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旨在弘扬科学与法制,杜绝迷信,图片和内文可能会引起不适,请谨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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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姚,王师傅送尸来了,你去接一下!”

老侯吩咐我。

我答应着朝前厅走去,却被师父叫住:“别去,你办不了!”

我有些懵了,来殡仪馆上班一年多,虽然干着火化烧尸的工作,奈何我们这里是小县城,不像大城市那样,有专门的抬尸工,通常情况下,都是我和师父,还有老侯,帮着送尸体的灵车司机老王抬尸体。

车祸的碎尸、久泡发胀的巨人观,腐烂流黑水的腐尸……什么样的尸体我没有抬过?

今儿是怎么了?

还有我办不了的?

师父朝老侯嘟囔了一句:“他还没结婚呢,那种尸体不能碰!”

“对不起,对不起,我差点忘了!”

老侯嘿嘿一笑,露出他的金牙。他的金牙是用火化炉里捣鼓出来的金粒子打成的,也不忌讳。

通常情况下,尸体在送进炉的时候,尸体身上的金银珠宝首饰,都会被我们摘下来,转手就卖给县城里的首饰店。但有时候,家属要求看着送进炉膛,这种情况下,尸体身上的首饰就会随着炉膛内的高温化成金粒子。

老侯最喜欢清扫炉膛,除了收集金粒子,还会刮下炉膛壁上黑乎乎的油脂,他说那玩意能卖钱,也不知什么人会买。

我觉得奇怪,为什么师父不让我去抬尸。

带着疑问,我跟着他们向外面走去。

老王的灵车已经停到了门口,老侯推着一个金属担架过去。

老王说了一句:“程师父,侯师父,是那种!”

我师父说:“明白,你已经在电话里说了!”

我见他们仨的脸上,都有凝重的神色,不禁纳闷起来,既然都是尸体,还有这种那种的?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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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打开后车门,我看到车里有一具用红布捆着的尸体,更加觉得好奇。

我干了这么久,有用被单盖着的,也有用白布盖着的,但用红布捆着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尸体看上去挺大,好像是巨人观。

尸体看上去很重,他们仨抬得非常吃力,我忍不住走上前,想要帮忙,却听师父凶起来:“别过来!”

吓得我顿时不敢动了。

尸体抬到担架上之后,他们两人推着车子往里走,但老王的灵车却接连几次都发动不了。

老王探出头:“程师傅!”

师父拍了一下尸体上的红布,说了一句:“来到这里,就认命吧!”

说也奇怪,师父说完那句话之后,老王一下子就打着火了。

我在殡仪馆干了这么久,除了尸体突然睁眼的,炉膛里发出声音的,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邪门的事,当下也明白师父为什么不让我抬的原因。

当然,偶尔也会碰到突然起风,半夜门响那样的怪事,我已经习以为常,虽说科学无法解释,但并不吓人,更不会伤人。

我更加觉得奇怪了,这是一具什么样的尸体,为什么会这样?

令我不解的是,师父和老侯并没有把尸体朝冰柜那边推去,而是直接推进了休息室旁边的验尸房。

师父吩咐我:“你去推两具冰棺过来,到门口看着就行,不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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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推了两具冰棺,站在门口不敢进去,看着他们把那具尸体抬到解剖床上。

这么大的尸体,怎么闻不到臭味?

我见师父口中低声念叨了几句,右手二指并拢,凌空在尸体的上方画了一个安魂符,这才开始解开绑着尸体的红布。

自从跟着师父之后,他对我说了很多火葬场里的规矩,诸如不能对尸体发牢骚,保持恭敬的态度等等,另外还教我一些所谓的道家小法术,其实我并不迷信,但师父教了,我也不能不学。

红布打开之后,里面包着的居然是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年纪轻轻的,两人紧紧搂在一起。

这时,师父和老侯突然退了一步,两人都露出惊骇的神色。

师父走过来,吩咐我去旁边休息,然后直接把门关上。

不就是抱在一起的尸体,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正要往休息室转进去,却听到灵堂(告别厅)那边传来吵架声。

殡仪馆共有六个灵堂(告别厅),其中五个是对外开放的,另一个是专门给领导的。

一般灵堂只有撕心裂肺的哭声,很少有吵闹的。

我转了出去,一个男人走上前,递给我一支烟:“请问,刚刚送来的那两个溺死的人,分开没有?”

我摇了摇头,师父和老侯还在里面分呢!应该用不了多久。

尸体分开之后,会穿上寿衣,放进冰棺里面,推到灵堂这边放好,让家属烧香祭奠。

我问了一句:“寿衣呢?”

那个男人连忙从别人手里拿了一个袋子过来,递给我,我一看袋子里面,是一套女性的衣服。

“两具遗体,怎么只有一套寿衣?”

男人扭头看了一眼对面瘫坐在地上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女人,没有说话。

我这才发现死者家属分两拨,这边的有十几个,那边只有三个人,除了那个老女人之外,还有两个四十多岁的男女。

这边的人群里,也有一个伤心欲绝的老女人,估计是女尸的母亲,另外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色铁青,一副非常生气的模样,但从他的相貌和穿着,看得出是一个基层干部。

我说了一句:“保持安静,不要再吵了,想吵架回家去吵,不要让他们走得不安静!”

虽然我没有问清楚情况,但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估计是女方父母不同意婚事,所以这一对男女就搂抱着跳了河,下辈子再做夫妻。

我叹了一口气,为那对男女感到不值,连死的决心都有,怎么就没有私奔的决心呢?家里人不同意,两人先跑出去打工,等把孩子生下来,生米煮成熟饭再回家,还怕家人不认?再说了,可以求助于妇联啊,暴力干涉婚姻是违法的。

我朝对面的三个人走过去,那个男的弓着身子,有些拘谨地说:“没……没来得及买寿衣……要不……他身上穿啥……就……”

我回到验尸房门口,见门还没开。

奇怪啊,怎么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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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曾经送来两个搂在一起溺水的,没有红布盖着,也是一男一女,女的溺水,男的下去救,结果两人都死了。尸体送来之后,师父当时就在担架车上,把两具尸体分开了,没有这么麻烦。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忍不住敲门,里面传来师父的声音:“去向女尸的父母要一小撮头发!”

不就是分开两具尸体吗?

要父母的头发干嘛?

我带着疑问,照着师父的吩咐,出去向女方的父母分别要了一小撮头发。

老侯开了门,把寿衣和头发拿进去,我借着门缝看到那两具尸体居然站在解剖床上,师父的手里拿着一根麻绳,一边抽两具尸体,一边口中低声叨念……

刹那间,我感觉后脊梁升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