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世家》番外:冷清秋火车遇故人,暂时安身小旅馆
前情回顾:
冷清秋告别好友小梅,登上南下的火车,金燕西去冷宅寻人,早已人去楼空。
正文:
冷太太怀抱小同,冷清秋挽着母亲,韩妈和丈夫韩观久提着行李箱,一行四人站定在月台。
火车鸣笛,声声是不舍,声声是思恋,声声也是告别。
一阵儿风吹过,清秋拢了拢头发,用手又给小同盖了盖。
火车来了。拎着行李下车的人,等待上车的人,杂乱之中又各有章法。
冷清秋和母亲、韩妈夫妇上车找座位。
清秋找到自己座位时,已经有乘客在在旁边了。看见四人过来,非常礼貌的让位,并帮着把行李收了一收。
一路上,清秋不时照顾孩子,要么就是看书,发呆。
邻座客人和韩妈倒是热络的聊起来。原来他同冷清秋一样都是到天津倒车,去广州的。
韩妈这人比较爱说话,就问人家怎么称呼。
“姓路。”人家答的也很干脆。
“小路,去广州寻亲还是做什么。”
“是去工作的。你们是做什么呢?”路先生反问道。
韩妈也没有什么心眼,就照实说,“我呀就是随着小姐太太走,她们去哪里就带我去哪里。”
路先生试探问:“那冷太太带着小姐是去寻亲吗?”
冷母一听,就明白了路先生的意思。清秋一人带着孩子,外人都会想到,可能是去找孩子父亲的吧。
不过冷母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了。
天津到了。甚少出远门的几个人,对天津人生地不熟,下了车,出了站就有些不知所措。
路先生看出她们的窘境,上前力邀:“咱们一起走吧,反正都是去广州的,也好有个照应。我朋友已经定下了旅店,如果可以,我们不妨住在一家。也省的你们四处找寻。”
冷母看见眼前的救星,赶紧答应:“这方便吗?”
“方便的,方正她们开旅店也是给客人住的。”路先生很爽快。
清秋也没了主意,看看冷母。
韩妈:“我说太太,咱们就和路先生一起吧。”
几个人在站前坐上人力车,直奔旅店而去,非常顺利的办理了入住手续。
清秋一行正往楼上走,在大堂里出现一个青年人,看着清秋的背影发呆。
路先生推了一下青年,“发什么呆呢?”
“刚才看到一个背景好像一位故友,”欧阳于坚自嘲地扯扯嘴角,“肯定是看错了。走吧。”
两个人走出旅店。
清秋和母亲一间房,韩妈和丈夫一间房,整理好后,正准备下楼吃饭,迎面撞见正进门的欧阳于坚。
欧阳于坚失声叫道:“清秋?”
听到声音,清秋抬头,顿了顿,“欧阳老师。”她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碰见,“是你吗?”
眼前的欧阳穿着中山装,意气风发,和之前教书的欧阳老师虽然模样一样,感觉又好像不一样,可是又说不出原因。
路先生吃惊,“啊,原来你们认识啊。我说呢,总觉得冷小姐和一般的姑娘不一样。”
欧阳于坚转头对路先生说:“正平,你先回吧,我和清秋聊聊。”
路正平恍然大悟的样子就上楼了。
夜色如水,灯光明灭。
欧阳于坚有很多疑问想问清秋,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两人自顾自的顺着路边走。
还是清秋先开口,“欧阳老师,你一定想问,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我吧。”
欧阳于坚停下脚步,定定看向冷清秋,“是的,你不是嫁给金燕西了吗?你应该在金府呀?你不是应该很幸福吗?”
清秋摇摇头,“我曾经也这样以为,可是梦太短了,一转眼就醒了。我和金燕西本是不同路的人。我也早该明白,葡萄藤上结不出百合花的。”
“那你们两个现在……”欧阳于坚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我们分了,在我离开北京的当天,就登报声明,我和金燕西结束婚姻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听润之说,广州现在是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我想去看看,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广州的变化可以说是日新月异,可也是兵荒马乱呀。你去哪里怎么生存呢?况且你还……”
“小同很乖的,还有韩妈和母亲,一家人在一起怎么也能生活下去的。”冷清秋很坚定。
“那好吧,我联系润之和浩然,也好有个照应。”
清秋婉拒,“不用麻烦了,如果以后有机会见面,自会见面的。”
“好,我这里的工作也办好了,能够和你们一起去广州。”
听见欧阳于坚这么说,清秋也安心不少。
“你母亲呢?”轮到清秋关心欧阳了。
“我和母亲离开北京后,就去了苏州。苏州很养人,母亲在哪里生活的很安逸。她不让我陪她,说什么年轻人应该以家国大事为重。”欧阳于坚谈起母亲,脸上柔和了不少,“刚好,浩然写信,让我过去参加革命。所以就到了现在。”双手一摊,好像说这也不是我要的,被推着就走到现在了。
欧阳于坚正色道:“不过我很幸福,能够在这里遇上你,清秋。”
清秋回避眼神,“嗯,我也没想到还能再遇见欧阳老师。改回去了,小同需要我。”
两人就折返回旅店。
欲知后事如何,咱们下回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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