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男友无辜入狱,却一口咬定自己是凶手。

我查到男友妹妹竟是受害者,

可妹妹得了精神病,无法作证。

就在这时,妹妹被检查出怀孕。

男友听后发出撕心裂肺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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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是一名正义感极强的警察,履历丰富。

可我却亲手逮捕了我青梅竹马的男友。

那天雨很大,我敲开了房门,一把把他摁在地上。

“已逮捕嫌疑人许丞。”

因为我们的特殊关系,上头不让我参与这起案件。

可我怎么不在意,许丞从未与人结怨,他是一名名声很好的医生,

多少患者变着法想感谢他!他怎么可能会杀人?

今天许丞被传唤从看守所出来时,站了一排又一排的人。

我穿着便服,帮忙阻挡人群,一转头看到许丞的眼神。

他像是心虚,一下挪开了。

饶是这样,我打心里不相信他是凶手。

我溜进去听一审判决。

带血的凶器,有许丞的指纹,加上许丞的承认。

似乎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被害者家属席哭天抢地的声音,是那么让人动容。

听到死刑判决的时候,我手一滑,身体软在地上。

是我亲手逮捕的许丞。

是我把他送上了处决台。

结束后,许丞的妈妈跪下来求我,求我给许丞一个清白。

我答应了。

02

许丞妈妈把见许丞的机会让给了我,以家属的身份。

我换上许丞送我的那条长裙,妆容精致。

狱警对我很熟,但并未有招呼。

因此刻,我是以许丞的家属的身份站在这里。

而不是梁警官。

印象里的许丞和坐在我面前的人,差别很大。

他从不会允许自己蓬头垢面,胡渣丛生。

我知道,看守所的待遇不会好,可我看到他手腕那么枯瘦,

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我知道不是你。”

他抬头,从乱发小心翼翼地瞧了我一眼,温柔的眼神一如既往。

他似乎不在乎自己的处境,只为了确认,我好不好。

其实我来的目的也是一样,我知道许丞什么都不会说。

我只是想来看他一眼,让自己安心罢了。

等我许丞。

03

为了查出真相,我调出了案件卷宗。

证据链是完整的,时间地点也完全吻合。

可我找到了一点,这上面没有写许丞的杀人动机。

我记得在法官询问许丞时,他的回答是。

“我想杀他。”

这句话被定性为激情杀人。

作为许丞的女友,不说了如指掌,起码,我知道他不会这么冲动。

我知道我接下来的方向。

二审就在一个星期后,

如果能找到许丞的杀人动机,只要是能解释他的行为。

也会判的比现在轻的。

夜深,我又去了一趟案发现场。

刺眼的鲜血已干涸。

现场被保护得很好,我打着手电筒,仔仔细细翻找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休息时,我朦胧听到屋外的蛐蛐声,这里是郊区,格外偏远。

刹那间,我有处想不通。

案件描述上,许丞是跟着被害者来到这里的,然后举起了院里的斧头。

而被害者为什么会死在屋里?

除非当时被害者在屋里。

我走到院中,随意走着却踩到一处凸起,像是……井盖。

打开地窖的入口,扑鼻而来的一股牲畜味道。

我打灯看了一圈,地窖很小,什么都没有。

奇怪,这股味道一直散不掉。

我直觉这里有问题,于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始寻找。

在搬开角落的一处酸菜缸后,又一个入口摆在我面前。

我看着这道入口,不知为何,有种窒息的感觉。

可能是在地窖呆久了,我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打开了手机的录像功能。

里面很黑,我却摸到了摆着的蜡烛。

烧了一半,还有用稻草铺在地上的床。

我看着稻草上被压得平整的痕迹,已经能想出来,这里曾经躺着一个人。

稻草堆上有陈旧的血迹,和被揉碎的稻草杆。

我翻了翻,找到了一条脏得不成样子的帕子。

帕子一角,有个媛字。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不会错的,

这个帕子,是我亲手绣给许媛的。

许媛,是许丞的亲妹妹。

事情仿佛一下能连上了。

04

出了事以后,我没顾得上许媛。

我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合眼了。

可我看到许媛时,我忽然觉得想逃避。

她身穿病服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你是谁?”

许媛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阿姨说是知道许丞被抓后,受到刺激,在家里会乱喊乱叫。

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她常常会走到天台,河边,就被许阿姨暂时送到了精神病院。

一旁的护士告诉我,许媛是精神分裂。

我内心大概明白了原因。

那个被囚禁在地窖的人,是许媛,所以她才会变成这样。

我心情沉重,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很艰难。

我要让有精神病的许媛为许丞作证。

只要有许媛的证词,案件就会重新调查。

可一整个下午,许媛都恍恍惚惚的,谁和她说话都不理。

第二天我又来了,带了她曾经送我的玩偶,她一见到就开始流泪。

我听到她说:“梁清姐。”

我知道她暂时恢复了理智。

我推她的轮椅到了草地上,她和护工说要喝水。

现在只有我俩,我叹了口气。

“媛媛,现在只有你能救你哥哥了。”

她身体一僵,对我说,“哥哥,他还好吗?”

