们也在桥西的公路肩上埋下了25个地雷,

C连的游骑兵在干枯的稻田里缓慢地低爬了半英里,小心翼翼地向目标移动,突然,一声巨响从营地传来。所有能听到的美国人和菲律宾人都僵住了,屏住呼吸,自动地把武器指向营地的方向。然而营门并没有突然打开,守卫们也没有占据射击阵地,也没有任何行动。游骑兵们继续爬行,甚至更加小心,远处传来一架飞机微弱的嗡嗡声,两名飞行员被指派低空通过,以分散卫兵对游骑兵进场的注意力,18:35时,飞机在日本人头上200英尺呼啸而过,吓得日本士兵四散奔逃,卫兵几乎要从高塔上跳下。飞机飞得很低,飞行员可以看到游骑兵趴在稻田上。他们调整了飞机的油门,爬开到1000英尺的高度,然后掉头沿着大桥上的高速公路飞去,

到了19:15分,F连的第二排已经成功地爬过排水沟和溪流,位于营地东边大约200码外,到达南围墙后,一些士兵通过一条与围墙平行的沟渠向西爬行,占领东南塔楼、战斗阵地和后门的火力点。东边河床上的人慢慢地靠近他们的目标,东北塔上的一名哨兵突然肩上扛起步枪瞄准游骑兵,大家都僵住了,直到他终于放下步枪。每一个分配到战斗位置的人很快就在6到25码之外的地方就位。在营地北边,C连的第1排在一条墙沟里,瞄准了毫无防备的守卫,而第2排则在他们身后10码处的排水沟里。

在后方10码的稻田里,是由摄像师、医务人员和游击队组成的预备队。他们和F排连在军营的东侧和南侧等待墨菲中尉的第一枪。与此同时,游击队在附近安装了电线杆并切断了线路。19:30时,墨菲还没有开枪,他想确认他后方的棚屋是空的,尽管游击队向他保证他们是空的。他还想确定每个队都在各自的位置上。他派了两个人去检查小屋,另一个人去检查队伍。帕约塔上尉回头看了看营地,等待红色的信号弹和闪光的枪声,他很清楚,如果游骑兵等得太久,桥梁爆破药可能会在他们开火前爆炸。

八: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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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菲中尉集中精力瞄准起一个日本士兵的头,轻轻地扣动了板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大胆的一次突袭开始了,三面爆发的火力立即歼灭营门、塔楼和战斗阵地的哨兵,一名死去的士兵从被认为是无人占领的东南塔上摔了下来,游骑兵将火力从他们的主要目标转到已经被摧毁的邻近位置,他们一边向前冲,一边继续向警卫宿舍开枪,竹屋很容易被曳光弹粉碎,手榴弹如雨点般砸向日军阵地,尽管大部分卫兵已经死亡。当普林斯发射红色信号弹时,杨伯拉德的团队开始从围栏中切开一个15英尺宽的口子。在前门对面,1排在半分钟的时间里击倒了卫兵,冲过公路,边跑边开枪、扔手榴弹。警长西奥多·理查森被派去撬开大门。他不是用他的冲锋枪把挂锁炸开,而是用枪托把它砸开。失败后,他拔出手枪准备向前射击

一名从警卫室冲出来的哨兵射飞他的手枪,同时哨兵也被游骑兵击倒。理查德森找到手枪将锁打开。当他们打开大门时,一个哨兵跑过来喊道:“这是怎么回事?”游骑兵以为他是战俘,但他转过身来用日语大喊,他们迅速将他打倒在地,并向警卫的住处开枪。威廉·奥康奈尔中尉的一排在攻击开始的一分钟内跑过高速公路,穿过大门冲向中央大街,向建筑物开火,向右边跑去,有可疑坦克的窝棚距离营地300码远,一支火箭筒队逼近50码,向他们发射了三枚火箭弹。营地里一响起枪声,游击队就从不到300码远的地方向河对岸的日本宿营地发动了轰隆隆的炮火攻击,一声巨响从桥上传来,帕乔塔把他的自动武器对准了桥的尽头和任何试图穿越鸿沟的日本,攻击开始不到五分钟,第一批日本人从树林中出现冲过大桥,一群又一群的人冲过去,却被击倒。日本人机枪卡车向前推进,但这很快被一些瞄得很准的火箭筒火力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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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营里,当第二排冲过大门向营地冲去时,战俘们一片混乱。一些人认为这是一次游击队突袭;另一些人则惊恐地认为日本人正在屠杀他们。当看到游骑兵穿着泥泞的绿色制服,戴着野战帽,穿着奇怪的靴子,携带着他们从未见过的武器时,他们不知道自己是谁。当他们被抓获时,军队穿的是卡其色,但这些人穿的制服看起来可怕地像日本的装备,救援人员大喊“我们是美国人”,结果得到的回答却是“你们长得不像美国人”,

一些战俘干脆跑掉,躲在一片混乱之中。突击队员被迫将战俘拖出营房,尽管100多名住在医院里的生病的战俘成功地自己走到了大门。一些战俘开始欢呼,而另一些则开始哭泣。有些人要像孩子一样用手拉出来,许多人要被抬起来。不幸的是,下士信姆斯·赫里克发现一名囚犯太虚弱,无法从铺位上站起来。他抱起那个人,把他抱了出去,告诉他尽管有危险,他还是要回家。战俘坚持:“离开我,我要死了。”在门外,这名男子一瘸一拐地走着一-他在离大门几码远的地方死于心脏病发作。

