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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美国前总统尼克松曾说:“毛泽东是拿主意决定大事的人,周恩来是负责执行的。周恩来总是小心翼翼地把聚光灯的焦点只对准毛泽东一个人。”
毛主席和周总理之间的友情跨越了半个世纪,两个人是最佳拍档,那么,你知道他们最后一次握手是什么时候吗?
周总理罕见发火
毛主席知道周总理每天都背负着繁复的工作,所以,每次有事需要周总理来的时候,都会事先让秘书搞清楚周总理现在在哪里,正在做什么?如果周总理在睡觉要问明已经睡了几个小时,毛主席再根据具体情况做决定。
可是,周总理又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规定,只要是毛主席找他,不论是什么时间,即便他已经睡觉了也必须得马上把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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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有事到毛主席这里开会、汇报工作,毛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也都事先知道,按照惯例每次都要出去迎一下。周总理见到工作人员的第一句话就是:毛主席今天怎么样?吃得怎么样?睡得怎么样?按照毛主席的身体状况安排工作。如果毛主席当天吃得好,睡得好,开会、汇报的时间就可以长一些;如果毛主席当天吃得不好或者是没有睡好,开会、汇报的时间就要短一些了。为了保证毛主席的工作和身体健康,周总理总是考虑的非常地周到细致。
每次周总理离开的时候,都会对毛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提出具体的要求:一定要为主席服务好,这是全国人民交给你们的任务。
60年代,每次碰到“五一”、“十一”,毛主席都要登上天安门,参加庆祝活动,毛主席和刘少奇、朱德等人每次都会提前半小时到颐年堂集中,统一出发。唯有周总理,每次都会先行一步,他要按照毛主席走的路线亲自检查一遍,等完全确定没有问题,他再回到颐年堂,和毛主席一块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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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对于时间的安排非常地巧妙,当毛主席登上天安门城楼的一刹那,正值电报大楼的钟声敲响,顿时,整个广场都沸腾起来了,毛主席健步如飞走上观礼台,朝着欢呼的人群频频地招手致意。
1964年10月底,阿富汗王国国王默罕默德.查希尔.沙阿和王后,应邀到我国进行正式友好访问。11月1日晚上,按照外交礼节,毛主席陪着查希尔国王和王后出席文艺晚会,晚会在大会堂三楼小礼堂举行,按照原本的计划,晚会是7点开始的,这个时间点,毛主席和查希尔国王都来了,却只有王后还没有到。
原来,王后也接到了参加晚会的邀请,只是,他正在宾馆的住所梳妆打扮。就连宾馆的服务员都说,王后特别讲究,她的床坐了一下就要换床单,一天光床单就要换十几次。
毛主席和查希尔国王就在那里静静地等候着,他们白天的时候才刚进行过会谈,所以,这时已经没有更多的问题进行谈论了,两人都有一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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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看到这般情景,非常的生气,脸也绷得紧紧地来到小礼堂外面,朝着外交部礼宾司司长大发雷霆。
“明明知道主席陪同,为什么不早点通告对方。我们到国外去,哪次不是我们等着他们,让主席等,你们是怎么工作的?”
周总理的这番话,让站在一旁的周福明都感到紧张和害怕,他还从未见过一向温文尔雅的周总理发起火的样子。
所以,周福明对于那晚的情形记性颇深。
周福明跟在毛主席身边工作17年,自然知道毛主席的一些习惯,毛主席对于我国领导人出国活动向来都是一不送、二不接,可就在1964年里两次亲自到北京机场迎接周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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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3月15日,这天毛主席早早地就起床准备接周总理。周福明心里明白,毛主席对于周总理的14国之行非常的满意。还在1963年12月26日。,毛主席70岁寿辰的日子,那天毛主席在颐年堂里邀请了自己的湖南同乡——几位知名老人一块吃饭,席间,毛主席的脸上还散发着喜色,他还对14国访问的周总理给予了高度的赞扬:世界上资本主义、修正主义办不到的事情,我们办到了。发展同这些国家的友好关系,适当给予援助,这是我们一贯的立场。我们对他们的援助是友好的、无私的,是不加任何条件的。
1964年10月,赫鲁晓夫下台之后,周总理率领我国党政代表团于11月5日——13日访问苏联,参加十月革命47周年活动,主动和苏共新领导接触。苏共新领导当时就明确表示,他们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问题上和对中国的问题上,同赫鲁晓夫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于是,周总理和他们展开了针锋相对的斗争。
11月14日,周总理率领的中共党政代表团从莫斯科回到北京。在此之前,毛主席就吩咐下去:总理打胜仗回来啦,所有在京的中央委员和民主人士都要去机场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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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毛主席一直都没有睡好,总是惦记着周总理回来的时间,早早地就起床到机场迎候周总理。
工作量减少一点,少看一点儿文件
1972年1月,刚参加陈毅追悼会后不久,毛主席就又一次病倒了。而且此次的病情来得气势汹汹,竟然休克了。之后,经过医务人员的全力抢救,才缓慢地苏醒过来。
当周总理得知毛泽东病重的消息后,什么都顾不得思考,立刻坐车从他所住的西花厅赶往游泳池时,过了许久都没有下车。工作人员看着周总理的脸,明白他肩上沉重的担子。虽然他曾经无数次地指示医务人员对毛主席的病情进行了全力以赴的抢救和治疗,但是,大家对于毛主席的身体状况一点都不知道,若是毛主席有一点闪失,周总理该如何向全党、全军、全国人民交代呢!