“他不好,他被判了死刑。”

许媛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抱着头开始痛哭。

“都是我的错……”

我抱住她:“不是你的错,媛媛,姐求你,救救你哥吧。”

许媛告诉我,那天晚上她被马强新敲晕,关到了地窖。

她被关了一个多月,后来就被哥哥救了出来,再之后就是哥哥被抓的消息。

我问她:“你没有报警?”

许媛低头,“哥哥不让,他说他会解决的。”

我听到这话,心里有了几分明白。

我抱着许媛很久,她的眼泪涓涓流得不停。

05

我用手上的证据,为案件求来了一些时间。

由于许丞职业的特殊性,很多人都在关注这起案件,所以在事情没有肯定之前,还不能做出澄清。

上头给我配了个刚从警校毕业的女警配合我调查。

我从许媛的证词中,开始查被害人马强新。

“梁姐,我找到了马强新的前科。”小林给我看。

我翻了翻,大多都是小强小闹,称不上是大前科。

“继续找。”我吩咐小林,自己去翻监控。

许媛只记得是28号晚上,她刚在家的地下室车库停好车,下来后就被打晕了。

我拿到了那晚上的监控,正巧许媛车子那块是死角,还连着一道安全出口。

一点痕迹都没有。

“该死……”

我冷静了一会,忽然明白不对劲,马强新怎么可能对监控那么清楚!

我找到大厦的物业询问。

“马强新是不是你们的工作人员?”

我全程带着便携式摄像机。

物业翻了翻名单,跟我说:“马强新以前在这里做保安,但是已经离开半年了。”

果然。

这是蓄谋已久的绑架!

我查到马强新没有车,但是马强新的家在郊区,地上也有轮胎印。

马强新可能是借车,或者租车。

我让小林去查,我自己又带一束玫瑰花去见了许媛。

她睡得很香,像沉睡的天使。

我摸摸她的头,小林来了电话,说调查被阻挠了。

是马强新的母亲刘芬芳。

这是个很难缠的角色。

我曾经接触给她赔偿,她一口就要三千万。

小林跟我碰头说,“我已经调查出,马强新借了一个朋友的车子,日期也对得上,可是当场被刘芬芳看到了,就把我赶了出来。”

我听到里面隐隐的水声,心道不妙。

进去后,刘芬芳正和那人笑得开心,那人口袋鼓鼓囊囊的,一见到我们就说:“我都说了,没有借什么车子,不信你们查呗。”

马强新这个朋友,其实是狱友,一个干洗车工作的。

他如此有恃无恐,因为,他们借的车也是顾客的车。

当场他们就能清理干净痕迹,车子由顾客开走。

我看着刘芬芳,对方的目光不善,手指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那个杀人犯的女朋友,等着吧,我会给你曝光的!就你这样的人做警察,我呸!”

我冷哼:“说话要拿出证据,否则我告你诽谤罪。”

我摸了摸衣领前的摄像头。

刘芬芳一下没了脾气,愤恨地跺脚离去。

接下来,我对那个站着数钱的男人说:“感谢你不打自招了。”

这一番下来,我有了理由调取洗车店的监控。

我查到马强新开的车子,用车牌找到了车主。

和他商量了一番后,经得同意,我带着车子回了警局。

外表一定没有线索,我打开了后备箱,用试剂喷洒,在一角发现了极少的血迹。

经过检测,是许媛的。

有了证据,马强新的狐朋狗友也不敢隐瞒了。

他向我陈述了一个事情。

半年前,马强新在许媛的小区做保安,两人偶有交谈,那时候,马强新曾经对朋友说,

他认识一个标准的白富美,还没有男朋友。

朋友嘲笑他,就他的条件,对方怎么可能看得上他。

马强新不服,还和他差点动手打起来。

再后来,马强新看见许媛养了只大狗,经常借着狗的由头想和许媛聊天。

但是狗狗不喜欢马强新,每次都朝他狂吠。

许媛只好牵着狗离开,此后也躲着马强新遛狗。

马强新觉得都是狗的错,有一天偷偷拿了加了药的狗粮,喂死了狗。

被许媛从监控查到了,就举报了上去。

马强新也因此被辞退了。

看来,是这份感情变得扭曲,使得马强新做出了恐怖的事情。

我再次逼问对面的人:“马强新借车为了做什么,你知不知情?”

马强新的朋友说,“我只知道他找我借车子,我哪晓得他用来做什么啦!”

