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中年男人不如狗”成为了很多男性的心声。本该是意气风发,事业有成的年龄,却在职场上、家庭中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就是身体技能上也逐渐下降,没有了年轻时的风采,争气的部位只有肚子,如同气球一般迅速膨胀。大腹便便的感觉不好受,然而这个成语到底怎么读?又有什么典故呢?
一、极容易读错的“便便”
在这个成语中,“大腹”肯定不会被人读错,“便便”却很容易读成biàn biàn。这可能因为网络用语“粪便”的昵称大行其道,但实际上,“便便”在古汉语中此意有好几种,大多数还是读成pián pián。比如《论语乡党》就告诉我们:
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其在宗庙、朝廷,便便言,唯谨尔。
这里是说孔子在非正式场合,表现得很木讷,然而一到正事,说话就很流畅,是典型的“大场面先生”。“便便”在此处就读作pián pián。
本来,言语流畅用作“便便”是褒义,更何况是形容孔夫子的。随着历史的发展,这个词就逐渐变了味道。大致在隋唐时期,“便便”开始形容人巧言善令,开始走向了贬义。唐人孙樵的《逐痁鬼文》和《旧唐书文苑传下唐次》都曾使用过。
至于说形容肥胖,那是在《后汉书》中出现的,我们等下具体讲出处。古汉语中,除去pián pián的读音之外,唯有píngpíng。在此时,“便便”通“平平”,表示治理当地政务秩序井然。《史记》就这么说的:
不偏不党,王道荡荡;不党不偏,王道便便。
二、意想不到的成语出处
小珏刚刚说到,这个成语出自《后汉书》,是与一个叫做边韶的人相关。边韶字孝先,陈留人,曾在汉朝担任过中书令,也在陈国担任过国相。虽然他的文章全部散轶,一篇都没有保留下来,但在当时却是名气很大的学者。即便还未举荐为官时,就有几百名学生。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学生多了总有几个调皮捣蛋的。边韶为人肥胖,也是个大肚男,有一次在教课的时候,学生朗朗读书,他却在前面眯着眼,一副似睡非睡的样子。有几个学生编出了几句顺口溜,忍不住念了起来:
边孝先,腹便便,懒读书,只想眠。
哪里知道,边韶根本就没有睡着,而是观察这群学生的动态。他听完后,立即睁开眼睛,瞪着那几个学生。学生吓得半死,边韶却没有动怒,而是顺着他们的思路编排了后面几句顺口溜:
边为姓,孝为字。腹便便,《五经》笥。只想眠,思经事。寐与周公通梦,静与孔子同意。师而可嘲,出何典记。
边韶的意思是,自己以边为姓,以孝为字,堂堂正正。大腹便便,那是因为装满了四书五经,只想睡眠,那是因为还在思考着经典著作。做梦也能与周公攀谈,静下心来能与孔子沟通。但是,他却不知道,学生嘲笑老师,到底出自什么典记。
这就是“大腹便便”成语的出处,一千多年前师生的交锋,诞生了一个脍炙人口的成语。它一开始也是作为褒义词,只是因为太过形象,后来逐渐变成了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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