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妈让我用姐姐的肋骨给弟弟雕个玩具。
还要求我用血给玩具上色。
因为骨雕会吸取我的气血寿命,渡给弟弟。
后来,妈妈成功生下儿子。
生产当天,她的肚子里源源不断地钻出了一个又一个男婴……
1.
妈妈让我和姐姐准备一些细软衣物,木雕的小玩具,以及一百个红鸡蛋。
奇怪的是。
这些都是为了生小孩准备的,但妈妈并没有怀孕。
我和姐姐心里虽是惊诧,但仍照着去准备了。
妈妈温柔地摸着缝好的婴儿衣物,脸上笑意绵绵,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
“儿子啊,别急,你马上就能见到妈妈了。”
正要出门的我听到这么一句,脚步一顿,回头望去。
妈妈正看着我的背影,歪头笑着,眼里透着诡异。
下一秒,她脸上又换成了我熟悉的笑容,温柔甜美。
我心里不由得战栗了一下,刚才看到的莫不是错觉?
没来得及细想,我便被姐姐拽着出了门。
姐姐皱着眉,难得凶我:“没事瞎看什么?”
没见过姐姐生气,我被吓了一跳,随即拉着她衣袖撒娇:
“下次不会了,姐姐别生气。”
但姐姐的眉头丝毫没有舒展的迹象,她将我拉到房间,谨慎地关上了门窗,认真地看着我,压低声音。
“你从现在就藏到衣柜里,无论今晚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一定要等到明早再出来,听到了吗?”
“为什么?”我不解地追问。
姐姐将我推到柜子里,动作迅速,像是在极力掩饰内心的慌张。
“躲好,活下去。”
柜门关闭的一瞬间,我看见了缝隙里姐姐眼角挂着的泪水。
晚饭后,姐姐进了房门,我刚想张嘴,只见她径直走向床边,睡了过去,无论怎么呼叫她仍一动不动。
我不禁心里升起一丝不安,姐姐从来没有这么早睡。
况且,这看上去并不是睡着,更像是昏迷。
没过多久,门口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立马噤了声。
“咔嗒。”
是门锁打开的声音。
酥酥麻麻的冷意爬上了我的脊背。
我看见爸爸妈妈从门口溜了进来。
在姐姐床头探头探脑,姿态诡异。
不一会,男女的交谈声落入我耳朵:
“小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剩个大的。”
“没事,小的雕工好,这样你生出来的娃娃才好看!”
妈妈笑着锤了锤爸爸胸口,语气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那还不赶紧干活!”
爸爸将姐姐从床上拖下来,背上身,往外走去。
2.
我将眼睛贴在柜门缝隙口,死命张望,奈何视野有限,他们出门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实在是待不住了,便从柜子里钻了出来。
我不仅好奇爸妈要去干什么,更担心姐姐的安危。
从下午到现在,一直都诡异得很。
特别是他们说的话。
妈妈生孩子,和我的雕工有什么关系?
我寻着动静,跟着爸爸妈妈来到了后院。
爸爸将姐姐放在地上,拿起旁边的木棍,一棍子抡到姐姐头上,让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接着妈妈递给他一把锤子,爸爸用那锤子一下一下击打着姐姐的身体,猩红的血飞溅起来,一滴一滴落在爸爸脸上,狰狞又刺眼。
那锤子不大不小,似乎像是特殊定制一般。
“咔,咔。”
皮肉下骨头断裂的声音,刺痛着我的耳膜,宛如凌迟般痛苦。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前方,胸腔猛烈起伏。
那地上躺着的是我的姐姐,而亲手锤烂她身体和骨头的,是养我们长大的父母。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不解,愤怒,冲击着我的大脑,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敲击声停止了,爸爸直起身子,从桌上换了一把长刀。
他轻轻划开了姐姐左侧的身体,将手伸进去,摸索着。
黏稠的血液裹着内脏,往外流了一地。
忽然,爸爸手往外猛地一抽,拿出了一截东西,脸上掩不住的喜悦,大叫:
“成了!成了!”
妈妈接过那截东西,眼神透着欣喜若狂的光。
我死死咬着下嘴唇,眼睛定定都停留在姐姐破碎不堪的尸体上,泪水不知什么时候爬满了整张脸。
原来,姐姐让我逃。
是为了让我活下来。
第二日一早,母亲红光满面地递给我一个东西。
一截乳白色,十分光滑的东西。
我知道,那就是昨晚他们从姐姐身上取下的。
人胸前左侧第五根肋骨。
那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3.
我们村子是远近闻名的大善村。
家家户户都会收养路边的流浪儿或是没有父母的孩子。
而且,多数人家都会收养两个孩子。
讲究好事成双。
爸妈是在田里捡到哭泣的我,带回了家。
姐姐则是一年前他们在孤儿院领养的。
爸爸妈妈都很爱我们,将我们当成亲生孩子去养。
只不过,我们没有学上。
村中以精湛的雕刻手艺为生,所以我们一直跟在村里雕刻师后面学手艺。
我的手艺是村中同批孩子里最好的。
每次我捧着雕的木人回家时,妈妈都会眉开眼笑地温声夸赞:
“阿落,刻得真好看!要是眼睛能再大一点,眉毛再挺拔一点就更好了!”
我那时候认为自己厉害极了,觉得自己审美一级棒,不服气随口嘟囔:
“我就觉得这样好看!”
妈妈脸色倏然沉了下来,语气带着一丝凶恶:
“你要按照妈说的刻!听到了吗!”
雕刻师每次只允许我们雕男孩。
我突发奇想,雕了一个女孩,兴冲冲举着作品跑回家给妈看。
没想到妈妈当场就变了脸,一记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了我的脸上。
火辣辣地疼。
“蠢货,谁允许你雕这种晦气东西的?!”
我抬头,看见妈妈眼睛格外阴沉骇人,整张脸都垮了下来,面无表情。
冷汗从我额头渗出,汗毛竖立。
这是妈妈第一次打我。
自此之后,我在木雕上,再也没有反抗过她。
那时我只觉得或许是我雕得不够好罢了。
直到看到姐姐的死。
这一件件小事串起来,我才发现。
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
这个村子里,没有一个善人。
4.
妈妈将骨头捧到我面前,嘴角噙着笑意,温声细语:
“阿落,妈妈怀孕了,要给你生个小弟弟了!”
“你雕工这么好,给弟弟做一个木雕玩偶好不好?”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妈妈的小腹,十分平坦,哪里有半点怀孕的迹象。
妈妈似乎捕捉到了我的视线,语气不悦起来:
“怎么,不愿意?养你这么多年,帮弟弟做个玩具都不愿意?”
是的,我不愿意。
那是姐姐的骨头。
这件事情绝不仅仅是做个木雕玩具这么简单。
我只知道,我的全身都在抗拒着。
我低着头不说话,妈妈逐渐没了耐心,伸手揪起我的头发就往后面墙上撞去。
剧烈的疼痛让我的大脑空白了一瞬。
妈妈明明以前那么好,那么温柔,与现在面前这个狰狞可怕的女人判若两人。
人可以伪装,但本性难移。
我抱着头,蜷缩起来,承受着上方不断而来的击打。
妈妈似乎气极了,又像是把积攒了多年的怨气,一股脑发泄在了我身上。
余光之中,我瞥见妈妈怀里一直紧紧护着那截骨头。
看来,这东西对她很是重要啊。
“妈,我做。”
我忍着喉咙的血腥味,吐出这么一句。
击打停了下来,妈妈蹲了下来,漏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嘴角上扬,但眼睛却冷得诡异,透着阴森恐怖之色。
我接过姐姐的那截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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