我明白他不太可能说谎,不然车子里的血迹不会那么容易发现。

知晓实情后,我整理了一番心情。

明明许媛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却遭到这样的不幸。

我又去见了许媛,她的精神越来越差了,哪怕我拿来一堆东西,都没有办法,让她恢复理智。

反而她一看见我,就像是失控的野兽。

“走开!不要过来!”

她蜷缩在角落里,护士只能给她打了镇定剂。

我不理解,护士跟我说,昨天有个中年妇女来跟许媛说了几句话后,就成这样了。

那人是刘芬芳,是马强新的母亲。

我吩咐护工,坚决不能再让那个女人进来。

刘芬芳发现进不来后,作出了更疯狂的举动,

她在网上举报我,就像她说过那样。

她曝光我是杀人犯的女朋友。

还是一名警察。

这让案件的关注度持续升高。

我不管走到哪都有人跟着我,极大阻碍了我破案的进度。

更有人爆出我的履历。

我的父亲也是一名警察,我的履历很丰富,也从未做过什么。

有人为我说话,上头叫我谈话了好几次。

想让我放弃追案,我拒绝了。

上头的意思,只能速战速决。

我憋着一口气,又来了医院看许媛。

她的精神很不好,我等她睡着才进去,替她掖被子的时候,却发现她枕头下的日记本,我翻开第一页,就愣住了。

上面写着:【我要杀了他!】

护士敲门让我离开,我把日记本藏在大衣里,带回了警局。

字迹是新的,还有淡淡的油墨味。

可能是许媛清醒的时候写下的。

我一页页地翻,每页都是一样的话,除了最后一页。

许媛写了,自己被囚禁的那些天,多么绝望,

她苦苦哀求过马强新,可换来的只有更猛烈的屈辱。

终于有一天。

她梦到自己拿起了斧头,朝马强新砍了下去。

在这本日记上,我看到了很强烈的杀人动机。

同时,一个残忍的想法在我脑海浮现。

如果是许媛,一定会判得很轻。

06

我终于等到许媛稍微清醒的那天。

我问她:“媛媛,日记本上写的都是真的吗?”

她突然告诉我,她都记起来了。

她扑到我怀里,大哭:“梁清姐,是我杀的人,不是哥哥,你快把我抓起来吧。”

“你冷静点,告诉我当时发生什么。”我安慰她。

许媛抽泣道:“我杀了人后,打电话告诉的哥哥,他来后,就把我的指纹都擦掉了……”

“他让我先走,然后我回家呆了很久,妈妈把我接回去了。”

“阿姨知道?”

许媛摇头:“不,没有,我没有说。”

我叹了口气,原来许丞是为了给许媛顶罪。

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带了许媛去做笔录,等拿到搜捕令到马强新家,却发现那些能代表证据的稻草全被烧毁了。

是刘芬芳干的。

内心有鬼,才会做亏心事!

小林给我打来电话,刘芬芳闹到了医院那,还说因为我的原因导致案件被拖延。

我赶过去,刘芬芳对着下车的我一盆狗血泼来。

我眼前血红一片。

小林眼疾手快把她铐了起来,却被她不依不饶。

“警察打人了啊!大家评评理!”

我擦了擦脸上的狗血,走到她面前。

“刘芬芳,你儿子干的那些事情,你以为以你这么泼妇的行为,就能就这么瞒天过海吗?”

“等着吧,我会把那些肮脏的真相都挖出来!”

“以我头顶的帽子保证!”

我又开始没日没夜地分析,寻找马强新的犯罪路线。

小林传来好消息,有个热心市民在自家的行车记录仪发现了马强新打晕许媛的画面。

有了这段证据,我终于能够申请上诉。

可意外出现了。

许媛不见了。

我翻了监控发现是刘芬芳把许媛强行带走的。

我带了好几个人,敲响刘芬芳的家门,她一开始不敢开门。

我喊道:“破门!”

她才敢开门,我走进去找了一圈,只找到了几根长发。

“许媛在哪!”

刘芬芳好像瞧不起我的一身警服,“装腔作势!”

我拿出了手铐,“跟我走一趟吧。”

刘芬芳好像一点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我跟她拖了两个小时,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许媛自己回来了,但是精神状态很差。

一直闹着自杀。

显然刘芬芳干了让她刺激的事情,我带人彻查了刘芬芳的家,却什么都没有。

小林报告,有人看到,刘芬芳在了小区后面烧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部手机的残骸。

这条线断了。

但我没有放弃。

我的上诉包括了马强新的所有罪证。

刘芬芳请来的律师找到警局了解情况。

上头让我拿出能证明许媛被马强新囚禁后遭到非人折磨的证据。

可能取证DNA的时间只有24小时。

我拿不出来,只能证明马强新有绑架的行为。

而许媛现在神志不清,无法作证,眼看着二审的时间要到了。

就在这时,许阿姨打来电话。

“媛媛她,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