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家好,我叫老张,今年四十有二。和你们一样,我也曾是个朝气蓬勃的小伙子,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只是那会儿太年轻,脑子里全是一腔热血,对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太过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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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梦想着当个军人,保家卫国,为祖国争口气。18岁那年我如愿以偿,亮相绿色军装,成为一名光荣的士兵。在部队的那些年,我结识了不少好友,其中最要好的就属小白了。

小白是个足智多谋的年轻人,为人谦逊有礼,作风顽强,从不畏惧任何艰难险阻。无论在哪儿,他总是件件操办得有条不紊。和他在一起,我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如果说我是一名再平凡不过的士兵,那小白绝对是部队中的佼佼者。

我和小白就这样肩并着肩,携手渡过一个个难关,从青春年少直至而立之年。虽然生活在军中,但我们从未忘记家中的亲朋好友。每逢节日,或是重要时刻,我们都会给家里人寄上几句慰问的话,让他们免于牵挂。

就这样一来二去,小白和我的书信积攒了不少。除了问候双亲外,其中更多是我们的心路历程。或许旁人看来,这些只是些不痛不痒的流水账,但对军人来说,却意味着彼此的全部。

谁都没想到,小白最终竟然也成了英勇牺牲的一员。那是80年的一次重大军事行动,小白临危不乱,机智果断,成功掩护了全体战友安全转移。可就在这最后一刻,他自己却遭了流弹袭击,当场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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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临终的那个刻,他对我说:"老张啊,你是我战场上最可靠的战友。收拾收拾,把这些日记之类的东西,都带回你的家乡吧,顺便也带给我爷娘看看。希望他们看到这些后,也能感受到我对他们的思念之情......"

小白就是这样一个孝顺的好孩子,可我真的做不到他的要求。因为此时此刻,我内心的悲痛已凌驾于其他一切。我只能机械地点点头,眼睁睁看着他永远离开了人世。

我恍恍惚惚地收拾了小白的遗物,包括那一捆捆小白和亲朋书信往来的底稿。捆得紧紧实实的,就像我们彼此的友谊一般,用钢筋都无法轻易撼动。

退伍后我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流浪,把收拾好的遗物给保管在自己的一个老战友那里。那时我思绪万千,回不去以前的岗位,也不愿意回老家,生怕一见小白的亲人就泣不成声。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六七年,我的工作也换了一个又一个,眼看着第七个年头就要到了,我决心还是要把小白那捆遗物给亲手送到他家里。我找到了老战友,将遗物取了出来,揣在怀里,吃吃喝喝往小白的家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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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那个心情之复杂,一时半会很难尽数道来。我既期待着告诉小白亲人他最后的一些话,带领家人好好体会一下小白当年的心情;又对自己即将要见到他们感到无比忐忑,一方面是内疚自己这些年一直未尽分内之事;另一方面,我又深怕见了他爷娘,泪水会禁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当时的想法说来或许可笑,其实我一直把小白的爷娘视为自己的亲人,他们对我而言就如同父母一般。小白走后,我除了内心空虚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愧疚——没能照应好他们。

就这样,满怀着复杂心情,我循着小白曾寄出的地址,一步步走向他的家乡小镇。

路上人不多,天气阴沉,我的心情也别提有多压抑了。可渐渐地,看着沿途的景色,我似乎又恍然回到了和小白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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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到达了小白的家乡。和小白描述得一模一样:一个四面环山,祥和宁静的小镇。即使外头天色阴沉,也丝毫不能减损这里的幽静与安详。

第一站我找到了小白的家。一进院子就看到小白爷爷奶奶在忙活,虽然年纪已高,可毫不含混,干干净净的,像极了他们儿子的性格。我定了定神,想好该如何开口,便大着胆子径直走了过去。

"您好,请问老两位是钱家吧?几年前我在军队里就认识你们家小白小伙子……"

我话音刚落,一阵狗吠声传来,把我吓了一大跳。一只有些年头的黑狗正朝我吠个不停,连走连蹦地就要扑上来。还好小白娘及时把它拦下,但脸上也满是愠色。

"小白啊,这回又是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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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爹爹也从屋里出来,我只得又解释了一遍来意。当看到我怀里那捆书信时,爷爷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这时我才发现,他们其实早就得知了消息。

接下来的一天,我几乎都在向小白的爷爷奶奶讲述小白的种种英勇事迹,向他们娓娓道来我们当年在部队的种种情景。爷爷奶奶时而哽咽,时而哑然失笑,似乎用这种方式让儿子重新活了过来。

傍晚时分,酒足饭饱,大伙儿都有些醺醺然了,我也止不住泪水,每每讲到一些有趣的往事都会忍不住哭笑不得。这时,院里突然来了一位小姑娘,见到落泪的我们也愣在了那里。

"芳芳,可别傻站着了。"小白娘热情地招呼她进屋,"这是你哥们小白的战友老张,今天我们就是在听他讲些小白当年的事儿。"

芳芳应该就是小白的妹妹了,从她那双澄澈的眼眸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位娇小姑娘在孩提无忧时代的纯洁无瑕。她点头示意,坐到我们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仿佛也想从我嘴中多听听她哥哥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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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孩子在场,爷爷奶奶也就收敛了些,而我更是胆怯了起来,一个劲儿只顾喝酒。对于小时候青涩的芳芳来说,那些血腥的军旅故事着实不宜见长。

几杯酒下肚,我感到自己大着舌头,于是识趣地闭上了嘴。只不过芳芳却并未理解我的用意,反而失落地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一脸期盼的样子。

天色渐晚,芳芳婉拒了留宿,独自回到了自己的小家。看着她远去的小背影,我不禁觉得,她并不完全理解小白的那些军旅往事,但无疑把她哥哥当成了一位英雄来看待。

"张儿啊,不好说的就别多说了。来,喝一杯!"小白爹递给我一大碗烧酒,劝我喝下。

"对了,这些年芳芳也挺不容易,单亲家庭嘛,她一个姑娘家撑起这个家着实太辛苦。要是,要是能多个你这样的哥哥们照应就好了。"小白奶奶也感叹道。

从这通话里我知道了,小白的妈妈自打小白去世后就一直颓废在家,靠女儿打工赡养一家人。我顿时内疚不已,这难道不正是小白当年的心愿吗?他希望我转交日记和遗物的初衷,就是想让亲人感受到自己的孝心和挂念。而这些年我却一直逃避着,置之不理。我心里发誓,无论如何,这次都一定要跟芳芳他们好好相处,帮助他们走出阴霾。