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上海龙华机场,一名女子的站在刑场上,一头秀发随风飘扬。
她的眼神坚定,随后振臂高呼:“历史将宣告我无罪!”
随着一声枪响,她的生命定格在了3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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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第一,考入北大
她是林昭,1932年出生在苏州,她的原名是彭令昭,后来就一直以笔名林昭自称。
林昭的她的父亲名叫彭国彦,曾是吴县的县长,母亲是革命英雄许宪民。
可谁都没有想到,就在林昭被捕后一个月后,父亲就自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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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悲痛欲绝,整日浑浑噩噩,直到1968年4月,一名警察对她说了一句话,彻底压垮了许宪民最后的坚强。
“我是公安局的,你的女儿昨日被枪决,家属要上交5分钱子弹费。”
许宪民当场昏了过去,之后就变得疯疯癫癫,没有人愿意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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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宪民
著名记者冯英子曾这样评价过许宪民:“苏州出过很多巾帼英雄,许宪民同志当是其一,在苏州的历史上不能没有她的革命传记。”
可是,那个曾经果敢坚定的她却疯在了上海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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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是许宪民的骄傲,她从小就很聪明,学习成绩总是能考第一。
她酷爱文学,也很有主意,“林昭”这个笔名也是她自己起的。
那时,林昭在读《红楼梦》,觉得自己和林黛玉很像,都是自小体弱多病,便也给自己起了“林”姓,后取自己的名字中的“昭”字,才有了“林昭”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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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剧照
虽说是瘦弱的江南女子,但林昭却像她母亲那样坚强勇敢、爱憎分明。
同时林昭也很喜欢喝酒,身上也带着一股子豪气。
深受新时代新思想的影响,林昭主张自由,主张独立,并对集权主义保持强烈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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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昭的心中有一个革命理想,所以1949年,她不顾父母反对,坚决来到被称为“革命摇篮”的苏南新闻专科学校读书。
毕业后,她又执意跟随苏南农村工作团参与当地的农村土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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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文学的热爱及天赋,林昭又在1952年来到了《常州民报》工作。也正是因为这份工作,让林昭更清楚地看到了当时社会的现况,也给了林昭继续学习的决心。
两年后,林昭以江苏省第一的成绩考入了北京大学新闻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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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期间,她发表过多篇文章,抒发自己对当时社会的看法。
后来,林昭还担任了《北大诗刊》的编辑。
当《北大诗刊》停更后,她又接着担任了学生刊物《红楼》的编辑。而在负责《红楼》编辑的这段时间,林昭认识了同为北大学生的张元勋,二人志趣相合,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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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屈的灵魂,倒在了那年暮春
1957年,张元勋被划为“右派”,被逮捕、被判刑。
这时,林昭站了出来,她公开支持张元勋的大字报,与那些强权争论。
而这导致她自己也被扣上了“右派”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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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结果让林昭不服,她吞下大量安眠药来抒发自己的不满。可是,这样的极端行为并没有让他们从新审视林昭的案子,反而给林昭扣上了对抗组织的帽子。
她的处分也因为这一项罪行加重,变成去劳动教养三年。
听到这个消息后,林昭愤怒地冲到了中央,宣告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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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林昭的话并没有得到重视,甚至被说成是“疯子”、“魔鬼”。
还是新闻系的主任看到她从小体弱多病,担心她的身体,便主动为她求情,这才将她的三年劳动改为了监督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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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林昭突然开始咳血,申请前往上海养病。
在上海经过一系列的治疗调理,林昭的病得到好转。但她没有停歇,她将心思全都放在了事业上,她与在上海结识的几个朋友创办了《星火》杂志。
由于发布的文章多是在批判时局,太过极端激进,《星火》杂志很快就被叫停查封。
而与杂志相关的人,全都被捕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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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林昭因为身体原因办理了保外就医。即便被批判、被关入监狱,林昭始终没有妥协。
她托人将自己的多篇文章带到海外发表,并给北大校长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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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2年12月,林昭因为“死不悔改”再次入狱。在狱中,她仍态度坚决,甚至还用绝食等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决心。
同时她还给《人民日报》写信,诉说自己的冤屈,以及对当时社会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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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都期待着回信,可始终没有听到一点消息。
后来,林昭的更加疯狂起来,开始用自己的鲜血在白色的床单上写字,前后加起来共有二十万多字。其中有一句尤为醒目:历史会证明我是无罪的。
看着林昭越来越疯狂,监狱长便请医生对她进行了精神鉴定。结果查出,林昭患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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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8年4月,原本被判二十年有期徒刑的林昭,因为“不知悔改”被改判为死刑,并且是立即执行。
4月29日,林昭登上了处刑台,她昂首挺胸,脸上没有半分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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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振臂高呼:“历史会证明我无罪!”,那声音慷慨激昂,似乎能传达千里。
随着一声枪响,林昭摔在了地上。
1960年,她入狱,1962年被保外就医,12月份再次入狱,1968年被枪决。林昭36年的人生,在狱中就待上了近乎8年的时光。
她胸藏文墨、饱读诗书,她聪慧过人、成绩优异。她的一生很精彩,敢直视枪口,敢与权贵斗争。但遗憾在于,她用鲜血书写的二十万文字,直到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也没能炸出她所期望的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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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结局
枪决的第二天,警察就找到了林昭的母亲许宪民,问她索要5分钱的子弹费用。
许宪民当场昏了过去。
醒来之后,她立刻跑到了监狱、公安局、法院,询问女儿的遗体在哪里。可是,他们全都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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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母亲,怎会允许自己的女儿被草草掩埋。所以,她多次跑到那里,大声喊道:“我的女儿被埋在了哪里?如果火化,骨灰在哪里?”
但还是没有人回答她,还将她赶了出去。
许宪民摇摇晃晃走在大街上,她的衣服脏兮兮的,头发也凌乱地散着,她的脸上布满泪痕,满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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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开始大笑起来,在街上旋转游荡。
她一会笑,一会哭,一会转圈,一会哼唱,她念叨着自己的女儿,在大街上游荡。
她就像是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在7年后死在了上海外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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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她遍体鳞伤,随身的竹篮和拐杖都被踩烂。
路过的人或是多看了两眼离开,或是站在不远处围观。他们议论着许宪民,议论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有人说她是被红卫兵打死的,也有人说她是自尽的……
可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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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年,法院经复查为林昭平反,称这是一次错杀。历史上还有很多人,被当时的社会错杀。
林昭生前的最后一句话,也在复查结果宣判时应验。她不屈的灵魂,也在这一刻得到了安息。
后来,林昭与母亲、父亲,一起被葬在了苏州灵岩山,埋在了他们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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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鲁迅先生曾说:“如果没有第一个,那便没有后来。”
林昭作为一个女子,她坚强、有血性、不惧生死、不服输。在那个荒诞的年代里,她选择不屈,堂堂正正活着。
虽然她的做法极端,但也应当受人尊敬。
如今社会不像当年那般,我们也得到了更多的公平和正义。这时的我们更应该熟读历史,明白这些过往曾真实的发生在一代人的生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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