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7月,加拿大多伦多市区大桥发生自杀事件,引发巨大轰动。

死者为44岁的华裔男子蒋国兵,而让人感到震惊的,则是他非同一般的身份。

原来,蒋国兵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和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双料博士,典型的高学历人才。

这样一位前途无量的天之骄子,为何会抛下所有,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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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国兵

本文内信源来自官方媒体(中国侨网《华裔双博士为何自杀?高学历移民生存状况受关注》,腾讯网《蒋国兵为何辞掉清华大学副教授工作,去国外当油漆工,为何又自杀》,寄托天下网《[其他] 悼念一位校友:加拿大华裔博士后蒋国兵跳桥身亡》,中国侨网《优秀专才失意职场 妻子朋友痛诉蒋国兵内心世界》,新浪网《蒋国兵自杀震惊加拿大》),但为提升文章可读性,细节可能存在润色,请理智阅读,仅供参考!

寒门贵子 天资聪颖

蒋国兵,1962年出生于湖北天门马湾镇蒋湖村,父母都是普通农民。贫困的家境铸就了蒋国兵勤勉沉稳的性格,在那个经济条件不算太好的年代,他早早就以走出山村作为自己的人生志向。为此,学生时代的蒋国兵学习十分刻苦,成绩在班上始终名列前茅。

蒋国兵不光学习好,兴趣爱好也广泛,头脑更是灵活。在马湾镇中学读书时,同学们都很害怕在夏天上晚自习,因为从窗外涌进来的蚊虫实在太烦人。把大家叮的浑身包不说,学习也没法学下去,一节课下来光顾着抓耳挠腮了。很多人对此叫苦不迭,唯独蒋国兵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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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国兵想到了养蜂人,学着他们的穿戴往身上套长衣长裤,蚊虫果真没再打搅他了。然而夏天的晚上不止有烦人的蚊虫,居高不下的气温也会使人心烦意乱,这种“密不透风”的装束很容易把人捂出一身汗。于是蒋国兵灵机一动,把脚泡在盛满凉水的桶里,这样便能看书了。

蒋国兵的这套防蚊“秘技”一经通用,同学们都颇为受用,对蒋国兵止不住竖大拇指。很显然,蒋国兵可不是传统意义上只知道看书做题的“书呆子”,因为此人在武术和运动方面也很有天赋。不管是身边的同学还是各科老师,都认定蒋国兵必成大器,而他也的确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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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高考,蒋国兵一举拿下全省理科状元的桂冠,被清华大学物理系录取。穷山沟里出了个“金凤凰”,蒋湖村的男女老少都为蒋家感到高兴,蒋国兵的父母更是美得合不拢嘴。开学当日,蒋国兵在母亲的注视中踏上开往北京的火车,他的人生在此刻开始了转动。

放弃国籍 移民海外

蒋国兵所就读的专业为核物理,在含金量满格的清华大学,这个专业与国防密切关联。时值美苏冷战期间,我国为赶超大国开启了核武器的研究工作,但仍缺乏相关领域的专业人才。所以,清华物理系设立了2个保研生名额,通过率仅有6%。

而蒋国兵所在的班级共35人,稀少的保研名额注定是“僧多肉少”,蒋国兵如想脱颖而出就必须付出及更大的努力。经过一番激烈角逐,蒋国兵凭借出色的成绩拿下保研生名额,并在毕业后继续留校任教。1993年,蒋国兵被被清华聘为副教授,这一年他才刚满3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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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国兵和妻子卢彩蓉

而立之年能取得如此成就,对于寒门子弟而言已是顶峰,但蒋国兵的目标不止于此。他渴望能在学术上取得更多成就,而实现它的最好途径,便是走出国门到大洋彼岸的美国去看看。于是在1996年,蒋国兵又以优异成绩成为公派生,进入美国普渡大学攻读核物理博士学位。

普渡大学走出过13位诺贝尔奖得主,是培育出邓稼先、梁思礼等名家的人才摇篮,是闻名全世界的理工圣殿。蒋国兵选择到美国留学,为的就是能在这里学有所成,但他就读的专业在当时的美国却是个“高危专业”。究其原因,还得倒回到1999年,从李文和事件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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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和同蒋国兵一样,是我国核物理领域的高级人才,但他在1999年被美国拘捕了。原来,李文的双重国籍引起了美方警觉,他们怀疑此人存在泄露核武库机密的嫌疑。此事过后,核物理成了美国的敏感话题,中美关系因此掀起波澜。同样,它的余波也影响到了蒋国兵。

在稳稳当当的拿下博士学位后,相中优厚待遇的蒋国兵原本有意留在美国发展,甚至和妻子卢彩蓉都想好移民到北美了。然而,蒋国兵学历虽高却没有个人的研究成果,找不到工作的他自然也无法移民。想到仍然紧张的中美关系,蒋国兵有意回国效力,但卢彩蓉却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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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从华人朋友的口中卢彩蓉打听到,美国的邻国加拿大也是个移民好去处。这里的移民门槛很低,气候条件和生活环境同他们在美国时住的印第安纳州大差不差,办签证也相当迅速。于是,卢彩蓉瞒着蒋国兵为全家办好了移民证,没成想却招来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我就是跳进太平洋里淹死了,也不会去加拿大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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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国兵气愤难平的撕碎了那张写着“移民证”的纸,他的强烈反应让卢彩蓉猝不及防,只好在2000年先行带着一双儿女去了加拿大。那之后,卢彩蓉在当地的服装厂找了份会计的工作,薪水姑且还算稳定。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准备回国,蒋国兵这边就又变卦了。

