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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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军肆无忌惮地越过传统中印边界线,数次无端挑衅我边防部队之后,1962年10月,我军正式开始反击,一鼓作气将占领僧崇的印军消灭。局势的发展大大超出了印军第4军军长考尔中将的预料,他赶紧飞回新德里,向尼赫鲁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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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前在东段地区,印度总统拉德克里希南(左)会见考尔中将(右)】

10月20日,我军完胜克节朗河的印军第七旅,收复章多、哈东山口、达旺。这次战斗,再一次震惊了考尔。考尔被打得屁滚尿流,却不甘心这样颜面尽失,试图挽回面子。

他研究地图,认为察隅地区是我军的薄弱方向。在这个地区,我军仅进行过一次小型战斗。考尔考虑,我军不可能在这里进行大规模攻击。那么印军可以从此处入手,发动进攻,赶走在这里的我军。

考尔觉得这个计划是可行的。在军事会议上,他表达了自己的观点,他的主张得到了第二师师长M.S.帕塔尼亚少将的支持。帕塔尼亚少将四十多岁,年富力强,自信地认为自己的军事才能很棒。他主张对中国采取强硬政策,说这场战争获胜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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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10月,在克节朗河谷地区追击印军残部的藏字419部队】

当达尔维指挥的第七旅被我军消灭时,帕塔尼亚少将大骂达尔维是个笨蛋,指挥无能,导致全军覆没。随即他激动地说:“如果让我指挥作战,保证不出十天可以打入西藏。”

帕塔尼亚的豪言壮语很快传到了考尔中将那里。不久,帕塔尼亚被派到瓦弄前线指挥战斗。他原以为自己会到达旺,却被派到瓦弄。尽管他有点诧异,但研究地形后,他很快调整了情绪。他觉得瓦弄这个地方打一仗也不错,说:“只要我们在瓦弄地区再增加兵力,我就可以把这里的中国人赶回麦克马洪线。”随即,他将作战建议上报给了第四军参谋部。

然而,第四军参谋部给帕塔尼亚泼了一盆冷水。参谋部在回复意见中写道:“你知道这里的中国部队有多少兵力吗?是一个师!现在你的兵力只能勉强防守,哪有可能谈进攻呢?”

帕塔尼亚少将看了这一意见,不以为然:“很显然,中国部队已经把参谋部给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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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参战部队组织战前动员】

后来,印军同意给帕塔尼亚少将增加兵力,将第181旅划归他指挥。这下子,帕塔尼亚的实力增加了,但是他马上发现,181旅的旅长竟然同参谋部的人看法一致,只愿意负责瓦弄地区的防守,坚决不对外出击。

帕塔尼亚十分生气,叫嚷着:“181旅来我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立即给军部打报告,要求调走181旅。军部接受了他的请求,调动第11旅接替181旅,做好瓦弄的防务工作。

增加兵力之后,帕塔尼亚少将自信满满地对考尔中将说:“只要您同意,我将把中国部队赶回到麦克马洪线。”他的豪言壮语正中考尔的心思。考尔批准了他的请求,并立即赶到瓦弄制定作战计划,商定作战时间为11月14日。

考尔将作战时间定在11月14日,是别有一番深意的。因为11月14日是尼赫鲁的73岁生日。考尔觉得,如果在11月14日进攻打败我军,这可是送给总理先生一份最好的寿礼。

在瓦弄东北处的底富山口,山口下是一条河流,茂密的森林布满河谷,河谷之上是悬崖峭壁,在高山顶峰上覆盖着皑皑白雪,我军有一个连队在山腰驻扎。

山下有一座小木桥,桥头设有我军的哨所,由连长韩奎(山东人)和30岁的藏族汉子门吉措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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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军资料照】

一个月前,有一小股印军从瓦弄出发,穿过蜿蜒崎岖的山路,直奔底富山口下的小木桥。印军到达后,向我军哨所扔炸药,哨所被炸毁,哨所中有2名战士牺牲。印军没想到,第二天桥头又修起了新的据点。印军急匆匆过桥。这时,我军开枪射击,桥上正在奔跑的几个印军跳入河中,剩下的几个印军慌忙逃跑。

韩奎和门吉措料定印军还会再来进攻,做了充足的准备工作,抓紧时间加固工事,选定了几个隐蔽的阵地。

11月14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机枪班长杨宁武和阵地放哨的战士到河对岸,听到河对岸有轻微的响声。经过辨别,那是脚步声和枪托的碰撞声。“有情况!”他们立即向连长韩奎发警报。韩奎马上命令:“迅速进入阵地,准备战斗!”战士们占领了有利位置,准备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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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经瓦弄地区的察隅河】

这次来的是印军第六库马翁营的两个连队。他们准备趁天还未亮时,偷偷炸毁中国的桥头据点,再以迅雷之势上山进攻我军。一个排的印度士兵冲上了桥头,我军奋起还击,打头的几个印军士兵中弹跌入河中,这时山上的连队战士也对印军开枪扫射。一会儿,印军倒下了一片。

偷袭失败后,印军决定展开主力进攻。他们动用重迫击炮和野战炮,向我军接连开炮。在炮火的掩护下,印度士兵分三路进攻,一路从正面进攻桥头,另外两路直扑山头阵地。印军的炮火很猛,桥头阵地被破坏,几个战士牺牲。韩奎命令杨宁武立即撤回主阵地。

印军见桥头阵地得手,愈发猖狂起来。他们分批向山上展开进攻,就像大海中涌向岸边的海浪一样,一浪接着一浪。我军打退了一批印军,接下来又涌上另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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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瓦弄地区利用圆木和碎石构筑堡垒的印军】

山上的阵地有两个制高点,韩奎和门吉措分别带领几个战士坚守在制高点。印军士兵不要命地向山上猛冲,有几个士兵已经冲到了韩奎的附近。韩奎拿着机枪不停扫射,印军不敌,向后撤退。门吉措和战士们对准印军一阵扫射,印军死伤多人,逃得更快了。库马翁营的两个连队被击败,整个营的兵力受到削弱。同时,印军的炮弹也消耗殆尽。

11月16日,我军发起反击。战斗进行得很激烈,山川河谷里枪声轰鸣,喊杀声冲天。我军英勇进攻,攻破了印军的主要防御工事,大批印军被击毙。考尔下令旅长撤退,其他没有接到撤退命令的印军部队,有的被击毙,有的分散成若干小队,沿洛希特河谷各平原逃跑。

这个河间峡谷,河上只有绳子做的索桥。我军已在此布下伏击,逃跑的印军伤亡惨重。印军第11旅同第7旅的下场一样,被我军消灭。

印军大败时,考尔中将和帕塔尼亚少将侥幸坐飞机跑了,差点被我军活捉。帕塔尼亚万万没想到,仅仅两天时间,他的豪言壮语就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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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前踌躇满志的考尔中将(右)在仓皇逃回国立即被解职,成为印军失败的替罪羊】

参考资料:《1962:中印大战纪实》 师博主编,中国大地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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