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穷又卷
“无论以后旅游业有多火爆，可能都跟旅行社无关了。”
曾经就职于国内某知名旅行社的R总，小窗向笔者感慨，顺手将文旅部的《2024年第一季度全国旅行社统计调查报告》的链接丢了过来。
顺着报告，笔者又对比了前后几年的官方旅游数据后，有了几组重大发现。
首先，国内旅游消费大盘和旅行社生意，呈现“冰火两重天”。
从大盘来看，今年一季度国内旅游收入、重点节假日的旅游人次均超过2019年同期。
2024年一季度，国内旅游收入1.52万亿元，同比增长17.0%。
但是！今年一季度，旅行社国内业务规模，依然远不及2019年。
2019年第一季度全国旅行社国内旅游组织3127.64万人次、9660.25万人天，接待3084.66万人次、7575.37万人天
2024年第一季度全国旅行社国内旅游组织2074.31万人次、5307.66万人天；接待2853.64万人次、5764.47万人天。（数据来源：文化和旅游部）
进一步拆分数据：除了整体下降之外，其中旅行社组织人次的降幅最为明显。
这一方面是因为，自由行早已成为国内旅游的主要形式。
另一方面是旅行社们为了争夺客源，“低价购物团”“零负团”野火烧不尽，逐步破坏了行业的整体口碑。
但魔幻的是，在这种背景下，过去几年旅行社的数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不断创新高。
2023年，旅行社数量比2022年增加了超过1.1万家，总数达到5.63万家。
到了今年一季度全国旅行社总数为58477家，一季度就增加了超过2000家，再创新高。
（数据来源：文旅部&东吴证券）
有业者猜测，旅行社数量剧增，主要原因跟大环境有关，很多人“迫于生计”转行进入了旅游业。
“因为这几年，官方大力发展文旅，加上这两年创业艰难，失业率高，而旅行社挂靠的门槛极低，很多小白就转行了，导致整个行业越来越卷。”
“现在新入局的，很多都不是传统旅游人，根本不懂旅游，比如像原来搞金融的、卖保健品的、业务员、卖保险的、甚至是黄牛，这类人手里有很多客户资源，都加入了进来。”
再来看看入境游，入境社的情况更不容乐观。
在入境游全面复苏的当下，相关旅行社也没能赶上这波政策红利。
对比2019年和2024年的旅行社入境业务数据，差距更加悬殊：
2019年第一季度全国旅行社入境旅游外联279.32万人次、916.50万人天，接待368.51万人次、1080.24万人天。
2024年第一季度全国旅行社入境旅游外联41.36万人次、127.90万人天；接待120.45万人次、363.96万人天。（数据来源：文化和旅游部）
和网络盛传的“全国景区长满了老外”不同，旅行社入境业务依然相当惨淡，远不及疫情前。
是不是外国游客也和国内游客一样，更倾向于自由行了呢？
“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武断’地判断这个就一定是自由行对跟团游的‘挤出’效应。因为外国游客自由行和跟团游的关系，十几年前的状态就已经存在了。”业内人士表示。
在上述业内人士看来，目前入境社接待数量低，还不能立马下结论。
从免签政策公布，到落地生效，需要有一个窗口期，不可能立杆见影，具体要等到三季度，才能下一个客观结论。
“因为三季度是正常的入境游旺季，也是免签政策从公布到落实到产生实效的合理判断期。目前据我所知，欧美市场在九十月份会有一些成建制的大系列团，都会陆续来到中国，可能恢复比例在过去的60%~70%左右，我想到时候三季度的数据相对来说是比较客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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