原来按照有关规定,公派留学生放弃回国,需要支付一定的违约金。而蒋国兵原本就对回国之事举棋不定,加之思念妻儿心切,他权衡半天最终决定去加拿大与卢彩蓉以及两个孩子团聚。卢彩蓉又惊又喜,第一时间帮丈夫补办了移民证,未曾想这竟成了害死他的“元凶”……

不堪重负 跳桥自杀

2001年4月,蒋国兵抵达加拿大多伦多与家人汇合,刚安顿下来便踏上了求职之路。他觉得自己顶着“清华大学副教授”和“普渡大学核物理博士”的光环,找份高薪水的好工作不成问题,结果半年过去了,蒋国兵投出去的简历没一份有回音,这不禁让他陷入了迷茫。

加拿大并不缺蒋国兵这样的高精尖人才,对移民的就业环境也没那么宽容,蒋国兵所学的核物理在这儿更是派不上用场。此外,加拿大人对外来移民的“排外”心理也很严重,这就迫使蒋国兵不得不重新明确自己的定位。既然如此,那就换个好就业的专业,也许会有改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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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蒋国兵考入多伦多大学化学系读博,但生活的压力对他的学业造成了很大牵绊。为了照顾年幼的妻儿,蒋国兵只能去工厂当油漆工,结果折腾半年只拿到了5000美元的工资。好在历时4年后,蒋国兵顺利拿下多伦多大学化学博士学位,这又让他看到了希望。

成为“双料博士”后,蒋国兵参与了一个研究基金项目的博士后研究,但该项目仅过几个月便结束了。拿着少得可怜的薪水,44岁的蒋国兵又开始了到处找工作的日常,可仍旧没有公司愿意接纳他。想起被甲亢等多病缠身的卢彩蓉,想起儿子和女儿,蒋国兵的心彻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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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望来到加拿大以后的境遇,从顶峰坠落到深渊的结局,已经完全偏离了蒋国兵的预料。悬而未解的工作,本地人对华人的偏见,桩桩件件都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如果早知道这异国他乡的生活是这般,当初就不该放弃中国国籍,为了满足虚荣心抛下所有来到这里!

2006年7月21日,凌晨时分,蒋国兵沧桑的背影出现在了多伦多的高速路立交桥上。望着那闪烁着稀疏灯光的高楼大厦,微凉的风吹乱了蒋国兵鬓角的白发,他望着脚下的万丈深渊忽然露出一抹苦笑。这跌宕起伏的一生,蒋国兵已经受够了,就让他亲自结束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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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国兵跳桥自杀了,留下了重病缠身的妻子卢彩蓉,还有一个14岁的儿子和2岁的女儿。这件事在中加两国引发巨大轰动,安省移民厅厅长下令集体为蒋国兵默哀一分钟,蒋国兵的很多清华校友也到蒋家安慰卢彩蓉。蒋国兵的死出乎许多人意料,朋友王铁曾这样评价他:

“他(蒋国兵)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一个理想主义者,一个非常非常好的人。他是一个好父亲,也是一个好丈夫。他对自己要求很严格,很有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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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将蒋国兵推上了绝路?是繁重的生活压力,还是四处碰壁的求职困境,亦或是那张移民证?或许究其根源,蒋国兵是因为前半生过得太顺遂了,以至于到了国外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意志力和自信心。过于偏执的自尊心,让蒋国兵走进了“死胡同”,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蒋国兵总感觉自己在核物理界辛勤耕耘二十载,即便混不到顶流,找份体面工作也轻而易举。可明明能选择回国发展,在人生最艰难的时刻,蒋国兵依然对加拿大这片异国之地心存幻想。最终,现实的浪潮狠狠的击碎了蒋国兵的“异国梦”,让他的人生最终以悲剧收场。

参考资料

【1】中国侨网《华裔双博士为何自杀?高学历移民生存状况受关注》;
https://www.chinaqw.com/hqhr/hrdt/200607/29/38551.shtml
【2】腾讯网《蒋国兵为何辞掉清华大学副教授工作,去国外当油漆工,为何又自杀》;
https://new.qq.com/rain/a/20210415A0217R00
【3】寄托天下网《[其他] 悼念一位校友:加拿大华裔博士后蒋国兵跳桥身亡》;
https://bbs.gter.net/thread-499463-1-1.html
【4】中国侨网《优秀专才失意职场 妻子朋友痛诉蒋国兵内心世界》;
https://www.chinaqw.com/news/2006/0722/68/37566.shtml
【5】新浪网《蒋国兵自杀震惊加拿大》
https://news.sina.com.cn/c/2006-07-25/08559559627s.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