突袭开始十五分钟后,游骑兵没有任何伤亡,仍在战俘营地的对面扫荡,预备队等在大门对面的壕沟里沿着公路铺开,以防日军反攻。当游骑兵和战俘们开始沿着公路行进时,三枚迫击炮弹从营地远东南角射来,后方的F连游骑兵向战壕开火,使发射器哑火。五人受伤,包括尼尔斯特中尉和另一名侦察员,一人伤势严重,一名医护员很快被发现腹部受了重伤。当人们突然意识到那个受伤的士兵实际上是医务官时,两名游骑兵和两名游击队员把他抬到渡口,士兵和战俘(其中许多只穿着内衣)从营地涌出来。人们担心囚犯们会在混乱中被分开,战斗进行了半小时后,桥上的日本人几乎放弃了。

九: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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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20:10分,大多数战俘已经离开了营地。游骑兵和游击队员不得不背或者搭着他们的背送到2英里远等着大车,许多人仍处于震惊之中,还没有完全明白他们已经自由了。普林斯上尉和其他人对营地进行了最后的搜查,发射了第二颗红色信号弹,示意大家前往潘潘加草原。乔森的路障将在原地停留一段时间,但他手下的游骑兵和几名游击队与主力部队联合起来协助战俘。营地南边的六名游骑兵还没有报到,看到第二声信号弹后,六名留守在南部围栏上的游骑兵绕过东部的营地,子弹从他们身上呼啸而过。判断这是桥上的乱射,不幸的是,罗伊·斯维兹下士的两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胸部死了,这些突击队员在高速公路上与博薛德中士联系,博萨德不得不命令将罗伊·斯维兹尸体丢弃,在卡布河,日本人几乎没有努力继续进攻。一小群人试图往北渡河,结果被歼灭了

20:40分,大多数战俘装进23辆大车,受伤的侦察员在野战医院接受治疗。其余的侦察兵在路口设下埋伏,在突袭开始后1小时,第三枚红色照明弹后,乔森撤出了路障,而帕乔塔没有受到日本人的压力,可以自由撤离,他在那里一直呆到22:00小时。只是为了确保安全。他的中队绕到东南部,跟在日军后面,三小时后到达潘潘加。菲律宾人欣喜若狂一一在他们的第一次单兵作战中,他们彻底摧毁了一个实力较强的日本营。他们出来时只带了几个轻伤的人,个个都将成为英雄。超过270名日本人躺在燃烧的营地,由于没有得到援助,大多数伤员在黎明前就死了,日本人的尸体堆放在卡布桥上,还有几十具尸体散落在河边的树林里,1200人中只有255人幸存下来,大多数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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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时45分,菲律宾医生和游骑兵队医正在发狂地工作。当这支战俘纵队离开北方时,普林斯和阿拉莫的侦察兵从埋伏处召集过来,以保护医疗队,纵队于22时30分到达巴兰卡雷,又有15辆马车加入,午夜前离开了巴朗卡雷。这支纵队长达近2英里,在蜿蜓返回盟军防线时极易受到攻击,由于北侧被陡峭的河岸挡住了,这支纵队不能直接过河他们必须沿着东南方的路走1英里才能绕过沿途设置的路障,这一过程耗费了车队一个小时的时间,天亮了。俘虏们吃饱了肚子,意识到他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9时,穆奇通过无线电得知塔拉丰拉在美国人手中,距离有12英里。他要求两小时内载412人的卡车和100人的救护车在20号公路上与他们会合。在公路附近,四架P-51野马呼啸而过,为欢呼的人们上演了一场空中表演。很快,他们进入第1步兵营,卡车和救护车到达,他们受到热烈的欢迎,路边排满了欢呼的人,

十、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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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巴纳图恩的突袭共营救516名战俘被释放,两名美国救援人员死亡,七人受伤,12名游击队员受轻伤。担心的对菲律宾人的报复没有实现,因为日本人在一、两天内从该地区撤退。麦克阿瑟说,卡巴纳图恩的突袭行动“非常壮观,对所有有关方面都产生了非凡的影响”。第六军情报总结称,这是“一个几乎完美的预先侦察和计划的例子。”此后很少有行动能与之匹敌,有效的“事先侦察和规划”是这次行动成功的关键,

灵活性和想象力是成功的另一个关键,阿拉莫侦察兵是一支专门的侦察部队,他们早早进入,收集信息,然后与游骑兵联系并直接合作,这种做法几乎是史无前例的,而且很少重复。这次行动的成功也和日本人组织混乱,指挥和控制能力崩溃有关,营地的替补警卫似乎不熟悉营地,没有接受过对付外部威胁的训练,日本人没有能力也没有兴趣追击,也失去了所有空中优势的伪装。当然,如果日本有有效的空中掩护,结果可能会大不相同。 最后,但并非最不重要的,是游击队不可估量的价值。如果没有他们的贡献和牺牲,这项行动根本就不会成功。

卡巴纳图恩的突袭行动作为最完美的特别行动之一载入了美国军事史,之后七十年,美军的营救行动就再也没成功过一次,如越南西山营救行动,伊朗大使馆营救行动,也门营救行动,均以惨败告终,一代不如一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