而且,就在这一年,周总理自己也不好受,他已经出现了便血的病象。他自己好像拥有某种预感,于是,在之后的日子里,更加不分昼夜地工作,有时候工作到几十个小时都不愿意合眼,本就衰弱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于是,没多长时间,他的身体就迅速地消瘦下来。医生见此也是无比地心疼,无数次地劝周总理去做一个全面检查,但是,周总理却低声和他们恳求道:“你们先不要急,先让我忙过这一段。再说,查出癌症又有什么办法?我这么大岁数了,能多忙几天,多处理几件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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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8日,周总理终于抽出时间去做了检查,结果并不理想,经过京、津、沪三地的著名专家细致地检查之后,周总理被确诊为膀胱癌,随后,医生将情况报告毛泽东。
毛主席接过医生送过来的的报告单,一字一句地看完,心情无比的沉重。眉头都皱得紧紧的,看着老战友如今的身体状况,他的心里难过极了。之后毛主席亲自指示由叶剑英、邓颖超等人领导医疗组的工作。
其实,早在1965年,医生检查出周总理患心脏病时,毛泽东就立刻对周总理予以关心,并劝他“工作量减少一点,少看一点儿文件”。周总理患有癌症后,毛主席又多次劝他“安心养病”,“节劳,不可大意”,为了减轻周总理的负担,毛主席还提出请邓小平出山,主持日常工作。
在那个动乱的年月,毛主席和周总理先后患有重病,但是,周总理依旧夜以继日地带病超负荷工作,他承担着我们国家繁重的外事工作,主持会谈和接见外宾,除此之外他还得处理堆积如山的来文来电,以及全国各地的问题,还有送给毛主席、政治局同志传阅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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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在这样繁忙的情况之下,他依旧没有半点马虎,差不多每一份电文上面都留下他阅后的圈点和自己的意见。让人心生难过的是,他忍受着身体的疼痛,还要在送给毛主席和政治局其他同志的传阅文件上写上每个人的名字,还要为因事因病暂时不能看文件的人注上“暂不送”的字样。周总理事事都为所有的人着想,完全不考虑自己的身体。
毛主席知道周总理辛苦,也时刻关心着周总理。
毛主席住的地方沙发采用的是俄式的,看起来比较高大,坐垫也硬,但是,这种沙发凳对于长时间都坐着不动的老年病人来跟在毛主席说,是非常不合适的。
毛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很快就发现,毛主席一坐就是一天,甚至好几天皮肤上也长了褥疮,于是他们给毛主席准备了一个坐垫,坐垫乃用乳白色的海绵做的,下面还钻了很多蜂窝形的小孔,比以前的弹簧垫要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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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毛主席坐在沙发上后说:“这种沙发好多了。原来的那种沙发又高又大,像我这样高的人坐上勉强可以,脚能着地,像总理坐上去就不舒服。他的脚就得悬着。”之后,他又补充道:“总理现在生病,给总理送一个去。”
毛主席坐上一个比较满意的沙发,依旧惦记着周总理。
1974年2月,四届人大结束以后,周总理因为过于劳累,病情持续恶化,每天便血不止。毛主席听说周总理的身体状况后,心下无比伤感。他躺在床上,忍受着近乎失明的痛苦,特别费力地和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去打个电话问问总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3月20日,周总理控制着颤抖的手,亲自给毛主席写信:
“主席:最近4年来,我的大便中偶有潜血出现,但因消化系统好,未进行肠胃检查.....正好就是40年前我在沙窝会议后得的肝脓疡病的地方。……”
看到这里,毛主席的记忆也被唤醒,那是1935年7月28日,周总理跟随红一方面军主力长征到达松潘毛儿盖。他们即将进入草地,这也是他们最艰难的一段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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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周总理突然病倒了。而且是好多天高烧不退,那几天来一直都处在昏迷当中。当时,莫主席立刻做出决定,让邓颖超从休养连调到总部帮助照顾周恩来,同时指示医生全力抢救治疗。
经过医生细致的检查,再结合临床表现,最后周总理被确诊为“阿米巴痢疾”。根据医书上面的记载,患有这种病后死亡率极高,只有极少数的患者能够在化脓部位与肠接触的地方穿孔,脓液经肠子排出体外才能够生存。
受到条件的限制,当时他们根本没有做穿刺和开刀手术的条件,经过一番考虑,医生们咬咬牙做出决定:除了让周总理服用易米丁药之外,还采用了古老的“冰敷”疗法,希望得以挽救周总理的生命。
医生们轻轻地将冰袋放在周总理的身躯上部,脸上满是焦急,却也只能静静等待结果。
有惊无险的是,过了六七个小时,周总理从昏迷当中慢慢地清醒了,后来才逐渐地转危为安,大家体内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是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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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给毛主席的这封信,又重提此事,说明了自己的病因,在信的末尾处,周总理还写道:
“我因主席对我病状关怀备至,今又突然以新的病变报告主席,心实不安......”
毛主席读着手中的信,难过之情溢于言表,即便这个时候,周总理依旧将工作摆在第一位。几天后,毛主席亲自批准了对周总理的治疗方案。自从周总理患病,毛泽东一直关心和惦记着他的身体状况。每次在审阅送来的有关周恩来的病情报告时,他都会特别认真。在这期间,毛主席一度因白内障不能看东西,但是,当工作人员给他读周总理的病情报告时,他又听得格外认真,还记住这是周总理进行的第几次手术等。
“三分钟”成为毛主席外事活动的唯一拍摄时间
1973年,杜修贤接到周总理的通知,说是毛主席晚上十一点要见基辛格,但他们几位记者现在要去大会堂,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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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修贤和另外拍摄电影、电视的两个记者用最快的速度前往人民大会堂周总理常审看片子的西大厅。
周总理的脸上罕见的严肃,看到三个记者都来了,他抬手看了看表,对大家做了个手势,让他们坐下来。
随后,周总理开门见山道:“最近主席视力下降厉害,你们知道吧?”
几个人点了点头,但是,杜修贤却预感到大事不妙。
“医生建议主席少用摄影灯,要避免强烈光线的照射。我找你们来,是给你们下道命令——从今天开始,只给你们三分钟的拍摄时间,多一分也不行。时间一到就立即关灯。”话落,周总理又将目光投向杜修贤:“老杜,你负责指挥好。”
然后,大家脸上满是诧异,三分钟?大家没有听错吧,几个人交换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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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违反规定,我不找别人,就找你这个头!”周总理满是不容置疑的语气,杜修贤立刻将想要放宽时间的请求堵在嗓子眼。
之后,大家都被放了出去,但是,三个记者的内心却平静不下来,不断思考着“三分钟”该如何的安排。
“三分钟够吗?新闻片放一次还要五六分钟。”
“主席的神态要慢慢等,三分钟光拍也来不及,别说等了。”
拍电影拍电视的记者在一边小声地议论,听着他们的话,杜修贤更加地烦躁,却仍旧按拿着怒火说:“今天,咱们先试试,万事只有开头难.....咱们不能再给总理添难了。主席的眼睛不到这么严重程度,也不会这么限制我们的。再说咱们到底还有三分钟时间,抓紧点,估计还是够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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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这才悄悄地闭上嘴巴,他们心里都知道,为了毛主席的健康,周总理操的心最多。
过了一会儿,毛主席走入书房,能够看得出来,他的白内障更加地严重了,须得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之下才能看清脚下的路。
毛主席才刚坐下来,基辛格一行人就在周总理的陪同之下再次来到毛主席的书房。
几个记者端着机器,将镜头对准毛主席,当外宾进来,摄影灯打开,一连串的外宾和毛主席握手之后,正好一分钟,关灯。他们悄无声息地松了一口气。等客人就座,开始会谈,他们又进去开灯,拍一分钟的会谈镜头。最后,毛主席站起来送客人,他们再开灯,拍一分钟告别镜头。
第一次使用三分钟,迎客、会谈和告别去安排上了,大家总算是闯过一关、
后来,他们根据这次的经验,分配出了最佳的三分钟摄影时间,冲洗出来的镜头效果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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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他们三分钟的摄影时间好像也不那么紧张可怕了。
毛主席周总理最后一次握手
次年5月29日,周总理陪同马来西亚总理拉扎克会见毛主席,会见结束之后,邓小平和乔冠华都在和毛主席告别之后就走出方书房,负责拍摄的杜修贤也准备离开,但是,当他扭过头后发现周总理竟然还站在门旁,并没离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杜修贤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和周总理今日的举动属实是有点一反常态,按照平时的相关,周总理总是在会谈结束后就离开,他们时常都捕捉不到他的镜头,但是,这次却有些不同。
既然他没有参加大家最后的告别握手,为什么还不走呢?杜修贤怀揣着疑问,却没有急着离开,就在靠门边的墙根等待着。
毛主席送客后走到门边,然后就和周总理的目光相遇,在那一刹那,毛主席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只是忧伤地垂下了眼帘,这一次的变化都被杜修贤看在眼里,他下意识反应就是端起手中的相机,将镜头对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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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总理看着和自己并肩作战半个世纪的毛主席,缓慢地伸出自己的手,毛主席也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两只手就这样再次握在了一起。
杜修贤“咔嚓”一下按下了快门,将周总理和毛主席最后一次对着摄影镜头握手道别定格了下来,这是多么神圣且沉重的刹那。
就在和毛主席握手后的第三天,周总理又住进了305医院,一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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